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都是狗肉惹的禍
公元前232年2月9日晴
嬴政這小子不知道怎麼了,老是在折騰我們沛縣人,聽我娘說我剛出生那會,這***就天天派手下來沛縣搗亂。WenXueMi。com再後來有一次聽我娘說我是龍種,說是有一天下雨,外面霧氣騰騰的,似乎有龍在空中飛來飛去,我娘就在一橋上睡著了,醒來時就懷上我了。對此種說法我表示懷疑,這典型的封建迷信,鬼才信!
我知道我娘是在騙我呢,於是我就想找個機會一探虛實,今天一大早我就躲在我娘的窗戶下面偷聽,結果大嫂來了,還拿着一個包裹。大嫂進門悄悄的問我娘:“娘啊,你看這身內衣讓劉仲(我大哥)穿,合身不?”
我娘說:“嗯,還不錯,只是你這身內衣,我怎麼好像在那裏見過啊”大嫂也沒在意,繼續說:“這是我家那死鬼龍霧生前穿過的,我看還是絲絹的,所以就捨不得扔,只是這顏色太紅了,看着彆扭”
我娘也說:“嗯,紅的不好看,不是還有一件黑色的嗎,咋不也一起拿來給劉…”後面話的我娘沒說完,房間裏就沒有聲音了。
我當時就聽出了這話有點不對勁,可還沒來得及細想哪兒不對勁呢,樊噲就來找我來了,我就趕緊逃跑了。
樊噲這小子說這幾天沛縣人們吃狗肉吃膩歪了,他家狗肉賣的不太好,讓我給他想個辦法,我那有什麼辦法啊。不過既然樊噲有求於我,我就應該幫幫他,說不定將來關鍵時刻還用得着他,於是我想來想去,最後我說你乾脆別賣狗肉了,去賣羊肉算了,那樊噲一聽,高興的一蹦三尺高,直說我的點子高明,我當時也為我的智商沾沾自喜。
說干就干,下午的時候,我就發現樊噲狗肉店已經改名叫樊噲羊肉店了,尤其是門口掛的那個大大的羊頭,很是醒目。再一看店裏的客人真是爆滿啊。我一時興起,就進去要了碗羊肉吃吃,結果我一吃不對勁,這那是羊肉啊,根本就是狗肉。我端着肉去問樊噲,樊噲說羊肉太貴,就用狗肉冒充一下下。
我靠!典型的掛羊頭賣狗肉啊,可是再看看店裏一個個正大快朵頤的吃客們,互相讚歎着:“這一家的羊肉真不錯,味道很特別!”“是啊,我從來都沒吃過味道這麼特別的羊肉”我當時就納了悶了,心想:這世道,人們都什麼智商啊!
事後我總結了一下:做事的最高境界就是做的這個事不像這個事,就像樊噲做的羊肉居然讓人吃出了狗肉的味道,這就很特別,很有創意。
聽說蕭何和曹參今天就上班了,我很是羨慕,我這人一沒文憑,二沒關係,找份工作真難啊,爹今天罵我是好吃懶做我都不想理他。幸好我娘對我好,爹一罵我,娘就來擋駕,鬧得倒讓人覺着我好像不是我爹親生的一樣。
晚上樊噲為了答謝我幫他出的主意,特意帶了一包狗肉來,我一看那麼小一包,頂多有二兩,就感覺這小子忒摳門,但是禮輕仁義重啊,我就裝出特別高興的樣子,說:哎呀,真是破費了,這麼大一塊肉,這恐怕有五斤多吧。話沒說完,我爹就衝出門外面吐去了。結果吐了剛要進門的蕭何一身,蕭何也不管自己被我爹吐了一身,非要拉着我和他打賭,他說這肉肯定不夠五斤。當時就把樊噲的臉說的紅一陣,青一陣的。這個賭我當然不能應,但是又不能失了面子,於是就問樊噲願不願意賭,結果樊噲就和蕭何杠上了。兩人吵的是天昏地暗,難分勝負,唾沫星子濺的跟下雨似的。突然蕭何這小子把衣服一脫,一腳踩在桌子上,一手指着樊噲說:“我不跟你吵了,有種就和我打個賭”我心想:就樊噲那豬腦袋,打賭那是蕭何的對手。
但是樊噲也不示弱,捋起袖子說:“賭就賭,你說這狗肉不是五斤,那你說個準確的斤數,你說對了,我就把這1兩9錢的狗肉全給你。”我當時一聽,心裏就拔涼拔涼的,本來是我的二兩狗肉啊,現在這形勢看來,估計要便宜蕭何那混球了。
誰知道蕭何這SB也不知道當時腦子裏那根神經錯亂了,脫口而出:“二兩一錢。如果我說錯了,你在我臉上打兩巴掌。”
我的媽呀,人一生氣,這智商咋就突然變的這樣低了。想想我的狗肉總算是保住了,我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屁顛屁顛地去拿了秤來,一秤,蕭何那B貨當場就石化在那裏了。
公元前232年2月10日晴
今天一天都沒有見着蕭何,去他單位找,說是請假了沒來上班,也不知道這小子搞什麼呢?所以明天早上一定要去看看去。
下午聽說縣城的老字號羊肉館關門了,在殘酷的商業競爭中,被樊噲的狗肉店(雖然樊噲這小子一再說自己開的是羊肉店,可我還是不想侮辱我的智商)打倒了。
公元前232年2月11日晴
今天早上先去了蕭何單位,領導說蕭何請假還沒來呢,於是直奔蕭何家,卻見蕭何的臉上用白布包着,問怎麼了,開始始終不說,卻只一個勁地罵樊噲太粗魯,一點都不文雅。後來才說那是樊噲打的。
樊噲這小子下手也太狠了,不過想想也是,樊噲一個屠夫,渾身的力氣,當然不是蕭何這般書生受得了的。蕭何當時摸着自己腫的豬一樣的臉就發誓:以後再也不和人打賭了
我說你就別和樊噲一般見識了,他就是一粗人,蕭何說什麼粗人,你不知道他有多精。我說沒看出來啊,蕭何說:“那天在你家和他打賭,那賊直接就把斤數說出來了,反倒還給我猜,我當時就想既然和我打賭,那他說的肯定是迷惑我呢,於是我就猜了個二兩一錢,誰知道這賊居然說的是真的,這…這…這不是兵法上說的欲擒故縱嗎?你說說,這是粗人乾的事么。”
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我只能先忍住笑,心想:蕭何啊蕭何,別人都說你聰明,看來只有最笨的人才克的住你。
想完,我才對蕭何說:“你說的不對,樊噲其實就是粗人,是你太…”
還沒等我說完,蕭何就打斷了我的話說:“他才不是呢,不信我們就打個賭”我草,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真說著,夏侯嬰進來了,一聽說有打賭的事,立刻就要參與,蕭何一看見夏侯嬰那小西瓜一樣的拳頭,五大三粗的腰身,自己先軟蛋了,賠着笑說:“說笑,說笑,那裏有打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