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得加錢
一夜美夢，郝賢起床第一件事就扇了自己一巴掌，無他，蓋因昨晚他夢見自己成為了全球首富！
走到洗漱台，掬一小捧涼水，直接就往臉上招呼，看着鏡子裏青澀的臉，郝賢虛握一拳：
少年！加油！
扭頭看了看大家，嗯，都睡得香甜，遂躡手躡腳，小心翼翼地往門口摸去。
清早，鳥兒嘰嘰喳喳叫了挺久了，大概是餓的，都張大嘴巴等着爸爸媽媽投喂，掛在天空的太陽將宿舍樓籠罩在一片光明溫暖之中。
郝賢走在陽光下，暖洋洋的很舒服。
……
下午。
星海娛樂作為老牌音樂公司，擁有屬於自己的大廈。
市中心，二十五層，牌面十足！
走進大廈，郝賢站在大廳掏出手機。
郝賢：我到大廳了。
兔子不吃草：好的，我馬上下來！
郝賢趁着這個空檔四處打量。
大廳各處擺着各種海報，有歌手、電影、動畫等等，看來星海不僅只做音樂，在其他領域也有拓展。大廳中央還有個巨大的顯示屏，看着好像是一些歌曲的排名。
“你好？請問是郝賢先生么？”
耳邊傳來一聲清脆悅耳的問詢，郝賢轉頭看去，只見一位穿着OL制服的美女俏生生站在一邊。
郝賢：“兔子……林雪？”
林雪乾笑一聲：“嗯嗯，是我，很高興認識你。”
“哦哦，我也是。”
隨後兩人一前一後上了電梯。
郝賢這幾天漸漸克服了說話障礙，基本上有臉見人了，交流是沒問題的，只是對於拍照仍然很畏懼。
林雪看着這個非常年輕的男生很是好奇，她剛才其實很不確定眼前的男生到底是不是郝賢，因為看着太年輕了，不太像能作出《紅日》這種風格的歌曲的，反而是那種甜蜜、歡快、無病呻吟的歌曲更加合理點。
忍不住問道：“您畢業多久了？”
郝賢實話實說：“我還在讀大學。”
林雪嘴巴微張，詫異道：“您還是學生？”
郝賢點點頭。
這……林雪心裏一陣翻騰，她還以為至少畢業了呢，這大概就是天賦吧！
旋即馬上在手機上發了一個信息。
……
很快。
郝賢被帶到十層的一間辦公室。
裏面坐着一位看着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很有韻味，眉宇間的眼神透露着幹練。
林雪上前介紹：“郝賢先生，這位是星海十層作曲部的音樂總監。”
星海娛樂主要業務就是音樂，從四到十層全是作曲部，號稱七級浮屠。
“你好，任琳。”
“你好，郝賢。”
兩人打完招呼后相對而坐。
林雪：“郝先生，請問您喝咖啡還是茶水？”
郝賢：“給我一杯茶吧，謝謝。”
不一會兒，一杯熱氣騰騰的綠茶，裝在白色瓷杯里，放在了郝賢的面前。
“郝先生，請問您在哪裏高就？”
任琳搶先打開話匣子，顯然剛才林雪已經給她通風報信了。
郝賢也不奇怪，道：“中州大學。”
“不錯的大學，漢江首府，難怪能作出《紅日》這樣的佳作。”也不拐彎抹角，任琳一下子就把話題轉到正事上。
不過任琳感到奇怪的是，在她的印象里，中州大學理科排名全華夏前三，倒是沒聽說有什麼音樂專業。
試探性問道：“中州大學作曲系么？”
“我是環境工程專業的。”
“哦哦……啊？”
任琳一直平靜的臉露出了驚訝之色，不是作曲系？和音樂也不沾邊？
“環境工程？”
站在一旁的林雪一雙眼睛瞪得老大，這也太偏了吧。
任琳：“《紅日》是您原創歌曲么？”
郝賢微微一笑：“是的。”
“哦。”
也不怪任琳會這樣問，任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完全不是音樂系的大學生會作出金牌級別的歌曲，冒名頂替或者偷盜感覺可能性都要更高一點。
不過以如今地球對知識版權的保護，也沒人敢這麼做。
“那我們來談談合作的事情吧。”
任琳一邊說著一邊從抽屜里拿出一疊文件：“這是星海的合同，您看看。”
郝賢大概翻了翻，然後直奔錢去。
大多數約束條款郝賢都不在意，每家公司基本上都差不多，他主要是看收入，能拿到手的到底多少錢。
終於他找到了。
音樂播放收入5%+其他版權的買斷10萬元。
要是前幾天郝賢會很心動，到手10萬加上源源不斷地播放收入對還是學生的他來說太香了。
不過現在自己已經是有錢人了，隨便一張卡就是20萬……
這點小錢他根本沒放在眼裏！
而且以李克勤這首《紅日》在前世的流傳程度，用這個價格買下，簡直虧到姥姥家。
郝賢合上合同搖了搖頭。
任琳也不急，端着咖啡抿了一口緩緩問道：“郝先生是覺得哪裏不滿意么？”
“這首歌是我嘔心瀝血之作，無數個日夜伴隨，就像我的孩子一樣，其實我不太想將它賣掉的。”
郝賢一說話就讓林雪和任琳兩人一愣。
這什麼意思？
直接上來就打感情牌了？
“emmm……得加錢。”
郝賢同樣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化身加錢居士。
太少了，騙小孩子呢？！
“噗！”
任琳剛喝一小口的咖啡瞬間忍不住吐了出來。
林雪站在旁邊掩嘴偷笑。
這人！
“郝先生，錢的事不是問題。”
任琳拿衛生紙擦了擦嘴角笑道：“分成的百分比我改變不了，但買斷的價格……我做主，給您15萬！您看如何。”
“星海對這次合作非常有誠意，而且我們的買斷不影響您自己唱該歌曲進行商業演出等活動，希望你仔細考慮考慮。”
“嘖嘖。”郝賢心裏好笑，買斷啊！多霸氣的一詞……
郝賢還是搖搖頭。
見郝賢還是不為所動，這下任琳有點着急了，對於她來說這首歌曲必須拿到手，而且要儘快製作出來！
九月已經過了一半了，現在星海發的新歌卻不怎麼樣，不管怎麼說必須得有一首拿得出手的作品，即使打不過玄晶，但在曲爹之下還是想掰一掰的，不然輸得太難看了。
“郝先生，是這樣的，成品歌曲的製作有很多道程序，您給的只是歌曲的旋律和歌詞，演唱和編曲部分還不太成熟。”
任琳委婉地說道，事實上郝賢自己的演唱還可以，但網上找的樂聲確是可以用粗糙來形容。
“所以我們要進行歌曲的演唱、編曲和大量的後期製作，這些需要公司來承擔，這您作為作曲人應該很清楚……”
“嗯，我知道。”郝賢明白任琳接下來要說什麼了，打斷道：“但我會自己編曲的，至於你說的大量後期製作我不敢苟同。”
“而且這首歌我會自己唱。”郝賢語氣強硬，他有自己的小九九，找歌手和編曲豈不是來分自己錢的？
“這……”這就讓任琳有點為難了。
她打量了着郝賢，俊俏的臉龐顯得很稚嫩。
作曲填詞可以靠天賦靈感，編曲可是實打實的樂理功底！
現在一般的歌曲要涉及很多樂器的編排，不像古代歌曲那樣單一，作曲人就是編曲人。
當然頂級作曲家除外！他們有的除了不會唱以外，啥都會！
所以她對郝賢這一番言論抱以很大的懷疑。
自大？天真？
任琳靠着身後的真皮墊子有些不知道怎麼說了，盯着郝賢默然不語。
看着氣氛有點不對，郝賢問道：“你們現在有空閑的錄音室嗎？”
“有是有……”林雪瞄了一眼任琳小聲回應。
本來她以為郝賢很好說話，至少合作上不會有太大的波瀾，瞅了瞅眼前的男孩。
看來還是自己太想當然了。
年輕人，自負也是很大的一個麻煩！
任琳盯着郝賢，想看出這年輕人的真實底細，可惜郝賢非常冷靜，眼睛毫不躲藏地直視回去，涉及到錢的事情他不能退縮！
長久的注視之後，任琳點了點頭，她也有點摸不清了。
郝賢見此，試探道：“那試試吧。”
站在一旁的林雪看着語氣平淡的大學生，心裏一陣腹誹：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自信！
辦公室沉默半晌。
“好！那就試試。”
任琳拍板道：“但如果不順利，希望郝先生慎重考慮。”
說罷就帶着二人向錄音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