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愛裝逼的神秘男子

第36章 愛裝逼的神秘男子

白柒朝曾雲夙湊了過去,一股清香便飄散在周圍,繚繞着,曾雲夙臉色有些不自在。

只聽她小聲地道了一句:“雲夙師兄,我現在發現,其實待在雲遊仙閣也挺好的!”

他輕皺眉頭,沒有發話。

“你看躺在這石頭旁邊,一點也不舒服,而且還特別疼,還是我寢房裏的床好,雖然沒有我家的好,但也比這好多了……”

曾雲夙一頓,眸子望向白柒。

白柒窩在一旁,閉着眸子,可紅唇卻一上一下地小聲嘟囔着,就像是在說著夢囈。

“雲夙師兄,你有沒有在聽啊?”

“……”

曾雲夙動了動薄唇,本想說出那兩個“在聽”的時候,發現白柒已經不說話了,像是睡著了,而且整個人都往他旁邊靠過去。

白柒閉着眸子,聞着那一股清香,走了很久的路,已經走累了,現在困了。

她躺着,感覺周圍好像只有這一點溫暖能讓她感到安心,於是就不停地靠近。

見狀,曾雲夙輕閉眼帘,沒有發話,也沒有將趴在他旁邊的萌物給推開,就靜靜地閉上眸子,等待天明。

他說不出是不忍心,還是因為相處有了幾分感情,但他該知道,那是他的師弟。

靜謐的夜晚,他卻不知有一雙不甘而冰冷的眸子,一直凝視着,久久不曾瞥開,也許久沒有閉上。

夜深,涼風從寺廟殘缺的口子吹進,從門口吹進,風吹得大,將蠟燭給吹滅了。

曾遠不知不覺地沉入睡眠……

“呃……呃……”一陣奇怪類似痛苦的聲音蔓開,接着是幾聲窸窸窣窣的聲響,像是老鼠在到處跑竄,尋找食物。

不多久,動靜便越來越大了,白柒眼皮動了動,不久便觸到一條冰冷的東西,一瞬間,她整個人便醒了。

而睜眼時,卻發現周圍並沒有什麼東西,眼前也只有曾雲夙。

這時,白柒便覺得不大對勁了,她明明觸摸到一條冰冷的東西,而且還會動,像一條蛇。

緊接着,躺在地上的一個師兄突然站起來了,欲倒不倒的模樣,月光映下,她才看清那人的模樣,他是劍術第四的余斯師兄。

而月光照着他的臉龐,看得臉有些異常,接着一陣啞聲從他嘴裏發出。

白柒察覺不對勁,正要起身,可手臂卻被一隻修長的手被拉住了。

轉眸望去,曾雲夙已經睜開眼了,看模樣,他大概一晚上都沒有真正的入睡。

而片刻,在余斯要走動時,曾雲夙使出真氣,凝成一條白色透明的繩索將他整個人給捆住了。

一瞬間,他使勁掙扎,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滾動。

“啊……啊啊!”余斯說不出話,只能拚命地吼,聲音粗啞,一瞬間將所有人都給吵起來了。

余斯是在痛苦地吼叫。

如若是正常人,觸碰到用真氣凝成的繩索,就只會被捆住,不會感覺到痛苦。

而余斯這副模樣,是讓所有人都警惕起來。

此時,醒神的曾遠一頓,張了張嘴,眸子裏帶着不置信,說道:“這……余斯?”

“別靠近!”曾雲夙冷冷開口,隨之起身。

白柒發覺曾雲夙的手臂有些麻木,回想睡覺時,好像一直壓着他的手臂。

她實在不知道,曾雲夙是怎麼挺過去的,也難怪他一晚上都沒有深睡下去。

只見曾雲夙走上前,拔出落霜,走向余斯,之後便是要一劍刺腹,芩一拘見此,連忙拿出華光劍擋住了落霜的去路。

若寒冰的落霜溢出的冷氣將華光劍凝固了,見此,曾雲夙是微微皺眉,完全不知芩一拘這麼做的意思。

芩一拘道:“雲蓮君,他可是余斯,你怎麼能殺他?”

聞言,連白柒也頓了頓,她問:“他還是余斯嗎?”

芩一拘:“……”

曾啟之走上前看了看狀況,余斯已經變成喪屍了,而腿部還殘留了几絲鮮血,顯然是被什麼東西咬了。

被咬之後,余斯喪失了神智,早已經是沒有任何生命,現在的他,不過是一具屍體,能動的屍體,也是所謂的喪屍。

芩一拘的目光落在余斯身上,余斯和他算是同窗,有幾分交情。

如今要殺死余斯,他難免有些猶豫了,雖然余斯已經死了。

見芩一拘猶豫的神色,曾遠走上前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別看了!”

余斯拚命地吼叫,模樣十分痛苦,他怕芩一拘會心軟放他一條生路,也就這樣說了。

聞言,他點頭便轉身走了幾步,而曾雲夙便是用聚起一股真氣凝在劍里,之後一揮,余斯便真正的死去了。

“不要感情用事!”曾雲夙冷聲道,這是提醒。

畢竟,余斯已經成為喪屍,就已經不是真正的余斯。芩一拘自然清楚,只是沒有吭聲,於是走到角落去了。

曾啟之發話:“這可是蠱心蛇咬的,到底是誰放的蛇!”

聞言,白柒抿了抿嘴,沒有發話。

曾遠溫和道:“這裏已經有蠱心蛇出沒,那麼源頭便離這裏不遠了,只要找到放蛇的人,一切都好解決!”

只要知道是誰做的,他也好回雲遊仙閣向師尊稟報,而雲遊山所遇之事也可以揭開了。

芩一拘聽後點頭。

白柒望着余斯的屍體,說道:“現在已經失去了一位師兄,到時怕是更艱難,三位師兄,你們還是先回雲遊仙閣,這些事情交給我們便可!”

范止弦、杜明和蘭立骨看了看狀況,終是點頭。

“余斯的屍體,得抬回雲遊仙閣!”芩一拘道。

三人又是點頭。

黎明初曉,三人抬着余斯的棺材,朝雲遊仙閣去了。

現在,便是要尋找到藏匿在這破廟裏的那條蠱心蛇。

白柒看了看手掌,莫名覺得有些不適,她記得半晚睡覺時,竟然摸了蠱心蛇……

白柒咽了咽口水,道:“雲夙師兄,半夜睡覺時,我摸了蠱心蛇一下!”

聞言,曾雲夙輕皺眉頭,目光望向白柒白玉般的手。

曾啟之連忙將白柒的手一抬,檢查沒有傷口才松下一口氣,同時露出一副嫌棄的神色,白柒莫不是在騙人?

她將手握從曾啟之的手掌中掙開,說道:“不用看了,若是我被咬了,早變喪屍了!”

這話一出,曾遠倒吐了口氣,他問:“若是你摸了它一把,它怎不咬你?”

“可能是我的動作輕柔,給它按了按摩,它開心了,也就沒咬我吧!”白柒一本正經地說道。

這種話誰會信啊!

“……”

曾啟之道:“那蠱心蛇也太假了,不咬你偏偏就咬了余斯,嘖嘖嘖,肯定是只好色的蛇!”

芩一拘頓了頓,目光瞥向曾啟之,似乎對他的一句玩笑話感到一絲不快。

見狀,曾遠連忙走到兩人之間,隔閡兩人的視線。

曾雲夙道:“沒咬便罷了,現在需要搜尋蠱心蛇的蹤跡!”

“嗯!”

幾人在破廟裏搜尋半天,沒看到一點蛛絲馬跡,而忙活半天,也實在是累了,曾啟之呼出幾口濁氣,便坐在了石像旁邊。

正當他撇過臉時,一條黑色皮囊,眼瞳血紅的蛇朝他吐了吐風信子。

“啊!”曾啟之嚇得大叫一聲,那條蛇便竄進石縫沒了蹤跡。

見他突兀的舉動,曾遠皺了皺眉頭,溫和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曾啟之連忙伸出手指,指着那石像,說道:“那……那有蛇!”

“蛇?”白柒疑聲道了一句,隨之走上前看了看,只是走過去時,已經沒看到什麼東西了。

“真的有蛇,我沒騙你!”曾啟之言語聲更大了些,他就沒看見過這種類型的蛇,心想着,該不會就是蠱心蛇吧?!

如果是蠱心蛇,那豈不是盯上他了?作為年紀輕輕、風流倜儻的男兒,他還不想死。

白柒白了曾啟之一眼,說道:“我沒說不信你啊!”

聞言,曾啟之癟了癟嘴,頓感尷尬。同時諾諾地道了一句,“你說蠱心蛇會不會改日過來咬我?”

“你覺得會就會吧,先讓開!”

聽罷,他便挪開了步子,白柒是打算撬開這石像的節奏,這讓他不由地扯了扯嘴角,這石像可大了,雖然在這裏擺了很久,但不代表石像就很容易被打碎。

只見曾雲夙在手中凝聚一股真氣,便朝縫隙一炸,幾人連忙朝寺廟門口退去,以免被石頭砸到。而那整個石像被炸得碎成碎末,四處飛濺,躲在石縫裏的幾條蠱心蛇當即被炸飛,整條蛇當場四分五裂,黑色的血液灑了一地。

白柒扯了扯嘴角,這到底是多暴力呢?

看着地上身體已經斷裂的蠱心蛇,在地上扭動了一會,最終沒了生息。

曾啟之道:“看吶,真的是這些蛇!”

“我沒說不信你!”白柒重複一句。

好吧,曾啟之終於不說話了,而是和芩一拘站在一邊。現在這些蠱心蛇死了,不知道其他地方還有沒有這些蠱心蛇的存在。

“出來!”曾雲夙突然冷聲開口,令所有的人心一顫。

白柒:“……”這是有其他人在?

既然曾雲夙開口道了一句,那便不是喪屍,只會是人,而且不是一般的人!

只見一個身着黑衣的男子從寺廟的屋頂跳了下來,整個寺廟的屋頂都塌了。

白柒扯了扯嘴角,到底是他有多重,或者用多大的力將這個屋頂踩破,然後來展示他的氣勢?

“呵,想不到那麼久,終於來了幾個沒變成喪屍的人!”那黑衣人開口,身着的衣物,旁邊帶着一個特別眼熟的白玉佩。

仔細看他,他長着一張特別細長的臉,一雙丹鳳眼含着笑意,看起來極其妖魅,一頭烏黑的髮絲簡單的扎在身後,露出一副懶惰的模樣。

這人是誰,誰也不清楚。

“這些噁心的蛇就是你放出來的?”打量完這個人,曾啟之疑聲道,言語還夾雜着一絲怒意。

“不錯,不過它們並不噁心!”那人手中托着蠱心蛇,在蛇的身上輕撫了一下。

白柒見此,渾身一顫,她不會忘記那次睡覺無意在蠱心蛇身上摸了一下,那真得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可這男人竟如此寵愛這些蛇,真讓人難以啟齒。

不過她也是能理解,畢竟有些人就是偏愛蛇的,就像她比較喜歡毒蟲一樣。

如此,也未必會有人理解她,看她如此喜愛這些毒蟲,他們也是難以啟齒。

曾雲夙冷冷的看着他,輕啟薄唇,冷聲問道:“放蛇害人,目的何在?”

“就是想養一村的喪屍罷了,怎麼,還擋你道了?”

他的言語緩得多,沒有絲毫怒意,接着,他整個人走到曾雲夙身側,速度很快。

見狀,這個人的武功定不簡單,曾雲夙開始提防着,以免他暗中出手。

那人瞅了瞅他的道服,便知道了,曾雲夙從何而來的。

“嘖嘖嘖,我說怎麼那麼多管閑事,原來是雲遊仙閣的弟子。你們真是,歷來一直沒變,每次都干涉別人的事情,看來沒人教訓你們一下,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好狗不擋道!”

“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曾啟之也學他拿人當狗罵的詞句。

可誰知他不生氣,反而還輕笑了起來,“很好,很好,學得挺快,你們雲遊仙閣的弟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幹嘛要裝作什麼大好人,到處多管閑事,多麻煩,多費勁吶!”

聞言,曾啟之氣得臉色發紅,眉間帶着戾氣,手中握的劍鞘捏得更緊了些。

曾雲夙臉色平靜,就當旁邊無物,而下一刻,一股凝聚而成的真氣便朝黑衣人打去了。

那人自然也不弱,他稍傾身體,便躲過了,身手宛如蛇一般靈活。

芩一拘咬了咬牙,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吼道:“和他廢話什麼?五打一一起上,還怕他一個人不成?!”

“也是!”曾啟之應了,直接就從劍鞘將無意拔了出來,芩一拘也將華光一抽,兩人迅速沖了上去。

那人見罷,嘴角頓時勾起一抹弧度,隨之抽出一把黑紋匕首,那匕首不短,也不長,鋒利帶着齒牙,正是韶光。

雖說華光和無意都比韶光要長得多,打起來卻看不出韶光的弱勢。

他們要兩人才能與這個人僵持,可見那人的實力,並不是他們心中所想的這番弱。

曾雲夙動了動唇,冷聲道:“別輕敵!”

只見曾遠臉上的笑意還未逝去,又打算在曾雲夙的肩膀拍一拍,可見着曾雲夙周身溢出的冷氣,也沒敢真的在他肩膀拍兩下。

他道:“現在說已經遲了,他們已經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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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醫輕狂:師兄寵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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