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閑散
屋外，丫鬟敲門，“大人，可要用晚膳了？”
沈寒壓低聲音道：“先讓廚房熱着。”
丫鬟知曉連忙下去通知廚房了，屋內沈寒摟着沈梅，他認真翻着書，另一隻手穩穩噹噹摟住沈梅。
不知何時，沈梅揉揉犯困的眼，悠悠轉醒，“二郎。”
她聲音軟軟的，沈寒捏捏她鼻子，“丫頭，起來了。”
沈梅坐起身，摸摸肚子，沈寒笑，“可是餓了？你看看外面天色？”
沈梅往外看去，天色已經黑了，不知是何時了。她一驚，想來還沒用晚膳。
“二郎怎麼不叫醒我？”
“我看你睡得熟，便讓你多睡會兒。”
沈梅看他伸回手臂，似微有異樣，她才想起她枕的極為舒服的枕頭，好像是他的手臂。沈梅臉紅，看他些微不利索，知道他手臂發麻，沈梅嬉笑着過去給他揉捏，沈寒看她眼，沈梅頗覺不好意思，想了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沈寒索性放下書。
沈梅叫苦不迭，趕忙起身，卻不想被他拉回去，沈寒扣着她腰吻她，吻得沈梅氣息不穩，方才放開她。
沈梅急急跳下去，像逃似得，她理了理衣裳，讓丫鬟去端晚膳來。
沈寒看她背影，輕輕一笑。
用晚膳時，沈寒吃的多些，沈梅因為練舞累了，也吃了不少。少頃，兩人用膳畢，讓人將剩下的菜肴撤下去。
沈梅讓丫鬟準備好熱水，給沈寒脫了衣袍，然後伺候他洗浴。沈寒似乎有些倦意，微闔着雙眼，沈梅目光落在他背上，他背上的傷口已經結疤了，輕的幾道已然看不見疤痕，重的幾道還殘留着猙獰的痕迹，讓人看着觸目驚心。
沈梅伸手碰觸，頗為小心翼翼，沈寒握住她手腕，“幾道疤痕，有什麼好看的？”
沈梅沉沉道：“二郎背上的傷疤看着嚇人。”
沈寒笑，“我想起來，你還哭過，倒嚇了我一跳。”
“怎麼？”
沈寒道：“讓不知情的看見，還以為我如何欺負你呢？”
沈梅笑出聲，“二郎怪會胡說。”
沈寒也笑了。
沐浴完，沈寒起身穿衣，他在外塌看書，丫鬟重新換了水，沈梅沐浴一番出來，她長發披至肩頭，又滑又順，濕漉漉的。
丫鬟用帕子給她擦着水，沈寒見了，“來，給我。”
丫鬟遞給他，沈寒伸手撩起她的秀髮，用帕子小截小截地擦乾水，長發握在手中十分柔順，沈寒靠的很近，沈梅能清晰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沈梅有次好奇問過他，沈寒愣了片刻，說是熏衣的香味，沈梅不清楚，她覺得熏衣的香味和沈寒身上的香味不大相同，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極為好聞，總讓她沉醉其中。
“好了。”
沈寒放開她的髮絲，看她髮絲一路披至肩頭，極為好看。
丫鬟退下去，沈寒擁着沈梅坐在塌上，他手指不由地把玩她的發，“對了，那個鄭衛，你還打算留幾日？”
沈梅道：“我舞還沒學完呢，怎麼能讓她走？”
沈寒捏她臉頰，“你是真想學舞？”
“當然，我可用功了，等到我跳給二郎看的那一天，二郎就知曉我的厲害了。”
看她神情得意，沈寒不置可否。“那個鄭衛，我見過，容貌甚是艷麗。”
沈梅臉拉下來，“二郎沒回來幾次，還能留意這些？”
沈寒笑，捏捏她鼻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藉著鄭衛試探我呢？看我動不動心？”
沈梅躲閃着，“我哪兒敢？”
“還有你不敢的事？”
沈梅眼珠一轉，湊上去，“那二郎動不動心？”
沈寒看她，不急着回答，沈梅搖晃他的手，沈寒嘆氣道：“沒見過誰，像你這般蠢的，知道她有威脅，還引狼入室，你不怕我沒什麼心思，她反而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嗎？”
沈梅哼道：“二郎別冤枉人了，她不是這樣的人。我是看她身世可憐，才接她入府來，可沒有試探二郎的意思，是二郎自己小氣，才以為我是故意的。”
沈寒詫異，“真不是？”
沈梅翻個白眼：“自然不是了。”
沈梅倚在他懷中，道：“二郎，兩年前，我從穎川郡流落到王都，知道其中的苦楚，尤其是她如此容貌，若無人照拂，下場定然很慘。我想向二郎給她求個安身之所，讓她免此災禍。”
沈寒撫摸着她的發，思量半晌，“你既然開了口，我少不得為你考慮番。她容貌過甚，不是一般人家能留得住的，非是達官顯貴之家不可。”
“那她，豈不是只能做個侍妾？”沈梅幽幽道。
沈寒冷道：“這年頭，能夠活命便是造化，她要是不想被人送來送去，在高官家裏老實做個侍妾，安安穩穩度過一生，沒什麼不好。”
沈梅想半晌，點了點頭。
沈寒道：“我自會想辦法，你既然想學舞，便跟着她學些時候，到時候她走了，你又嚷着學，我便不讓了。”
沈梅奇道：“二郎為何不讓？”
沈寒捏她臉，“你整日學舞，還有心思放我身上？”
“二郎又不在府，我有心思也沒用啊？何況，我跳舞是為誰？還不是要給二郎看，二郎一點都不體會我的苦心。”
“我渾身都痛，二郎還說我。”
沈梅低低抱怨着，沈寒笑，“好，我錯了，我惹的事。娘子渾身疼，我來給你揉揉。”
沈梅受不了他撓，趕忙逃開，沈寒不讓，翻身壓住她，然後用手撓她癢處，沈梅低低笑出來，邊笑邊叫。“別來了，我討饒了，行不行？”
沈寒這才放開她，見她鼻子紅紅，可愛至極，心中一片柔軟。
沈寒將她攬過來，沈梅以為他又要來，做出警惕樣，沈寒失笑，“不鬧你了，過來。”
沈梅將信將疑過來，沈寒確實沒弄她，只是看她面色緋紅，覺得心動，俯身吻她，“娘子先滿足滿足我吧。”
沈梅耳垂髮紅，用手捶了他幾下，沈寒笑納，扣緊她的腰身，加深唇邊的吻。
他扯下簾帳，遮住裏面的無限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