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下馬威
兩天後的清晨，方唯玉、胡潤等八人來到王凡的書房。王凡正端着一碗羹吃，這是林妙可親手為他做的早餐。林妙可知道今天他會叫來中試的八人，特意多做了許多，在八人的面前，各有一碗和王凡一模一樣的羹。
王凡抬起架着筷子的手，笑道：“這是內人做的，大家都不用客氣，請喝吧！”
“東家，那我就不客氣了。”方唯玉看也不看其他人，端起來便開喝。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胡潤也跟着開始喝，八個人陸陸續續，等王凡放下碗，他們也都像完成任務似的將空碗放回原處。
“呵呵......”王凡笑着。
“咱們廢話不說，叫你們來，是因為你們通過了第一試的筆試，這第二試，是實際管理運營。
在隨後的十天內，我會各自劃分五十家店鋪給你們分別管理，十天後看你們的表現。好者，自然留下管理更多店鋪；壞者，我也會給你們一個店鋪掌柜的位置，權當是通過第一試的獎賞。”
能通過第一試的人，即使再差，也能綽綽有餘地勝任掌柜。
......
八人走出王府。
胡潤四處結交朋友：“各位兄弟，這十天我們各管五十家店鋪，如果這十天裏誰家有了什麼事，大家可都要守望相助啊！”
“當然！當然！”“自然！自然！”
方唯玉一聲不吭，在眾人都在攀交情的時候，一個人低着頭快步離去。
......
曹府。
“老爺，最近那王凡在旗下店鋪的掌柜、夥計中進行筆試，挑選出了八人進行第二試。那王凡讓他們分別管理五十家店鋪，十天後看錶現。”
“這個王凡，有能力，有手段，倒算是個人物。只是他在我們曹家和馮家兩者間選擇了馮家，也算是我們曹家的半個敵人。如今此子初來乍到的，在不到兩年的時間內做到如今的規模，想必是意氣風發。現在，不妨給他一個下馬威。”
“老爺請吩咐！”
“如今他不是選撥左右手嗎？好啊，那我們就幫他王凡做一回考官。你吩咐下去，給那八個人惹出來點事，不管用什麼手段，麻煩是越大越好！
我倒要看看，他王凡比試選拔出來的人能有多大能耐！
嘖嘖！如果那八個人都把各自的五十家店鋪搞得亂七八糟，不可收拾，我看這個難堪，他王凡怎麼咽下去。”
“小的這就去辦！一定讓老爺滿意！”
“嗯。”這種小事，怎勞他這個家主、會長親自操心？
......
五日後的上午，王凡府邸花園中，王凡正裸着上身，錘鍊自己。
花園的正中擺放着極品真寶藥王鼎，王凡不斷地揮拳打在鼎身上，這大鼎卻沒有發出一點響聲，像是在嘲笑王凡的弱小。
王凡大汗淋漓，不斷揮拳，汗水灑落在身上。在陽光的照射下，王凡流暢、均勻的肌肉上汗滴閃閃發光，十分耀眼。
“王凡，這是一種練硬功的方法。我葯神決在身體恢復、筋骨韌性和耐力方面均有優勢。韌性和耐力拋開，恢復速度可用來加速練硬功。
人被刀子割傷，結出的疤痕，總是比旁邊的皮膚堅硬、厚實，這就是練硬功的宗旨。現在你用全身上下撞擊、捶打藥王鼎，以此錘鍊自身，你的身體可以結實許多。”
“弟子明白！”王凡不斷地揮拳，雙拳的拳面全都隱隱裂開，有鮮血從中滲出。
好鋼用在刀刃上，欲練全身，先練雙拳、雙腿。
擊打了一會，又開始繞着藥王鼎開始行走，是在模仿楊鴻那忽快忽慢的身法。王凡自從見過一次，便對這種緩急的手法分外着迷，所以在捶打身體的同時，還會練一練這緩急的手法。
他的身形一下快，一下慢，快慢有秩，走了沒幾步，一個虛影在王凡身後凝結，一眼看去，如同有兩個王凡，這卻與楊鴻走出來的十分不同。
王凡繼續走，一步一頓，然後急行，身後的虛影漸漸變多，從一個變作兩個、三個，最後出現五個虛影跟在王凡真身的後面，佔了小半個圈。五個虛影，這是王凡目前的極限。
藥王在旁邊看着，哈哈笑道：“王凡，你這一套很有意思！緩急的手法意在模糊自身存在，而你這一套，卻似變出好幾個自己來！可惜目前你的虛影凝實度不夠，定睛仔細看，還是能看出破綻，而且不論你身後跟着幾個虛影，打頭的肯定是真身，你還必須繞成完整一圈，這一招才能奏效。”
王凡漸漸停下腳步，五個虛影漸漸變淡、消失。
這種風格和一般緩急手法完全不同的緩急手法，是王凡幾天前偶然使出來的。當時王凡只能凝結出一個虛影，並且虛影非常模糊、透明度也極高，練了這幾日，算是小有所成了。
“老爺，外面古風大人求見。”下人來報。
“古風？”王凡聽得這個名字有一點陌生，不過細想一想，便想起來了。這古風是參加第二試八人中的一員。
“這才過了五天，他來這裏找我能有什麼事？”王凡隨便一想，抬手道：“讓他進來。”
下人帶着古風走進這花園，王凡剛剛拿起衣服穿。
“東家！”古風一見王凡，立馬跪倒在王凡面前，大聲喊着，似乎還掉淚了。
王凡繫着自己的衣帶，看着古風道：“怎麼了這是？有什麼事情先說了，說完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古風又抽泣兩聲，抬起頭，憋屈道：“東家！曹家商會欺人太甚！從我接掌那五十家店鋪后，他們對我連日打壓！這五天下來，我一分錢沒有賺到，反而虧損了不少！”
“東家，這第二試我自知是不可能通過了，只懇請東家不要怪罪於我！”這古風聲淚俱下！
五天時間虧損了二十多萬，在他看來，這是一個天大的數字。
“哦？那你虧損了多少？”王凡隨口一問，心裏卻想着：“曹家商會和馮家商會之間一直沒有大的摩擦，商人輸氣不輸財，兩家互利的買賣也常有。怎麼曹家商會突然打壓起我旗下的店鋪了？”
“奇怪了！”
古風哽咽着回答：“東家，一共虧損二十三萬七千零六錢。”
“二十多萬錢？行了，這事我不怪你，反而要賞你。虧損的數額都精確到一、兩錢了，可見你是有能力的，不過如今只過了五天，距離第二試結束還有五天，如今你來我這裏便是放棄了。
不過你放心，我之前承諾的一定會履行，到時一定為你安排一個旺鋪當掌柜。”
古風一愣，他虧損了二十多萬錢，原先只盼着王凡能寬恕他一回，還讓他回去當夥計，卻沒想到王凡竟然願意讓他當掌柜，還是一個旺鋪的掌柜。
“謝東家！謝東家！”古風連連叩頭。
“行了！行了！起來吧！”說話的工夫，王凡已經將衣服穿好，他一拽衣襟，將衣服拉平，隨後將古風從地上扶了起來。
看着面前紅着眼的古風，王凡一樂：“瞧瞧！你這額頭都給磕紅了，我這又不是皇宮，用不着動不動下跪磕頭的！”
事實上，當今皇室控制的地盤只有十多個州，天下上千個州，皇室只控制着極少一部分。在其它地方，這大東家、家主、宗主，都擁有着不亞於皇帝的權威。
古風被王凡扶起，一股大力拉着他，想跪也跪不下去了。
古風對王凡說道：“東家，您的大恩大德我一生不忘。但現在，我還有一事稟報。”
“你說。”
“東家，據我了解，被打壓的不止是我所管理的五十家店鋪，還有另外七人的，我們受第二試的八人，所管的四百家店鋪盡數遭到打壓！
原先我以為是無差別的針對東家，或是馮家商會，但經過我的一番探查，才發現遭到打壓的只有我們八人所管的四百家！
東家，曹家商會此舉，是為了讓您難看！”
王凡一皺眉，如果真如這古風所說，此事便不做二猜了。
藥王在王凡聽到這裏，也忍不住竄出來說道：“曹家這是想殺一殺你的威風！等五天後，第二試時限一到，曹家對你的打壓便會結束。但這卻大大阻撓了你的第二試。”
“沒錯！”王凡暗暗點頭。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在曹家商會的猛力打壓下，他們八人只有虧損。若是到時候我根據誰虧損的少來選拔，必定會遭到曹家的嘲笑。而且曹家如此大手筆的打壓他們八個，定然不滿足以自己嘲笑，我王凡用虧損多少來選拔左右手的事，定會滿城皆知。這可不僅僅是損害了聲譽！
試問，有哪一個商人會跟只會賠錢的生意夥伴做生意？那鐵定被拉下水！
反之也一樣。即使我誰都不用，第一試從六百人中選拔出來的八個人只會賠錢的事還是會被散播出去，那我這王記旗下的任何一個掌柜、夥計，怕是都要被世人認作草包、飯桶了！”
當即。
“來人！給我將參加第二試的其餘七人，馬上叫到我的面前來！”必須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