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傷口上的悲涼是一種怎樣的疼痛? 第九章 預判

第三卷 傷口上的悲涼是一種怎樣的疼痛? 第九章 預判

於歲晚在宿舍畫畫畫的好好的,鉛筆突然“啪”的一下子從中間斷成一樣長的兩截,心裏莫名的難受。

她感到很害怕,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於是給穆青山發了個消息問:“你在哪裏?”

“我在宿舍啊,怎麼啦?”

“噢,沒有。”

陽夢雨看她心裏有事,端着凳子坐在她旁邊,問道:“小晚你怎麼了?”

於歲晚搖搖頭回答說:“沒事。”

“我看你心事重重的,發生什麼事了?”

於歲晚獃滯的望着斷了的鉛筆,說道:“真的沒有,就是剛剛我畫著畫著的時候突然一下子筆斷了,然後心裏感覺特別難受,但是又說不上來。”

陽夢雨拿起鉛筆仔細端詳着,也是覺得很奇怪,納悶的說道:“它為什麼會從中間斷開呢?”

“它恐怕是想毀了小晚的新漢服設計師的夢想,哈哈哈...”李瑤瑤插話道,笑聲里儘是諷刺,像是期盼了許久。

“閉嘴,你的嘴裏就不能吐點象牙嗎?”陽夢雨凶她。

李瑤瑤很不爽的翻了翻白眼,回到自己的床位。

“我昨晚好像還做了一個夢,夢裏面我好難受,那種感覺很真實,好像剛剛發生過或者即將會發生一樣。”於歲晚說。

“夢見什麼了?”

“我想不起來了。”

她閉上眼睛努力回想着,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說不定哪天突然就想起來了呢。”

“不行,我覺得它很快就會發生了,得像個辦法阻止才行。”於歲晚焦急的說道。

“你都不知道夢裏面的內容是什麼?怎麼阻止?”

“不,我有。不過需要你幫我。”

“需要我怎麼做?”

於歲晚拉着陽夢雨就往外走,出門就是一陣冷風吹來,陽夢雨打了個哆嗦,說道:“雪太大了,我回去拿把傘。”說著往回走,被於歲晚拽了回來。

於歲晚抬頭望着紛紛墜下的雪,神情嚴肅的說道:“不拿了,來不及了。”

從坐上火車來晚州的那一天認識開始,陽夢雨從未見過於歲晚如此慌張過。

於歲晚拽着她大步地走,她比於歲晚高,但明顯感覺腳步不太跟得上於歲晚,她就默默的跟着她飛快地走,走過操場,越過樹林,跨過溝渠,約莫走了二十多分鐘到了圍牆邊。

“翻...翻牆?”陽夢雨氣喘吁吁的問她。

“對!”於歲晚斬釘截鐵的回答她。

“你們倆幹嘛?”

陽夢雨扶着她先上去,正好一隻腳跨在牆外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傳過來。

“快點跳下去。”有沒有催她。

“沒事。”於歲晚絲毫未懼的說。

那男人向他們走來,越走越近。

“喲,大白天的,你倆膽子不小啊!最讓我意想不到的竟然還是兩個女生。”男人慢慢吞吞的說,一副小人的笑臉。

“關你什麼事?滾!”

於歲晚硬生硬氣的說道,表情冷漠,帶着幾分殺氣。

陽夢雨突然害怕起來,渾身感到不安,靠着牆不敢動,手上全是雪,加上寒冷的空氣,很快便失去了知覺。

男人的小人笑臉漸漸地沉了下去,僵硬的對她們說:“下來,跟我去教務處……”

陽夢雨更加害怕。

“要不要我帶上剛剛你在角落小便的視頻也帶上?”於歲晚問他道。

男人的表情軟化了許多,眼神開始閃爍,說道:“別胡說啊,誰……誰撒尿了?”

於歲晚不想跟他浪費時間,於是隨便找了一個視頻找出來唬他,說:“你是不是要跟你的主子一樣火遍全網?”

“你!”男人指着於歲晚,咬牙切齒的說道:“算我倒霉,你們走吧!下次不要讓我逮到你們。”

“等你下次逮到再說。”

她們出去后,陽夢雨問道:“他怎麼被一個子虛烏有的視頻嚇到了?”

“我也不知道啊。”

“你不會是把我的裸照給他看了吧!”

“怎麼可能?”

“不行,快點讓我看看。”

於歲晚把手機拿給她看,還真是那個男人撒尿的視頻,一隻手遮着眼睛,指尖留出一點縫隙說道:“卧槽,還真是他撒尿的視頻……”

於歲晚沒有說話,想着肯定是她看錯了,她怎麼可能會有男人尿尿的照片,自己也沒有那種癖好。

“小晚,這什麼時候拍的呀?你也太厲害了吧!剛剛你明明拉着我一直走,不可能會拍到這樣的視頻啊,就算有,我也不可能不知道吶!”

陽夢雨非常納悶。

於歲晚接過手機,嚇的手機都摔在地上。她也感到非常奇怪,為什麼好端端的手機里會多了一個這樣的視頻?不過對於她來說,這種奇異的事情在她身上已經發生不止一次兩次了,於是糊弄陽夢雨道:“哦,就在快要到操場那裏的小房子的時候,我不想讓你看見,所以就沒跟你說,就隨手拍了下來,沒想到還救了咱倆。”

“這樣啊!”

聽於歲晚這麼解釋,她也相信了。

她們打了個車到市區,於歲晚帶她來到一戶私人住所,名字叫城苑。

“我們來這裏幹嘛?”

“一會你就知道了。”

於歲晚掏出鑰匙開門,陽夢雨很不解,詢問道:“這是你家?”

“不是,我和穆青山租來的。”

“不是吧?你倆發展這麼快?這就合租了?”

於歲晚閉上眼睛呼了口氣,說道:“你想什麼呢?這是我們租了作為文學創作的基地用的。”

“哈哈哈……這樣子啊,好吧。”

房子外面看着不咋滴,裏面卻是寬敞明亮,隱型的一座私人豪宅。

“啊……好漂亮呀!要是我也有這麼漂亮的房子就好了……它一定很貴吧?”陽夢雨這裏摸一下,那裏碰一下的。

“還好。”

陽夢雨屁股還沒坐熱,於歲晚又拉着她去了一個暗室里,這是一間連房主都不知道的暗室。

這個暗室是在地下的,有五六層樓深,走路也得走好幾分鐘,還好有“電梯”。

“小晚,我怎麼感覺陰森森的,跟盜墓一樣。”

“小說看多了吧!”

“有點恐怖。”

“沒事,一會我把燈打開就好了。”

“這下面還有燈啊?”

“本來是沒有的,是後面穆青山從上面接下來的。這裏面全是燭台,為了防止暗室里有易燃氣體,所以我們不敢點蠟燭。”

“是這樣啊,好神奇。我感覺我現在像恐怖小說裏面的主角一樣……”

過了會,於歲晚把燈打開,暗室突然變得不像暗室,更像一個前所未有的宮殿。

陽夢雨驚呆了,這簡直比她看過的電視劇和小說里想像出來的還要奢華,千萬倍。

“吶,這裏就是我們創作的基地。”

裏面乾乾淨淨的,像是經常有人打掃一樣,但卻從未見過於歲晚和穆青山以外的第三人。他們除了搬了電腦和一些平時創作所需要的材料以為,其他的東西都原模原樣的絲毫沒有動過。

在另一個有四五十平米的格子裏,放着一把約一米長的劍,是穆青山先發現的,他怎麼也拿不動。可是每次於歲晚去的時候,那把劍便會出鞘,煥發出藍色耀眼的光芒。穆青山將此劍拍照上網查了許久,一點也沒有關於這把劍的痕迹。

其實於歲晚也很害怕,可每次當他走到房子外面的時候,總感覺這裏面有一樣東西在召喚她,引領她走進去,然後到了這個格子裏。

“咱們還是走吧,我好怕。”

“沒事,別怕。”

突然的,陽夢雨眼睛瞟到那把劍旁邊的一個書本一樣大的東西,像磚頭一樣,上面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看不清它原本的模樣。

陽夢雨伸手想要將之拾起,卻被於歲晚一聲呵斥:“不許碰它!!!”眼睛裏殺氣騰騰。

陽夢雨被她的樣子嚇的後退了幾步,顫抖的說道:“歲……歲晚,你怎麼了。”

片刻之後,於歲晚恢復了正常狀態。

“夢雨,你怎麼了?”於歲晚說著伸手去拉她。

陽夢雨躲了一下,說:“你剛剛的樣子,好可怕!”

“我怎麼了?”

陽夢雨看她又變回了那個純真善良的於歲晚,搖了搖頭便沒有再多說。

“那我們走吧。”

劍上的藍色光芒隨着她們走遠而縮短,直至完全消失,最後回到劍鞘之中。

“小晚,我看咱們還是回去吧!”

“嗯。”

於歲晚知道,自從他們租下了這個房子以後慢慢的她就變得和別人不太一樣,她感知到或者夢到要發生的事情就一定會發生。

就像上次,她和陽夢雨去逛街回來得很晚,那會街上也幾乎沒有車輛。但是在紅綠燈路口,她彷彿看見一輛奔馳被一輛剎車失靈的大貨車碾壓過去。

這個畫面剛從她的腦子裏閃過,下一秒鐘就來了一輛奔馳,她把車子攔下來,告訴車主即將會發生的事情,可是這種事情,誰會相信?車主把她臭罵了一頓,說要是她再糾纏下去就要報警了,無奈之下她只能讓他走了。

當時她的心裏極為忐忑,直到看着車子走遠了才放下心來。

那天晚上,陽夢雨真的不能理解她的行為,像一個失心瘋的潑婦一樣,還為此跟她吵了一架。

直至當晚兩點半,宿舍牆上掛着的時鐘分針剛好停在數字六那裏,陽夢雨因為和好閨蜜吵架而失眠了,困意綿綿的看着手機,眼睛眯成一條縫,手機通知欄突然跳出一則關於車禍的新聞。

她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沒有管它。

兩三秒后,她猛的睜開雙眼,看了那則新聞,案發現場就在當時她們走的下一個紅綠燈路口,她才發現原來於歲晚說的都是真的,她自責為什麼不相信她。

但很多時候於歲晚怪異的言行舉止讓她真的感到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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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已褪,歲晚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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