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瘋狂報復》
第一百九十八章
瘋狂報復
那名交警先問了問一些常規問題,隨後給我看了事故車輛的照片,當我從他提供的手機照片中看到我的這輛今年剛求遜暉給我換的,足足比之前的寶馬貴了二十萬的最新款敞蓬跑車已被撞得面目全非側卧在那裏,尤其是車頭,簡直與車身并行了。我終於明白這場車禍有多慘烈,韓華又為什麼受這麼重的傷了。
據這名交警介紹,他們是將車輛切割開才救出韓華的,貨車司機也受傷嚴重,但卻說韓華要負全責,因為本應該避讓大貨車的,可他卻自殺式的直面迎上。
而最讓我感到不可思議是他最後一個問題:“韓小姐,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哪?我們通過技術檢查證明,你車上的剎車系統被為人的破壞了一半,也就是說剎車有一半系統已經失去了控制作用,即使沒有遇上大貨車,也會撞上其他車輛,或者撞上攔護和中間的花壇,只是說沒有大型貨車這麼大的衝擊力,傷勢也就沒有這麼嚴重罷了,也幸好你弟弟本身速度就較慢,所以相對衝擊力又有所減弱,不然以正常的速度撞上那大傢伙恐怕比這個要嚴重得多。當然對方好像並沒有想致你於死地的地步,因為剎車系統只被破壞了一半,不然後果將更是不堪設想。”
聽到這些話,我只覺得頭皮發麻,恐懼不已。原來這場車禍是為人的,而且目標還是我,而韓華竟然是為我挨了這場劫難。想到這裏我更加後悔昨天下午沒有阻止韓華開這輛車出去,才讓他遭此飛來橫禍,遭受到這麼大的傷害,我真的是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可轉念覺得自己平時走秀跟人無怨無仇的,跟身邊朋友同事也挺和睦相處的,甚至有時候還讓他們收益不少哪。更沒得罪什麼人,還是這麼大仇恨要弄殘自己。
然而腦海卻忽然閃過昨晚在邰總裁書房的情景以及出來時他那殺氣騰騰的目光。
我這才明白那根本不是自己看錯了,而是他最真實的想法與做法。
那一刻我被仇恨所包圍,更被它沖昏了頭腦,沖毀了所有理智。
我不顧一切的跑出了醫院,我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去質問那個面目和善慈悲,心裏卻歹毒兇狠的邰總裁,虧我前晚還喊他爸爸,見他手有一點點划傷了,還緊張得要命,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要除掉我,才將弟弟害成這樣,我要為韓華和自己討個說法和公道,為此找他拚命,和他同歸於盡都在所不惜。
我當時確實是這樣的念頭,所以我瘋狂的跑出了醫院大門,立刻截住了一輛出租車,馬上拉開車門坐進去,咬牙切齒對的哥說:“去莎城桃源路8號,找那老不死的算賬去。”可能我這話說得過於兇狠,也過於咬牙切齒。
讓的哥驚訝的望了我好一陣,我最後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他才回頭過去,啟動車子。還好他看我這凶神惡煞的樣子並沒有拒載我。
可我現在卻是多麼希望幾個小時前他看我那麼不正常,那麼凶神惡煞而拒載我,把我從車裏拽下來。
甚至還是那位找我問話的交警也因為我突然瘋了一樣跑出來不知道發生什麼而追了出來。
我上車時似乎還聽見他在喊我,但他也沒有追上來阻止我。
彷彿她白玫梅就該死,因為她竟然嫁給了自己的親哥哥,做出了大逆不道,敗壞倫理道德的事了,然而她死不重要,那是她該有的結局,卻要我為她陪葬,要為她的死承受所有人的唾棄和指責,包括遜暉的,剛剛那個耳光直打得我暈頭轉向,像要暈死過去一樣。
然而我此刻仍舊清醒的看見和聽見,從手術室出來的戴眼鏡中年醫生神色凝重而遺憾的告訴聚攏到他身邊的所有人,當然他着重還是對被許夫人攙扶着的邰總裁以及他的夫人:“邰先生、許夫人,對不起,我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但玫梅小姐還是……。”他無比遺憾的搖搖頭,似乎眼睛裏也有淚水湧出來。
邰總裁和許夫人,一個腿腳發軟要癱倒下去,幸好許夫人和遜暉一邊一個的托住,連同那位大夫也一把扶住他。一個淚流滿面,痛心萬分,還要攙扶邰總裁的許夫人,連同遜暉都是痛心而已,用手捂着嘴在痛哭。
當然反應最為強烈的還是剛剛那個第一個衝過去,那個混身沾滿白玫梅的血,就像是他親手殺了白玫梅似的男人,只見他聽這些便轟然倒地,沒有了意識。
其實他永遠都只是事後才知道後悔,才知道悔不當初。
剛才他明明可以阻止這一切發生的,只要他殺了我,那白玫梅也就不會知道真相,不會聽到那些對她來說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一樣的話,那她是不會崩潰的衝出邰家大別墅,最終被飛馳而過的豪華跑車撞飛。
然而這個男人卻始終是懦弱的,膽怯的,他根本下不了手。
剛剛在他入住的賓館房間內,他被我的話激怒只是掐住我的喉嚨,可他根本用不了力,手就在發抖。
我望着就好笑,說:“我就知道你姓林的永遠是個懦夫,你保護不了白玫梅,幾年前就保護不了,現在依然保護不了她。我說過只要你殺了我,我才不會將真相告訴她,否則我一定會告訴她的,我要讓她嘗嘗這種無法接受,也不能承受的痛苦,以及被所有人欺騙的滋味,也嘗嘗我現在這種絕望的感覺。你知道我弟弟對我有多重要嗎?我媽媽世去時他才兩歲多一點,從那時起,不,應該更早開始,因為我媽媽癌症病了半年,我爸爸陪她去大醫院開刀治療時起,照顧他的責任就落到我的肩上了,甚至上學后,我還帶他上過學,別的同學都笑我是小媽媽,我才以這個理由拒絕帶他去上學,所以你知道他對於我多重要,他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樣。可現在他卻被邰總裁害得躺在病床上,可能終生殘疾了,你知道嗎?”我又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又奪眶而出。
他這才放開我的脖子,卻氣洶洶的沖我吼道:“那是你的貪心造成的,這關玫梅什麼事?玫梅只是在救她的哥哥而已,你要報復,要復仇,你去找邰家人,你跑到這裏來找玫梅,找我說這些做什麼?你有病哪!”他氣勢洶洶的罵道,忽然又意識到什麼一樣,急忙對我說,聲音也緩和了許多:“其實邰總裁昨天就去了蓉城他們集團什麼科研中心,根本就不在莎城,更不會呆在家裏的。你應該回蓉城找他的,聽說昨晚上就沒回來,今天也不可能回來得這麼早,他像總統一樣忙,肯定工作到很晚,那早上也不可能這麼早就起來的。”
我當時聽姓林的說這番話,真覺得一頭霧水,不明白他說這番話是什麼用意,還是說那老東西給了他什麼大好處,或誘人的承諾?我承認我是以自己的思想和思維在想別人的思想的。不過隨即我又想起了剛剛在VIP病房門口,那位姓湯的主管護士告訴我的話。
我原本是想找那道貌岸然的老東西拚命的。可到莎城后,我又打轉方向盤,改變路線去了海江公園,邰氏的安華醫院就在這個公園旁邊。
因為我覺得那老狐狸既然要對我下狠手,那肯定帶着他老婆和遜暉離開了本地,以洗脫他對這場事故的嫌疑,反正他全國各地,世界各地都有產業,什麼時候去外地或出國都不會有什麼懷疑,但是邰遜哲他是帶不走的,他做移植手術才剛一個月,應該才剛從無菌室轉到普通病房,那天姓林的不也這麼說嗎,所以他無法帶走一個病人,而且更沒必要。
於是我決定先找白玫梅,其實她才是這個事件中最重要的一環,如果她不是邰遜哲的妹妹,如果沒有她的腎與邰遜哲配型成功,除非他們能儘快找到與他匹配的腎,否則邰遜哲的身份便會很快曝光,繼承權也隨之易主,但同時又是最脆弱的一環,她知道后不可能像其他人一樣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她會很痛苦,會無法承受這樣的真相,因為她竟然嫁了自己的親哥哥,她在亂搞。
這樣根本不必我親自出手就能達到我的報複目的,就能摧毀邰總裁視之如命的繼承權,而且她白玫梅到底有什麼好的,憑什麼那麼招男人喜歡,遜哲愛她,她甚至都背叛他,跟別的男人上床了,他都要娶她,不過如果他知道他愛的人竟然自己的妹妹,而且他還真正娶了她,那他又該是什麼心情和感受呢,那一定也是痛苦萬分吧?
但我不想讓他承受這種痛苦,即便他今生都不可能愛上我。
遜暉心裏有她,甚至還親自為了她上市場挑選食材,再做好送去,可人家卻正和她的情人在那裏調情,未必能領你的情,吃下去,說不定立馬倒掉都說不準。還有那位姓林的,她都背棄了他嫁入了豪門,他還願意做她的地下情人,還相信她康復後會跟他走,以後會真正跟他在一起。
而我韓冰從小命運就對自己不公,但我卻通過自己的努力和奮鬥一步步走到了今天。我原以為嫁給了遜暉,嫁進了豪門能達到人生巔峰,成為人生贏家,卻沒想到那裏真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火坑,我燒死了,那是我自作自受,是自己自作孽不可活的結果,可我弟弟招他惹他了嗎?他為什麼要這樣傷害他呢?為什麼要害他一個好好的大小伙,一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受這麼嚴重的傷害,以後可能有後遺症,甚至成為殘疾人,我好端端的弟弟就這麼被心狠手辣的老東西毀了,我不甘心,死也不甘心,我一定要讓邰遜哲的身份曝光,讓他視之如命的繼承權易主,讓他也嘗嘗痛不欲生的滋味。
於是我來到那所醫院,就直奔住院部的VIP病房。在遜暉那天叫她的房間前使勁按門鈴又使勁用手敲門,最後是用拳頭敲打,用腳重重的踹,嘴裏也失控的大喊大叫,叫着什麼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總之沒過多久,就有身着護士服的女的跑步過來。
我不確定是不是那天那兩名護士中的其中一個,我也不關心這個,我只關心白玫梅怎麼還不出來,是不是又沒在房間裏?那她又和她的情人去哪裏幽會了,我怎麼樣找得到她,告訴她真相,讓她也嘗嘗我此刻的痛苦,我此刻的心情。
那名護士幾乎看呆了我這種瘋狂而失控的舉動,急忙要拉住我,可哪裏拉得住啊?最後她只好衝到我前面護住,這時又趕來兩名護士,一邊一個的連忙擒住我,像警察抓犯人一樣。
我急忙掙脫並喊叫着:“你們,你們幹什麼?你們放開我,我……又不是犯人,我,我是來找白玫梅的,我是她的老同學,剛從外國回來的。”
她們聽我說是白玫梅的老同學,那兩個人才慢慢放鬆手。
我忙掙脫出來,又嫌棄的斜了她們一眼,手邊拍打着身上的這套昨天穿的淡藍色吊脖露背真絲裙。“我是聽說她剛動了個大手術,還是為一個男人而冒這麼大危險,我以為實在不值,所以才有點失控,你們把我當什麼人哪,真當我是神經病了,我這身可都是名牌,你們這些人懂名牌嗎?告訴你們我可是邰氏知名模特,你們敢這麼對我,我一定要投訴你們。”我最後竟然理直氣壯的指責她們起來,也真是佩服自己反咬一口,倒打一耙的本事和反應的。
她們聽說我要投訴她們都如臨大敵地互望了一眼,隨後那兩個剛剛抓住我的手,她們年齡明顯比第一個衝過來的要小一些就要向我道歉並求情的樣子,但年齡大點的立即搶先道起歉來:“剛剛真是對不起,您原來是玫梅小姐的同學,因為您從來沒有來過,所以我們才……,實在不好意思。而且總裁和夫人都特別交代過,但凡不認識的人來訪都特別注意的。動手術的事,玫梅小姐自己跟您說的吧?”
我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說漏嘴,這麼絕秘的消息怎麼能說是聽說來的呢?除了白玫梅自己告訴別人,他們邰家可能無法阻止以外,其他人恐怕不敢透露半點的。我忙說:“當然,不是她親口告訴我的,我怎麼知道她這事,還知道她住在這間病房裏,之所以這麼長時間沒過來看她,是因為在國外走台任務重,抽不出時間回來看她,其實我們從小就是同學和好朋友。”我說著甚至都想拿出什麼來證明自己確實是她的好朋友,顯然隨身包里是沒有的,手機里雖然有她的手機號,但卻是她幾年前的,不知她現在還是不是那個號碼,更沒有證據證明我們是很要好,無話不談的好閨密,顯然這些連爸媽都瞞着的事,只有對關係最要好,最鐵的閨蜜才會說的。
正當我有些拘謹時,只見這位護士手往後揮揮,那兩名小護士就點頭回去了。她望見她們倆比較遠才跟我說:“其實玫梅小姐今天不在病房裏,她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所以……。”
“什麼,她出院了,是不是被姓林的帶……?”我聽她說這個就急躁起來,可望了一眼她,她似乎很吃驚的看着我,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我又只好連忙改口,“我是說她動了這麼大手術,應該多在醫院休養休養的,怎麼能這麼快就出院呢?她表哥是不是陪她身邊,如果有他陪在玫梅身邊的話,我比較放心嘛。”
“也還沒有出院,畢竟還沒有完全恢復,所以在醫院多住些日子終歸是好的嘛,而且這VIP病房裏就跟在家裏住着一樣,邰總裁和許夫人也挺放心的,不過您是白小姐多年的好友擔心她也是人之常情,但其實您完全不要有這種擔心,總裁和夫人待她比待親生女兒還要上心哪!其實我們VIP病房部都有專門的營養師為病人和個人口味配製各種有益於康復和美味的飯菜以及其他輔助食物的,但夫人和總裁仍不放心,還經常親自或派人送東西給她吃哪,而且聽說等她徹底康復后還送她出國深造哪!還有……。”
我聽她極其恭維的說著這些,想到自己在邰家過得那種日子,尤其是說出國深造,我的心就像在滴血一般難受,其實我一直想出國深造一下的,畢竟模特不是終生職業,而我最多只能算個中專生,現在的社會中這等文化程度同於文盲,尤其在他們這些人中間。
但遜暉並不願意支助我出國留學或深造,好像怕我學有所成就把他甩了一樣。所以當她還要說,我就咬牙切齒般打斷了:“好了,我不過只是有點擔心她而已,你就說了這麼多,好像我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其實白,玫梅都跟我說了,只是她現在不在病房,那她在哪,是不是又跟……,跟她表哥,跟她表哥去下樓河邊……散步了?”
“沒有,昨晚上被總裁和夫人接回家去了,說是回去認認門,畢竟她現在的身體情況是完全允許了,即便是出院也沒什麼問題了。”
聽到這我更是怒不可遏,他們把我弄死或弄殘后,就把白玫梅接回到家裏去,是慶賀他們的勝利,還是覺得終於可以讓她回家了,家裏終於沒有什麼人會告訴白玫梅真相了,他們終於清除一個可以破壞他們計劃和繼承權的人,難道這不值得好好慶賀一下嗎?但我仍壓抑着火氣問:“那……,我是說玫梅她表哥林先生是不是也過去?不然林先生可能不會放心的。”
我這話明顯有所指,這位護士也聽出來了,抬眼看我一眼。
我也連忙補充:“我知道她跟她表哥從小感情就挺深,所以手術后第一次回婆家,他恐怕也不會太放心,是不是也會送她過去看看,關心一下玫梅今後的生活吧?”
她也點點頭:“昨晚上林先生是送她過去的,可沒多久,他便回來了,還在遜哲少爺病房裏坐了坐,出來后,便告訴我們他打算過兩三天就回去上班了,讓我們以後好好照顧遜哲少爺。
由於他人比較隨和,長得也比較大眾,所以我們都喜歡拿他開玩笑,當時我們就笑他說林大表哥也真夠長情的,不但這樣照顧表妹,現在連表妹的丈夫也這麼關心,他也笑笑說他最放心不下的還是玫梅小姐,希望我們以後多多照顧她,有什麼事就給他打電話,他會及時趕過來。”
我聽護士這話就明白姓林的這是要將白玫梅帶走的跡象,不然他幹嘛囑咐她們照顧好邰遜哲呢?只是護士笑他長情,他怕她們懷疑什麼才故意說了下面的話,而且這樣更加證實他是知道邰遜哲就是白玫梅的哥哥,不然他還真的沒必要這麼長情的特別叮囑護士照顧好邰遜哲,要知道他們倆的這種關係,這麼關心不是諷刺,甚至有點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的味道?雖然邰遜哲也曾利用邰家的勢力幫他擺脫了牢獄之災,但他這樣說也顯得有點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的感覺吧?邰遜哲是邰家的孩子,難道邰家不會好好照顧他,還要他一個外人這樣特別託付別人啊?
我又急忙問:“那林先生現在在哪,他不是一直都在照顧玫梅嗎,他現在住哪?其實我跟他也是很好的朋友,畢竟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再加上玫梅的關係,所以交情也不錯,而且我正去看看他,順便了解一下玫梅的一些想法和身體情況,畢竟這捐腎,哦,是捐肝應該也不是什麼小手術吧?對了,林……業,”我總算還是叫出了那馬蜂窩的名字,因為你既然說他也是你的好朋友,那還稱先生是不是太彆扭,更會引起護士的警覺和懷疑,即而把我來過的事報告給那老狐狸,讓我找不到白玫梅。
而且我發現他們這醫院管理太鬆散混亂了,還說是老狐狸和老惡婆特別交代過的,我這個從沒出現過的人,連名字都沒有告訴她們,只說了句自己是白玫梅的老同學和好朋友,這位護士就滔滔滔不絕,侃侃而談跟我說這麼多,難怪會做出這種有違人倫的醫療事件來,還號稱什麼華僑醫院,愛國醫院,恐怕也只有那些地下黑醫院才能做出這種勾當來吧?
“他現在住在哪裏,你們這VIP病房應該也有陪護人員住的房間吧,裏面是不是套間,那他是不是也住在裏面,畢竟玫梅身邊也沒有其他親人嘛”說著我便又要去敲門,但這名護士還是攔住了我:“這位女士,你……。哦,還不知道這位女士貴姓哪?”
她這時候才知道問我叫什麼,真是有些遲鈍啊。
“韓……,嗨,我啊,於小娟,你們有沒有聽玫梅提過我啊?”其實我當時冒充於小娟的說法挺冒險的,因為我並不知道於小娟她們見過沒有,她有沒有來這看過白玫梅。
不過她的回答讓我放了心。只見她搖搖頭:”沒有,玫梅小姐從不說她的事,或者說不跟我們說她的事情。我們這VIP病房裏面確實是套間,不過林先生並沒住在裏面,他只是手術後幾天白小姐下不了床,需要特別護理,我們護理他還不放心,非要親自來,當然白小姐也有時不讓我們碰,硬要他來,所以才住在裏面,後來可能覺得不方便,才住進了對面的賓館裏,……。”
“那他住幾號房?”我已經不耐煩聽這位護士說這些了,就立即問道,我忽然想到弟弟還在病房裏,似乎就一點耐心都沒有了。
“1015?”她思索着回答。
聽到這個數字,我便轉身而去。
我不管他知不知道真相,我都要將全部事實真相告訴他,讓他為當年的選擇而後悔和痛苦,我要讓他和白玫梅一起承受這種不能承受的痛苦,他不是愛她嗎,愛得可以看着她嫁給別人,還親手將她交到別人手裏,愛得做她的地下情人都可以嗎,那我倒要看看他得知將心上人親手交給她親哥哥手上,讓她做出亂搞之事來,是什麼感覺?看到他們痛苦至少我心理能覺得平衡一點、公平一點。
然而我還是錯了,錯得太遠太遠,錯得一生都賠不上白玫梅一條命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