第十六章：他才是小楠楠的親爹！
“呃，俺，俺知道了。”
自家男人就在旁邊看着，李風蘭被李東升一句話鬧了一個大紅臉，只能稍微鬆開了一些手上的力道。
“張哥，麻煩去幫我買點雞魚，做一些鯽魚和雞湯，我一會回來取，這一百塊就當是臨時買菜的錢，如果不夠你先幫我墊着，我回來給你，謝了。”
李東升從兜里抽出一張老人頭遞給張東北，張東北下意識接過老人頭，眼睛裏都是小星星。
“哎，看來東子你這一個月不見人影，是真賺錢了，放心吧，買菜用不了多少，我先去買菜，等你回來。”
張東北累死累活的一個月才賺75，有的時候還有一半的糧票抵工資，這在這周圍鄰居們眼裏已經算是高薪了，為此平時李風蘭沒少吹噓。
今天這李東升不僅騎着一輛嶄新的摩托車回來，更是出手就是老人頭，這讓張東北心裏有些小嫉妒。
他輕輕的拍了拍李東升的肩膀，拎着買菜的三角兜，先一步出去買菜了。
李東升載着李風蘭一路疾馳，終於趕到了市第一醫院，可到了病房裏，望着鄭西離抱着一個小女孩抹眼淚，屋內並沒有鄭蕊身影的時候。
李東升腳步一個踉蹌，霎時間只感覺天旋地轉，若不是身後李風蘭眼尖，快步扶住了李東升，李東升有可能直接摔在地上。
“你姐呢？你姐呢！”
李東升甩開了李風蘭的攙扶，雙目赤紅的搖晃着鄭西離的肩膀，大聲咆哮，彷彿這一刻，昔日那個賭鬼李鐵柱重生。
鄭西離見到李東升推門而入，拚命的搖晃着自己的肩膀，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並未搭話，將一封稿紙寫成的信箋丟給李東升，不住的抹着眼淚。
李東升下意識接過信箋，顫抖着將之打開。
李鐵柱，見字如面。
我深知自己時日無多，你也犯不着為我跑東跑西了，我這輩子最遺憾的事，就是沒能跟你成個家。
那年你跟我分手，回去之後我就發現自己懷孕了，我忍着所有非議生下了小楠楠，希望將她養大成人。
只是沒想到，我命比紙薄，小楠楠是你的女兒，以後她只能靠你了，你千萬別把她送回我娘家，這算是我對你唯一的請求。
這些年我活的太累了，現在你既然已經有了能夠撫養小楠楠的能力，我希望趁着最後的時光出去走走。
你的五千塊，我拿走了三千，這三千，就算你這些年虧欠我的補償吧。
別再賭了李鐵柱，照顧好我們的小楠楠，如果你能平安護着小楠楠長大，我在天之靈也就安心了。
別了，我最愛的人。
......
“你是幹什麼吃的？這麼一個大活人竟然自己跑了？你在這哭，哭頂個毛用。”
“找，說什麼也要找到鄭蕊，她一個人能去哪？那三千她是準備還給那個瘸子的吧？”
“你們有個好爹啊，他還算個人嗎，連自己的親閨女親外孫女都能賣？”
李東升死死的撰着信箋，眼淚不停的流淌，他望着抱着小楠楠哭的鄭西離，一把搶過了小楠楠。
“你把小楠楠還我！”
驟然被李東升搶走了自己的外甥女，鄭西離像發了瘋似的撲向的李東升，想要搶回小楠楠，被李東升一腳踹到在病床上。
小楠楠原本在鄭西離的懷裏睡的香甜，驟然遭到兩人的哄搶，瞬間哇哇大哭了起來。
“她是李鐵柱的女兒，也就是我李東升的女兒，我是她第一監護人，就算對峙公堂，你們也搶不走小楠楠。”
“鄭西離，你是李鐵柱看着長大的，你什麼脾性我最了解，你現在自己都養不活，你怎麼養小楠楠？”
“你現在跟我走，帶我去那個瘸子家，如果趕得及，應該能夠堵住你姐姐。”
“鳳蘭嫂子，麻煩你先幫我照看一下小楠楠，先帶着她回四合院，我和鄭西離去處理一點事情，晚一些回去。”
“小楠楠乖，別哭了，先跟大娘回家，大伯在家給你做了好吃的，爸爸晚一些回去。”
李東升輕聲安撫着懷中的小楠楠，望着她漸漸止住了哭聲，一時間心裏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上輩子他李東升混到三十五還是單身漢，沒想到這輩子不僅重生了，還撿了別人的便宜女兒。
不管怎麼說，他現在就是李鐵柱，那李鐵柱的女兒，自然也是他李東升的女兒，就算去醫院做親子鑒定，那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家？小楠楠不回家，嗚嗚嗚~”
剛剛止住了淚水的小楠楠，好奇的打量着將自己抱在懷中的青年，她覺得這青年身上有一種讓她無法抗拒的親切感，讓她下意識想要親近。
可當李東升說出家的時候，小楠楠的眼中彷彿又見到了自己外公，拿着柴火棍抽打自己，放大黃狗咬自己的畫面，哭得更凶了。
“好好，咱們不回家，咱們不回家。”
小楠楠一哭，李東升心底隱藏着的那份，男人的柔弱瞬間被觸動，他將小楠楠抱在懷裏，輕輕的拍打着她的後背。
“那沒辦法了，鳳蘭嫂子你先回去吧，讓張哥多做點吃的，我們晚點回去。”
“鄭西離，你還愣着幹嘛，跟我走！”
“我不走！就是你害了我姐姐，你現在又想搶走我的小楠楠，李鐵柱你還算是個男人嗎？我姐這些年為你吃了多少苦，我真想殺了你~”
鄭西離雙目赤紅的盯着李東升，想要上前搶走小楠楠，可又怕李東升打自己，只能站在原地說狠話。
“李鐵柱對於鄭蕊的虧欠，我自會補償，你要是不跟我走，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你的姐姐，你好自為之。”
李東升冷冷的瞥了一眼鄭西離，抱着小楠楠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西離啊，大姐說一句不該說的話，這兩年鐵柱他跟小蕊分了之後，過的也不是很好。”
“不過他現在已經收回了四合院，兜里也有了錢，他來照顧小楠楠，肯定比你照顧要盡心的多，畢竟他是小楠楠的親爹啊。”
李風蘭見到李東升抱着小楠楠離開，猶豫了一下沒有跟上去，反而語重心長的勸說鄭西離。
“他畢竟是小楠楠的親爹啊...”
李風蘭最後一句話，猶如大鎚一般砸在了鄭西離的胸口。
是啊，他鄭西離只是一個舅舅而已，就算再怎麼疼自己的外甥女也沒用，李鐵柱才是小楠楠的親爹！
鄭西離望着李東升離去的背影，又瞥了瞥李風蘭，快步衝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