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格古齋里的失竊案
一個學期的時間很就快過去,新年晚宴后,大家也都紛紛收拾行囊,準備回家過春節了。自從陳浩然的弟弟不幸離世后,他也收斂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樣飛揚跋扈了。
周雲青仍然沒有主動向嚴琪表達自己心中的愛意,何慕與柳雨雯在經歷了上次九尾妖狐的事情后,兩人的感情也迅速升溫,每天黏在一起,纏纏綿綿。
何慕、周雲青、嚴琪、柳雨雯四個人坐在圖書館的休息區里,相互聊着自己的新年願望。
“年後都有什麼打算。”何慕問到。
“這個學年的獎學金我是要拿的。”嚴琪一邊低頭看書,一邊不時的看看坐在她旁邊的周雲青,隨後又繼續說到:“反正今年也不會有人對我說什麼了。”
周雲青知道嚴琪的意思,他沒有接話,只是尷尬的看着坐在他面前的何慕和柳雨雯。然後對他們說:“你們倆能不能不當著我的面這麼曖昧。”
柳雨雯的頭一直靠在何慕的肩膀上,她希望今年何慕可以跟自己回家,至少在過年前能見見自己的父母,但是何慕拒絕了,一方面他覺得現在見女方的父母有點太早,另一方面學校里之前出了這麼多事情,自己的安全還得不到保障,他現在不想牽扯更多的人。
從圖書館出來后,何慕與柳雨雯一起來到了賢者花園,這裏是何慕向柳雨雯表達愛意的地方,雖然這種表白的方式並不直接。兩個人坐在賢者花園的長椅上,柳雨雯又把頭靠在了何慕的肩上。
“你能不能親口對我說出那句話呀。”柳雨雯對何慕說。
“哪句?”
“你到現在,也沒有說出喜歡我呀。”
何慕瞬間領會了柳雨雯的意思,想想也是,雖然兩個人已經在一起,但他確實沒有正面的對柳雨雯說過“愛你”的話。
何慕無奈的笑了笑,他想說,但又不知道怎麼說,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孩表白,情話有些說不出口。
何慕沉默了好一會,柳雨雯心裏有些着急了,但還是在等待着自己期盼已久的那句話,就在何慕剛要說的時候,一個人的出現打斷了他們兩個的纏綿。
“何慕。”
聽到有人在叫自己,何慕回頭一看,是慎刑司的副司長,戴春農。
“戴司長,您今天怎麼有空。”
沒等何慕的話說完,戴春農把他叫到一旁,小聲對他說:“你之前跟我提到的那件事,有答覆了。”
聽戴春農這麼說,何慕回頭看了看柳雨雯,然後走到她身邊對她說:“我今天有點要緊事,先不陪你了。”
柳雨雯很識體,她在何慕的臉上輕輕的親吻了一口,然後看了看身後的戴春農,離開了賢者花園。
何慕與戴春農在學校里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您今天怎麼有空來學校了,難得又出事了?”何慕問。
戴春農連連擺手,微笑着對何慕說:“要過年了,慎刑司要確保學校里學生的安全,我是來檢查的,順便跟你說說那件事。”
“宋主席有答覆了?”
戴春農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何慕的“花吧”生意越做越大,但受制於自己資金的限制,規模一直做不上去,戴春農雖然可以提供來自官方層面的暗中保護,但他沒有辦法解決資金問題。所以何慕就想到,也許可以與格古齋合作。他讓戴春農想辦法聯繫格古齋最大的實際控制人——宋一文。
格古齋起源於唐朝時期,幾千年來,格古齋一直是整個秘宗世界中最安全的地方,所有的秘宗師都會把自己最貴重的東西或者其它什麼財產存放在格古齋中。
格古齋的創始人叫宋建安,那個時候還叫齋主,而千年發展下來,格古齋在保留傳統的財產保全的業務上,還擔任着通寶的髮型,同時也是通寶與草根世界貨幣進行兌換的唯一窗口,現在的格古齋控制人已經不叫齋主了,而是格古齋安全儲備委員會主席,現任主席就是宋一文。
此前秘宗大會一直希望可以邀請宋一文成為議事廳議員,但都被他拒絕了。表面上看秘宗大會好像在拉攏宋一文,但實際上是想對格古齋的安全儲備業務進行監管,不想讓格古齋成為宋家的私產。而宋一文始終堅持祖訓,存儲業務對所有人開放,而且絕對保密,所以一直拒絕加入秘宗大會。
秘宗師把財產存儲在格古齋中是沒有任何利息的,而且還要向格古齋支付費用,而何慕希望通過戴春農的介紹,與宋一文進行聯繫,希望可以把格古齋中的通寶拿出來,作為資金支持,參與到他“花吧”的業務中。作為回報,何慕可以把三成利潤分到宋一文個人手裏。
“宋一文沒有拒絕,只不過他不想只佔三成。”戴春農對何慕說。
“那要多少。”何慕問
“他想佔七成。”戴春農說到。
何慕沒想到宋一文如此之貪,按理說他作為最大的也是唯一的貨幣髮型與財產存儲機構,應該是不缺錢的,但宋一文獅子大開口,所要七成利潤,這是何慕萬萬沒有想到的。
“他應該不缺錢呀。”何慕問道:“賺那麼多錢,他也沒地方花呀。”
“這你有所不知,格古齋出了可以拿其它貨幣來兌換通寶,也可以把通寶兌換成其它貨幣。”
戴春農這句話一說,何慕就明白宋一文是什麼意思了,他不光是想成為秘宗世界裏最富有的人,還想成為草根世界裏最富有的人。每一枚通寶幣上都含有黃金,而黃金無論到哪都是硬通貨,宋一文可以在額外賺到的通寶中單把黃金提取出了,然後兌換成草根世界裏的通用貨幣,無論是美元還是歐元。
“七成太多了,這件事年後再議,看看年後能不能爭取一個和他面談的機會。”何慕說
“這幾乎不可能,宋一文地位太高了,連議長也要給面子,我也是託了好多人才把話傳給他。”
“年後再議吧。”何慕現在把所有心思都放到了回家過年上。
過年對每一個中國人來說都是意義非凡的,去年春節的時候,何慕就被公司外派到其它地方去洽談商務了,他大學畢業后的第一個春節,就沒有回家,平時更沒有回家的機會,雖然父母老人嘮叨歸嘮叨一點,但家總還是溫暖的。
“學校怎麼樣?”何慕的父親問,當然他並不知道何慕是去一間學“變魔術”的學校讀書,在何慕的父母思維中,是絕對不可能相信這世界上有一個隱藏的世界和所謂的秘法的。
“額,還好。”何慕簡單的回答。回家之前他有一堆話想跟自己的父母說,但真正見到后,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兒子,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們都等著兒媳婦呢。”何慕的母親不關心兒子的學業或者工作,與其說不關心,不如說是對於何慕的母親而言,她更希望兒子能夠快樂。
何慕不知道怎麼跟自己的家人介紹女朋友,所以只是簡單的搪塞了一下:“有女朋友了。”
“什麼時候帶回來看看。”何慕的母親滿是期待。
“才剛處。”
何慕的父母並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另一個隱藏的世界中每天都有生命威脅,何慕自己也不願意講,他最不希望自己的親人擔心自己,這些年不管是在外讀書,還是工作實習,他從來不會跟家裏抱怨。
年夜飯非常豐盛,這是何慕父親的功勞,他是當地有名的廚師。何慕和父親暢飲了幾杯,母親也小酌了幾口,那天何慕醉了,父親也醉了,母親也醉了。
年初一的早上很熱鬧,到了下午,何慕剛要小睡一下的時候,多面鏡里突然出現了來自周雲青的呼叫。何慕先本能把的房門關好,要是讓自己的父母看見自己對着一面鏡子說話,鏡子裏邊還能傳過來聲音,他們估計會瘋掉的。
拿出多面鏡,出了周雲青外,還有他的父親周海川,學校放假之前,何慕、嚴琪和柳雨雯一起去周雲青的家裏做過客,所以他能直接認出來,還沒等何慕說話,周海川先對何慕講到:“慕慕,再開學你千萬不要回來了。”
聽到周海川的這話,何慕先是一愣,接着他問到:“出什麼事情了?”
“你別管什麼事情,總之不要回來就是了。”
周海川沒有多說,直接關掉了鏡子。
何慕被周海川突然組織自己回到學校搞的有些不知所措,雖然他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肯定是對自己不好的事。何慕想要再聯繫周雲青詢問具體的事,但怎麼也聯繫不上。
到了晚上,何慕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睡,隱約間他彷彿感覺自己房間的角落裏有一團黑氣,定睛一敲,這團黑氣由下而上越聚越濃,越升越高,等黑氣散盡之後,居然是那個兩次在秘宗學校圖書館四樓里遇到的黑衣人。何慕想要起身,但身體好像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壓着,動彈不得,那黑衣人向何慕緩緩靠近,此時何慕已經說不出話來,就在黑衣人站到自己眼前的時候,何慕突然起身,再一看外面,天已經大亮了。
原來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何慕定了定神,床單已經被冷汗浸透。當何慕還在回憶夢的時候,他母親敲了敲房間門。
“慕慕,你朋友來找你了。”
何慕有些疑惑,以前不會有朋友來家裏找自己的,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房間,定睛一看,周雲青、嚴琪和柳雨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見到他們,何慕非常開心,“你們怎麼來了。”何慕說到。
“額,今天不是要討論一下論文嗎。”嚴琪尷尬的說著。
見到他們來找自己,加上之前周海川對自己說的話,何慕心裏明白,學校里肯定是出大事了,否則不會這麼著急來找自己。
簡單換了一下衣服,何慕就和自己的朋友走出家門,來到了一間還在營業的咖啡廳。
“你們怎麼找到這的?”何慕問。
“多面鏡,順着可以查到你的位置。”柳雨雯說。
“到底出什麼事了。”
周雲青把話接了過去:“你今年無論如何都不要去學校了,格古齋里發生了盜竊案。”
何慕簡直不敢相信,格古齋一向被稱為整個秘宗世界中最安全的地方,怎麼可能發生盜竊案。
“不讓我回學校,是校方的意思,還是你們的意思。”何慕問。
“額,這件事情是陳浩然告訴我們的。”周雲青對何慕說。
“他?他為什麼告訴你們這些。”
格古齋在發生了失竊案后當天,慎刑司就把消息封鎖了,從唐朝至今,格古齋只發生過兩次失竊案,第一次是格古齋里的保全人員監守自盜,然後就是這次。
“也是他讓我們轉告你,暫時不要回學校,聽說格古齋里丟了很重要的東西。”周雲青繼續說。
何慕沉思了一會,他斷定這失竊案肯定與兩次出現的神秘黑衣人有關。他很堅定的對周雲青說到:“我肯定要回去,而且要立刻。”
柳雨雯剛要說什麼,被何慕打斷了:“如果不是校方和慎刑司的意思,那我不能選擇逃避。”
“沒有人可以從格古齋里把東西偷出來,你還不明白嗎,這人力量很強。”柳雨雯急了,她當然不希望何慕出事情。
“我明白什麼?”何慕並不是表示疑問,而是無懼。
簡單收拾完行李后,何慕跟自己的父母告別,他謊稱學校有課題研究,要提前回去,然後就和其他人一同來到了秘宗之門,又一次搭上了8341號列車,前往秘宗學校。
年還沒過完,何慕他們是第一批走進學校的學生,讓何慕沒有想到的是,封守仁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一定會提前回來,他和楊慧教授、楚伯益早就在校門口等着了。
“守仁校長,楊教授,楚教授,新年快樂。”何慕禮節性的問候了一下。
楚伯益剛要走上前對何慕說什麼,被封守仁攔住了,他對楊慧教授說:“楊教授,你把其他學生安頓一下。”然後又看向何慕,對他說:“你跟我來。”
何慕跟隨着封守仁往校長辦公室方向走,楚伯益跟在後面,來到校長辦公室后,封守仁對何慕說:“你不用奇怪,你們出發前,周雲青就寄信給我了,我們特地在這裏等你。”
“到底是怎麼回事?”何慕問到。
封守仁看了一眼楚伯益,示意他把校長室對門關上,然後他做到椅子上,問向何慕:“你還記得天母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