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陳曉安遇險

第五十五章 陳曉安遇險

被宋繁緊緊的抱着,陳曉安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軟了下去。

見她身上到處是半乾的血,於是抖着雙手問她哪裏受傷了。

陳曉安搖搖頭,沙啞着嗓子回到“這不是我的。”

宋繁舒了口氣,抱着她滾燙的一直發抖的身子,將身上的藍色皮夾克脫了下來,披在了陳曉安的身上,將她打橫着抱起,往回的路上走。

碰上和他一起往這邊尋找的兄弟,宋繁說了句“謝謝”,讓他們先行回去。

路過警車旁,車旁的一位中年警察過來查看陳曉安的情況,見她大腿上干到一半的血跡,和腫脹的留下了五指印的淤青的半邊臉,瞬間於心不忍,看了眼宋繁黑着的臉,很人性的說了句:先上醫院吧。

沈星聞着聲音,從遠處跑了過來,看見陳曉安灰頭土臉的模樣,還有身上的血跡,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表姐,你沒事吧?“

那位中年警察倒是通情達理的很,叫來一輛車,讓陳曉安自行上去,並且允許宋繁和沈星跟了上去。

“我的腳走不了了。“陳曉安沙啞着嗓音顫抖的說道,她覺得不止自己的嗓子在冒火,全身都在冒火。

宋繁抱着她,眼眶紅紅的,一直在耳邊輕輕的安慰她,“陳曉安,沒事了,我帶你去醫院。“

陳曉安目光獃滯的任宋繁抱着,聽從他們的安排,去做檢查,驗傷,治療,接受中年警察的詢問。

只有聽到宋繁在她耳邊說話時,她的眸子裏才稍稍有了點光。

好在除了扭傷了腳踝,其他只是皮外傷。但汗濕的衣物再加上受凍了好幾個小時,又過度驚嚇,陳曉安上吐下瀉,高燒不止。

儘管宋繁一直牽着她的手,一直在她病床邊看着她,她還是不能入睡,要麼是一閉上眼便猛的驚醒,要麼是剛進入夢鄉便噩夢連連。

宋繁無奈,只好和她一起擠在狹小的病床上,讓她枕着自己的手臂,縮在自己的胸前,聽着自己的心跳聲,勉強睡了幾個小時。

宋繁看着睡著了后眼角還一顫一顫掉眼淚的人,輕輕的用嘴唇碰了碰她上了葯的額頭,手輕輕的放在陳曉安腦後,生怕一不小心便弄碎了眼前這個瓷娃娃。

第二天,陳曉安住院的消息像炸雷般的速度傳遍了整個醫院,陳父陳母抹着眼淚跟沈星打了個電話,要沈星到車站門口接他們。

沈星將手機給了宋繁,又翻了照片給宋繁看,拜託宋繁將人接來。

兩老來到病房,看着病床毫無血色的陳曉安,一時間老淚縱橫,要不是陳曉安剛好醒了過來,叫了聲爸媽,陳母估計會嚇得背過氣去。

這一日,宋繁謝絕了所有來探望陳曉安的人,除了沈星和沈星父母。

第二日,宋爸爸聽見陳曉安出事的消息,也在陳嫂的陪同下,坐上出租車,在醫院裏呆了會兒,要不是宋繁怕他影響陳曉安休息,他估計也能在病房裏和陳父陳母守上一天。

這一日,到午飯時間,宋爸爸讓陳嫂定了個最近的飯館,便留宋繁一人陪着,強拉着陳父陳母吃了午飯,午飯過後又匆匆的趕過來,和陳父陳母一起守在病房。

這幾日,宋繁一直寸步不離的看着陳曉安,夜晚,沈星將陳父陳母帶去陳曉安宿舍休息,宋繁便留下守夜。

連着幾日,陳曉安高燒不退,噩夢連連,真正睡着的時間少之又少,宋繁只能和第一夜一樣,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枕着自己的手臂,看着她入睡,他也稍稍閉眼。

連着燒了三天,陳曉安燒退後,人才稍稍精神點,不再恍恍惚惚的,但目光仍舊獃滯的很。

陳曉安從高燒慢慢轉為低燒后,宋繁趁着陳曉安熟睡后,又有陳父陳母的陪伴,接了通電話后便出去了。

帶上墨鏡,獨自驅車來到鬧市區,在南城區最豪華的俱樂部停了車,將車停在專用車位上。

門口的安保人員對宋繁不是很有印象,遲疑了下還是照例讓宋繁出示身份證后才放宋繁進去。

大廳的經理卻眼精的很,見着宋繁,趕緊上前恭敬的問候,“老闆,大老闆在辦公室等您。”帶着宋繁來到頂樓的辦公室。

“龍哥。”坐在沙發上一身黑色皮衣的男人聽見開門聲,起身上前用力的拍了拍宋繁的肩膀,似乎是想給他安慰。

“好點沒?”黑衣男人將嘴裏的煙夾在手上,問道。

宋繁自然知道他問的是誰,點了點頭,“稍稍好點了。”

“那兩在二樓,阿澤看着,我陪你一起下去吧,我怕你一不小心,一腳就送他們上西天了。”

“不會。”當然不會,因為有陳曉安在身邊,他要乾乾淨淨的做陳曉安的新郎,至少手裏不能染上血漬。

二樓的最角落的包廂里,身材高大的阿澤身後跟着兩個兄弟,眼睛一刻也沒有從地上被繩子困住雙手、被毛巾塞住嘴巴的頭髮染了顏色的青年身上移開過。

這兩人正是那天晚上截住陳曉安,想要對陳曉安不軌的人,現在的這兩人鼻青臉腫,身上倒是乾淨的很,應該是怕弄髒這裏的地,故意給換的。

被反綁着的一隻手手指胡亂的用紙卷着,那紙已經被血染透了,乾枯的裹在殘留的指節里。

那高個子的大腿許是因為疼痛,跪着偏向了一邊。

宋繁和龍哥往那一坐,那兩街頭青年迅速跪好,不停的磕頭、求饒。

龍哥看着宋繁,宋繁卻看向阿澤,故意向阿澤問道“阿澤,你說怎麼處理好?”

“老闆,聽說十指連心,我已慢慢的卸了他一根手指,還有9根,老闆可以慢慢來。”阿澤慢悠悠的說完,一字一句像震耳的鑼鼓般,敲擊着他兩的心臟,從殘留的指節里傳來一陣一陣鑽心的疼。

他兩誰也沒想到,碰了陳曉安後會是這個後果。

“大哥饒命,我們兄弟一時鬼迷心竅,聽信了不該聽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我們兄弟兩願當牛做馬伺候大哥,只求大哥饒了我們這條狗命,別髒了您的手。”

阿澤看了看宋繁臉色,開口說道“將所有的事說出來,若是有一字隱瞞,讓你再也不能行苟且之事。”

兩人點頭如搗蒜,開口即道來,生怕宋繁後悔。

原來,陳莉因為經常和人上咖啡館吃飯,喝咖啡,一來二去便認識了羅丹。

羅丹深知陳莉的喜好,開口間便能將陳莉捧上天,因此,只要羅丹在,陳莉便讓羅丹給自己點菜那些,順便向羅丹倒倒苦水,即便羅丹不耐煩,但也不敢表現出來,她怕失了這顆搖錢樹。

陳曉安出事前的一日,陳莉照例向羅丹訴苦,羅丹眼一動,便計上心來,說讓陳莉將陳曉安約到這兒來,她來治治她。

原本的計劃是,將陳曉安的手機弄濕,惹她發火,讓她在咖啡廳顏面盡失,然後在她回去的路上,找兩個人嚇嚇她而已。

哪知陳曉安並沒有大鬧咖啡館,羅丹還被經理壓着賠了500塊並且在經理那兒記過一次。

羅丹便恨上了陳曉安,見她留下了吃飯,便和那兩青年重新商量,並且讓他兩先行在道路兩旁的出入口弄了好些亂七八糟的木頭和大石頭,堵住了車輛的來往,所以讓陳曉安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沒一輛車能過得來。

再加上陳曉安性子剛,惹怒了兩青年,於是便有了陳曉安差點被欺負的一幕。

宋繁聽完,一張臉陰鬱的似乎要下雨一般,阿澤不敢開口說話了,小心翼翼的將手裏關於兩青年的資料遞在宋繁手上,看向龍哥。

龍哥也沉默着,等着宋繁自己開口。

“家中都有老母親呢。”宋繁將手中的資料翻了翻,又看向高個子,“你結婚了,老婆不在了,還有個孩子。你家孩子會叫爸爸嗎?”

高個子一聽,面如土色,腳下緩緩的一股熱流,又開始不停地磕頭求饒了。

“不然這樣好了,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你們將這個故事在你們的丹姐和”宋繁頓了頓,最終還是念着陳曉安,和字後面便沒有人名了,“在你們的丹姐身上重新演示一遍,並且,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記住了,是兩個人一起。然後再去自首,你放心,我看在你兩自首的份上,興許一時高興了,就讓阿澤給你們的老母親送點糧食過去。不過,要是你們只是做做樣子或者是跑路了又或者是一不小心說錯了話,我可不敢保證,阿澤的刀子落在誰的手指上,如何?”

低着頭的兩人聞言,身子一抖,癱坐在地后,又瞬間跪起,感謝宋繁的不殺之恩。

宋繁一個眼色,阿澤便讓身後的弟兄將人帶出去了。

“嘖嘖嘖。”龍哥感嘆幾聲,用有些驚恐的目光看向宋繁,“兄弟,往後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你才是真正混道上的人。我能不能問一句,你那心肝寶貝知道你來這嗎?”

宋繁墨鏡一摘,將眼前桌上的酒一飲而盡,“以後再說吧。”

“阿澤。”只一聲阿澤,阿澤又將手裏的一塌資料遞到了宋繁手上。

“你那寶貝出事後,我又重新給你查了查那環保督察局的人,那裏面有照片,還有那姑娘有個酷愛麻將的哥哥。”

宋繁不言語,一一的翻看着手中的照片。

只見那照片里一個近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牽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身後跟着個30多歲的少婦,儼然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可誰又知道,這照片上的女人會是個不計名分的被人包養的情婦。

下一張照片便是個近30歲的青年男人嘴叼雪茄正認真摸牌,彷彿他面前的每一個麻將子都是他親愛的孩子一般,能給他創造無線的財富。

只有在場的人知道,這是個逢賭必輸的男人,何況被家中的老父親看得緊,每每出來必要下好大一番功夫。

“阿澤,找個機會讓他到東哥那裏玩幾把,再留下幾張照片和這個一起送到都市報那個叫聶成的人,讓他佔個版面,聽說他最喜歡這種黑料。報紙出來后,給定他家貨超過千數的老闆送一份過去。”宋繁說完,從兜里掏出一個比拇指小的u盤,遞到阿澤的手上。

阿澤伸手接過,點點頭。

宋繁看完手中的照片,只留下幾張幸福的一家三口,其餘則一隻打火機,剩下一堆灰燼。

“龍哥,這個月的利您就別算了,我可能最近都沒時間請您吃飯了,您帶弟兄們吃好,玩好。”宋繁起身,拍了拍阿澤的肩膀,說了句“辛苦了。”戴上墨鏡,便欲開門離去。

“又走啊?”

“嗯。”

“你小子,真是有了女人忘了兄弟。”

宋繁聞言,嘴角抽了抽,頭也不回的走出了俱樂部,上車,打了個電話后,往醫院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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