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謠言?真相!

第九章 謠言?真相!

天還沒亮,這座經歷了一夜歡愉后的城市,便匆匆開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但凡一點鐘之前睡覺,那麼鐵定會在六點左右起床,不需要鬧鐘,也不需要人喊,這是思尋長久以來都不變的生物鐘。[..|com|]

今天六月五號,星期二。

思尋六點十五齣門,上天台看看小果凍,隨後下樓離開。

三十分,步行到街邊小攤過早,隨後乘坐公交前往酒樓。這段路線在這個時間段,幾乎沒有堵車這種情況,正好保證思尋在七點之前,第一個趕到酒樓,打開大門,開始營業。這幾天都是這樣。

不過今天,情況有異。

老遠看過去,酒樓大門是開着的。

不過等思尋走進來后,也就放下心來。

酒店內部一切正常,只有餘叔的身影,在裏面來回踱步,臉上表情凝重,徘徊不定。

思尋站在門口靜靜看着,沒有驚動余叔。

余叔似乎拿定了什麼主意,緊接着,思尋看到余叔掏出了手機,面『色』猙獰的看着屏幕,隨後深深地吸了口氣,勉強擠出一個很難看的笑臉,撥了出去。

喂~!寧書記,是我啊,余家酒樓的老闆余建華……呵呵~!寧書記您真是貴人也不忘事啊,居然還記得我這號人……嘿~!寧書記您還真夠鎮定的,果然不愧是區委書記……嗯,沒別的意思,就是有點事情想要求您和張院長……呵呵~就是,就是那個有關用地的事情,我想找找關係,最後就想到您和張院長……瞧您說的,要是什麼大問題,我肯定也不會找到您二位不是……我相信,對您二位來說絕對是舉~!電話里一時半會兒的說不清楚,寧書記您肯定公務繁忙,我就不浪費您的寶貴時間了,過兩天我請您二位來我這小店,嘗嘗余家老字號傳承百年的絕藝好吧……唉!唉!唉!謝謝!太謝謝您了!那成,就這麼說好了,到時候面談,面談……

通話結束了,因為是背着思尋,思尋看不到余叔的表情。

隨後,又是一通電話,這一次是張院長,但是沒有打通。

“早浪好啊,思尋。”

身後,傳來一聲問好,思尋頓時回過頭,一看是小李。

笑着點了點頭,回問一聲后,思尋與小李走進酒樓。

余叔漠然的看着兩人,點了點頭后,便出門離開了。

看着余叔的身影,思尋心裏,湧出一系列問號,無人解『惑』。

——寧書記,張院長。

思尋默念着,隨後突然與小李以及另外兩位新來的員工說了一聲后,便也離開了酒樓,遠遠地跟在了余叔身後。

八點多,余叔進入了漕溪北路區人民『政府』……

九點出頭,余叔走出『政府』大樓,駕車離開了『政府』……

九點半,余叔來到肇嘉浜路,進入上海市高級人法院……

······

上午十點,思尋返回酒樓。

一進門,小薇便沖思尋招收,道:王姨有事找你。

思尋點點頭,詢問了位置后,便前往經理室。

門口,思尋找到了王姨。

王姨臉『色』略微嚴厲,但是語氣卻相對平和的對思尋昨天的錯誤,批評了一番;隨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疊百元鈔票,遞給思尋道:今早,樓下的若薰在她父親陪同下,過來結算昨天下午的飯錢,才知道昨天你先給墊上了,龔先生就把錢放在我這裏,讓我轉交給你。這是1200元,你清點一下。

思尋笑了笑,接過錢,隨手放進口袋裏。

看着思尋的舉動,王姨的臉上微微鬆緩下來,繼續道:那小姑娘的書包,她已經拿走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順手把你那頂鴨舌帽,也給拿了,說過幾天再還給你。

思尋一愣,隨後搖了搖頭,莞爾一笑。

上午十一點,余叔返回酒樓。

進來后,便直接前往經理室,並讓思尋叫王姨過去。

王姨進去,兩人在經理室不知道商議了什麼,但裏面明顯是有爭執聲。

余叔的惱怒的確是空前的,在思尋印象里,他是從未大起嗓子說話的人。可是這次,卻有很激動的聲音斷裂着從經理室里傳出來,偶爾靜下來的時候,是王姨低聲下氣的申辯,然後又被更激動的聲音淹沒了。

二十分鐘后,王姨出來了,臉上還帶着一絲難掩的余怒。

忙過了中午用餐高峰期,下午兩點多,員工開始用餐了。

吃着吃着,一條消息也不知從誰口最先傳出。

余叔準備擴大酒樓規模,私下找了區委書記與法院院長,兩位余魚仇人的父親,用一些余魚口述的證據來交換對方的幫助。王姨正是因為這個,才與余叔發生爭執。

氣氛頓時陷入一種無聲寂靜,凝重,切又壓抑。

在場的所有員工,每個人的臉上,表情大同小異,都有些難以接受,口中的飯菜也索然無味。

不論是王姨還是余叔,都沒有出來說什麼,似乎是默認了這件事。

原本便已經人心分散的酒樓,變得更加沒有了凝聚力。

人人都有些說不出的散漫,晚上用餐高峰時期,也是如此。

晚餐時間,客人不是很多,酒樓最後八點多便準備打烊了。

收拾完一切后,王姨讓思尋先回去,她要留下來,和余叔談些事情。

思尋點點頭,便先離開了,乘車回到公寓時,才九點出頭。

沒着急回屋,思尋先來到天台,去看果凍。

在天台上四處溜達的果凍,一見到思尋身影,便喵喵叫着,快步走了過來。

親昵了一會兒后,思尋又毫不客氣的拎着果凍,回到樓下屋裏,給小傢伙洗了個澡,順帶用吹風機將『毛』發吹了個半干。

而出來時,正好姍姍走出卧室,坐在客廳中,一看見思尋手中的果凍,居然瞬間陰沉着臉,責令思尋扔出去,家裏不得飼養動物。

不屑的輕哼了一聲,算是回應了對方,思尋拎着剛洗完澡的小果凍,離開房屋,返回天台。

“嗯?!”

正當思尋將果凍放回小木屋時,他突然發現,那個他手工製作的倒水瓶子,被人動過了。

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固定原位,只能放在一邊,但是瓶中的水,卻被換新了。而且,所聊食盒裏,還殘留着一些魚骨,顯然是有人今天過來餵過。

“呵呵~!小傢伙,看來這樓層里,也有喜歡你的。”

思尋晃了晃果凍的尾巴,輕聲笑道。

不過,隨着他站起身來,寵物木屋上邊的一張白『色』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掏出手機一照光,才發現這是一張便條。

思尋撿起來,用手機照『射』着一看,只見最上面,有兩行娟秀文字,寫着:‘沒心沒肺的壞蛋,將這麼可愛的小貓咪養在天台,畫個豬頭鄙視你。’

字跡下邊,是一個惟妙惟肖的豬頭。

“噗~!”思尋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他認出了這是誰的筆跡。

掏出隨身帶着的簡易中『性』筆,思尋拿着,在豬頭下面,用一種歪歪扭扭的筆畫,寫了一句:‘很不錯的自畫像。’

將便條夾在木板間,思尋轉身離開天台。果凍鑽出小窩,尾隨着思尋走到天台門口,“喵嗚”叫着,明亮的貓眼,閃着幽幽光澤,看着思尋關上鐵門。

無視姍姍一臉嚴肅的審視眼光,思尋直接回屋后直接進入卧室里。

洗完澡,在陽台上發會兒呆,思索着今天所見所聽到的一些問題,但還是沒能理出個具體頭緒來,想不通就不想了,進屋開啟電腦,與820、longdd、bu

ning、357四人,繼續集訓……

······

第二天,也就是星期三。酒樓又有一位員工離開了,這次是小李。

對於小李的離開,大伙兒並不意外,因為他昨天就說過,辭職不幹了。

甚至晚上離開時,還衝着余叔氣呼呼地道了句:她叫了你這麼多年爸的啊,做人怎麼可以這樣。

有人說,小李家境並不是很好,當時負責招人的余魚,是破例將小李招進了酒樓,實習期間便提前預支了三個月的薪水。小李對余魚的恩情很看重,做任何事都是任勞任怨,一絲不苟。甚至和小李住在一起的兩個工友私下笑說,小李夜晚做夢都會喊魚姐的名字。

余魚遭遇不幸,這對小李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而這次,余叔做出這種決定,無疑更讓他痛苦難解。

似乎也覺得情況不妥,上午酒樓員工都來后,余叔走過來,用很低的聲音跟思尋與王姨說,去把店裏的人幫我叫齊。

他說這話的時候,用的是很無奈的口氣。在思尋的印象里,余叔這段時間,似乎總是漠然的。余叔看出了思尋的詫異,臉上瞬間恢復了那種淡漠,冷聲說道:聽清楚沒?

思尋點了點頭,隨後配合王姨將所有員工召集在大堂中。

余叔的眼神依然是渙散的,臉上的表情越顯淡漠,眼睛在人群中掃視了一遍,道:“有些事情,大家昨天可能聽說了,不管大家有什麼看法,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不想管。我直說一點,只要大家在余家酒樓好好工作,酒樓不會虧待任何一個人。所有人,這個月的工資在緣由基礎上上漲百分之三十,表現的好的員工,予以升職並且漲薪,就這樣。”

余叔這回的聲音其實不大,但是語氣卻很陰沉,原本還頗為冷冽的氛圍,伴隨着余叔最後一句工資上漲后,場上似乎頃刻之間就變得燥熱起來。

看着一個個爍光不定的眼神,思尋瞬間有種明悟:在某種東西的驅使下,人的是非界線會忽然變得很模糊,人的立場也開始微妙地游移,失去了原有標準。

在隨後的時間裏,酒樓員工們整體上熱情了不少,工作效率也大幅度提升起來。

中午還好,賓客不多不少,而晚上時間,卻比昨天更清淡了。

顯然,一些關於酒樓服務不到位的信息,被傳播開來。

王姨有些煩躁,但是余叔對此毫不在意。

晚上八點半,思尋返回公寓。

不管多累,還是一如既往的先上到天台。

剛推開虛掩的鐵門,天台上便傳來一聲接一聲的叫聲——

嗷~!嗷~!嗷~!

顯然,這絕對不可能是貓叫。

思尋一驚,立刻衝上天台。隨後,有些獃滯的看着果凍小窩。

此刻,籍藉著門內的光亮,思尋看到了一隻『毛』發偏白,體長不到三十厘米,肩高不過十五厘米的小狗,站在果凍小窩前不遠處,搖晃着尾巴,衝著果凍嗷嗷直叫着。

小木屋頂上,果凍貓着身子,無聲的看着下面那個和她差不多大小,看上去並無殺傷力,但是氣勢卻好不怯場的小傢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思尋走上前去,小傢伙第一時間警覺,停止叫聲,轉過身來,歪着腦袋,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打量着思尋。

“吉娃娃?”思尋愣了愣神,隨後恍然,從着小傢伙道:“龔若薰?”

“嗷嗷~!”頓時,小傢伙再度叫喚了起來,顯然是衝著思尋說出的三個字。

“我去——你就是布丁?”

思尋回想起那若薰不久前,解釋自己網名來源時,說過布丁是自己養的一隻娃娃的名字,而且也發過兩張布丁的照片,現在一看,確實是眼前這隻。

頓時,小傢伙一怔,隨後再次叫出聲來,並在思尋身前左蹦右跳,搖晃着尾巴。

思尋搖了搖頭,走過了這隻好不怯生的小傢伙,將一直窩在房頂上,不肯下來的果凍抱了下來。

看了看手中的貓,又看了看腳下的狗。突然童趣的笑道:“果凍,布丁,喜之郎。”

然後,思尋注意到了,小屋頂上那張更換了位置的便條。

抽下來一看,發現紙張最下面多了一些字體,掏出手機光照着,只見上面寫着:‘可惡的傢伙,我上面畫的是你。懂不懂?懂就對了,不懂只能說明我把你畫高估了。’

“噗~!”思尋頓時樂了,對那位古靈精怪的蘿莉,產生了一種惡作劇般的興趣。

隨即掏出筆,一隻手照明,一隻手在便條反面寫着,回復了一句:‘原來是我啊!明白了,你一定是在腦中構思着畫我,然後對着鏡子,按照鏡中人的形象來畫想像中的我。你太有才了。’

將便條壓在屋頂下檐處,防止被雨淋。

將果凍放回小窩裏,隨後喚着布丁,想要帶它離開。結果,小傢伙看了看思尋,有看了看果凍,果斷了扭過頭,屁股對着思尋,繼續衝著果凍嗷嗷叫喚起來。

這無疑是在告訴思尋:你的魅力沒有小貓有吸引力。

思尋『揉』『揉』鼻尖,笑着回身走向小窩,在布丁的嗷嗷直叫聲中,思尋抱着果凍,向著天台門口走去,同時回頭一聲聲輕喚着:布丁,布丁。

果然,這樣一來,小傢伙撒歡一樣跑在思尋兩邊。

最後,當布丁邁入台階,進入樓層裏面后,思尋將果凍丟會了門外,關上了大門。

“布丁~!你上哪裏去啦!!!”

一聲清晰的呼喚聲,從樓下的樓下傳導到了上面,原本還在衝著思尋齜牙咧嘴的小傢伙,立刻搖晃着尾巴,一層接一層的往下跳台階。

思尋跟在身後,就這麼看着小傢伙一直跳到28樓,往27樓一節一節的跳下去。

“布丁~!你丫的,趁我洗澡這點時間,你跑哪兒里去了!”當聽到樓下女孩喜極的歡叫聲后,思尋微笑着走進了房屋……

······

六月九號,星期六,對於周休制的人而言,這又是一個愉快的周末時光。

然而,對於酒店眾人而言,這卻註定將會是一個終生難忘的一天。

這一天,余叔鮮有的將自己的形象,處理的亮亮洒洒。一身行頭,傳統,整齊,讓這段時間習慣了余叔不修邊幅形象的眾人,無一不為之眼前一亮。

與思尋一同抵達酒樓的王姨,更是忍不住喃喃說道:這才是你,這樣才像你。

“夥計們,都給胖子我挺起胸脯,打足精神來!頹靡着這麼多天也算夠了,走了的人註定走了,挽不回來了,但是活着的人人,總得向後看,要好好活着,才能讓離去的人放心。今天,就是這個周末,就讓我們大家共同大幹一場,重塑我百年老字號余家酒樓的精粹。”

“好!”

“好!”

“啪啪啪~!”

酒樓中,場上所有人都叫好起來,並為余叔這一番話鼓起掌來。

隨後,在余叔精益求精的指揮下,整個酒樓開始高效高激情的運作起來。

思尋第一次,看到了那個被王姨、小李等員工以及魚姐,所崇敬的余叔本來的風采。

整個酒樓都充滿了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就在即將迎來中午時段的賓客高峰期時,伴隨着余叔接聽了一個電話后,一旁的思尋注意到,余叔原本便不大的雙眼,突然眯成了一條縫,其中閃爍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接着,余叔招呼了王姨,安排酒樓中那群女服務員,集合到了酒店門前,說是準備迎接幾位貴客。

十分鐘后,一輛奔馳與一輛寶馬,一前一後行駛到了酒樓門前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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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TA之電競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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