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白卿寧接過信來看,差點被氣到:“原來他一早便知我們會來找他,然後故意躲我們去雲遊了!”
“或許是有難言之隱。”
蘇渙最是明白惠智,他這般做法,是在躲避。
躲避命運,也再順從命運。
白卿寧不知,還在發泄着對惠智的不滿。
連惠智都走了,天下誰還能救皇帝姓名呢?難不成真要找來神醫谷都認?
想到蕭雲汐,白卿寧就瞬間打消了這個想法。
找蕭雲汐,怕是直接給皇帝加快了下線的進度條吧?
“那怎麼辦,皇上的毒已深入骨髓,我只能延緩不能根治,恐怕時日無多……屆時兄長與白霆弋定然會有一場大戰,這是我不想看到的。”
到底是現代人的思想根深蒂固,不管是哪一方,她也不願意看到有人流血死去的事情發生,即使這是在所難免的。
她也是想,能晚一點發生便晚一點發生。
蘇渙不言,他不知該如何與白卿寧說,這正是他一生為之努力的目的,朝堂大亂,父死子殘,這是他做夢都想看到的。
“你怎麼不說話呀?難道你想看到兄長與白霆弋自相殘殺?”
白卿寧伸手碰了碰沉默都蘇渙,以為他是在想別的事情。
“自古帝王無情,兄弟殘殺乃是常事,憑藉你我,改變不了什麼。”
白卿寧辯駁:“可是我們能讓它晚發生一點,就會讓更多的人免於這場紛爭不是嗎?”
“打皇上中毒的那一刻起,一切的準備都是枉然,紛爭,早已開始了。”
“什麼?”
白卿寧震驚,“你早就知道皇上被人下毒了卻不採取行動,也不告訴我是嗎?”
蘇渙垂眸,沒有回答。
白卿寧後退了幾步,後背靠在粗壯的柏樹上,她再一次覺得,自己從未認清眼前的人。
明明知道皇上被人下毒,卻瞞着不讓人知道,這是什麼心思?盼着皇上去死,還是唯恐天下不亂?
“蘇渙,你真的是一次又一次能給我驚喜!”
有一瞬間,白卿寧開始懷疑自己對蘇渙的感情,她喜歡的蘇渙,真的是眼前的這個人嗎?
她迷亂了,不敢置信德搖着頭,她從前一直覺得她,蘇渙,還有白贏捷,幾人是交心的朋友,是事事皆能商量着的人。
如今看來,只是她一廂情願罷了!
白卿寧跌跌撞撞跑下山去,回到清泉寺。
她想好了,回宮之後便將這一切盡數告知白贏捷,叫他提前有所籌謀。
祈福用時一天,十分順利。第二日一行人便離開了清泉寺準備回宮。
而他們在回程的路上卻遇到了變故。
一個衣衫襤褸裝似難民之人攔住了皇帝的車駕,任憑侍衛如何驅趕也不挪動半步。
最後到底還是驚動了皇帝,叫他上前問話。
“你是何人,為何要冒死攔車?”
虧是今日皇帝精神不錯,心情也是順暢的,這認才有命與當今聖上對話。
“小人是奉賢郡人士,名喚宋矛,千里從奉賢郡而來,只求冒死見皇上一面,為我們宋家一家老少做主啊!”
“你有何冤屈速速道來!”
聽到小太監的話,宋矛急忙應聲,哭聲喊地講述了原委。
“家父宋淵乃是奉賢郡有名的富商,靠押送來往貨物發家,平時為人樂善好施總是救助窮苦之人,便說前斷時間瘟疫橫行,奉賢郡多了許多流民無從安置,皆是我父親將流民招攬,給了他們一個餬口的生計!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遭到了鎮北將軍的迫害!因我父親接納了太多流民,一日鎮北將軍騎馬在街上遊行,而那天也剛好是廟會,街上很是擁擠,鎮北將軍的馬兒因此跑不過惹得將軍大怒,發現是我父親將流民帶進郡內之後便將父親抓了去,第二天那頭顱便掛在了城門口上啊!”
宋矛聲嘶力竭,跪在地上還是說:“但這還不夠,將我爹殘忍殺害之後,甚至將我一家和所有的流民也都趕出了奉賢郡!小人也是走投無路,即便是冒着殺頭的罪名,也要狀告聖上,求聖上要為我們老百姓做主啊!”
“竟有此事?你口中所說的鎮北將軍可是宴氏一族的宴驍?”
“回聖上,正是宴驍!”
宋矛一聲話音落下,在場除卻皇帝本人還有白卿寧和蘇渙,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十分耐人琢磨。
宴驍,那可是當今淑貴妃的親哥哥,聖上的大舅哥!
這人告御狀竟然還告到這裏來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嫌命長啊!
眾人皆是如此想,甚至有人沖宋矛投去了不忍的眼神。
可皇帝沒有遷怒,甚至也沒做出其他反應。
唯一能看出的,只是臉色有些難看。
白卿寧離皇帝最近,能感受到黃上是真的動了怒的,但或許是因為此事涉及到了前朝和後宮兩相,甚至還牽扯到了皇家威嚴之上,他不好做出什麼決定來。
最後宋矛被妥善安置,一行人再次啟程回宮。
回宮之後的皇帝神態自若,照樣蝸居在承德殿接受太醫的治療,不管政事。
但宋矛之事還是很快傳遍到皇宮內外,其中着急上火的,自然是淑貴妃了。
“一群廢物!為何本宮是最晚得到消息的?非要叫全皇宮上下的人都來看本宮笑話不是?!”淑貴妃得到消息已是日暮時分,此時關於鎮北將軍仗勢欺人,稱霸地方的消息老早就已傳遍了皇宮!
怪不得在御花園碰見皇后時,那人竟然朝自己笑了起來!
果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娘娘恕罪,娘娘息怒……”
一眾宮人跪倒一片,淑貴妃卻氣的將桌上的額物件一掃而空,瘋狂地發泄着自己的怒氣。
“去叫人來,本宮要親自問問,那些事究竟是否是兄長所為!”
負責與宴家聯繫的線人很快被叫來,淑貴妃開始詢問,線人自然是不承認奉賢郡那邊發生的事的,“娘娘您怎能如此想將軍?將軍鎮奉命鎮守在奉賢郡,與娘娘您兄妹分離多年,日日判的便是能早日回京與娘娘您團聚,又怎會生事甚至趕走流民呢?”
淑貴妃也是相信自己兄長的為人的,於是也道:“那今日之事是為何?還跑到皇上跟前去了!”
線人:“那人根本不是奉賢郡人!狀告也是信口雌黃!依小人看,定是有人故意尋釁滋事,想要挑撥您與皇上的關係,還想借刀殺人,解決掉將軍……”
淑貴妃眼神一冷:“你是說……”
難道她是遭人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