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她的噩夢

第二章:她的噩夢

“什麼?”蕭長盈瞬間驚醒。

“這會在崖邊和朝華他們對峙。”

未等藍成瑾說完,蕭長盈迅速起床,藍成瑾為她拿上外套,匆匆跟上。

蕭宅名為蝴蝶莊園,是一座歐式別墅,因蕭長盈喜歡養蝶而得名。莊園臨海而建,四周海拔約一百米,別墅像建在半山腰,背後便是懸崖大海,被命名為海崖。

誰都無法理解會有人把自己卧室設在懸崖最高處。

余可尋逃跑的時候也沒想到,走到盡頭是絕路。

密室只有兩個出口,一邊從外廳直接進入卧室,另一邊是長長的通道,走出去便是懸崖。

這就是蕭長盈做事不留後路的作風,她把看似最私密的卧室設成最安全也最危險的地方,就是為了防止有朝一日被人算計。

她的性格是,寧可魚死網破,同歸於盡,也不會讓敵人得手。

海風呼嘯而過,凌晨的琉璃市氣溫驟降,余可尋身穿薄T恤,嘴唇凍得發紫。她被蕭長盈的幾名安保逼到崖邊,已經走投無路。

“余可尋,你太不識好歹了,三小姐對你這麼好,你就這麼回報她?!”說話的是許朝華,蕭長盈的親信+保鏢,負責整個公司安保以及蕭長盈個人安全。

蝴蝶莊園安保共有8人,有華人,琉璃人,也有歐美人,每人都攜帶qiang支。

琉璃島是座島國,經過申請可設持械設自保部門,通常只適用政商門庭,像蕭家這種豪門,有這種特殊權利不奇怪。

生死一線,往前一步是死,退後一步亦亡。

余可尋寧死不屈,只聽見身後百米懸崖傳來猛獸般的哀嚎,飛濺的海浪似要將她吞沒。

她不後悔,走到這一步是必然,可笑的是,臨死了,她竟然還想見蕭長盈最後一面。

想到此,余可尋笑了。

死,深淵,便是她早已寫好的結局。

正當她想跳下去,蕭長盈歇斯底里的叫聲傳來:“阿尋!”

余可尋目光一滯,奔赴趕來的蕭長盈髮絲凌亂,眸光透着擔憂和緊張,或許是因為天生藍瞳,總覺得她目光含水,滿是柔情。

一定是將死之人的錯覺,才會讓余可尋覺得此時的蕭長盈只有擔心。

可是,這隻會讓她對蕭長盈的恨加倍。

她越愛越恨,越恨又越愛。

即便伴着竊喜和期盼,看到蕭長盈這張臉她還是會想起母親的慘死。

她們應該同歸於盡的!

余可尋含淚瞪着蕭長盈,目光似愛似恨。

蕭長盈小心翼翼地上前:“阿尋,別衝動,我們再聊聊。”

“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聊的。”

“你寧願死也不願意開口求我原諒?”蕭長盈似乎在等她認錯,只要她一句話,就可以安然無恙。

可除了床上,余可尋從來都沒有服軟的時候。

“求你原諒?”余可尋笑着搖頭,真是諷刺。

“你非要這麼犟嗎?”蕭長盈語氣很無奈,她試探性地伸出手,“你過來,往前走一點再說。”

沒人注意到蕭長盈冷靜自如的外表下,是顫抖和害怕。

許朝華看出蕭長盈心軟了,他想替老闆除了這個隱患,抬肘想放冷qiang。

“滾一邊去。”蕭長盈冷若寒霜的聲音直刺許朝華心房,他憤憤地放下手,不敢輕舉妄動。

趁着余可尋被分散注意力,蕭長盈忽而箭步上前,拽着她手腕想往回拉。余可尋本能防護,左手輕輕一抬,從髮絲里抽出輕薄的刀片。

“三小姐小心!”許朝華大叫,蕭長盈本身學過防身術,對危險會作出反應,此時她已經洞察到危險,卻不避不讓,余可尋雙指夾着刀片在空中劃了個弧度,落在蕭長盈脖頸。

與此同時,數把qiang口對着余可尋。

“余可尋!放下刀片!”

“可尋,你冷靜點。”藍成瑾也慌了,蕭長盈從來沒有像此時命懸一線過,她明明有機會躲開的。

“這麼好看的長發怎麼能用來藏刀片。”蕭長盈面不改色,她毫無懼意,反而唇角含笑:“原來你這麼想要我命,來。”她指着脖子,“只要你輕輕一劃,就大仇得報了,動手啊!”

余可尋捏着刀片的手控制不住地抖,淚水決堤而下,腦海都是蕭長盈對自己的種種好,她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她的壞,她的好,她的狡詐,她的深沉,她的心狠,她孤單的身影...

也許她只要稍稍用力,就什麼都解決了,報了仇,也替社會除了蕭長盈這顆毒瘤。

可是,她做不到,她下不了手。

余可尋恨自己的沒用,她根本不配執行這個任務,可她也不想讓蕭長盈好過。

或許,自己也被在乎過,或許,蕭長盈有那麼幾個瞬間,是真心憐惜自己。

余可尋垂眸,輕握蕭長盈的手,像個沉默的告別儀式。

就當最後貪戀一次她掌心的溫柔吧。

她扣住蕭長盈手指,兩人掌心相靠,蕭長盈很自然地回應,她以為余可尋服軟了。

“我沒用,我沒你心狠手辣,沒你決絕冷漠,但如果你曾經在乎過我,我也可以讓你痛苦。”說罷她忽然一把推開蕭長盈,兩人緊扣的雙手頃刻分離。

蕭長盈感覺危險,想去拽她,最終手心落了個空。

只見余可尋握着刀片反手在臉上劃了一道口,鮮血順着臉頰緩緩流下。

她毀了自己驚艷絕美的容顏。

那血淋淋的半張臉,痛得蕭長盈不能呼吸,她連驚愕都來不及,只是難以置信地望着余可尋,唇口微張,說不出一句話。

所有人都震驚她的行為,余可尋凝望蕭長盈,血紅的眼眶,淚水在打轉。

“蕭長盈,我要你永遠忘不了我,我要做你一輩子的噩夢!”說罷,她轉身縱深一躍,跳向波濤洶湧的懸崖大海。

“阿尋!”

一聲撕裂般地叫喊后,蕭長盈暈倒了,海浪撲滅了所有的聲音,慢慢歸於平靜...

海崖邊彷彿不曾發生過任何事,蝴蝶莊園也恢復往昔。

都以為蕭長盈忘了這段經歷,也都以為余可尋只是蕭長盈生命的過客,走了便是走了。

可是,自那天後,再也沒人再敢提及這個名字,曾經背後討論過余可尋的人,都被逐出了蝴蝶莊園。

******

開春,一年一度的琉璃市越野摩託大賽即將開始,初賽複賽后,只會剩下最後六名選手爭奪冠軍。

看似一場稀鬆平常的比賽,卻暗藏玄機。

明為比賽,實則du局,這是蕭氏專為上流社會做的局,不少是以公司名義參與,也有其他豪門子弟,更有政客暗中參與。

六名選手都是蕭長盈的人,她操控着這個局,誰會奪冠,早已內定。

社會大眾都以為這是琉璃島的摩托派對節,從來不知道蕭長盈是幕後玩家,押注散客的命運就像□□,全憑天意和運氣。

只是,今年的局勢發生了改變,半決賽時,一批黑馬殺出重圍,擠掉了蕭氏安排好的一名選手。

內定的六名賽車手都是頂尖的專業騎手,是通過層層篩選下來,再經過專業訓練,直接闖入的半決賽。

事情超出掌控,讓人始料未及。

賽場VIP室,投屏上是剛剛結束的比賽現場。

比賽不限性別和年齡,闖入前六名那批黑馬,帶着頭盔看不清臉,只是通過身形可以判斷出是個女人。

她是8號選手,以僅次於第一名的成績位列第二。

“8號的投注率增加了20%,30%...”

“賽車協會來電話了。”

“池家竟然入局了!”

聽着耳邊傳來的各種情況之外的彙報聲,蕭長盈雙指翹起,藍成瑾遞來煙桿,為她點燃。

她淡定地坐着,一手托着煙桿,另只手的指尖輕點腿面,好似在思考。

“我已經讓人去請8號,今天我去跟她聊一下。”

從來沒出過這種紕漏,藍成瑾覺得是自己的失職。

“她之前的成績怎樣?”蕭長盈問。

“預賽時一般,我懷疑她是故意隱藏實力。”藍成瑾早就調出了8號的成績,並且查詢了她是否有過往賽史,竟什麼都沒有。

一個新手,在眾多專業選手中脫穎而出,很像蓄意安排。

“她叫什麼名字?”

“俞若安。”

蕭長盈抬眸,視線再度落在比賽現場,其他選手相繼摘下頭盔,唯有8號,淡定自若地站着,鏡頭拉近后,她故意比劃了個耶,像在挑釁。

藍成瑾臉色驟變,這人彷彿知道鏡頭切換給了蕭長盈一般,竟敢這麼大膽。

在琉璃市,敢對蕭長盈這麼不敬的,沒幾人。

“我馬上去找她。”藍成瑾立即打電話命人把8號帶來,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冠軍移位,蕭氏損失將會上億。

那些沒能在賭局中獲利的商客、政客,會把矛頭齊齊指向蕭長盈,蕭長盈雙拳難敵四手,真的惹了眾怒,被這些財閥軍閥官家聯合起來對付,那就便宜了對頭池家。

“帶到會客室。”蕭長盈也想見識,她之所以需要做局,也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勢力,趁着做局給那幫人利益,而這些錢都是從那些輸方手裏發出,她既不賺也不賠,落了個籠絡人心的好處,值得。

藍成瑾心念,到底是上億的局,三小姐不敢大意,自己真是太粗心了,沒認真把每個賽手的背景查清楚。

她立馬進入系統,開始調查俞若安的背景,這是警部私下給的蕭家特權,只要有錢,沒什麼辦不到的事。

藍成瑾從出生家庭到畢業院校逐步深入,當她從俞若安小時候照片翻到成年時,驚呆了。

“這...”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知該不該立即彙報給蕭長盈。

“怎麼了?”蕭長盈注意到藍成瑾的異常,很少見她這麼失色,覺得奇怪:“查到什麼了?”

藍成瑾不敢隱瞞,她捧着ipad走到蕭長盈身邊,眉頭微蹙,“三小姐,俞若安她...”她不知如何開口。

“你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了。”蕭長盈面露笑意,藍成瑾不敢猶豫,照片放大,彎腰放在蕭長盈跟前。

蕭長盈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剎,瞳孔微撐,連表情都僵了。

那張俞若安的成年照片,與死去的余可尋長得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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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賀中國隊在東京奧運會摘得首金,看到奏國歌好激動,期待明天的女排第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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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姐總在被撩(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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