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的

定了的

顧廷蘊顯然就存了我過不好,你也別想舒服的念頭。

這也跟他從小的生活環境有關。

他說完,就得意洋洋的離開了,顯然覺得自己埋下了一顆大雷,到時候顧廷謙有的受了。

梅若華可不是那些金錢養出來的大小姐,她這人生性兇猛而且手段厲害,怎麼可能輕易饒了於靜橋?

連林途安都抹了一把汗,連忙偷偷的想辦法,給他老闆發了條微信過去,把事兒說了——你家房子要塌了!

等他發完了一抬頭,就瞧見了梅若華正笑眯眯的看着他,雖然表情很和善,但林途安也有種渾身發冷的感覺,立刻跳起來說,“電梯到了,咱們走吧。”

這種事,畢竟是要錄口供的,顧廷蘊被帶走了,股東們也跟着去了,其實顧廷謙也該去。可是顧老爺子身體如此,他就先送去醫院了,等會兒如果顧老爺子醒了,警察自然會去錄口供,也要連帶顧廷謙的一起錄了。

梅若華點點頭,就跟着下去了。

林途安觀察了她好半天,下樓也跟沒事人一樣,開車車速也很平穩,到了派出所情緒也很穩當,等着結束的時候,給他老闆又發了信息,“我覺得她要出大招。”

顧廷謙這會兒正在醫院。

這會兒在北京的顧家人已經過來了,兩個姑姑兩家,還有他的爸媽都在套房中,正聽着醫生的診斷結果——舌頭不是大問題,只是咬下一小塊而已,最多最近吃飯難一些,倒是肌肉鬆弛是個大問題,好在醫生一直在監控,發現數據表明,情況在好轉,他們推測,這個葯不是永久性的,這讓顧家人鬆了口氣。

畢竟顧廷蘊那個瘋子,這會兒肯定不會合作的。

顧廷謙就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然後眉頭皺了起來。

林途安耳朵不錯,顧廷蘊兩個理由都聽見了,自然連梅若華的反應也描述在了微信里。顧廷謙一看就知道,第一條不足為懼,梅若華對商業手段一清二楚,她也不是故作不在意,她是真不在意。

可第二點……

那事兒發生在五年前,於婉秋那會兒已經在國外讀大學了。

那會兒她已經很少來顧家了,一來是她歲數大了,從高三開始學業重,很少有時間過來,二來顧廷央已經搬回來了。

這個家裏,於靜橋看自家外甥女總是有些濾鏡的,他爸天天在學校里待着,家裏又這麼大,最多一起吃個飯,相處的有限。他原本上學忙得不得了,也跟於婉秋接觸的少,後來回來就工作了,更是忙碌,天天到家都十二點,自然也不了解於婉秋到底什麼性子,只當是個妹妹罷了。

唯有顧廷央年紀還小,天天在家裏待着,最重要的是,他在國外待慣了,那會兒剛回來更是一點委婉都不懂,看見不爽的就說,沒少跟於婉秋起衝突。

不過那些都不大,所以很快就過去了,最厲害的是一次,於婉秋說顧敏敏的衣服包包好看,於靜橋覺得女孩的確應該有點好東西,就說奢牌過來的時候,送她個包包。顧廷央聽到了可沒當回事,送包包不是很正常的嗎。

結果幾個牌子送來圖冊的時候,恰巧他在家裏。

就瞧見他媽問於婉秋,想要個什麼牌子的,大的小的,他媽還給她建議,“我覺得中型包挺好的,你可以當書包,平時逛街也可以。”

於婉秋好像也同意,點點頭說,“的確好看。我很喜歡的,可姑姑,我可不可以要兩個啊,我也很想要個大包,出國回國都需要大些的包才裝得多。”

顧廷央一聽,瞥了一眼圖冊封面,是H家的,他家包,便宜的也要十幾萬一個,大包更是貴,居然敢開口。

他媽當姑姑的,又有這個條件,倒是不會立刻拒絕,“也行吧。”

但是個人一聽,就知道這個吧很勉強的,可於婉秋就跟聽不懂似的,一會兒說這件裙子好看,一會兒說這雙鞋好看,那意思太明顯了,於靜橋就跟聽不見似的,不接茬了,可顧廷央煩啊,直接開噴了,“都好讓你爸媽買去啊,第一次見獅子大開口的,我媽怎麼說的,送你一個包,聽不懂啊,還是不要臉啊。哦我天天看着你在推特上曬這個曬那個,還以為是舅舅買的,或者你打工自己賺錢來的,原來都是我家的啊。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於婉秋直接就哭着上樓去了,半小時后就拉着箱子走了。

當然,顧廷央也遭罪了,他媽讓他背誦古詩十首,難為死他了。

本以為,於婉秋這次不來了,起碼有一年不消停,可不知道怎麼的,過了十幾天,她又過來了,說是前幾天是自己做錯了,不該這麼貪得無厭,她爸媽也訓她了,她來道歉。

一個孩子,於靜橋自然不能跟她計較,就說沒事,不過也沒留她。

後來的事兒顧廷謙就不知道了,一直到八月中旬,他突然接到了於婉秋的電話。那會兒他正加班呢,直接就掛掉了,結果於婉秋不停的打過來,他覺得可能有事,就接了。

電話里於婉秋特別的焦急害怕,聲音顫抖的喊他,“表哥,你救救我,求你了,救救我。”

畢竟是表兄妹,再不喜歡,這種事情不會不聞不問的,他就問,“怎麼回事?”

於婉秋就說,“我看上個人,就灌了他酒,然後開房了,可我沒想到他是這種人,他現在醒了,拍了我的□□,要發出去,表哥,我不能讓他發出去,你救救我。”

顧廷謙一聽就知道這事兒必須處理,連忙往下走,還問她地址和對方是誰,可於婉秋很快掛了電話,並沒有回答,過了半分鐘才發來了地址。

一看,顧廷謙就皺起了眉頭,是他家的度假別墅。

這地方在郊區,能遠看長城,風景非常好,他家一般沒事休息的時候去住住,有時候也用來接待朋友。

這是於婉秋跟他媽借的?

顧廷謙再打電話,於婉秋那裏已經接不通了,他一邊開車一邊給他媽打了電話問問,只說今天想去度假別墅招待客戶,問她那裏有安排嗎?

於靜橋一聽就說,“婉秋過生日,說是招待朋友玩兩天,可能正在那兒呢,你換個地方吧。”

顧廷謙又問了句,“媽你知道請了誰嗎?”

於靜橋說,“好像說是請了敏敏他們吧,你問這個幹什麼?”

顧廷謙不想他媽擔心,就糊弄了過去,“哦,我看可以讓她讓開嗎?”

於靜橋就沒說什麼。

顧廷謙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到,他一進去就瞧見了院子裏停的車,都是自家兄弟姐妹,他都認識,有顧敏敏的,也有別的兄弟姐妹的,當然,他還看見了顧廷蘊的。

他眉頭頓時皺起來,怎麼顧廷蘊也來了。

他下了車往裏走,就發現顧敏敏他們就在客廳里,一共三個人,分別是顧敏敏和她姐姐顧若若,還有顧廷安,這顯然是已經將不重要的客人疏散去了,可顧廷蘊在哪裏?

顧廷謙立時就想到,那個被灌酒的男人是誰了?他自然也就反應過來,於婉秋為什麼突然回去道歉?是為了借這個地方吧,只有了他家的別墅,才能邀請來顧家的人啊。否則誰拽她?!

可人來了幹什麼?無非就是看中了人,想嫁進來而已。

於婉秋大概覺得,自己是顧家的親戚,如果真的生米煮成了熟飯,她自身條件也不算差,八成顧家人看在他和他媽的面子上,也要認了。

是,的確有可能,顧家這一代這麼多男孩,有性情兇殘,也有性情柔弱善良的,她要是挑到了後者,真會成功。

可她卻挑了最兇殘的。

顧廷蘊是什麼人,他怎麼可能為了所謂的親戚,娶一個這樣的女人?非但如此,他還直接拍了□□,恐怕是想藉此拿好處吧。

真是心不正卻眼也瞎了。

顧廷謙扭頭就想走,卻被顧敏敏攔住了,顧敏敏笑眯眯的說,“九哥,於婉秋等着你呢,你要走了,她真活不了了,我哥要把他的照片發到她同學群里去,還要發到他爸媽的工作群里去。”

前者於婉秋活該,後者事兒就大了。

顧廷謙只能上去,果不其然,進去就瞧見於婉秋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屋子裏一股子酒味和那個的味道,顯然事情已經做了。

顧廷蘊穿着西裝革履的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見了他就叫了一聲老九,先告起狀來,“你家這個表妹可真不是東西,她說要過生日請我,我跟她不過見過幾面,也就是看在四伯母和你的面上點個頭,我來什麼?可她左一個你也來,右一個很期望的,我尋思好歹是親戚,就過來了,結果呢,灌我酒,上我床,怎麼,老九,老於家覺得嫁進來一個不夠,還想再嫁進來一個啊。”

“我可不是那種什麼人都要的,就她這樣的,一夜情湊活,連女朋友都不配,還想進來當四少奶奶,這是四伯母把她往家接多了,給她把野心養出來了吧,什麼玩意,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還說拍了我和她的□□視頻,要挾我?!好啊,誰怕啊,我發出去不過是風流一下,我又沒結婚,又沒女朋友未婚妻。你呢,我發你朋友圈,發你父母的朋友圈,於婉秋,你能想到你怎麼死的嗎?”

於婉秋顯然蠢已經犯過了,這會兒是真害怕了。

她哭着求顧廷謙,“哥,你救救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就算不為了我,為了姑姑,你救救我,傳出去姑姑也沒法做人啊。”

她是終於聰明了一回,顧廷謙要不是為了這個,理她呢。

顧廷謙只能跟顧廷蘊說,“你不吃虧,何苦這麼咄咄逼人,當沒發生過就是了。”

顧廷蘊顯然並不願意的,顧廷謙卻說出了一句話,“我記得二伯母上次帶人出去打胎了,好像二伯不知道吧。”

顧廷蘊頓時就不說話了,看着顧廷謙。

顧廷謙笑着說,“四哥,得饒人處且饒人。視頻在哪裏?手機里嗎?給我吧。另外,有沒有上傳到什麼郵箱之類的地方?”

那女孩是顧家營難得真上心的,孩子沒了后發了老大的瘋,如果讓他爸知道了是他媽乾的,他媽日子就難過了。

離婚也不是不可能。

顧廷蘊恨恨地看了顧廷謙一眼,才把手機交了上去,“沒有,沒來及呢。”

顧廷謙檢查了一番,的確最近上網記錄里沒有,這才直接把手機卡給了顧廷蘊,當場將手機揣兜里了。

等着沒人了,於婉秋換好了衣服,他也把話說清楚了,“這事兒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可是,兩個條件,一離我們家遠點,不準告訴我爸媽,除非必須出現場合,不準出現,不要聯繫我父母。二來,我警告你,不要想着嫁入豪門,因為我堵住了一時,堵不住一世,如果你不成功還好,如果成功了,顧敏敏會當眾告訴所有人,你怎麼勾搭她哥哥的。我不想處理這些事。這兩條,但凡你犯了一條,視頻放給你爸媽看。”

於婉秋嚇死了,自然答應了。

從那兒以後,她就離着顧家很遠了。

只是他父母不知道,所以等着她留學回來,居然跟他媽求情,讓他媽幫忙找工作,其實就是想進大諾。

這的確是好公司,福利好待遇高外加又是親戚,顧廷謙又是執行總裁,想也知道在裏面工作會多輕鬆,他媽的確開口了,可顧廷謙一口拒絕了,還直接說,但凡跟大諾有關的,就別想,他不喜歡於婉秋。

於靜橋問他原因,他不好多說,但話說的很死,他以為沒事了,卻沒想到,他媽禁不住舅舅幾次三番,最終還是幫忙,在壹遊戲找了工作。

他知道的時候都已經工作好幾個月了,再說大諾投資不過是壹遊戲的一個股東,這樣做好像非常刻意,他就沒再說什麼。

卻沒想到,會埋下這樣的雷。

他媽根本就不知道於婉秋做過什麼,怎麼可能是把於婉秋送去壹遊戲給江一民當小三?想讓她上位呢?

這簡直荒謬。

他覺得他家若華應該不會相信的,但也準備好了,把這事兒和盤托出,仔仔細細講一遍。

梅若華過來的時候,都已經下午了,她先跟顧家父母打了招呼,又跟顧依琳和郭通他媽寒暄了幾句,才有空跟顧廷謙說話。

她挺嚴肅的,語氣也一般,“你出來一下。”

顧廷謙就覺得,事兒來了。

他立刻站了起來,還拽了拽西服,清了清喉嚨。

這裏是私人醫院,環境特別好,他倆直接去了二樓的露台,這會兒一個人都沒有,顧廷謙關了門就開始解釋,“我可以說的,這事兒我媽不知道是我處理的,當時於婉秋……”

他突突突就把這事兒說了,然後說完就發現,梅若華一直沒吭聲啊,他就挺緊張的抬頭看了梅若華一眼。

結果梅若華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那視頻和照片你看了沒有?”

顧廷蘊:(⊙o⊙)…這是什麼關注點。

不過他立刻否認,“沒有怎麼可能?!不過,你就想問這個嗎?”

“這個當然是最重要的了。”梅若華很理直氣壯的回答,“你要敢看,我可收拾你。”她揮了揮拳頭。

顧廷謙攥住了她的手,“怎麼可能?!”

梅若華也不抽出來,又問,“不過你給我解釋這個幹什麼?”

顧廷謙就說,“今天顧廷蘊不是跟你說了於婉秋進壹遊戲是我媽策劃的嗎?其實我媽不知道的……”

他說了一半就停下了,因為發現了不對勁,梅若華一臉詫異的表情,“林途安什麼耳朵啊,顧廷蘊是說了這個了,可是我已經義正辭嚴的告訴他,我根本不信了。他把我梅若華當什麼了,吃醋拈酸的小女人,我是這樣的人嗎?江一民他出軌,於婉秋也好,張婉秋也好,他都會出。這是他的本質問題。再說,我又不是沒見過阿姨,阿姨什麼人我知道啊,怎麼可能幹這種事啊。顧廷蘊他就是沒辦法了,想製造矛盾呢,不過雖然惡毒,但水平不夠。”

顧廷謙也覺得如此,頓時就點頭,“其實我也這麼想的,你不是這樣的人,我就是覺得,還是解釋一下比較好,我是真怕你誤會。”

梅若華一聽這個就甜蜜蜜的笑了,顧廷謙以為事情結束了,可卻聽她接著說,“不過林途安沒告訴你,顧廷蘊告訴我的第三點嗎?他這耳朵真不怎麼樣。”

顧廷謙問,“什麼第三點?”

梅若華踮起了腳,在他耳邊說,“他說你發過誓,有個地方如果被誰親了,就一輩子聽誰的話呢?真的嗎?在哪裏?你要不要告訴我?”

顧廷謙愣了一下,立刻就反應過來,這哪裏是顧廷蘊說的,是梅若華調戲他呢。

他臉紅心跳快,可腦子轉的卻快的很,直接摟住了梅若華,扭頭將她按在了牆上,“是,是初吻,不是已經給你了嗎,還要再試試嗎。”

梅若華一副沒想到的樣子,做足了女孩的驚奇,捂住了嘴,“真的啊?!”

顧廷謙於是低頭下去,吻住了這個可愛的女孩,“當然是真的,已經親了就不能改了,你想跑都沒機會了。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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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闊太只想離婚[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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