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章 蜀山險翻臉,冷敖空激戰李初陽

四十章 蜀山險翻臉,冷敖空激戰李初陽

擂台上的變故讓全場人都大驚失色,要知道,四大派之間比武是常有的事,歷來爭強鬥狠的情況雖然不少見,但要人命的事情還從未發生過。畢竟四大派同氣連枝,就算有人不合,也不會在眾目睽睽下取人性命,更不會下手如此狠辣。眾人心裏也都明白,所謂演武大會,不過是四大派之間為了弘揚名聲,佔據個江湖地位的名頭而已,要的其實就是面子,孰勝孰負,也不會影響太多。更何況,白宏可是白太寬的長子,乃是蜀山派名正言順的下一任掌門繼承人,深得白太寬真傳,論實力,與嶗山五子相比不遑多讓,甚至更高一些,與公孫曦、駱山禾相比,也不會差太多。

但是李初陽竟然斬殺了白宏,此舉犯了四大派之間的忌諱,更是向世人宣告,自己的實力已經位居掌門級別,不僅蜀山派的人難以接受,就連嶗山派自己人,也是極其不痛快。

見白宏慘死,蜀山派一眾人馬,上百號人衝下擂台,將李初陽團團圍住,劍拔弩張,叫囂着要為白宏報仇雪恨。李初陽此時心態倒是平和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霸瓠吸飽了白宏的鮮血,索取了他的靈氣,讓李初陽無比鎮定。見眾人圍攏,他不慌不忙,將霸瓠輕輕一揮,放在身前。這個動作稀鬆平常,卻讓蜀山派眾弟子一驚,領頭的幾人下意識後退了兩步,嚴陣以待。李初陽見狀,心中暗暗好笑,道:“想報仇?放馬過來。”

這時,公孫曦和駱山禾為白太寬輸送真氣,定了定白太寬的神,總算是蘇醒過來,見擂台上蜀山弟子圍攻李初陽,大喝一聲,跳下擂台。眾人見掌門親自下場,紛紛避讓,把中圈留給了白太寬。

白太寬手持巨闕劍,劍頭指天,怒道:“李初陽,你竟然在四大派的演武大會上痛下殺手,你可知,犯了什麼忌諱?”

李初陽淡淡說道:“忌諱是白掌門定的,你說犯了什麼忌諱?”

這是,文柏平和其他四子也飛下擂台,畢竟李初陽是嶗山弟子,五子也怕他跟白太寬動起手來,讓嶗山派無地自容。而文柏平和洛得水嘴上不說,心裏卻着急的很,一來擔心李初陽的性命,怕蜀山派狗急跳牆,二來看李初陽功力竟超出想像,與白太寬若動上手,孰勝孰負也是難料,若再傷了白太寬,那以後嶗山派就無法在江湖行走了。

嶗山五子擋在李初陽和白太寬之間,文柏平怒斥道:“初陽!演武大會講求以和為貴,你怎能取白大公子之性命?你這逆徒!你讓為師說你什麼好?”

李初陽哈哈大笑道:“師父!適才那白宏用計傷我,用暗器傷我,在場所有人,誰站出來說了公道話?而那白宏已經傷了我,還在三尺身前打出蓮瓣嚴殺劍,那時,此人毀我四肢經脈,重創我心脈,刺透我五臟六腑,我摔倒在地,幾近奄奄一息,誰又站出來替我說了公道話?若不是我有自保技法,那一擊,死的人便是我,若我死了,誰又能問白宏討個說法?說到底,所謂四大派,都以蜀山派馬首是瞻,演武大會是蜀山派定的,演武擂台是蜀山派建的,規則是白掌門說的,若是蜀山傷人,便是刀劍無眼,而我傷人,就是犯了忌諱,哪有這種道理?”

文柏平被李初陽說的竟一時答不上話,只氣的臉紅脖子粗。洛得水走過來說道:“初陽,就算如此,四大派同氣連枝,你既然技壓白宏,自然有取勝的方法,又何必害人性命?”

“洛師叔,列位!你們適才也看到了,白宏那一招撒手鐧,就是來取我性命的,試問那招集合他全身氣力的蓮瓣嚴殺劍,在場有多少人能接的住?那並非化勁便可防禦的招式,只能硬碰硬,我也只能拿出自己的最強靈氣與其相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事關性命,我還哪裏有機會尋找致勝的途徑?”李初陽言之鑿鑿,說的確是事實,在場眾人也不免啞口無言。

白太寬怒道:“孺子小兒!巧言善辯!既然如此,本座也不再多說。嶗山五子本身就是我的晚輩,我與他們的師父甄玉華才是平輩,要說掌事,那我就替甄玉華清理門戶,讓嶗山派知道知道什麼叫以牙還牙,血債血償!”說罷,將巨闕劍一橫,便要殺將過來。

公孫曦、付元普等人,連同駱山禾一起,紛紛飛下擂台,道:“白掌門息怒,有事好商量!”白太寬哪管得了那麼多,執意要殺李初陽。

十方派眾人見掌門下了擂台,也怕發生群斗,傷了掌門,也紛紛衝下擂台,人聚的是越來越多。冷敖空高聲喊道:“其實大家看的清楚,李初陽也並非故意,既然都拿出了真功夫,那一念之差不就會送了性命嗎?”

白太寬怒眼瞪向冷敖空,罵道:“大膽!冷敖空,不要以為僥倖勝了幾場,就能在這裏大放厥詞!”然後轉向公孫曦道:“你怎麼教徒弟的?”

南門嬌也說道:“我小師弟說的沒錯,我也不覺得小道士有錯,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重傷下瞬間癒合,但之前那重傷,可是白宏打的,還用暗器傷人,說起來就讓人不齒!”

白太寬怒不可遏,瞅准南門嬌的所在,飛身一擊,單掌拍向南門嬌的腦門,而李初陽見狀,飛身上前,擋在南門嬌身前,也伸出一掌,一老一少便催動真氣對了一掌。白太寬沒想到李初陽會跑過來,這一掌只用了六成功力,但李初陽卻用了十成,一掌對完,白太寬被震出一丈多遠,但他久經沙場,而且本是空中自上而下擊掌,自覺被震開后,便一個跟頭翻回原位,穩穩站住,也沒有失了身份,但是左手手掌麻麻發痛,心中也是一驚,暗道:“李初陽這小子,功力竟如此深厚!”

李初陽站在地上自下而上對了一掌,身後也無路可退,只見他腳下擂台青石板震裂大片,雙腳也陷入了動土之中,腳踝處也是隱隱作痛,暗道:“這白太寬不愧是一代宗師,勁力果真非同凡響!”

李初陽回頭看了看南門嬌,道:“沒事吧?”南門嬌搖搖頭,她也沒想到白太寬竟然能夠出手來傷自己,適才白太寬飛起身子撲向自己,彷彿老鷹撲兔,自己也是嚇的魂飛魄散,李初陽竟能夠擋在身前,心中也不免感激,對李初陽的好感也增加了許多。

公孫曦見白太寬想出手傷害自己的弟子,心中也是火大,索性亮出離風神槍,緊緊攥在手上,怒道:“白掌門,蜀山派這次演武大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派門人,而且適才竟然想對我的弟子下手,若再肆無忌憚,那這演武大會,索性咱們之間比試比試?”

白太寬此時也覺得剛才有點氣血上頭,出手不大妥當,見公孫曦亮了兵器,心中暗暗叫苦,若真動起手來,公孫曦一個人絕不是自己對手,但駱山禾之前與自己也有置氣,恐怕會幫襯公孫曦,更何況嶗山五子還得護着李初陽,那蜀山派被前後夾擊,孤立無援,恐怕要吃大虧。想到這,白太寬“哼”了一聲,收起巨闕劍,飛身回到看台,雖說心中絞痛,但還是高聲道:“本座既然說過刀劍無眼,那這個跟頭便認栽,既然演武大會是四大派的盛世,那便繼續進行!諸位有無意見?”

見白太寬這麼說,眾人也不好回應什麼,紛紛回到看台,擂台上只剩下李初陽一人。而他見風波暫時平息,也收了霸瓠,暫時回到看台。

白太寬努力平復了心情,高聲道:“下一場,威霖、冷敖空,上場!”

於是冷敖空便又飛下擂台,手持岱山鐮,等着威霖。但是威霖正準備下場,白太寬卻拉住他,耳語幾句后,高聲宣佈:“本場比試,威霖自知不是冷敖空的對手,決定棄權,那麼,最終決鬥,李初陽對陣冷敖空,現在開始!”

這一下也是讓眾人始料未及,畢竟蜀山派一向自居四大派之首,白太寬更是自視甚高,能夠輕易棄權並非蜀山派的一貫作風。但白太寬自有打算,他發覺,冷敖空的靈力無比深厚,通過幾場比試,他那靈氣的震蕩,隱約能夠篤定,此少年的靈力在自己之上,尤其面對姜山君,一招硬破七十二地煞大陣,自問自己也是做不到的,威霖自然不是冷敖空的對手。而李初陽靈力也是極高,仔細想來,怕是與自己相差無幾,倒不如讓李初陽直接面對冷敖空,剛才他與白宏惡戰,想必也是消耗了不少靈力,此時直接面對冷敖空,靈力難以為繼,冷敖空以逸待勞,勝面應是冷敖空為大。且李初陽幾場比試來看,此人心胸狹隘,極其看重勝負,因此必然會跟冷敖空殊死搏鬥,那麼出手均無分寸的情況下,冷敖空也許能擊殺李初陽,自己借刀殺人,坐享其成,又沒有丟掉蜀山派掌門的身份,何樂而不為?

眾人其實也明白白太寬心中所想,但俗話說看破不點破,何況棄權並未違反演武大會的規則,也都不再多說。李初陽苦笑一聲,便飛身跳下擂台。

他的確對演武大會的頭名十分看重,只是沒想到冷敖空橫刀殺出,竟然能輕鬆過關斬將,因此心中也早已經將冷敖空作為自己的最大對手,暗暗較勁。這頭名,對於李初陽來說,必然是揚名立萬的好機會,他自重傷之後,心中一直渴求有這麼一個機會能夠讓自己出人頭地,一掃過往的陰霾。另一方面,來到這四姑娘山後,遇到了南門嬌,內心早已被南門嬌俘獲,也迫切希望能夠在南門嬌面前立得住腳,這頭名,便是李初陽自認為討好南門嬌的最好方式。只是與白宏一戰,的確也是耗費了些氣力,雖說霸瓠從中幫忙,但是以冷敖空之前的表現來看,絕非白宏等人可比。

跳下擂台後,李初陽衝著冷敖空抱了個拳,苦笑道:“冷兄,想不到我們竟然在這裏拔刀相向。”

冷敖空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拱圈回禮道:“小道士,既然我們在擂台上,不妨過幾招試試便罷,但是你剛剛經歷大戰,還能打嗎?”

“無妨,與你過招,不會生死相鬥,自然承受的住。”李初陽嘴上說著,但心裏卻在糾結,冷敖空生性善靈,自然不會像白宏那般陰損毒辣,也絕對不會沖自己下殺手。但是想勝過冷敖空,恐怕僅僅過兩招是不可能的,必須用殺招,然而冷敖空雖然見面不多,確是自己唯一的能談的來的朋友,斬殺冷敖空,自己也下不了手,況且,南門嬌與冷敖空青梅竹馬,關係甚好,若是真傷了冷敖空,就算拿到頭名,也不會招南門嬌的喜歡,但是不用殺招,又難勝他,取不了頭名的話,冷敖空拿到頭名,恐怕跟南門嬌的感情會更進一步,該如何是好?

思考片刻,李初陽索性一咬牙,暗道:“先打吧,若是傷了冷敖空,便要求他認輸,若他執意還要繼續,那便是他的不是,萬一取了他的性命,只能怪他的命不好!”想罷,一晃手中霸瓠,一擊弧形劍氣,直奔冷敖空。

冷敖空見狀,舉起岱山鐮,打出一記風斬,正與那弧線劍氣撞在一起,擂台上頓時如悶雷般巨響,兩股劍氣碰撞下,憑空起風,破碎的石板碎渣,也是被這股力量震飛,一時間這擂台飛沙走石。眾人也是驚嘆,英雄少年果真是未來可期。

接着,李初陽馬不停蹄,身子向前一躥,單掌擊出,冷敖空也是單掌相對,二人又對了一掌,這一掌均用了十足力量,只震的四姑娘頂峰都嗡嗡作響,眾人只覺得看台都有些不穩,彷彿地震一般。南門嬌也不禁將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冷敖空有什麼損傷。

二人對過掌后,各自被震出十步,均暗自打量了一下對方,李初陽心想:“冷敖空究竟用了什麼法子,三年前我見他之時,還不會任何武功法術,僅僅三年就進階到如此地步,他手中那鐮刀,莫非與霸瓠類似?”而冷敖空心想:“李初陽竟然是氣勁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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