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五獸之死
“當然記得。那東西就過我的命。”何慕對封守仁說到
“它不光是救了你的命,可以說是救了全校人的命。”楚伯益開口說到
自從賢者花園大戰殭屍后,天母石的力量就被公之於眾,雖然只有當時在場的人知道,但很難保證那些人中哪些是好人,哪些則覬覦天母石的力量。所以自從殭屍被除掉后,封守仁就讓梁勇清把天母石轉移到了格古齋中保存。
“所以是天母石被偷了?”何慕問到
“那。”
楚伯益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封守仁打斷了。
“過年這幾天,發生了許多事。”封守仁看着何慕說到。
“還有什麼事?”
“五獸之死。”楚伯益突然講到。
在秘境森林中,有五大聖潔神獸,這五大神獸分別是天猩獸、食金獸、火麒麟獸、遁地龍獸和璧水神獸。
天猩獸形如猿猴,動如脫兔,不通人語,但非常靈性;食金獸形如老鼠,以秘境森林中的金屬礦為食;火麒麟獸全身長有紅色毛髮,雖然面向兇狠,但從不傷人,常年盤踞在狼人山裏的麒麟洞中;遁地龍形如蚯蚓,長居地底,有滋潤肥沃土地的作用;璧水神獸形如錦鯉,是水中生物,所在湖泊水清如鏡。這五大神獸一直守護着秘境森林裏的樹、草、土、山、水,就好像森里中的守護神一樣。
但是就在格古齋被盜當晚,秘境森里里有五大神獸被一個神秘人給殺死了。並且盜取了天猩肝、食金肺、麒麟心、地龍脾和璧水腎。
“這,用來做什麼呢?”何慕問到。
被神秘人殺害的五大神獸,分別對應着五行,而從這五大神獸上盜取的五臟,也都分別對應着五行。天猩獸屬木,五臟中肝臟所對應的五行也屬木,食金獸屬金,肺也屬金,火麒麟、遁地龍和璧水神獸分別對應着火、土、水,而被盜走的心、脾、腎也都對應着火、土和水。神秘人的目的並不是單純的殺死這五大神獸,而是盜用其五臟,加上獨特的鍊金術製作成藥,達到起死回生的效果。
“起死回生?這麼說偷盜天母石的神秘人差點死掉?”何慕問到。
天母石被存放在格古齋里,並且得到最嚴密的看管和守護,加上天母石本身強大的力量,常人根本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現在有人妄圖盜取,再加上秘境森林中五獸之死,基本上可以肯定,企圖偷盜天母石的人險些喪命。
“慎刑司的人知道這件事嗎?”何慕問。
“除了我和梁教授,沒有人知道天母石被放在格古齋里。”封守仁回答。
“那五獸之死呢?”
“這件事慎刑司暫時還不知道。”
“那要不要告訴慎刑司?”
封守仁並沒有把五獸之死的事情上報慎刑司,因為格古齋失竊案這麼大的事情,居然沒有被報道出來。格古齋主席宋一文在事發第二天被慎刑司的探員帶走調查了,但是調查無果,隔天又把他放了回去。
按理說出了這樣的事情,宋一文是應該引咎辭職的,畢竟格古齋里發生盜竊,就意味着整個秘宗世界中被譽為最安全的地方現在都遭受着威脅。可秘宗大會的議員們,甚至包括議長,都不敢輕易得罪宋一文,所以整件事就被壓了下來,一點消息都沒有向外界透露。
格古齋里被盜的東西是封守仁存進去的,事發當天,慎刑司的探員還以查案保密為由,讓封守仁不要泄露消息。陳浩然的父親陳光傑在慎刑司里供職,而且是親自調查此案,但調查期間也被高層人員告知,不許泄露消息。如果封守仁不說,陳浩然也不講,那麼整件事就無人知曉。
楚伯益離開了封守仁的辦公室,天母石被盜后,梁勇清已經不再是封守仁信任的人,畢竟把把天母石存放在格古齋里是他親自去辦的。眼下封守仁最相信的人就是楚伯益了,他讓楚伯益案子調查五獸之死。
現在辦公室里只有何慕與守仁校長兩個人,何慕對封守仁說:“守仁校長,玄南龜親自說我不是那個人,也許傳說是錯的。”
“如果傳說有對錯,那就不是傳說了。”
“可我根本就不是那個所謂的救世主,我也沒有辦法對抗黑皇”
“如果你不是,那你現在願不願意是呢?”
聽着封守仁的話,何慕沉思了起來,他對封守仁說到:“如果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救世主,那我也不相信黑皇還會捲土重來。”
封守仁聽到了很滿意的答覆,現在何慕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那個人已經無關緊要了。在戰勝黑皇這件事情上,何慕的出現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最好的消息,但如果連最好的都不相信,又何必去相信最壞的呢。
從校長辦公室出來之後,何慕找到了陳浩然,經過上次的事情后,他們兩個的關係似乎有些緩和。
“謝謝你啊,老陳。”
陳浩然對何慕莫名的感謝表現的有些詫異。
“謝我什麼?”
“謝謝你把格古齋失竊的事情告訴周雲青?”
陳浩然更加莫名其妙了,他問何慕:“你在說什麼?”
何慕此時有些詫異了,一開始他認識陳浩然是想撇清責任,畢竟格古宅失竊案的消息是沒有被公開的,如果泄露,是要承擔責任的。但是他從陳浩然的眼神中能看出來,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再講什麼。
“不是你讓周雲青告訴我,格古齋里發生了失竊案嗎?”
陳浩然的深情有些慌張,他連忙站起身捂住何慕的嘴,看了看四下無人,又鬆開了手,然後很緊張的對何慕說:“我爸確實跟我說過這件事,但是我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聽到陳浩然的這個答覆,何慕渾身上下打了一個寒顫,彷彿晴天霹靂一般,如果不是陳浩然把這件事告訴周雲青的,那周雲青又是怎麼知道的。他飛奔回寢室,跑到了周雲青面前。
“老周,格古齋的事情到底是誰跟你說的。”
周雲青被何慕慌張的深情嚇了一跳,他對何慕說:“陳浩然呀,我還奇怪,為什麼他這麼好心。”
“不可能,我剛剛去問過,陳浩然親口否定的。”
“這怎麼可能呢?”周雲青也有些詫異了。
“他是通過什麼方式告訴你的?”
“信呀,我有收到過他的信,上面有他的署名。”周雲青說
“信在哪?快給我看看。”
周雲青翻箱倒櫃,拿出一個信封,把信封打開抽出信函后,不見一字一句,只是一張空空的白紙。
“這,這怎麼可能呢?”周雲青也傻眼了,他一邊把信對準光線更充足的地方查看,一邊大聲對何慕叫到。
何慕癱坐在寢室的椅子上,仔細回想着所有的事情,如果不是陳浩然讓周雲青把格古齋失竊案透露給自己的,就一定是有人假借陳浩然的手給周雲青寫了這封信。可為什麼要寫這封信,為什麼又要把這件事告訴自己,何慕一時琢磨不透,他首先想到的是戴春農,也許是這個慎刑司的副司長在暗中保護自己。
他立刻找到了戴春農來詢問此事,可戴春農表示自己並不知情,還反問何慕是怎麼知道格古齋失竊案的。
何慕簡單的搪塞了幾句,戴春農也沒在多問。
“宋一文之前被調查了,生意上的事情可以先放放,這段時間他肯定沒空理會。”戴春農顯然對生意上的事情更感興趣。
“戴司長,我多問一句,您別不樂意聽啊。”何慕說
“沒事,你問吧。”
“你怎麼沒去調查格古齋的事情呀。”
戴春農笑了笑,他對何慕說:“你只是知道格古齋里丟東西了,但這件事情遠不止於此,你們校長都不知道具體情況。”
戴春農認為格古齋的事情肯定是封守仁對何慕講的,儘管封守仁沒有按照慎刑司的要求對格古齋失竊案保密,但戴春農也不想追究。關於何慕的傳說,不光是秘宗學校知道,基本上所有的秘宗師也都知道,所以封守仁把這件事告訴何慕也是正常的。
“還有什麼事情。”何慕並沒有把自己得知事情的真相告訴戴春農
“失竊的是格古齋81號倉,而且。”戴春農有些顧慮,按規定他是不能講的。
“而且什麼?”何慕問
“81號倉是整個格古齋中最安全的倉,有十二個頂級秘宗師二十四小時輪流守衛,可是這十六個守衛,全部死了。”
格古齋的81號倉庫是專門用來保存極為重要物資的,是最安全的,也是儲存費用極高,一般人不會使用。由於過高的價格,慎刑司和秘宗大會要保管的物品,也不會放置在81號倉里。
81號倉建在格古齋大樓地下三百米處,只有一部升降梯可以直達。進入升降梯之前首先由兩名安保人員核驗取件人的身份,並且要進行搜身,不允許帶任何法器進入。在身份核驗完成之後,達成升降梯至地下走廊。地下走廊長達一百零八米,每十二米設有一道鐵門,一共有九道鐵門,每道鐵門都只有一把鑰匙,分別存放在九名守衛手中,九名守衛可以是格古齋里任意一名安保人員,在開啟倉門之前,他們都不知道其它鑰匙存放在誰手中,只有打開81號倉當天才會被集中起來。
整條地下走廊被九道鐵門分為八個獨立區域,每個區域都被施用獨特秘法,普通的秘宗術在這裏根本不起作用,除此之外每個獨立區域還有兩名頂級秘宗師駐守,若要強行進入,只有死路一條。在走廊盡頭,打開最後一道鐵門后才可以進入倉庫內部,而最後一道鐵門,除了一名安保人員有鑰匙外,還有有一把鑰匙是在存件人手裏,取件當天是要把鑰匙帶過來的,必須兩個人同時轉動鑰匙,才可以打開倉門。
梁勇清負責天母石的存放,所以鑰匙一直在他手中。這九把鑰匙加上樑勇清的鑰匙都由特殊材質製成,天下無雙,不可被複制,而且只有湊齊這九把鑰匙才能打開81號倉。
在這樣嚴密的保護下,憑一己之力除掉十六名安保人員,在不毀掉倉庫的前提下進入81號倉盜取天母石最後還全身而退,難度簡直試比登天。
何慕知道五獸之死,他清楚盜取天母石的神秘人幾乎失去了整條命,但他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戴春農,他知道什麼事情可以講,什麼事情不能講,更何況這是封守仁特別叮囑他要保密的。
“你,這件事你還知道些什麼?”戴春農問。
“我別的不知道,我就只知道格古齋被盜了。”
“被盜的是什麼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
何慕這句話一說出來,戴春農本來還想聽後邊的半句話,但是何慕沒有說。戴春農還是老道的,他已經給何慕透露了許多外界不知道的信息,這個時候何慕不應該只回答一句“不知道”就結束,他更應該急切的問自己格古齋里被盜的究竟是什麼。這本應該說出,但沒有說的半句話證實了戴春農心裏的一個猜想,何慕肯定知道81號倉里到底藏着什麼。
何慕在確認過不是戴春農給周雲青寫的信后,心情十分複雜。照戴春農的說法,格古齋里這次發生的事已經不單純是簡單的失竊案了,十六名看守被殺,事情看來是非常嚴重的。而且還有一個自己不知道的人給周雲青寄信,讓周雲青轉告自己此事,關鍵在於,何慕並不知道這個寫信的人到底是正是邪。
回到學校后,何慕想把戴春農告訴自己的事情轉告給封守仁,包括陌生人寄給周雲青的信,他疾步來到封守仁的辦公室,敲開門后,只見周雲青、嚴琪和柳雨雯都在封守仁的辦公室中。見到何慕進來,他們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着何慕。
何慕察覺到氣氛不對,他對柳雨雯說:“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封守仁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神有些恍惚,似乎是有話要說但是說不出口,他看了一眼柳雨雯。
柳雨雯的目光也有些躲閃,何慕馬上就感覺到,眼前的這幾個人一定有事情瞞着自己。
周雲青首先開口說到:“額,兄弟,你,你。”
“到底怎麼啦。”何慕着急的說到。
周雲青看了看嚴琪,又看了看柳雨雯,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你家裏出事了。”最終還是嚴琪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