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們的曾經
依舊是八點，但這次他是正式成員，沒有矇著眼睛，二十個人坐在那，所有人都帶了面具，各式各樣的面具，甚至有人帶了變身器。
長方形桌子，斜角坐着一位，但不知道為什麼，灰粽色的眼睛，黑色頭髮的，真的和那所謂的祖父很像呢！
他看到我，手微微收緊，唇色發白，是震驚的神色。
似乎呀！當時他的反應就是這樣，我沒有過多的關注他，這次主要是歡迎新成員月斯白，可是呀，那神色，有多少人是真心歡迎的呢？
只是因為他是聶毓的人，聶毓是這裏最想造反的人，月斯白看向前面的掌控人，一進行對比，果然和囑咐的感覺差距就更大了。
一個沉穩內斂，一個殺氣外漏。
說白了，這場會議只是一個形式化的過程，那個人在警告，他隱身於黑暗，自從當上掌控人後，就沒有用過真面目示人了。
任何人都可能是假的，月斯白走出來，聶疏影跟了出來，月斯白沒有去管對方，對方也沒有跟他多久就離開了。
當天半晚，手機震了一下，他接了一條消息，消息是由聶疏影發的，聶疏影還是想來確認一下，畢竟和月昔辭太像了。
玖，他的代號。“見一面，我想告知你一些事情。”哦，很有趣呢，事情好像在往者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聶疏影又發了一個地址，隨後整條消息消失不見。
一間小小的咖啡廳，兩個人都沒有戴面具，月絲白的眼睛依舊是寶藍色的，很漂亮，但平靜，彷彿任何事都無法讓他有一點變化。
“我是你父親。”聶疏影想了很久，只開口，說了這句話，他的原聲音很溫和。
“你該怎麼證明？隨便上來一個就想我認親有點可笑呢！”月斯白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笑容只在面上，沒有一絲是從心底的。
“確實我當的不負責。”聶疏影垂下眸。
“說吧！你說的故事和我查到的，有幾分相同。”聶疏影有些微愣，但也能明白。
月斯白是被聶毓培養的，儘管資料上是事實，他也不會相信，也絕不可能沒有任何準備之下赴一個約定。
聶疏影在想怎樣開口，似有些為難，深吸一口氣，終究還是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你還記得你有一個妹妹嗎？”聶疏影突然把話題轉到這兒。
月斯白聽到這話，臉色有一些微冷，他不喜歡這種總拿情親說事，月斯白直接甩給了他厚厚的滿是字的一疊紙，上面還有好幾張照片。
聶疏影拿起來翻了翻，感嘆，看來自己被查的一清二楚呢！
“你既然知道，那還要我講些什麼？”聶疏影把手搭在另一隻手上，微靠椅子。
“只是裏面有幾個疑點想向你確認一下。”兩人氣場全開，彷彿不是父子一般。
“好，你說，我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
“月斯辭生完孩子後為何性格大變？”
“這個我也不確定。”他的眼神有一些隱晦不安。
“因為你懷疑一件事，‘重生’像小說中一樣，靈魂換了一個，明明當時呼吸已經沒有了，後來，她卻重新出現了，彷彿什麼事都沒有。”
“你既然知道她不是本來的人了，你為什麼還要繼續？還和她一起相處。”月斯白很不明白，一樣的軀體，不一樣的靈魂，對於他真的沒有區別嗎？
聶疏影笑了，第一次不是溫和的樣子，呈現出瘋狂。
“對於她不在了，我更怕永遠都見不到她呀！”
“嗤！我知道你不懂。”兩個人的對話有些怪異。
“我確實不懂，你這種行為和養替身有什麼區別？”月斯白毫不在意地諷刺了他，儘管這個人是他的父親。
“可是那個女人想要這個身份啊～她在努力的模仿，她竟然想模仿，那便代替昔辭活下去，不能說是替身，她最多只能算一個另類的容器。”
真是有點瘋狂了。但從他的語氣完全看不出來他在調侃對方。
“當時你回去你料到她不會殺你了嗎？”儘管月斯白能猜想到答案，他還是想問一下對方，他內心期待對方能給出不一樣的回答。
“其實我沒想到，我認為她應該是殺了我，再自殺，沒想到她既然愛上了我，真是可笑，既然死了！沒有死在我手裏，那給她報仇也並非不可以吧！”聶疏影完全沒有覺得這不對。
他真正的情緒只對他愛的人，至始至終看到的只有留下的這個身體，那個靈魂是誰，他不介意，對方如何他也不在意，只要她還在，還在身邊就好。
兩個人的相遇，是以誤會的形式開始的，一個認為是虛偽至極之人，一個認為對方是一個沒有感情，只知道殺人的武器。
急眼巧合，當時兩人合作做的同一個任務。一個只知道單純殺人，一個講究運用技巧，兩人意見不合便打了起來，最後，月昔辭贏了！完全是以生死來打的。
他不是打不過對方，只是認為這個女人太不要命了，他們那次的任務是護送一個國家的總統，兩人經常因為意見不合而打了起來。
但每次都是他先認輸，一個絕對理智溫和的人，一個冰冷，毫無同情心可言的只知道完成任務的人，矛盾在他們身上發揮到了極致。
但很意外的是，兩個人很正常的就戀愛了，因為一次中了葯，她懷孕了，直接領證，雙方瞞着各自父母，瞞着所有人。
他隱藏起自己瘋狂的性格，像一個溫柔的丈夫一樣照顧自己的妻子，她也在努力，變得不那麼冰冷了，他們都願意為了對方，為了孩子而改變，但誰也不知道，她們愛對方嗎？
他的父親率先找到了他，他父親很生氣，因為聶毓所想打造的不是這個溫和的只會在家裏照顧妻子的聶疏影，兩人在真正意義上大吵了一架，甚至於斷絕了關係。
他觸碰到了他父親的逆鱗，他的母親，聶毓甚至對他舉起了槍，最後還是放下了，讓他永遠都不要踏進這裏，這是聶毓所做出的最大讓步。
反而另一邊，她的父母卻很贊同，因為女兒情感的不完整，他們希望有一個溫柔願意照顧女兒的人，陪伴自己的女兒一生。
而他裝扮出來的樣子就是他們心目中的那個樣子他們以為可以這樣平平淡淡的，但世上似乎從來都對他們不友好呢。
意外發生了，他們身邊出了叛徒，絕對的隱忍，在這種時候給了他們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