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各有姿態
王凡的書房，包括古風在內的參試八人，有七人都集結在了這裏。王凡一掃這七人，發現他最熟悉的方唯玉不在。
“方唯玉呢？方唯玉哪去了？他怎麼沒來！？”王凡喝問他派去請人的僕從。
“回老爺，方唯玉大人說......他說他知道老爺此次是想商討一個應對曹家商會的辦法，他說他不需要任何支援，就靠手上的五十家店鋪與敵周旋。”這下人怯怯地說著，生怕王凡將對方唯玉的怒火灑到他的身上。
胡潤突然上前道：“老爺，方兄確實厲害！曹家商會打壓了我們五天時間，唯有方兄一人，不僅沒有虧損，還靠着機智賺取了曹家商會五十萬錢！真乃奇才也！”
“嗯？真有此事？”王凡一怔，這個方唯玉，竟然在狂風怒浪的海上憑藉一船小舟便遠行千里，不親眼見識見識，還真得不能想像他是如何做到的。
胡潤肯定地大點其頭：“東家，我可以保證！”
王凡一掃其餘六人，核實道：“你們可知此事？”
包括古風在內的六人彼此相望，大眼瞪小眼，誰都說不出個話來。
“看來是不知道了。”王凡毫無顧忌地自語出聲。隨後對下吩咐：“你去，去將那方唯玉手下五十家店鋪的總賬本給我拿來。人你請不到，賬本要也拿不到，那你便不用再回來了！”
“是是是！小的一定將賬本完好的取回來！”那個下人一擦冷汗，倒退着出了書房，急急地向方唯玉那邊趕去，片刻不敢耽擱。
......
“方唯玉的事情先放下，這會我想聽一聽，你們在這五天內的情形。都虧了多少，說一說吧！”
“虧損十三萬六千八百一十錢。”“虧損而是二十六萬八百三十二錢。”“虧損三十餘萬錢......”
......
六個人，全都是虧損，且虧損的數額都在十萬以上。可見這曹家商會的打壓，究竟是何等的厲害。
現在，只剩下胡潤一人沒有報虧損。
王凡看一眼胡潤，問道：“你怎麼不說啊？”
這胡潤嘿嘿一笑：“東家，你只說讓報虧損，我沒有虧，這怎麼報？”
“嗯？好小子！說說你這五日的情況。”王凡一愣，旋即微笑。看來這除去方唯玉以外，便是這胡潤最能幹了。
“好的！”
胡潤嘿嘿笑道：“東家，我這五天雖然沒有像方兄那樣神通，倒着賺取曹家五十萬錢，卻也在曹家商會打壓之下，維持正常盈利。並且與馮家商會的盟友互利，小賺五萬錢！”
這時，方唯玉的賬本到了。王凡一查看，果真如同胡潤所說，這方唯玉倒賺了曹家五十萬錢！
“嘖嘖！不知道曹家的人現在是何種表情！”
王凡完全可以想像，這曹家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悲憤。事實確實如此。
曹家。
砰——砰——砰——
家主大人猛擊桌面，現在的他非常的憤怒！原本他派人去給王凡一個下馬威，誰知道王凡第一試選中的八人中確實有了不起的人才。在他們曹家的打壓下，居然還能倒賺五十萬錢。
“你說！你說！你說說那個方唯玉到底是怎麼賺了我曹家的錢，你今天說不清楚，我要你人頭落地！”生殺予奪。
“家主大人饒命！家主大人饒命！”此人連連叫饒。
“快說！”曹家的家主大人憤怒地咆哮。
“家主大人，下的按照您的吩咐，對王凡第二試的八人進行打壓，其他人都比較順利，只有這個方唯玉有點難纏。不論我使什麼辦法，就是無法阻礙他！
家族大人，釜底抽薪，搶奪貨源本是最常用，也最實用的打壓手法。但是在這個方唯玉的面前，無論我怎麼搶，他總是能找到新的貨源。後來我想到一個損招，讓人把我們提煉阿膠廢棄的污漿，用大桶裝到方唯玉的店前，然後倒在門口。
這污漿是熬膠時沉澱過濾出來的，奇臭無比，毫無用處。倒在他的店門口，能讓他那裏變得又臟又臭！小的本想着，以此來妨礙人們光顧方唯玉手下店鋪。
誰知這方唯玉知曉后，竟然讓人守在店門口，我們的人前手倒，他們後手用大缸裝走，我們的污漿全都進了方唯玉手下店鋪的後院。
等過去了三天，我們的污漿倒完了，那方唯玉卻用我們倒去的污漿製做成了新阿膠！也不知道是怎麼辦到的，他的阿膠竟然比我們的還要好！
於是，方唯玉便憑藉著那些無本而來的污漿，賺取了五十萬錢。這還不止，我們曹家因為方唯玉出售的阿膠，而導致自家的阿膠賣不出去，已經虧損三十多萬錢了！”
“混賬！沒用的廢物！”曹家的家主大人曹瑞一腳將這人踹開，好在他雖然氣在頭上，卻還不至於怒髮衝冠到喪失理智，這一腳他沒用力，不然以他虛度的實力，這人早就死了。
他掃視一眼四周，除了地上被踢到后還不敢爬起來的人，還有五個人站在旁邊。眼前的六個人是他生意上面的左膀右臂，如今一個讓他蒙羞，他自然想再找一個去處理此事。務必要讓方唯玉吐出那五十萬！
“你們，何人敢去？”
眾人一個個低着頭，不敢四處張望，不敢動彈分毫，生怕引起曹瑞的注意，最終選上自己。
曹瑞見他們都這麼一副德行，不由氣惱：“好啊！一個個都是縮頭烏龜，我曹家要你們何用？”
......
五天後，十日曆程的第二試圓滿結束。這一天，王凡終是見到了十天見不着面的方唯玉。除了人，王凡還見到了一張兩百萬錢的鴻運金行寶鈔！
“東家，五十家店鋪正常盈利，這兩百萬錢，是賣阿膠賺來的！我們賺取了兩百萬錢，曹家因而虧損了三百萬錢！”方唯玉得意地笑着，該笑。
“好！好！好！”王凡高興地鼓掌。此事他早已派人調查得知。在自己的店鋪中大搖大擺的賣阿膠，這是絕對藏不住的，怎麼查怎麼有。
“不過我有一點不解，你是怎麼懂得用熬膠剩下的污漿製作阿膠的？這可是連曹家都不懂的東西。”王凡好奇地問道。
“東家，我閑暇時好讀雜記。污漿並非廢料，而是製作阿膠所用驢皮的精華，只是含有太多雜質。至於用污漿製作阿膠的辦法，我便是在一本手抄雜記上看到。那書我在街邊地攤上看到，看過之後便丟了，內容我倒還記得。”
方唯玉說著，他不敢告訴王凡，那本極具價值的手抄孤本被他撕得當了廁所草紙。
“好！博聞強記，佩服啊！”王凡豎起大拇指稱讚，換做是他，在無法實驗的情況下，他是不會太過相信的，更別說詳細幾下。污漿制膠，工序定然繁雜。
“不敢！”方唯玉微笑地謙虛着。
“第二試通過者，方唯玉、胡潤！”在八人的面前，王凡大聲宣佈。
“你們可服？”
其餘六人一起行禮，然後齊聲道：“東家英明！我等定當在兩位大人手下盡心儘力，為東家謀利！”
方唯玉及胡潤二人站在這六人的一側，胡潤臉上滿面春風，方唯玉寵辱不驚，臉上不起半點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