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書先做人,做好人才能出好書——一個非出版人讀《我與出版》
※出書先做人,做好人才能出好書——一個非出版人讀《我與出版》註釋標題該文系何大光2014年6月14日寫給李致的信。標題為編者所加。
◎何大光註釋標題何大光:重慶師範大學副教授,1950年與李致同事。
對出版工作,我很少接觸,收到您寄來的這厚厚的書,真不知該怎麼辦?開始只想選讀一部分,但在讀的時候,覺得每篇都值得認真看,於是便鼓起勁,從頭到尾把“它”讀完了。全書內容太豐富了,文筆既樸實又富有情感,許多資料和照片都很珍貴。“它”不僅是出版方面的重要史料,也是教我們如何做人的寶貴教材。現在我就憑不完整的記憶向老領導作讀書心得彙報吧!
首先,在“十年動亂”后,百廢待興,文化市場,嚴重書荒,這時您冒着風險,從實際出發,突破“三化”老框框的束縛,提出“立足本省,面向全國”的出書方針,使圖書市場,從一片荒涼到欣欣向榮。您這種心繫群眾,敢於承擔責任的氣魄,使我十分敬佩。
其次,為了滿足群眾如饑似渴的閱讀需求,您用敏銳的目光,高瞻遠矚,提出了出版系列叢書,如“現代作家選集”“古今圖書集成”“詩叢”“走向未來”,等等,還為最缺乏圖書的農村提供農民實用的科技讀物,並為農村小學提供“小圖書館”叢書,這使川版圖書形成“品牌多、成系列、有重點”。這是四川出版史上非常寶貴的一頁。我還記得,在“文革”后的一次心理學學術會上,有同志送來幾本剛印出還不成套的科技詞典,當時大家都爭着購買,我也搶購了一本,當時那高興勁啊,至今難忘!
再有,您特別善於爭取領導的支持和幫助,並團結同志共同努力去排除障礙,突破工作中的難點。《在彭總身邊》和《最後的年月》是寫得很感人、很真實的好書,工作人員是流着淚進行審稿、排字、趕印的,但《最後的年月》剛開始發行,有人就以“莫須有”的罪名叫停。是您通過迂迴曲折的辦法,找到了耀邦同志,才得以內部發行。我想這事除了您其他人是很難辦到的。如果老百姓知道這事的真相,一定會感謝您,彭老在天之靈,也會得到一點安慰。此外對一些有爭議的人物的作品,如徐志摩的詩歌,于右任的書法等,能在較早時期出版與讀者見面,也多靠您的努力和勇於拍板定案。
第四,您堅持“出書先做人,做好人才能出好書”。有人戲稱您是“出書狂人”。您領導下的四川出版社出了那麼多的好書,您當然是一個難得的大好人。為了出好書,從組稿、編審、印刷到發行,環環都需要相互支持配合,而您常常是不辭辛苦,一竿子插到底。對一些著名作家,您是親自登門拜訪,帶去的見面禮是四川出版社印刷裝幀的書籍和高質量的出版承諾,您的真誠服務,贏得了他們的信任和讚譽,從而主動將稿件送交四川出版社出版。您對一些青年作家,認真關心、幫助。您還愛惜、保護了作者。總之,您在工作中尊重人、關心人、幫助人,和許多作家、同志都是能互相交心的好朋友。您是一個好的領導,您用自身的行動帶出了一個團結奮鬥的好隊伍。四川出版社立志做出版家、不做出版商和出版官,這不是偶然的,他們是一群富有理想、具有高尚品德的同志,而眾多學者、作家、讀者對他們肯定、讚譽也就理所當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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