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消失的傷疤

第五章 消失的傷疤

看着他們走遠,徐韻之便轉身跟着洛含朝回到蕭辰身邊。

“完成!”她的步伐十分輕快,走到他的身邊,眉眼中的笑意是真正的愉悅。

蕭辰拉住她的手,“還疼嗎?”

“幾個丫頭而已,也沒多大的力氣。”徐韻之搖搖頭,便感受到蕭辰的拇指在她的掌心磨蹭。

他的眼眸沉沉,“韻兒,這樣的事還會繼續發生,你會不會……”

“不會!”她低下頭,眼神堅定,“辰哥哥我們既然選擇了做這件事,我就不會害怕。”

已經經歷過一次死亡的人,死亡都是可以直視的。

更何況她身上這兩處燒傷。

從皇宮回到秦王府後,便有蕭辰身邊的醫者玉即墨為她去除這兩處傷疤,彼時還是冬日。

蕭辰為她準備了幾箱子的衣服,多為紫色與黃色這樣的淡雅之色,他對於她的喜好了如指掌。

她坐在銅鏡前,聽着身後幾個婢女嘰嘰喳喳皇宮大火的事情,她也沒理會,從今往後她就是她自己了,不必再擔著許蘊這個身份活下去。

婢女裝扮好后,阿蘭又取來一件厚實的大氅給她披上才算完。

穿過月洞門,便迎頭撞上神醫玉即墨,“小姑娘,我的葯可還好用?”

她微微頷首示意,“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兩年了!秦王才用這一把玉骨扇子換來了我的葯,小姑娘你竟然說不知道?”玉即墨咂咂嘴。

“玉神醫,這位是徐姑娘。”洛含朝即刻趕來,眼中便是警覺的看着玉即墨。

秦王在離開王府的時候便告訴了他,徐韻之之前的身份不能讓府中的人有半分了解。

玉即墨愣了愣,即刻笑起來,“我忘了,這位是徐姑娘,不是徐~許姑娘!”

洛含朝再瞪了他一眼,玉即墨便聳聳肩往廳中走去。

他隨即回首同徐韻之行禮,“昨夜宮中大火,皇後殿下歿了,秦王殿下在宮中還不便回來,請姑娘在廳中稍等。”

徐韻之對他略施禮,也走了進去。

洛含朝緊緊的站在徐韻之身邊,玉即墨端着一碗茶便笑起來,“都在秦王府了,洛侍衛就別這麼緊張了吧!”

他淡淡道:“殿下吩咐,不敢有違。”

玉即墨起身,洛含朝的目光便跟他到哪兒。玉即墨也不在意,走到徐韻之的旁邊,“你都傷到哪裏了?”

見洛侍衛還要開口,玉神醫趕緊用扇子堵住他的嘴,“這把扇子還換了給徐姑娘療傷的葯。”

徐韻之抬手,洛侍衛才退下,她靜靜的看着玉即墨,“你要給我治什麼?”

“秦王殿下說,你身上又幾處燒傷,想我醫術高明,讓我為你除去疤痕。”

她淺淺一笑,“多謝神醫。”

玉即墨搖着扇子,“姑娘可別說謝,從前姑娘是如何報復捉弄我的,在下可都還記得。”

當初她身子高熱,北地藥材稀少,藥材都是很苦的。吃苦於她而言並不難,可玉神醫偏偏要哄騙她,玉即墨花言巧語,騙她徐說那棗子是甜的,殊不知是苦棗一枚。

後來徐韻之的病好了,便以茶為謝,那茶水中放足了鹽巴,玉即墨想要罵街,卻又對上她冷靜的眼眸,眸海中的墨黑色讓人生畏。

那是她還只是個十二歲的小姑娘。

徐韻之緩緩褪下大氅,便捲起衣袖,還有阿紫阿蘭幫着她捲起褲腿,在她的左邊便有兩處燒傷的疤痕。

小時候父親抱着她逃生的身後,父親被砸暈了,自己的衣衫燒了起來,便留了這麼兩處傷疤。

“你這疤痕時間久,若要長出新的肉皮兒來,就得去掉這原來的肉皮兒,”玉即墨看了一眼,她臉上怎麼毫無懼色?

“很疼的呢!”玉即墨加重了話語,才得以讓她抬眸看着自己。

她的目光很快滑開,落在她的傷疤上,“你是大夫,怎麼治,你說了算。”

玉即墨咂咂嘴,這小姑娘說氣話來,怎麼老氣橫秋的,一點都不可愛!

他正想着,徐韻之已經站起身來,“我先回去了,殿下回來了叫我。”

目送着徐韻之的背影離開,他不解的問:“這小姑娘,一點都不靈氣,也不知道秦王喜歡她什麼?”

洛含朝隨即蹙眉,“殿下說,還請神醫好好為徐姑娘治療。”

玉即墨只覺沒趣,便搖搖晃晃的去自己的院子給她搗鼓方子。

到如今過了四個月,玉即墨的醫術果然了得,徐韻之身上的傷疤消失得無影無蹤,即逝許家再疑心也沒有證據。

“殿下,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蕭辰看了看她,只有在他身邊的時候韻兒才會覺得輕鬆,“在府里呆了這麼久,今天來了,就好好的逛一逛。”

“踏青。”說完蕭辰便帶着徐韻之在曲江邊漫步。

風拂過,池邊樹木上的花邊簌簌落下,在徐韻之的衣裙上,肩上,頭髮上。

蕭辰轉過身輕輕的拿起那片花瓣,二人相視,這萬千春色都不及眼前的這個人。

只是這一份恬靜,被皇甫筠的到來打破。

“秦王殿下安,”行禮之後,她便將目光看向徐韻之,“剛才拜讀了徐姑娘的詩句,很是欽佩,可否請姑娘小敘?”

徐韻之並未即刻應下她的話,她不認識這個女孩,也不知接下里她要面對的是什麼。

她隨機將目光投向秦王。

蕭辰含笑:“既然皇甫姑娘邀請,你就去吧!”

她愣了愣,皇甫……不就是許蘊之前定親的那家人。她不解的看着蕭辰,他的眼中給予了她肯定,徐韻之便跟着前去了。

徐韻之垂着眼眸,跟着皇甫筠,難道她之後要面對皇甫旬?

正想着,皇甫筠便開口了,“徐姑娘,我哥哥有個疑問,讓你前來,非常抱歉。”

她抬眸便看見壓抑着內心喜悅的皇甫旬,皇甫筠繼續道:“這裏很少有人來,姑娘放心。”

皇甫筠隨即離開。

皇甫旬站在原地,袖中漸漸將拳頭握緊,半晌他的才低聲開口,“徐姑娘,你是蘊兒嗎?”

徐韻之還沒開口,他便繼續說道:“你不用覺得為難,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只想知道她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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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的心頭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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