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對於那些有事沒事就要踩一下別人刷存在感的人,直接打臉就好了。”
江蕙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可是終是沒說出話來。
蒹葭本以為瓜爾佳氏受了刺激之後很久才會回來,起碼這個中午是不會回來了,沒想到她一會兒便回來了,只不過看向蒹葭的眼裏沒有了往日的輕蔑。
蒹葭撇撇嘴,還真是小瞧了這個瓜爾佳氏了,這恢復能力遠非常人可及。
瓜爾佳氏回來后不吵不鬧,一反常態,蒹葭也沒放在心上,以為她是想通了,她卻不知道的是,瓜爾佳氏心裏依舊在盤算着如何才能扳倒她。
瓜爾佳氏剛跑出屋子的時候思緒是極為混亂的,可是她跑了一會兒,跑着跑着倒忽然冷靜下來了。
蒹葭只是一步步擊破了自己的心理防線而已,她說的那些話雖然也有些道理,可是明顯是用來擾亂自己的心神的,若是自己真的亂了方寸,可就着了她的道兒了。
瓜爾佳氏這樣想着便冷靜了下來,心裏暗暗盤算着如何反擊回去,還真讓她給想出一個辦法來,只不過不甚高明。
她去找桂嬤嬤請假,以自己身體不舒服為由缺席了下午的課程。本以為桂嬤嬤極為嚴苛,不會同意自己的要求的,沒想到桂嬤嬤眼光閃了幾閃之後居然答應了,這讓她喜出望外。
而桂嬤嬤想起了剛剛下人的來報,蒹葭的表現讓她震驚,她就是屬於這裏的!
桂嬤嬤望着瓜爾佳氏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道:“是該讓你多經歷些事情磨練一下呀,就看你以後能飛到哪個高度了。”
下午的時候,所有人都去上課了,唯獨瓜爾佳氏留在了屋子裏。
蒹葭上完課回去的時候,發現自己枕頭下面的一串手鏈不見了,說來也不貴重,可是那卻是佟佳哥哥送給自己的。
她在宮裏想他的時候便會拿出來看一看,平日裏也捨不得戴,怕不小心磕到了或者碰到了,沒想到居然丟了,她一下子就懷疑到了瓜爾佳氏身上,畢竟下午只有她一個人待在屋子裏,而且,她和她積怨已深。
她在屋子裏環視一圈,瓜爾佳氏一定是把它藏起來了,可是,能藏哪兒呢?
江蕙的視線也在屋子裏轉了一圈,她手指忽地敲了敲自己的旗頭,蒹葭眼神一亮,但笑不語。
瓜爾佳氏正坐在銅鏡面前理頭髮,蒹葭一邊讓納蘭織願去叫桂嬤嬤一邊走道瓜爾佳氏身邊道:“妹妹的一頭黑髮倒是養得極好,想來這頭髮妹妹寶貝得緊。”
瓜爾佳氏點點頭:“那是自然。”深情自然,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心虛。
蒹葭接着笑道:“我是妹妹寶貝的頭髮斷了或是被剪了,一定會很傷心吧。”
“這個當然了。”瓜爾佳氏應到,“我最寶貝我的頭髮了。”
“妹妹寶貝的東西壞了會心疼,所以別人寶貝的東西丟了的話也是會心疼的對吧?”
瓜爾佳氏眉頭一皺:“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希望妹妹等下還能和這般一樣坦然自若。”
很快桂嬤嬤來了,蒹葭說自己不小心弄丟了一串珠子,並詳細說明了這串珠子的顏色和外形,希望桂嬤嬤能幫着找一找。桂嬤嬤皺着眉頭沒說話,不過終究是同意了,讓人幫忙去找。
江蕙輕手輕腳地走到瓜爾佳氏身邊,趁她一個不注意拽下了她的旗頭,瓜爾佳氏驚呼一聲,從她的旗頭裏掉出一個東西來。眾人定睛一看,可不就是一串珠子嘛!
蒹葭驚呼一聲:“妹妹,我丟失的珠子怎麼跑到你那去了?”
瓜爾佳氏強自鎮定,她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發現珠子是在旗頭裏的,可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快為自己洗脫罪名。
納蘭織願把珠子撿起來交給了桂嬤嬤,蒹葭上前幾步:“還望妹妹能給出一個解釋。”
“你怎麼知道這串珠子是你的?”瓜爾佳氏強硬地還嘴,“那是我進宮前我額娘給我的!”
“是嗎?那妹妹可曾知道這串手鏈一共有幾顆珠子?”
瓜爾佳眼睛咕嚕嚕地轉了轉:“誰有空去注意那些啊,我根本看都沒看!”
“哦?”蒹葭笑了一下,“那妹妹要不要解釋一下,你的珠子的背面為什麼會刻着一個‘蒹葭’二字?”
瓜爾佳氏嚷道:“正所謂蒹葭蒼蒼,白露為霜,那是我額娘對我的祝願,所以才在珠子上刻了那兩個字!”
桂嬤嬤拿起手串兒看了一眼瓜爾佳氏道:“上面什麼都沒刻。”
瓜爾佳氏愣了一下,然後指着蒹葭怒道:“你耍我!”
蒹葭輕輕一笑:“那也得有人上鉤啊。”
“我殺了你!”瓜爾佳氏尖叫着撲了上去。
“抓住她把她拖下去,罰她打掃兩天儲秀宮大大小小殿室的清潔工作!”桂嬤嬤沉聲道。立刻有人把瓜爾佳氏拖了下去。
“這個給你,”桂嬤嬤把手串遞給了蒹葭,“好好收着罷!”
“謝嬤嬤!”蒹葭目送着她們一行人遠去。
自上次手釧事件之後,瓜爾佳氏目中無人的氣焰消散了不少,她還是很討厭蒹葭,可是卻沒有表現得那麼明顯了。
這日子說快也快,不過眨眼間便過了月余,考核的日子轉眼便到了眼前。心裏有底氣的笑得得體,沒底氣的日日勤學苦練,臨時抱抱佛腳,總歸是要博上一把的。
蒹葭望着一屋子的秀女,對旁邊的江蕙笑道:“蕙姐姐,你且來看看,這一屋子的人最後能有幾人可以通過考核?”
江蕙看了一眼道:“五五分吧,不過十餘人。”
“完了完了,”納蘭織願哀嚎了一聲,“你們倆定然是可以通過考核的,我可就說不定了,萬一沒通過那不是很丟人嘛!”
江蕙不禁笑了一聲:“放心吧,以你的水平絕對可以通過的。”納蘭織願瞬間停止了哀嘆,一臉的哀怨眨眼間消失不見。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她吸了吸鼻子道,蒹葭不禁搖了搖頭,還是這個歡脫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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