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開口就罵人!
見到來者。
“你們……”
寧晰疑聲一句,眉頭皺了皺。
白柒乾咳一聲,說道:“不是,不是我要來的,是他!”
曾遠將眸光瞥了過去,溫和開口,“二弟過來所謂何事,不妨直說!”
“聽到樓上有人對話便過來了!”曾雲夙說道。
只是這話可不是這麼的簡單
“哦,那先請坐,正好我有一事需要勞煩你們!”說罷,寧晰將圓桌上的一張白紙推了過去。
紙條上寫着是些威逼的話,那麼曾遠之所以來到芳馨閣,也許就是寧晰請過來的。
曾雲夙問道:“這張紙從何而來?”
寧晰定神,啟唇道:“我回到廂房時,便看見牆上插着一個飛鏢,還夾着紙條,看了那些字跡不清楚該怎麼做,才勞煩你們幫我!”
“上面可寫着……他是要你將白玉還給他!”
白柒看着紙條說著,又道:“看來,是白玉的主人威脅你了,正好,我們找他找不到,他倒是打算送上門了?”
曾雲夙開口:“地址可有寫?”
“正是芳馨閣!”寧晰咽下一口茶水,有些心不平。
實際,那人若是要來芳馨閣,他真得挺緊張的,同時有些畏懼。
曾遠凝神,他道:“他既然要來,定是會另有準備,也許寧兄會有危險!”
“我知道,可那白玉我已經交給我家父了,若是要回去,那是要走上一大段的路程,起碼需要一天,而這件事已經是三日之前的事,紙上的時限算起來已經不夠了!”
寧晰說著,便放下茶杯,說實在的,他武功並不如何,要對付一個能操控喪屍的人,他真的開始慫了。
曾雲夙瞥過眸子,望着以上的樓層,說道:“芳馨閣可見着玉山弟子來過?”
“不曾看過!”寧晰發話。
“罷了,我們還有要事,先走一步!”曾雲夙冷聲開口,轉過身去。
寧晰睜大眼睛,連忙開口:“等等,這事你得幫我!”
“為何?”曾雲夙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你們不是也要找他嗎?幫我不正合情合理?”他問。
曾雲夙瞥過眸子,冷聲道:“其實尋這什麼人也不是太過要緊的事,拖一點時間也罷!”
正當要緊的,應該是尋到魯興,這事不能拖,但那神秘人的事情可以緩緩。而着急的不是他,而是寧晰。
再兩者之間,魯興的事情更為要緊,因此先辦這事。
曾遠笑了笑,說道:“看來我二弟的意思,是不會免費幫你了,也許你幫他找到那逃跑的玉山弟子,他便會幫你解決這個問題!”
說著,曾遠的手指在白紙上敲了敲。
聞言,他倒是懂了,也對,比起這事,找到那玉山門派逃跑的弟子更重要些。
所以,自己得幫他,反之,他才能幫自己。
雖然曾遠很樂意幫他,但是當靠他們倆人完全抗衡不過,若是多了幾個人幫他,未嘗不是件好事。
“那說定了,我定會派人去尋,你們且放心,現在最急迫的事,便是這……”
寧晰的目光放在了紙條上,時間為晚上月升西邊之時。
……
夜晚,幾人在芳馨閣待着,白柒從集市買了一塊贗品遞給寧晰,有了這假玉,事情便好辦了。
當晚,芳馨閣來的旅客依舊數不勝數。
寧晰是帶着幾分畏懼,待在廂房裏,可現在的心情是比以往差好多。
他略緊張地喝着余香茶,手中的瓷杯略微抖了抖。
西風吹進窗子,帶來一絲湖水的涼意,透過薄衫便是一陣陰寒,雲霧也漸漸被吹開,皎潔白的月光顯露。
月光映下,映在他的臉上,顯得愈加蒼白,他的手心冒了汗,握不穩光滑的杯壁,瓷杯便重重地摔在了桌上。
瓷杯是正着摔,卻沒有翻,只濺出幾滴茶水。
聽着動靜,幾人的心也微微緊了許多,氣氛隨之壓抑。
曾遠溫和地問了一句,“那人怎麼還不來?”
白柒張望了一會,看着窗外的天空,“月亮快出來了,再等等!”
須臾,空中劃過一道黑影,影子在桌上橫掃而過。
寧晰像是窒息了一樣,眸光放在了窗外,這影子定是那人的。
躲在暗處的白柒捏着輕舞扇越發緊了,要在他出手之際,先發制人!
“嗖嗖——”
幾支羽劍從窗外射了進來,速度之快,寧晰手中握着的瓷杯往箭根上一扔,箭沒有停住,倒是打偏了,他迅速的閃過身子,之後擦了一把虛汗。
“說是要回白玉,怎是來索我的命?”寧晰朝空氣喊了一句,自然是喊給神秘人聽的。
而那人已經聽到了,轉眼便從窗外跳了進來,他穿着一身緊緻地黑衣,戴上一張面巾,已經完全像是入室盜竊的盜賊!
他們等人安靜地藏着,先是不能驚到他。
只是她看見一身結實完美地體態,不由有些想流鼻血,這身材真的是特別好……
月光照着他的影子,拉得特別長,他居高臨下望着寧晰,似有嘲笑的意味,只見面巾動了動,他道:“這麼怕死,連狗都比你勇敢!”
“你……”
寧晰是惱了,這人竟如此粗莽,張口就罵別人一句。
“怎麼,想罵我,沒事,我聽着!”他將椅子往邊上一推,然後自個坐下了,彷彿這芳馨閣就是他開的一樣。
他如此膽大妄為,白柒見着有趣,便躲着繼續看。
寧晰險些沒被氣得吐血,嘴裏說了幾個字便不言語了,他可不能像這人一樣,做人就應該有文雅!
“東西可帶了?”他問。
“給。”
寧晰忍着怒意,將白玉從衣襟拿出來,放在桌子上,示意讓他來拿!
那人也警惕得很,看着那白玉,又仔細凝視了周圍。
之後才略帶了點提醒的意味,開口說道:“可別耍花樣,我只想要回玉佩,還不想殺人,別到時讓我改了主意!”
他道完,寧晰頓了頓,不知他的話該信不該信,現在他暫且不要輕舉妄動,總之有雲蓮君在,他出不了事!
寧晰是動了動唇,說道:“東西就在這裏,耍不耍花樣你還看不出,我的武功在你之下,怎敢?”
只聽他笑了幾聲,說道:“耍不耍花樣我不清楚!”
說著,他上前一步,手正要觸到白玉時又縮手了,只見他的眸子一凝,似乎看出來了。
還沒等寧晰反應過來,黑衣人用手一擺,一大群身着黑衣的人,拿着刀突然從窗口跳了進來。
同時,一樓至而樓的旅客依舊談笑風生,毫不理會。
那個神秘人也沒打算對付那些旅客,畢竟從五湖四海過來的人不好招惹,誰也不知道誰的底功有多強。
那人被對着寧晰,驀然開口了,“很好,你失信了!”
寧晰有絲慌亂,他連忙解釋:“白玉已經在……”
“在寧皆無手上么?”
誰知,他早已經知道了,還和寧晰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而寧晰不解那人的做法,他道:“你想對我家父做什麼?”
那人大笑起來,很是猖狂,他道:“拿回白玉,殺光寧家,放火燒毀滅屬於你的一切!”
寧晰咬了咬牙,神色開始變得狠硬,“你敢?”
那人早已經顧慮了一點,白玉早早地給寧皆無研究了,說不定已經研究出了個底。也許他的身份也被查出來了,那就沒必要有寧家的存在了!
如此,他如此多此一舉的目的是什麼?
“敢不敢是我說的算,其實吧,你應該想不到,我和你這麼玩完全是聲東擊西,你父親那,我已經下手了,只怕今夜,你要和他共赴黃泉了,哈哈哈……”
那人大笑起來,笑得越發放蕩不羈。
寧晰則狠狠地捏着拳頭,冷着眸子瞥向黑衣人。
那人的意思是他早知道他已經將白玉拿回寧家,因此在這幾天裏,他一直在盤算。
那麼那張紙條,也不過是他計劃里的一個把戲,他的主要目標從來不是他,而是他的父親!
這樣將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而忽略了寧家。
“好一個離間計,好一個聲東擊西!”寧晰發話,眸子愈發冷了。
只見那人眸子帶着寒意,冷聲一句,“上!”
拿着刀的黑衣人收到命令,紛紛涌了上去,速度之快,下手之狠,誓要將他劈開幾瓣。
在黑衣人衝上去時,他掀開面巾,丟下一句話,“真傻,傻得和狗一樣,不,狗都比你聰明!”
而正此時,他要從窗口跳出去時,驀然發現他已經被包圍在芳馨閣了,周圍圍了一圈的玉山弟子。
而打鬥即刻,白柒、曾雲夙和曾遠也從暗處殺了出來,不到多時,黑衣人死得盡絕。
那人頓了頓,看見白柒幾個人,他臉色開始變青,神色也開始猙獰起來。
只聽他道了一句,“好啊,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可以的!”
白柒看着他此時的臉色,頓時笑了笑,“是啊,不知你先前的那句話,可否用在你身上!”
“呵!”
他冷聲一句,倒沒開口罵人,反而把韶光抽了出來。
寧晰收起無心劍,將原來搬走的椅子又搬了回來,之後還不忘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水,手還在抖,只勉強喝了一口。
“你們出來的太晚了,我險些受傷!”他是緩了一口氣,臉色也是變得平緩起來。
他已經很多年不拿劍,已經生疏了,若是他們再晚點出來,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有事。
對於保護自己,對寧晰來說,還真是一件費力的事。
曾雲夙沒有發話,眸子倒是望向了那人手中的韶光。
曾遠嘆出一口氣,他道:“無端害人,真是喪盡天良!”
這話是對那人說的,他倒是沒那麼氣了,也道了一句。
“壞人不做壞事,怎叫壞人?而壞人做事,本是喪盡天良,你們又能將我如何?”
“呵,如不如何也該看實力!”寧晰是說了一句。
那人的實力不比他們差,自然口出狂言,無所畏懼。所以,只要曾雲夙他們在這人武功之上,便有這樣能力去阻止他的所作所為。
只見韶光橫划而來,速度之快,一刀刀影黑的刀影在月光下匯成一色,宛如月下秋波。
落霜出鞘,與之抗衡。
兩人凝聚的真氣往外擴散,不到一會,便形成極大的兩道光,將周圍的器物震得破碎。
白柒朝曾遠示了個眼色,之後也握着輕舞扇橫了上去,曾遠看明白白柒的意思,也將祁安一同擊敵。
韶光和各個武器之間抨擊濺出一絲火花,見勢驚人。
寧晰反而無關緊要,在一旁看戲了,似乎那人不是來刺殺他的。
“有點實力!”
那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似有讚賞之色,是對於曾雲夙和白柒而言,他們如今年紀尚輕,卻如此有實力,如今已經不多見這樣有實力的年輕人了。
說著,武器揮過,韶光一擋,他道:“可惜……”
白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輕舞扇扇出一股清流,一股涼風而起,飛向那人。
那人輕身一躍,脛骨柔韌,宛如一條水蛇。
曾雲夙見罷,正是時機,落霜覆著的冷氣逼進,正要刺中他的腹中。
他見機不妙,縱身躲過,腰間卻被劃出一個口子,傷口外覆著一點點冰霜。
落霜劃得傷口之深,黑色緊身衣已經沾了紅斑,黑隱透紅,顯得妖冶。
一滴滴鮮血滴在地板上,夜裏突然安靜了,滴下的鮮血也聽得清晰。
“說吧,為何要在遙溪邊養喪屍?”寧晰晃了晃茶杯,問道。
“因為有趣!”
他勾起一抹弧度,妖艷的臉龐愈發誘人。
曾雲夙頓了頓,動了動薄唇,清冷開口:“你從何而來?”
“無可奉告,還是擔心寧皆無那邊吧!那老狗說不定已經死了,哈哈哈……”
那人突然看向寧晰,然後從衣襟里扔出一個東西往地上一丟,頓時散出一股煙霧,幾人捂住口鼻,煙霧散后,人便不見了。
寧晰才回想起他的家父也受敵了。
“跑了,快追!”白柒發話。
“不必了,跑了便不會讓我們輕易抓到!上次也是如此,一旦跑了,必然是有路可退,不然也不會突然出現在我們視線里,如此興風作浪!”曾遠說道。
曾雲夙點頭。
曾遠看向寧晰,溫和地說道:“這次他受了傷,短時間定不會再出來威脅你,寧兄也可放心,至於你家父那邊,我想應該沒事!”
“何以言說?”寧晰皺了皺眉。
“寧家勢大家大,你應當清楚,若是就這麼輕輕鬆鬆被覆滅了,何來富可敵國,百年不變之說?”
曾遠是溫和地笑了笑,聽這話,寧晰倒是鬆了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