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分崩離析
莫兮13年2月13日星期四天氣:晴
一早,母親回來了,她身上沒有血腥味兒,父親擁抱母親,母親沒有像往常一樣回抱父親,母親這一次漏出了其它表情。
父親擔心母親,父親又把母親在面前轉了一圈,車上下來了寒叔叔,父親把母親抱得更緊了。
下午,父親被人叫走了,我問是誰,父親說是我外公,外公,是母親的父親嗎?似乎重來沒見過……
我在房間內,嘭~是杯子被猛的砸在地上的聲音,因為在樓下,我沒有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但兩人鬧得很大,甚至“砰!”
月斯諾被嚇得大哭,聽到哭聲,下面停止了響聲,我看到寒叔叔手臂上有傷,血隨着他的手流到了地上。是剛剛那聲響聲弄得嗎?
寒叔叔想把我們帶走,他對母親說:
“什麼恩怨,你別扯到孩子身上,月昔辭,你變了,你變了。”說完,他邊想拉着我和月斯諾走,我不想去,他拉着月斯諾剛出門,我便把門猛的關上。
“斯白?斯白!月斯白你給我出來,你知道你母親有多傷心病狂嗎?出來好不好?”
“滾!”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好煩,他沒說什麼,嘆了一口氣,便抱着月斯諾走了,我看到他們上了車。
母親走了過來,她問我:
“為什麼不走?”
“你要殺父親嗎?”她臉色有些難看。她衝過來抱住了我。
“為什麼?我感覺我現在的人生就像是偷來的,所有,地位,生命,孩子,包括你父親,所有都是別人的,我就是一個小偷,拿着偷來的東西惶恐不安,我害怕,我害怕!明明沒有人知道的,為什麼你這麼像她,為什麼?”母親哭了,哭的很無助,很可憐。
“她被所有人喜歡,而我就是一個盜賊,一個難以啟齒的小偷,他們都喜歡她,明明我很努力了,她會的我也會,為什麼都厭惡我,為什麼?”
我沒有回答她,母親她說了很多,很多。
晚上,母親端過來一杯牛奶,我端起,裏面有一種不屬於牛奶的味道,略微有一點點苦澀,安眠藥嗎?
看稀釋程度,她應該是磨成了粉,她看起來有點着急,想讓我把牛奶喝下去,我喝了,躺在床上,她看了一眼便下去了。
我趴起來,拿起了身邊的水,喝了下去,一整杯水,昏昏沉沉,我應該是睡著了,再次醒來,外面天黑了,我把聲音控制到最小。
手錶顯示八點二十,睡了5個小時,看來母親大概泡了好幾片,我的頭還是有點昏,又失去了意識。☆
看到這兒,路慕笙面露疑惑。安眠藥,一個母親會給自己的孩子喂安眠藥嗎?“小偷”“偷來的生活”白的母親不是原來的人嗎?
第一句話是什麼意思,“翻看的地步”是意味着他記憶有問題嗎?記不清月斯諾講過的事。
路慕笙捏了捏鼻樑,好複雜,為什麼白從來沒有講過他父母的故事,他的父親表現得像個知情人,裏面寫的那個“寒叔叔”感覺任何事都有他的參與。
似乎那裏都不對,白的母親整個人都不對。前幾篇日記字跡都是偏正楷的,一筆一劃,從下一篇開始就有些潦草了。
☆莫兮13年2月14日星期五天氣:暴雨節日:情人節
一睜開眼,便聽到雨噼里啪啦的落在窗戶的玻璃上,好吵,頭好疼,好疼,我使勁的捶着頭,一樓我記得有兩個急救箱,我打開門,摸索的去了一樓。
一樓沒有人,我翻開急救箱裏,裏面有很多葯,憑着記憶找到了。那瓶頭痛葯,干吞了下去,裏面有一瓶寫着安眠藥的瓶子,我一併把它拿了出來。
頭痛有些緩解,我回到了樓上,運用樓梯的死角,可以看把我下面發生的一切事情,下面看不見上面,我就在那站了半個小時。
五點,母親準時回來,她買了很多很多的菜,母親在廚房裏忙着做晚餐,我第一次看見母親進廚房,她看起來對刀具這些非常的熟悉。
一盤盤菜被端二餐桌上,餐桌是長方形的,菜從那邊擺到了這邊,擺盤什麼都很好看,每一道菜都蓋上了,母親接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
母親回道:“半個小時嗎?夠了!”
半個小時,菜應該涼了吧!母親把一樓整個收拾了一下,擺好椅子。
她換了一件白色的裙子,和母親那白色頭髮映襯的很美,裙子上還有一些淡藍色的寶石,母親的眼睛是寶石藍顏色的,這件衣服是他們在在一起度過的第一個情人節,父親為母親親手製作的。
今天也是情人節,母親坐在椅子上,外面的雨就沒有停過,我看見母親把一把刀和一把槍放在了桌布下。
鐘錶“滴答!滴答……”一聲又一聲。嘎吱~門開了,父親回來了。
“這們豐盛啊?”父親進門,把外套和手套掛在衣架上,看到母親,眼裏滿是愛意。
“組織要我殺了你!”母親坐在椅子上,手肘靠在桌子上,雙手捂住臉,聲音有些沙啞。
“我知道!”父親滿不在乎的樣子,拉開椅子坐下。
“為什麼?”母親依舊沒有動。
“我走了,你就要得死?”對話沒有多餘的情緒,平淡,平淡的像說日常一樣。
“轟隆~”外面雷聲傳來,天逐漸變黑,一道閃電劃過,白色照着整個家裏顯得格外的詭異。
一瞬間,母親抽出刀捅向父親,父親甚至沒有躲閃,就那麼坐在那裏,臨時母親改變了方向,一刀捅向父親的手臂。
血從手臂落在地上,一滴又一滴。
“為什麼不躲開?”
“只要是你,想要我的命,隨時可以。”
母親笑了,她沒有回應,她直接把那把刀捅進了自己的心臟,很深很深,最後只剩下一個刀柄在胸膛明晃晃的插着。
父親第一次露出那樣的表情,他驚恐,慌忙抱住母親,他的臉色發白,嘴唇在發抖,他緊緊的抱住母親。
“為什麼?為什麼?”父親質問母親。
“因為啊……我……捨不得了呀!”母親摸了摸父親的臉,她的手上滿是血,他知道父親有很嚴重的潔癖,但還是手指在父親的臉上留下了幾道血痕。
那次伴隨着外面的雷聲轟鳴,父親哭的像個孩子,就那麼抱着母親哭了一夜,我回到房間,蜷縮在角落裏。
對於母親的死,我心裏一點觸動都沒有。
“生日這一天許的願都會實現哦!”寒知夏,你個騙子!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