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有文化就是不一樣
公元前232年2月12日晴
我娘讓我去讀書,說是人蕭何和曹參都是讀書考上公務員了,也讓我讀去,我就去了。說真話,我很看不起讀書人,當然也看不起這老夫子了。
我發現我們學校有個潛規則,就是想要當班幹部,就得請老夫子吃飯或者去洗浴中心泡澡。我也想噹噹班幹部,於是決定今天放學以後,我就昧着良心去請老夫子一次,結果卻被雍齒搶了先,要請老頭去城東的醉仙樓吃飯。雍齒這小子平時就和我不大對勁,我不能讓他佔了便宜,於是我急中生智說我請老夫子去城西的嘻唰唰洗浴中心泡澡,這老夫子一聽洗浴中心,立刻就把我罵了一頓:“劉邦啊劉邦,那種污穢之地居然還說出來,正正是弄污了老夫的耳朵。”說著就告訴雍齒說不去吃飯了,要回家洗洗耳朵去。我一看沒戲了就準備回家,誰知這老混蛋還不放過我,要我去他家,好好教育教育我。我只好跟去了。
卻沒去他家,到一個角落裏,這老混蛋拉着我說你剛才說話算數嗎?我靠!這老傢伙原來是既想當嫖客,又想要牌坊。我立刻說我劉邦說話算數。
但是洗浴中心的事不知道怎麼就讓雍齒這小子知道了,這小子也忒狠了點,居然趁我們快樂的時候,把我們的衣服偷走了,只給每人留了條內褲,氣煞我也。可是也沒有辦法,我只好穿了條內褲就往回跑,邊跑邊想這他娘這麼丟人的事,對於我來說到是無所謂,我臉皮厚,可不知道老夫子有那臉皮也這樣跑回家么?哎,都說是紅顏禍水,我他娘的今天可是被紅顏害苦了。
正想着,回頭一看,老夫子也出來了,我當場就佩服的五體投地,原來老夫子把內褲根本沒穿身上,而是反過來戴在了頭上,只漏兩個眼睛,**全身大搖大擺的回家去了。人們都說什麼來着:“姜還是老的辣啊。”我劉季自認為在打出道以來,天下還沒幾個人能有我這樣做到臉皮厚的,現在見了老夫子真是自嘆不如啊。我那臉皮厚是表面上的,讓人一看便知,而老夫子的臉皮厚才是最有殺傷力的,厚到別人說不出口來。從此以後我雖然還是看不起讀書人,但是對這個老夫子我始終是敬佩有加啊!有文化就是不一樣啊!
蕭何愛吟詩,每一遇到花前月下,飲酒作樂的時候,總要吟上那麼幾句。每當此時,曹參總是把耳朵捂嚴實,說是影響飲酒的情緒。我喝了酒也愛吟詩,但是我吟的詩他們都很喜歡。
就比如說今天晚上,月亮比較好,畢竟快要到十五了,我們幾個人一起喝酒,蕭何當即就吟了一首詩,詩曰:“月之華兮山之崗,人之醉兮美人望,望兮望兮寸斷腸!”我一聽果然是好詩,正要誇獎,曹參就不幹了,一手把杯子一甩,當即也想吟詩一首,誰知剛吟了一句:“路漫漫…”就聽見一聲屁響,大家互相看看,都一副無辜的樣子,曹參又開始吟:“路漫漫…嗯…路漫漫…”又是一聲屁響,曹參當時就很生氣,當即拿起酒杯倒了三杯酒來,大喊:“是誰,誰放屁了,罰酒三杯,影響作詩的情緒,這詩(屎)還能吟(飲)不了?”說完就把那三杯酒咕嚕咕嚕喝光光了,看的我們哥幾個都面面相覷。
後來樊噲和夏侯嬰也要吟詩,他們也都是一吟詩就有人放屁,然後兩人都學着曹參的樣子說是影響吟詩情緒,憤憤地坐下了。
我一直想知道是誰在搗亂我們吟詩的情緒,於是就很是糾結,正好我大嫂此時從後院裏大叫着跑前來了,邊跑邊喊着:“誰呀,這誰呀,又偷了我的E罩杯胸罩了”我知道我大嫂這是在裝嗲呢,每次我的幾個朋友只要一來我家喝酒,她總要大聲地嚷嚷着說是E罩杯丟了。我知道她那意思其實是想告訴我的幾個哥們她的胸罩是E罩杯的。所以我也沒把這當回事。可是此時蕭何卻站起來說:“剛才放屁的那個人偷了大嫂的胸罩了。”話還沒落,曹參立刻站起來大聲喊:“胡說,我沒偷大嫂的胸罩。”文化人果然是制人於無形啊!
公元前232年2月13日晴
今天一天,我就一直發現曹參看蕭何的眼睛裏總帶着幾分沉沉的怒氣。我也懶得理他們。
今天在學校里被老夫子K了一頓,說我是不學無術,如果再不好好學習,就要我好看,說中午放了學去他辦公室接受他教訓,同去的還有雍齒。雍齒先進老夫子辦公室,我在外面等,沒多久雍齒就出來了,我看見雍齒那小子高興的樣子,就很納悶。
進去以後,老夫子就問我又什麼理想,我不知道理想是啥意思,但是又不想讓老夫子說我不學無術。我只知道想是和腦袋有關,我估計理想也應該和腦袋差不多,於是我就指指我的頭說:“這個…這個…”正沉吟着,老夫子卻居然大喜所望地豎起拇指來:“有志氣,有志氣,做人就應該這樣,要做就做頭人。”我當時也很高興,老夫子就問吃了飯沒有,我說沒有,便和雍齒一起去吃飯,結果雍齒付的賬。
吃畢,老夫子問雍齒去不去洗澡去,雍齒說去,我就知道這老東西是變着法子的讓我請客呢,可是也沒有辦法。
更要命的是我根本沒帶錢,我們三個人去了洗刷刷洗浴中心,我就很害怕,結果事情還是發生了,我們被保安打了一頓,扔出來了。尤其是雍齒這小子打的最狠,原來這小子花費的最多,據說是叫了人家兩個MM給他搓澡呢。
我們出來以後,我覺着很丟不起這人,就告訴老夫子說我想找個地方了斷自己(其實我心裏也就是說說而已),結果老夫子也說他也想,於是我們就商量好,準備去糞坑裏淹死算了。雍齒不想去,看看我們兩人都要去,他也沒辦法就只好跟去了。
糞坑邊,我也是說了一大堆的遺文,接着老夫子也說了一大堆的精忠報國之類的話,該雍齒說了,雍齒不會說,就問我們誰先跳。當時就把我氣了個半死,我知道我們一開始都只是說說而已,根本沒當真,誰知道雍齒這混蛋居然還真以為我們要跳糞坑呢。我看看老夫子,老夫子看看我,最後我們異口同聲地說:“你先跳”誰知道雍齒這小子一點都不傻,說:“我跳了你們不跳怎麼辦?要不我們一起跳吧!”我當時就狠得雍齒這小子,真想咬他兩口,我估計老夫子也是這般想法。
於是我只好說:“好吧,我喊一二三,我們一起跳”於是我們三人閉上眼睛,我喊一二三跳,我睜開眼一看,我沒跳,老夫子也沒跳,雍齒那小子跳在空中,喊了一句:“劉邦,我日你姥姥。”我心想你愛日誰日誰,我姥姥都死好多年了,你小子難道還想玩穿越啊?從此以後,我就知道原來這老夫子和我一樣,都愛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