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原初序列，黃泉

第二章

“怎麼了，哥。”蘇鳳霖連忙湊上前，看着蘇長言低聲問道。

“空氣當中，似乎有着一股很淡的血腥味。”蘇長言示意讓自己的妹妹後退，好好地跟在自己的身後，“你知道的，我的鼻子一向很靈。”

林念禪聽完，嗅了嗅鼻，這小巷子當中的空氣，似乎和剛轉角進來的時候有些不同。

他握緊手中的導盲杖，蘇長言和趙萬年擋在了他和蘇鳳霖的跟前，緩慢地往前走。

希望是自己的錯覺。

蘇長言的心中暗暗地想着，如果在這裏出現了任何一頭妖魔，他們四個和砧板上的魚肉，又有什麼區別？

可是論到底，自己在這四個人當中，無疑是戰鬥力最強的那個，如果真的出現了妖魔也只能儘可能地拖住。

他們的眼前沒有路，反而是需要在往左邊進入一個轉角處，蘇長言悄悄地靜步貼牆走了過去，他畢竟是剛從天瀾三中出來，身上沒有任何一把武器，怎麼靜步去刀？

趙萬年伸出左手按在了牆壁之上，他們此刻也是無比的緊張，屏住呼吸地注視着前方蘇長言的背影。

林念禪想起今天早上腦海當中出現的那條信息，推測了一下時間，好像現在就是下午五點五十分左右，也就是說，此刻趙萬年很有可能會死在這裏！

“吼吼！！”

轉角之處突然爆發出了一陣狼嚎，

三人瞳孔一縮，這種狼嚎之聲一下子讓他們聯想到了一種狼妖！

黑翼天狼。

這不是他們四個小小的高中生能夠殺死的，黑翼狼妖的實力，堪比二階！

二階的實力放在這天瀾當中，至少也能當上一個監察長的職位了。

“跑！”蘇長言低聲說道，現在他們已經知道這個轉角之處有着一頭黑翼天狼，那麼先前蘇長言所聞到的一絲淡淡的血腥味，怕是有不少人已經遭遇了不測。

黑翼天狼雖然只是一頭狼類的妖魔，但是它本身的實力也有二階，而蘇長言等人哪怕再小心翼翼，也被它捕捉到了那一刻的氣息。

黑翼天狼緩緩地站起狼身來，它的雙目之中一片血紅，狼牙當中撕咬着血肉，張開雙爪，它的背後張開了一片黑色的雙翼，直接朝着蘇長言所在的方向飛去。

......

“不好，那個氣息，是黑翼天狼。”男人放下瞭望遠鏡，心中暗罵了一聲，黑翼天狼雖然被打傷逃走，但是他也沒想到，那頭黑翼天狼竟然能躲過人造序列093【天目之眼】的勘察！

“什麼溝八的天目之眼，我看叫狗眼算了。”男人的心中焦急，手中的動作快速，隨手從身邊的黑色箱子當中抽了一把長刀，就朝那黑翼天狼所在的方向趕去。

“小方，立刻通知三隊，用夕墓封鎖老城區的民誠巷，黑翼天狼已經出現了！”

千萬要堅持住...

男人的心中想着，手中的寒光閃爍，他的身影朝着那黑翼天狼出現的地點暴沖而去。

黑翼天狼已經鎖定了林念禪等人的氣息，手中的狼爪還有幾滴新鮮的血液滴落，它歪着頭看着那下方驚慌失措逃跑的四人，俯身而沖。

“胖子，速度快點，我都和你說了減減肥，一身肉第一個死的就是你。”蘇長言感受到了背後那愈來愈近的危險氣息，趕忙一個回頭拉了趙萬年一把。

黑翼天狼俯衝的威勢極大，如若不是方才蘇長言拉了一把趙萬年，此刻的趙萬年已經是一分為二了，它衝撞在那地上的青石岩上，一道道深坑讓這小巷子顯得有些破敗不平。

“呼呼，蘇長言，這次多靠你了。”趙萬年喘着氣，擦了擦那不要錢似的汗水，頗為感激地朝着蘇長言說道。

如果不是之前蘇長言拉他地那一把，那麼就憑剛才黑翼天狼的攻勢來看，他趙萬年就會被轟碎成渣。

“不用跑了。”林念禪突然出聲，“有人來了。”

“呦，你的感知還挺敏銳的，我還沒出現你就知道我來了。”一道聲音傳來，讓三人原本恐慌不安的心頓時平靜了下來，林念禪所說的是“人，”而不是妖魔，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哈，那就來歡迎一下本大爺的出場吧。小黑！”男人的手中握着長刀，目光死死地盯着那頭黑翼天狼，黑翼天狼的身上有着幾處傷勢，那正是他們要找的那頭黑翼天狼。

“凱旋隊長！”蘇長言驚喜，他認出了這個男人的身份。

他和蘇鳳霖的父親是這天瀾的監察長，多少也知道一些天瀾城當中的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他口中的凱旋隊長，就是其中之一。

戰鬥學院，風魔刀，趙凱旋。

其實趙凱旋這個名字並不可怕，每個人都可以說他叫趙凱旋，但是讓人害怕的是那個戰鬥學院的名頭，更何況是戰鬥學院裏面的授予風魔刀這一功勛的存在，戰鬥學院凌駕於龍國所有高校之上，它是官方徹底拿出來培養自己勢力的學院！

含金量可見一般！

戰鬥學院裏面的每一個學生，都是天才中的天才，隨便一個拿出來，都能被官方授予一個御史長的職位！

不管是風魔刀趙凱旋，還是那些神秘的學長學姐，都是讓蘇長言仰望的存在。

“蘇監察的兒子？”趙凱旋看着那驚喜無比的少年，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意，蘇監察為人不錯，他對於這些好人，都有好感。

他的目光在林念禪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方才自己還未出聲的時候，這個小子就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存在，這等感知力，戰鬥學院的那位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比不上吧。

“先退後吧，讓我把這頭畜生解決了先。”趙凱旋示意讓林念禪等人後退，手中的長刀閃爍着瀝瀝寒光，身上散發著瘋魔一般的氣息讓黑翼天狼的感到有些害怕的感覺，雙目在不斷地打轉着，似乎在下某種重要的決定！

這個手握長刀的男人，比它之前見過的那些人都還要可怕！

跑！

原先貓捉老鼠的遊戲發生了驚天的變轉，現在黑翼天狼從那頭貓變成了老鼠，只不過是一隻巨大的老鼠。

黑翼天狼的身軀在顫抖，趙凱旋那瘋魔一般的殺意鎖定了黑翼天狼的所在，他是不會讓這頭黑翼天狼從他的手裏逃走！

“第一序列【098光明之未】！”

“事先先說好，本大爺的實力可是很強的。”趙凱旋一笑，他的背後沒來由地出現了萬丈光芒，俯臨萬物大地，照耀在黑翼天狼身上地時候，後者那身軀，頓時出現了一道道澆不滅的火焰。

第一序列！

林念禪的心中對於這序列有些許好奇，聽着黑翼天狼的嚎叫，他的心中竟然對這種東西有着渴望的感覺！

就像是一種本能的反映！

林念禪強行壓制住自己的本能反應，收起手中的導盲杖，他信步來到了蘇長言的跟前。

“這個凱旋隊長，是什麼來頭。”

蘇長言看了他一眼，可能是被英雄所救的劫後餘生的心情，才來問他關於趙凱旋的來歷，但是，他並不能告訴林念禪。

“我只能說，凱旋隊長的實力很強。”蘇長言很認真地看着林念禪說道，隨即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忘了林念禪看不見，這是他的失誤。

“如果說，你能在後面的武考狀元或者是高校聯賽裏面被那些人注意到，說不定你就會被選進戰鬥學院，那你就會知道趙凱旋隊長了。”

說起戰鬥學院，蘇長言的眼神當中滿是憧憬，可以說在這龍國四境十八省裏面，所有人都對那戰鬥學院憧憬，而眼前的趙凱旋，就是戰鬥學院的畢業生，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他的父親蘇連星也要對這等人物結交。

武考狀元...高校聯賽

林念禪的心中沒來由的想起那晚看到的充滿了帝威的男人，如果自己有他的一半實力，這戰鬥學院是妥妥地能夠進入，甚至是超越這個趙凱旋也不一定。

蘇鳳霖的美目在趙凱旋的身上停留，這其中並沒有所謂的男女愛慕之情，說起來這趙凱旋的前途一片光明，和蘇鳳霖相比也只是螢火與皓月爭輝，趙萬年倒在了那身旁的牆壁下，整個人頹廢地坐在了地上，這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對他來說，比拳皇裏面絲血反殺的操作還要刺激。

趙凱旋身後的光明化作那最為純粹的光輝利劍，審判着那在天瀾當中亂殺禍害的黑翼天狼，黑翼天狼身上的陣陣黑氣被這光輝利劍所伴隨而來的氣息沖刷而凈。

“抹殺！”

趙凱旋冷喝一聲，妖魔本就和人族水火不容，更何況這頭黑翼天狼在天瀾城當中更是殺了不少人，他也沒有那個義務能夠對這頭畜生網開一面！

光輝利劍遵守着趙凱旋的意志，一柄柄巨劍已經出現在了那頭黑翼天狼的上方...

五劍穿心，黑翼天狼的身軀頓時爆裂開來，只留下了一個如同魔方的黑色晶體，趙凱旋握在了手中隨後轉身看向自己身後的四個少年少女。

俊男靚女，還有一個胖子。

蘇長言和林念禪上前，前者看到趙凱旋手中的那個黑色晶體，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熾熱，但一想到那趙凱旋的身份，他掐滅了心中的慾望。

趙凱旋微微一笑，蘇連星這個天瀾的監察長工作還是做的不錯，這家庭教育也算是教導有方啊。

他的目光偏向了站在蘇長言身旁的林念禪，他剛想開口說話的時候，手中的黑色晶體竟然直接從他的手中飛出，目標正是林念禪。

不好！

趙凱旋大驚，沒有多想，手中的風魔刀直接砍向了那朝着林念禪飛去的黑色晶體。

黑色晶體快，趙凱旋手中的風魔刀更快，就在他將要砍到那枚黑色晶體的時候，一股無形的力量直接震退了趙凱旋。

“什麼...這種力量。”趙凱旋後退了五步，這股力量比他還強，但是對趙凱旋並沒有任何的惡意。

黑色晶體進入了林念禪的胸膛，他的周身之處頓時出現一道道的黑氣，那種氣息，比趙凱旋還要更加恐怖。

“你們三個，遠離一點他！”趙凱旋也不敢大意，這種氣息和他們戰鬥學院的院長不分上下，他都沒有信心能夠對付這此時的林念禪，更別說旁邊三個手無寸鐵的少年少女了。

隨即

趙凱旋拿出對講機，從第一頻道切換到了第三十一頻道。

“怎麼回事，趙凱旋！”對講機那頭傳來了一陣冰冷的聲音，哪怕此時溫度還算熱，趙凱旋也感到了陣陣冰涼。

“胡...我在天瀾裏面殺了一頭黑翼天狼，它掉落了一塊黑色魔晶，自己直接飛到了一個少年的身體之中被吸收了，散發出來的力量比我還要恐怖，我懷疑....”趙凱旋面色沉重的看着林念禪所在的方向，說道。

“一頭黑翼天狼你殺了就殺了，你和我說這些...等等，魔晶自己飛到少年身體？”那道冰冷的聲音頓時激動了起來，隨後繼續道，“我現在從天海過來，你馬上看住那個少年，魔晶出現那種反應，你想的那種的確沒錯！我現在立刻上報龍局。”

掛斷，

趙凱旋無語地放下了對講機，如果這個少年承受不住那魔晶的巨大能力，是要爆體而亡的。

“被神明選中的人么...”趙凱旋怔怔地看着林念禪，他的心中很希望林念禪能夠徹底的吸收這魔晶所蘊含的能量。

蘇長言等人早就遠離了此地，這個也是趙凱旋的意思。

魔晶的能量隨着時間的推移，愈來愈淡，但林念禪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趙凱旋的心中也沒有底氣，他還不知道這個矇著眼睛的紗布少年，究竟是被哪個神明選中。

“同學，同學。”

趙凱旋輕聲呼喚，讓林念禪的靈魂回歸本體，他抬頭，緩慢地睜開了眼睛，感到這紗布有些礙事，便直接摘了下來。

“凱旋隊長？”林念禪本就不認識趙凱旋，但是先前黑翼天狼出現的時候，對方的聲音讓他感到無比的熟悉。

趙凱旋點了點頭，少年既然還能出聲說出自己的名字，那就說明對方並沒有被那個魔晶擾亂了心神，成為魔晶的傀儡，而這也代表着林念禪百分百就是被神明選中的寵兒，只不過不知道是哪個神罷了。

但不管是被哪個神選中，對龍國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趙凱旋問道，知道林念禪並沒有任何的意外，他收起了手中的風魔刀，目光卻在林念禪的身上停留片刻，他有些羨慕對方是被神選中的人。

“我現在感覺...”林念禪砸吧了一下嘴，道，“很奇妙，很自由。”

？？？？？

小問號，你是否有很多朋友。

趙凱旋狐疑地看了林念禪一眼，心中想着對方是不是被哪個逗比之神給選中了。

“我認真的。”趙凱旋淡淡的微笑道，緊握着手中的拳頭，忍住了想要暴打林念禪一頓的衝動。

“不知道，根據接收到的記憶，我只能知道我的序列，是原初序列【002黃泉】。”林念禪輕輕的將那摘下來的紗布收好放進了褲兜，一雙如黑如墨的瞳孔，有神地看着趙凱旋。

少年靜靜地站立着，修長的身軀被背後的陽光照着，顯得有些高大。

原初序列，果然沒錯！

趙凱旋強壓住心中的激動，【002黃泉】那是極高的序列，也就說明那個選中林念禪的神的實力，極為強悍！

“同學，你叫什麼名字？”趙凱旋來到了林念禪的跟前，拍了一下後者的肩膀，道，“有沒有興趣來我們鎮龍隊裏面，本大爺可是鎮龍隊裏面二隊的隊長，趙凱旋，也是戰鬥學院的風魔刀。”

看着趙凱旋臉上如同菊花一樣燦爛的笑容，林念禪的心中有些抗拒了起來。

“我叫林念禪。”林念禪微微一笑，後退了半步，他覺得這個趙凱旋似乎有些不正經，就像是某個日劇裏面那些要對少女動手動腳的不知名馬賽克大叔。

“目前，我還是想以學業為主，至於鎮龍隊，我沒有多大的興趣。”

“不，你會有的。”趙凱旋聽得林念禪拒絕了鎮龍隊的邀請，正欲開口說話，一個男人來到了兩人的身前。“地府的黃泉大帝，這可是龍國真正的希望，不好意思，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胡晚，是鎮龍隊的大隊長。”

“胡兔兔，你說他是被那個地府的黃泉大帝所選中的么？”趙凱旋面色凝重地說道，他本身並不是屬於知識淵博什麼都懂的那類，這種東西自然還是要讓胡晚來處理。

“你這不是說了沒說么？”胡晚翻了一個白眼，“還有，我叫胡晚，不叫胡兔兔，你這個沒腦子的武夫。”

胡晚生氣的伸出左手，一道火焰在他的手中不斷地跳動着，如同那舞動的精靈，隨後包裹住胡晚那白皙無比的手掌，直接朝着趙凱旋的臉頰扇去。

一道清晰的掌印出現在了趙凱旋的臉上。

“可能你並不知道這被神明選中的寵兒是什麼概念，我向你解釋一下，在全球各地，不管是龍國，歐王庭，美神宮之類的地方，他們都有他們自己的神明寵兒，不管是歐王庭的雷神還是更外的太陽神，月光女神，天使神等等，這些都是我們目前得知的神明。”

“在先前你吸收那枚魔晶的時候，我們進行了一個初步的判斷，只要你能將那黑暗元素吸收完畢，你的神明之位的來歷，可以堪稱至高之神，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的序列是原初序列而不像趙凱旋的第一序列。”

“原初序列其實更像是神明序列，序列這種東西也有很多，但前三十的序列都是原初序列，那些都是我們全球根據探索，留下來的神明排名，而三十之後便是第一序列。”

胡晚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旁邊的趙凱旋。

“就比如他，就是第一序列【098光明之未】。”胡晚再指了指自己，“我第一序列【089精靈神火】。”

“所以，我的這個原初序列，說明選中我的那個神，很強咯？”林念禪挑了挑眉，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那個男人。

“友情提醒你，你的序列雖然是原初，但是你的實力對於那些人來說，你起步的比他們還要晚太久。”胡晚頓了頓，“龍國除了你是原初序列之外，無人是在原初序列上，最強的那個，也只是第一序列【031巨靈天神】。”

“他是誰？”林念禪問道，他從胡晚的語氣里聽到了悲哀。

但是也確實，拋開原初序列的還未出現的神明不談，龍國的神明也就只有林念禪一個了，

排名在原初序列之下，又屬於第一序列的前茅，這種排名可見一斑。

“東境馬家，馬思恩。”胡晚將一枚印章放在了林念禪的跟前，鄭重地道，“如果可以，我們還是希望你能夠來鎮龍隊，鎮龍隊和戰鬥學院都是一樣，也是為了龍國。”

“我考慮一下吧。”林念禪的內心有些動搖了起來，他接過了胡晚遞過來的印章，這枚印章上很是簡略，一個劍形盾牌上寫着戰鬥二字。

“如果你想好了，拿着這個東西，去監察所去找蘇監察，也就是你同學蘇長言的父親，他會幫助你找到我們的。”胡晚頓了頓，“這枚印章，也可以幫助你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我們走吧。”

胡晚拍了拍趙凱旋的肩膀，轉身離開了巷中。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的父母，去了哪裏了么？”

他在巷口之處轉身朝着林念禪淡淡地道，隨即，推了一下那黑框金絲眼睛，帶着趙凱旋消失在了此地。

父母？？

林念禪搖了搖頭，自己完全沒有任何關於一點父母的記憶。

他將那印章隨手放入了口袋之中，此地一片狼藉，他只能換條路回到自己的家中。

蘇長言等人早已被鎮龍隊的護衛一個個安全送回家，也沒有辦法再接送林念禪，但是他們要是知道林念禪的雙目恢復了正常，一個個多半也是會被驚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