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當著全班把死老鼠解剖了
“嗯,他們姐弟也在這個學校。”安黎敷衍,不想多說。
“不用在意他們。”傅清遠抬手,握住她的爪子,“以後,我給你撐腰。”安黎默了默,神色怪異地盯他一眼。
“怎麼了?”他問。
“我們才認識沒多久吧?”她審視他,狐疑,“你為什麼這麼照顧我?到底圖什麼?”
傅清遠笑了:“你是第一個說能治我的病的人,我的小命都在你手裏攥着,哪敢對你不好?”
安黎又默了。
她當時也只是隨口說一句,之後也沒多正經對待,倒虧得他肯定。
她有些不自在,咳一聲,從他手中把自己的爪子抽回來:“我走了,去上安黎轉身,想走,又停了下:“還有,我宿舍已經收拾好了,以後……打算住宿舍,就不回你那兒了。”
傅清遠眸光深黯下來,沒說什麼。
安黎抬步走了。
下午,語文測驗結束。
她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卻被傅雲城擋住。
他不肯讓,就把她卡在座位裏面:“那個誰,數學老師,把你喊去辦公室,跟你說什麼了?”
“都這個時間了,一起吃頓飯吧。”傅雲城托腮,“我請。”
“不用了,我沒胃口。”安黎態度冷漠,“讓開。”
“這種欲情故縱的招數,就不用演了,我見得太多了。”
他嘲諷一笑,不由分說抓住了她的手,將她往教室外拉。
安黎有些不悅,看着握住她手腕的那隻手,皺眉。
傅清遠從另一邊過來,正好看見他們手拉手離開的背影。
還沒來得及出聲喊他們,那兩人就已經轉了身,消失在樓梯拐角處。
他的眸光沉下來,透出一股攝人的冷冽。
學校一公里開外的地方,有個美食廣場,傅雲城帶她去找了個燒烤店,擼串。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混進那個班的,但是不管你耍什麼詭計,最後都不會成功。”
傅雲城直接開門見山地警告她。
安黎開了瓶啤酒,倒上,不為所動。
傅雲城盯了她好一會兒,卻始終無法從她臉上看出什麼,最終妥協,“你要怎樣,才肯從我哥眼前消失?”
“我……出現在你哥眼前了么?”安黎抬頭,疑惑反問。
傅雲城被哽了下,又不敢跟她說實話。
“我聽說,你父親公司的資金出現了間題,你委身嫁給我哥,無非就是為了讓我爸拉你們家一把。”
他轉移了話題,“這樣吧,資金的事,我去勸說我爸幫忙,解決你的後顧之憂,你從我們一家人面前消失,如何?”
安黎一口回絕,照舊冷漠,“不是我要你幫忙,不領你的情。”
傅雲城的心情在即將爆炸的邊緣徘徊。
“還有,我就在這兒,哪兒也不去。”她拿了一串土豆片,一片一片耐心地從釺子上扒拉下來,“不會離開學校,也不會離開那個班。”
傅雲城被氣得一點兒胃口都沒了,虎着臉瞪她。
至此為止,他對她軟的硬的都用了,偏偏這女人軟硬不吃,全然不把他放在話落,她又低頭收拾手裏的串串。這次挑了個烤肉……淡定地享受美食。
傅雲城拍桌而起,幾乎炸毛。
他們背後,幾個小混混打扮的人從門口進來,似乎是打算點菜,但是抬頭的時候,注意到了這邊兩人。
“大哥你看,那個是不是傅雲城?”
後面跟着的小弟戳了下為首的大哥,又撓頭,“但是他對面那個妞是誰,好像從來沒見過。”
前面染了一頭黃毛的年輕人停住,吐掉嘴裏的牙籤:“管她是誰,傅雲城的妞,先搞了再說。”
這邊幾個人靠在一起,冷笑一聲,又轉了轉手腕,躍躍欲試。
那邊,傅雲城被安黎氣得沒了胃口,打算去取車離開。
“有事?”
傅雲城以為她想通了,想和談,慢吞吞地轉過來,故作高冷。
“把賬結一下,我沒帶錢。”她甩下一句,又埋頭,繼續吃肉。
傅雲城:“……”
他不甘不願地付了錢,離開,安黎繼續在串兒里機肉吃。
不多會兒,一道陰影罩在她頭頂,擋住了燈光。
安黎抬頭,看見了一張流里流氣的臉,帶着點兒不懷好意的笑。
“有事么?”她間一句,又淡定地低頭吃東西。
“小妹妹,一個人吃飯啊,剛才跟你一起的小哥哥呢?”
那混混頭子在傅雲城剛剛的位置上坐下,靠在椅子上,一副準備調戲她的架勢,“要不要,哥哥帶你去吃點兒好的?”
她伸過去端啤酒的手頓了下,抬眸,看他:“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都可以,隨便點,哥哥請你。”對面的男人弔兒郎當地調笑。安黎盯着他瞧了會兒,隨即,放下了手中的啤酒杯:“好啊。”
他跟着一群混混出去,對方的視線全程都在她身上各種猥瑣地轉悠。
傅清遠跟過來,沒看到傅雲城,卻正好撞見安黎被一群流里流氣的小混混帶走。
他沉下臉,不動聲色地驅車跟着。
一群人把安黎帶到美食廣場後面的小巷子裏。
那條巷子的路燈壞了,平時就沒什麼人,這個時間點,更是極少有人經過。她往前走了一段,就不走了,找了個牆根兒,靠着,姿態相當散漫。
“說吧,為什麼找上我?”
“其實我們也無意找你的麻煩,實在是傅雲城做事不厚道。”
黃毛大哥摸了摸下巴,“他壞我的好事,我就搞他的女人,公平合理的交易。”
“不過傅雲城最近的品味不怎麼樣啊,怎麼就看上你了,就這顏值,這臉蛋,老子都有點兒下不去手。”
他打了個手電筒,帶着小弟朝安黎逼近過來,邁走還不忘吐槽。
“大哥,這妞身材倒是不錯。”
身後的小弟看了眼靠在磚牆上的姑娘,視線在她胸口停了下,“這黑燈瞎火的,手感好就行了,臉蛋也不是那麼重要。”
“……有點兒道理。”
安黎微微站直了身子。
這伙混混一共有六個人,大多生得虎背熊腰的,胳膊和胸口佈滿的紋身,一看就是經常打架鬧事慣了的。
安黎被他們包圍,像極了兔子落入狼口。
但是誰都沒想到,就在那群小混混準備抓她的瞬間,她手一抬,不知道從哪兒抽出了一把手術刀。
直接抵在了他們那位大哥的脖子上。
“還來么?”她輕聲詢間,明明沒什麼殺傷力,卻聽得那大哥脊背發涼。只有他最清楚,那刀已經劃破了他的皮膚,只要他再往前一步,就能直接割斷他的脖子。
“姐,姐,咱們有話好好說。”
大哥當場就慫了,求饒。
“好好說?”
安黎重複着三個字,笑了,“原來你們把我帶到這地方來,是準備跟我好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