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培元淬體丹 金鼎少掌門
話說薛心宇跟樓賀兩人敲定煉丹之事,但薛心宇卻不知要如何施為,便問道:“不知在下去何處煉丹?”
樓賀回道:“就在這裏,你可以開始了。”
薛心宇聞言不由傻眼,看了看空曠的四周,只得硬着頭皮道:“在此處要如何煉丹?”
樓賀道:“怎麼不能煉,將你煉丹的靈火與丹爐取出便可煉了。”
薛心宇心中打鼓:“不瞞前輩,在下並無煉丹之爐,更無靈火。”
“那你以前都是怎麼煉丹的?”
“都是租借的門中煉丹之室。”
“額。”樓賀聞言很是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但到了此時不看個究竟也是不甘。
於是樓賀將自己的煉丹爐放了出來,又祭出一朵靈火置於丹鼎之下。
說道:“我將此爐借你使用,你可以開始了。哼哼,若是你不懂煉丹之道,休怪在下對你不客氣。”
“是,是。”薛心宇忙應道。
說完,薛心宇便擺弄起這靈火與丹鼎,心知此兩樣寶貝都不是凡品,若自己操作有誤,損壞了一二,那自己可真是要不死也殘了。
此丹鼎雖不是薛心宇所有,但樓賀已經施法將其御使了出來,薛心宇借用一二倒也無防。
薛心宇不敢大意,先將靈火超控至合適煉製培元丹的熱力,慢慢將丹鼎燒個通透。
樓賀見其控火之術,雖不是正宗控術,然也有幾分門道,便仔細觀察下去。
薛心宇接下來便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份煉製培元丹的靈藥,祭煉起來。
一個時辰之後,開爐失敗。
薛心宇堅定信念,調整狀態,聚精會神,沒想到第二次就成功出爐十一顆培元丹。
丹藥金光閃閃,滿室飄逸着培元丹的丹香。
樓賀更是看得心中吃驚不已,此子真是百年難遇的煉丹奇才啊。
樓賀示意薛心宇可將煉出的丹藥收起,又正色說道:“還請薛公子繼續煉製血參淬體丹。”
那態度立馬轉變了好幾十度。
薛心宇聞言心中又是一陣打鼓,硬着頭皮道:“在下包裹中煉製血參淬體丹的靈藥已經用完,只有血參淬體丹實丹。”
“無防,尹正,去儲藥房取十份煉製血參淬體丹的靈藥來。”樓賀對那領路之人吩咐道。
沒多少時間,那名叫尹正的就取來了十份煉製血參淬體丹的靈藥來。
薛心宇無法,只得硬着頭皮上了,這血參淬體丹自己總共就煉了十次,且都失敗了,現在可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薛心宇一連煉了五次,都在沒凝丹之前就都失敗了,不由心急如焚,越練越亂,又失敗兩次,有一次還差點就炸爐了。
樓賀見此喝道:“鎮定心念,緊守心神,調解氣息,再煉。”
薛心宇問言醒悟過來,忙停了下來,打坐行功,將身體心念調解了一下。
樓賀也不急,靜坐等薛心宇繼續。
薛心宇自我感覺已是差不多,便起身繼續,又煉了一次,快成形的時候功虧一簣,又是失敗。
雖是失敗,但已經進步很多。
薛心宇見此信念大增,在第九次的時候,堅神定念,如有神助,完美地煉出了一爐血參淬體丹,出爐三顆。
薛心宇也是大喜,這下自己的修鍊之途終於是有着落了。
得,還是先將丹方要到手再說吧,別給我再來什麼么蛾子。
樓賀見他將血參淬體丹也煉了出來,更是大喜,面有紅光,盯着薛心宇兩眼放光,彷彿眼前的薛心宇是一件稀世珍寶般。
薛心宇見樓賀神色有異,忙道:“不知前輩這金髓丸的丹方——”
“唔,金髓丸的丹方小事爾,還請薛公子不要着急。請薛公子稍座片刻,在下去去就來。”樓賀正要離開,忽又轉身對帶路的那人說道,“尹正,去給薛公子泡壺靈茶。”
“是。”可憐尹正堂堂凝氣後期修士,卻要給薛心宇這中期小修領路泡茶,不過其看了一半的好戲,也是意猶未盡,並未在意。
薛心宇品了一盞茶,樓賀便帶着一中年修士來了。
此修面貌端正,三縷長須,正氣凜然,氣息龐大,應該是一名結丹後期練氣士。
薛心宇不敢託大,忙起身避於一旁。
此人進屋后便在廳中正中坐定,問道:“樓賀,你說的便是此人嗎?”
樓賀侍立在旁,躬身回道:“回稟尊師,正是此人,名叫薛心宇。”
說完對立於一旁的尹正揮了揮手,讓其先自行退去。
然後對薛心宇介紹道:“此乃家師,火雲上人,結丹後期修為,貴為本派掌門。”
薛心宇聽聞是金鼎派掌門,頓時大駭,納頭便拜:“天勤道宗弟子薛心宇,參見金鼎派掌門尊者。”
火雲上人見其頗知禮節,非狂妄之輩,有些喜意,言道:“起來吧,聽聞你凝氣中期修為便能煉製血參淬體丹。你且再煉一爐我看看。”
薛心宇聞言也不知是何意,在結丹後期修士面前更是不敢亂動分毫,而樓賀的丹爐靈火他走得急也尚未收走。
於是薛心宇硬着頭皮,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在丹鼎派掌門面前又是煉丹八次,煉出了一顆血參淬體丹。
火雲上人見其出丹后,連道三個好字,看向薛心宇也有了一絲火熱。
又觀其骨齡在二十六齒,二十六歲進入凝氣六層,修鍊資質也算是上等。
然後查其靈根,火木水三靈根,額,有火木靈根就好,話說沒火靈根怎麼可能在凝氣期煉丹。
觀其煉丹手法雖有些不是正道,但手法富有靈性,這是天性使然,可不是後天能培養出的,估計他應該是自己按丹方煉的,好像並無名師指點。
火雲上人想到此處,心中有底,便直接開口道:“本座欲收你為徒,不知你意下如何?”
薛心宇聞言大驚失色,不知所措,言道:“在下乃是天勤道宗弟子,如何能拜金鼎派掌門為師?”
“有何不可,觀你修為只有凝氣六層,據本座所知,天勤道的弟子要到凝氣後期才能成為外門弟子,方有資格拜師學藝。你應該只是一名普通弟子,誰會來在意你,你且退出天勤道,拜本座為師,本座親自教你煉丹秘術。”
薛心宇聞言直感人生之際遇真是大起大落,反覆無常啊。
你妹的,老子不就是來要個金髓丸的丹方么,有必要搞得這麼大么?
你們把丹方給老子,老子走人回去不就完了。
太奶奶的,老子這麼有魅力自己怎麼不知道,附庸門派直接挖牆角挖到宗主派去了。
這他|媽叫什麼事啊,這吊絲的逆襲也太過了吧,還是悠着點好吧?
話說直接來掌門的弟子,這誘惑也太牛逼了吧,這簡直讓人無法拒絕么,他奶奶的,老子這是要一步登天的節奏啊。
怎麼辦好啊,要不就勉為其難地就範了吧。
火雲上人見其頗為躊躇,又問道:“可否有什麼難處?是否對於退出天勤道有什麼後顧之憂?沒事,本座與你們丹閣的主事畢鸞上人有舊,她會賣我幾分面子,將你放出山門的。”
我靠這牆角挖得太牛逼了,真以為老子在天勤道中默默無名么。
其實也的確是,還是繼續裝着沉默吧,沉默是金,金口不開,砝碼越重。
火雲上人見其繼續躊躇,又道:“這樣吧,本座可以保證你若是修鍊到築基期,本座就立你為本派的少掌門,你若是升到結丹期本座便退位讓賢,讓你坐這金鼎派的掌門之位。”
薛心宇聽得是一顆小心肝撲通撲通地亂跳,你妹的,老子現在只要認了日後他|媽就是一派之主了,我擦,還真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嗎?
薛心宇撇了火雲上人,見其眼神堅定,心中咯噔一下,現在要是不給他一個答覆,恐怕不能善了了。
薛心宇心思再三回道:“此事事關重大,且容在下考慮一晚,再給掌門一個滿意答覆。”
“也好,你可要考慮仔細了,這可是你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不要行錯了路。”
“是。”薛心宇說完就告退了。
薛心宇走後,樓賀對火雲上人道:“師尊,如此條件想必此子定會答應吧?”
“不好說,觀其乃是心神堅定之輩,恐外物難以撼動其心啊。”
“那此子若真是答應了,難道真要將掌門之位傳給他嗎?”
“此子若是可堪造就,將掌門之位給他又有何妨,只不過是虛名爾,他一外來修士,有本座在還怕他能翻得出手掌心么?將此子挖過來,可減天勤道一份元氣,更可增我金鼎派一份實力,如此一加一減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了。”
“那他若是不答應呢?是否——”樓賀說著做出一個斬首的手勢。
火雲上人想了想,搖頭說道:“不妥,此次他打着門派的招牌來此,想必門中許多同門皆是知曉。也不知其是否有後台,萬一事情敗露,若那後台在天勤道中地位有些高,我們可承受不住天勤道的怒火。穩妥起見還是交好與他便是,況且他現在只是凝氣中期小修,若是在本座門下,自然輕鬆便能結丹。卻也不知其在天勤道中發展如何,若有所成,憑着今日本座願收他做少掌門的情份,我們在天勤道中也好多一份話語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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