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做了傅雲城的同桌
“這都是誤會……”大哥還想說什麼,她已經抬了腿,膝蓋狠狠地撞在他腹混混頭子疼得臉色扭曲,捂着肚子痛呼,安黎轉身,又是一記飛腿過去……眾人就眼睜睜地看着自家一百五十斤的老大被踢飛到牆角,趴在地上,爬的爬不起來。
一群小混混目瞪口呆,整條巷子特別安靜,宛若時間凝固。
尖銳的汽車鳴笛聲忽然響起,眾人回頭,看見一輛黑色的邁巴赫,那裏頭,坐着一個臉色陰沉的男人。
下一秒,男人直接開了汽車大燈。
刺眼的光亮直掃過來,照得他們幾乎睜不開眼。
安黎一眼看見了傅清遠,不動聲色地把拿着的手術刀藏進袖子裏。
而後,她抱住雙臂,又恢復成那隻被一群壞人包圍的柔弱小白兔。
傅清遠從車上下來:“已經報警了,警察一會兒就到。”
聽到警察二字,小混混們終於回了神,也不敢再逗留,慌忙扶着自家傷重的大哥離開。
安黎看着他們走了,遲疑一瞬,還是抬步朝他走過去:“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碰巧遇到。”
傅清遠並不打算解釋,看她抱着手臂瑟縮着,便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肩上。
安黎沒拒絕。
他又握了下她的手,感覺到那觸手的冰涼,蹙眉:“以後晚上出來,多穿一件。”
“嗯。”她低頭,答應得很乖巧。
傅清遠給她拉開車門,又抬頭望對面牆根兒看了眼,間:“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是怎麼回事?”
她仰頭望天,“被石頭絆了一下,自己摔的。
“他啊傅清遠:“上車吧,我們先回去。”他索性不間了。
安黎彎身坐進車裏,看着他啟動車輛,又開口:“送我回學校吧,我住宿舍。”
傅清遠用眼角瞥她:“幫你跟學校說過了,你可以不住校。”
安黎不想跟他說話。
“第一天上課,感覺如何?”傅大少狀似無意地提問,“新同桌好相處么“馬馬虎虎。”她敷衍,“只是覺得挺巧,上個學還能碰到前未婚夫的弟弟,他們傅家人,真的是陰魂不散。”
某位傅家人:“……”
“你離傅雲城遠一點。”他似乎不大放心,想了想,又特意叮囑,“他上個高中,交往了十幾個女朋友,都是玩兒幾天就甩。”
聞言,安黎愣了兩秒。
而後,轉頭盯他:“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在辦公室聽其他老師說的。”傅大少輕咳一聲。
“呃……”她默了一秒,疑惑,“但是你不是單獨用一個辦公室么?”
“……”傅清遠,“總之,你給我離他遠一點。”
“嗷……”
某姑娘弱弱叫喚,順便賣萌。
回家后,她說自己餓了,剛才在燒烤攤兒上沒吃飽。
傅清遠正好也沒吃,就讓廚房把之前做好的菜熱一下,陪她一起吃。
中途的時候,他讓管家幫他提輛新車。
傅清遠解釋:“那輛邁巴赫太扎眼了,去學校……換輛正常一點的。
說實話,安黎到現在還沒搞明白,他這種有錢人,正事不幹,非跑去學校當個破數學老師究竟為哪般?
“少爺,洗澡水給您放好了。”
快吃完的時候,來了個年輕漂亮的小女傭,站在傅清遠身邊。
安黎抬頭,盯她一眼。
傅清遠拿了餐巾擦手,神情淡漠,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安黎笑了,意味深長:“少爺,你找的人不錯啊,有眼力,夠機靈,放在身邊照顧你正合適。”
傅清遠掀目看她,不做聲。
“不過我也累了一天了,怎麼就沒人有眼力體貼一下我啊,給我放個洗澡水什麼的?”某姑娘托腮,唉聲嘆氣。
“我去。”
傅清遠放下餐巾,起身,往樓上走。
“誒……”
她張了張嘴,想說自己就是開個玩笑,但是他走得太快,她沒來得及。
安黎撇嘴,把到嘴邊的話又吞回去。
她也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也往二樓走過去。
在她背後,剛剛那個放洗澡水的女傭正盯着她的背影,雙手攥緊。
“菲菲,你看什麼呢?”她的同伴過來喊她。
“我只是不太明白,少爺為什麼會看上這麼個沒氣質沒品位的臭丫頭。”
那個叫菲菲的女人晈緊了牙,“我一想到,我們以後要伺候這麼一個一無是處的臭丫頭,我就覺得心裏堵得慌。”
明明,自己哪裏都比那個臭丫頭強,比她漂亮,比她成熟懂事,比她會照顧人……“菲菲,管家讓我們做好自己的事,不要有非分之想,”她的同伴見她不太對勁,勸她,“你可別胡來。”
“我知道。”菲菲心不在焉地應着。
二樓。
安黎上來之後,就抱着手臂,隨意地靠在浴室門口,看傅清遠給她放洗澡水。
裏頭煙霧裊裊,男人的身影朦朦朧朧。
“我剛才,是不是打擾了你的好事?”她忽然問了一句。
傅清遠手頭的事停了一瞬,沒有回應,又若無其事地繼續。
安黎眯了眯眼,又說:“我想了想,覺得我以後還是住宿舍的好,咱倆非親非故的,讓你這麼一直照顧我,我心裏也過意不去。”
傅清遠伸手,把花灑龍頭關上了。
沒了嘩嘩的水聲,浴室里安靜了一瞬。
“我的病隨時可能發作,你離我那麼遠,要是有什麼情況,誰能應付?”他甩了下手上的水珠,走過來,“你答應過要保我的命,要說到做到。”
“這件事……”
安黎想說什麼,才開口,就被他打斷:“還有,今天數學考試的成績出來了,滿分一百六,你考了五分。”
她就做了一題,超過五分才是稀奇事。
“就照之前說的,以後回來,晚上我給你補課。”他說完這一句,又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轉移話題,“水溫剛好,去洗吧。”她怎麼覺得,這男人是把她當女兒在養?
事事考慮得這麼周到細緻,真的比她的父親還要像父親得多。
她沒動,靠在門口,看着他走出去,若有所思這一夜,安黎睡得還不錯。
傅大少卻輾轉反側。
他總會想起那個女傭過來找他時,那小丫頭滿不在乎的調笑態度。
她那個態度,可一點兒都不像吃醋使性子,倒像是真的不在乎,甚至還有點兒想看他和那女傭好戲的意思……他越想,心情越往下沉。
翌日清早,安黎下樓碰到他,就發覺他心情不佳,特地關切了一句。
傅清遠涼涼地盯她一眼,沒回。
用完早餐,他親自送她去上學。
他換了一輛車,就普通的三系寶馬,二十多萬,大街上經常能碰到的那種,普通級入門豪車。
可畢竟,艾頓中學是個貴族學校,能來的,非富即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