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火雷轟築基 謊登金鼎門
薛心宇留言離了瑜卿顏家,便回了皇臨仙居中,但隱隱覺得有人跟蹤,卻無所發現。
也沒怎麼在意,回到室中薛心宇便將紫雲玄鶴衫拿了出來,祭煉了一翻,一日之後便能運用自如,穿在了身上。
薛心宇又將飛天青蛇舟也取了出來,祭煉了一翻。
三日之後薛心宇退了房間,出了趙國中都,來到了上次遇到那兩活寶爭鬥的樹林中,停了一下,很是感慨人生之際遇。
薛心宇正要取出蛇舟好飛遁而行,突然一陣莫名心悸。
薛心宇立馬改將取出了紫金寒鐵盾,法力注入迎風而漲,成一面四方大盾護住身軀,又激出了金鐘罩防禦住全身。
正在這時一把闊刀破空砍到,一下將金鐘罩一切而開,又將紫金寒鐵盾砍成兩半。
眼見余勢刀刃就要將薛心宇一劈兩截,穿在身上的紫雲玄鶴衫自動施出了水系護罩,刀刃劈在護盾上如切敗絮,被水靈力御去不少力道,但還是切在了薛心宇身上。
紫雲玄鶴衫裂開了一道口子,薛心宇胸口出現了一列溢血刀傷。
那大漢見薛心宇已經受傷,收刀回身,跳將出來,正待分說明白,也好將薛心宇送入西天。
那大漢道:“沒想到你這小子倒也有兩下子,擋住了我一擊,在中都時不好動手,在此正好送你一程,也是你命該如此,怪不得大爺我。”
說完便欲重新御使法刀,好將薛心宇斬落當下。
卻說薛心宇見襲擊自己的正是那名想要玩弄瑜卿顏的大漢,哪裏還能不明白厲害之處,見他停了攻擊正對自己心意,也不管他胡亂說的什麼,從儲物袋中摸出一顆烏黑小球就向那大漢丟了過去,正是那顆撿來的火雷子。
大漢正待御刀而斬,忽見一小球飛來,也不知是何物,將法刀切在了小球上。
忽然“轟隆”一聲爆響,爆裂的火靈力淹沒了大漢四周。
薛心宇也被爆炸之勢轟倒在地,在爬起來的時候,只見大漢四周出現了一個坑,大漢躺於坑中,拿刀的手臂連着半邊身子都被炸沒了,那法刀也是在地上留下了一些殘片。
薛心宇走了過去,見那大漢猶未死透。
那大漢見薛心宇過來,睜着雙眼,呢喃道:“火雷子,死得不冤。”
說完閉目而死,也算是死得瞑目。
薛心宇盯着他的屍體發楞,突然從屍體中飛出一個光球向自己激射而來。
薛心宇不等其上身,便隨手一記火球擊在光球上,光球一會兒便消融一空。
傳說築基期修士元神凝練,肉體死了也能短時間存活,並有奪舍之力,傳言不虛啊。
薛心宇也是對其恨極,撿了儲物袋之後,取出銅錘給了他頭顱一記,砸了個稀巴爛,稍解心頭之恨。
隨後薛心宇一記火球術,將其毀屍滅跡。
薛心宇觀身上傷口好像不是嚴重,卻也不妥,需要找地方處理一下。
但是中都可是不敢回去了,怕這大漢有同夥就糟了,薛心宇想想,就向上次揀了儲物袋之後查看贓物的洞府行去。
大半日後,薛心宇進入洞府中。
薛心宇御下了紫雲玄鶴衫,此衫胸前已破了一個大洞,怕是已經穿不了了。
薛心宇看了下胸口刀傷,長約寸許,留了一片血漬,倒也凝固了。
薛心宇見無大礙,便施了個回春術,傷口就有結疤之勢了。
想想此次真是兇險,築基修士自己根本沒還手之力,要不是那兩位送寶童子,自己就掛了。
薛心宇將大漢的儲物袋取了出來,把裏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東西不多,看來此人也不是很富裕之人,很有可能是個散修。
靈石倒是總共有六萬多枚,當然四萬是薛心宇給他的,轉了一圈現在又回來了,真是可喜可賀。
有一件烏黑光澤的盾形法器,看品質應是一件中品的防禦法器,正好彌補了徹底報廢的紫金寒鐵盾。
還有兩塊烏沉的礦石,薛心宇不識為何物,但能感覺得出與盾形法器是同一種材質。
最後就只有一瓶丹藥了,丹藥只有四顆,薛心宇卻是識得乃是築基修士提升法力服用的練氣散。
薛心宇也是無語,真是窮得可以,還有靈石押妓,真是極品。
薛心宇在洞中將烏黑的法盾祭煉了一下,可以一用,烏光盾明顯比寒鐵盾好用得多。
幾天後,薛心宇修養完全,出了洞府。
薛心宇祭出飛天青蛇舟,起了一個御訣,將法力注入蛇舟之中,蛇舟迎風而漲,很快就成了一隻長有雙翼的青色蛇形法舟,舟身中空,可容五至六人乘坐,蛇頭部位有一凹槽,可放入靈石御使蛇舟,減少駕馭之人的法力輸出。
薛心宇御使着蛇舟,比他御劍飛行快了兩倍不止,估計現在回門派,只要十天就能到了。
薛心宇一路向南,朝楚國京城南都行去。
二十天後,薛心宇進入南都城中,他要找的是適合凝氣中期修行所用的丹方。
他尋了幾家大的修仙商家,可是都只有聚氣散這一種丹方,看來只能從金鼎派着落了。
薛心宇尋思還是去熟識的地方打聽一下金鼎派的情形,再想辦法搞到金髓丸的丹方。
於是薛心宇進入南都閬苑閣,此是閬苑閣一處分店,規模不大,三層樓高。
在一樓中沒有分櫃,只有一處總櫃。
薛心宇進入之後直接亮出了宗門令牌。
接待之人不敢怠慢,直接將他引入了貴賓室處,接待他的是一名凝氣後期的年輕修士。
修士看了他的令牌之後,知道這位乃是一位大主顧,於是泡茶接待。
閬苑閣的貴賓每一筆交易都有記錄,只要將薛心宇的令牌一刷就都清楚了。
喝過茶后,薛心宇道:“在下有一事想詢問掌柜。”
那人回道:“何事?但說無防。”
薛心宇道:“不知掌柜對金鼎派所知多少?可否為在下介紹一二。”
那人便說道:“金鼎派是楚國的一個中等門派,其門中多是煉丹之士,因此有許多門派都要找其煉丹,因此都交好與金鼎派。金鼎派有一名元嬰初期修士坐鎮,其乃是我們趙楚兩國中不多的一名煉丹宗師,在煉丹界享有很高的威望。更有十多名金丹長老,築基修士上百名,普通弟子上千名。門派位於離南都不遠的金鼎山中,聽說金鼎派對於煉丹術有許多獨到之處,更有一些獨門密丹,外人想要窺得丹方卻是萬難,不過其亦是天勤道宗的附庸門派,薛公子前去或有幾分可能。”
此人能以凝氣後期為閬苑閣掌柜,眼界果然不是一般人所比,一下就看出了薛心宇目的何在。
薛心宇道:“不知可否將具體地址告知在下?”
“自然可以。”
薛心宇按着那掌柜所指方位來到金鼎派山門前,只見山門兩旁各有一凝氣後期修士守門。
薛心宇走將上前,對其中一人行了一禮,道:“在下乃是天勤道宗弟子薛心宇,奉師門之命特來拜會金鼎派負責管理丹方的修士,有要事相商,不知可否通行?”
那人聽聞是天勤道的,不敢怠慢,回了一禮,道:“可有憑證?”
薛心宇怎麼可能還有其他的憑證,只得死馬當活馬醫,將自己的青銅令牌遞給了那人。
那人見令牌上天勤道字樣,也不多問,說道:“請稍等。”便轉身回門中報告去了。
此修來到了管理丹方的執事這裏,將薛心宇的令牌遞給了他,說是有個自稱是天勤道的奉了師門之命來找他商量事情。
這執事不由喝道:“荒謬,天勤道宗怎麼可能讓一個凝氣中期小修來商量事情,且將他轟走。”
執事將令牌丟給了報信之人,又尋思此人雖然謊言代表天勤道,但觀其令牌卻是天勤道的修士,也不好將其得罪狠了,還是留點餘地吧。
那報信之人正要離去,卻又聞那執事說道:“算了,你且將那人帶來我見上一見吧。”
沒過多久,那報信之人便領着薛心宇來到了執事這裏。
那執事對薛心宇說道:“薛心宇是吧,你有何事?”
薛心宇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回道:“敢問前輩高姓大名?”
那執事不悅道:“樓賀,你有什麼事快說吧。”
“不知貴派能否將金髓丸的丹方教給在下?”
“不行。”
“額,在下願用靈石或者丹方交換。”
“什麼樣的丹方?”
“培元丹和血參淬體丹。”
“不行。”
“額。”沒把薛心宇噎死,又道:“在下願用珍貴丹藥交換。”
“什麼丹藥?”
“培元丹和血參淬體丹。”
樓賀聞言有些奇道:“是你自己煉的?”
“正是。”雖血參淬體丹是青青煉的,自己可沒半分把握,這時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樓賀聞言很是懷疑地打量了薛心宇許久,看他也不像是大言不慚之人,難道天勤道宗真培養了如此煉丹英才,在凝氣中期修為便能煉出血參淬體丹。
樓賀尋思良久說道:“教給你金髓丸的丹方也不是不可以。但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若是在十次之內能分別將培元丹與血參淬體丹煉出來,我就將金髓丸的丹方教給你。”
“好,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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