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研究炸彈
打仗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糧草、輒重、沿途後勤補給、搬運組織民夫、騾馬以及兵士訓練，武器盔甲等等。一場戰役從醞釀到開戰，時間沒有個一年半載是拿不下來的。靠着諸葛亮的能力平亂南蠻王，兵士的整頓補充方面倒是可以縮短大半年的時間，可後勤還是得準備個幾個月，這還算神速了。
所以諸葛亮着手準備這些去了。
當天老四下了朝堂，也暫時沒了心情研究這些古代玩意兒。他在朝堂上猶豫是有原因的。劉備死了、關羽死了、張飛死了、黃忠、馬超不清楚，裝作記不起來問了下，原來也死了好幾年了。就只有個常勝將軍趙雲活着，也都是頭髮鬍子白成一片，而趙雲雖然跟自己沒什麼瓜葛，好歹以前救過這身皮囊好幾次。
歷史上記得後主劉禪，根本就把趙雲曾經救過自己這茬，給忘的一乾二淨，簡直忘恩負義。不行，老子還是要還這個恩的。
雖然不熟悉歷史，但是新出來的電影好歹多少看一點，趙雲也是跟着諸葛亮北伐死的吧？諸葛亮打仗推敲的很深，但不代表不死人，不死將，歷史上他是沒保住趙雲的。不說了，得把趙雲救下來。老子雖然不想管事，但不代表忘恩負義，頂着劉禪的身子，那就幫他還這個債吧！而且趙雲若死，蜀軍士氣肯定低迷，加速離蜀國滅亡的時日，老子要在這個時代安身立命，享受人生，看來真得兼職幫忙打仗啊。就趙雲還人情，算來也是順帶了，那就這麼著吧。
至於找到何種手段來凌駕於戰爭之上，對軍事一竅不通的老四，在朝堂上就想到了——拿炸彈去轟。
當年抗日戰爭，小日本那叫一個囂張跋扈，山姆大叔兩枚超大原子彈，“胖子”“小男孩”炸的小鬼子立刻規矩老實起來，這就叫凌駕於戰爭之上的絕對武力！一切陰微權術，計謀詭計，神奇用兵全都不買賬……
現在諸葛亮掌權，老四還是比較放心的。他也擔心自己任何一個稍微大一點的舉動讓歷史變的起連鎖反應，尤其讓他最關心的就是加速蜀國的滅亡。所以只能貓着研究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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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老四讓黃浩尋來幾個名氣頗高的炮仗師傅。黃浩雖然不明白這主子抽哪門子瘋，還沒過年呢，也許研究新玩法？於是很賣力的找了幾個回來。
炮仗師傅多半都是兼職，農忙了得下地幹活，趕上過年前才抓緊時間弄點出來現賣。一輩子幾乎都是原地打轉，沒怎麼見過世面，如今被皇上召見，看見這金碧輝煌的皇城宮殿，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除了激動就是惶恐。到了皇帝御書房的時候，一個個跪在地上渾身發抖。
老四這時也換了一身清爽的黃段子衣衫，他還是第一次來御書房，看見文房四寶一陣新鮮，抓起毛筆在金邊宣紙上就是一陣龍飛鳳舞，氣勢那叫一個足，拋開寫的東西不堪入眼以外，還真有點范兒。
黃浩帶了來人看見陛下正在練字，不敢打擾，悄聲讓這些人跪在地上，自己也立在旁邊候着。老四正拿一首《床前明月光》在練手，（嘿嘿，貨真價實的五言絕句，沒有不純潔的東西哈，諸位看官不要亂想）。歪歪斜斜的灑了不少墨，等寫完了才發覺下面跪着三個篩糠一般的老頭子。黃浩一直注意着老四的一舉一動，看見停筆，趕緊稟報：“啟稟陛下，堂下之人，都是本城最好的炮仗師傅，做出來的炮仗啞炮少，個個頂響，威力十足，還請陛下訓示。”邀功般地說完便退到旁邊。來的路上黃浩跟他們一路叮囑：“都他媽仔細了，雖然不知道陛下找你們有啥事兒，不過能見着皇上那都是積了八輩子的大德，誰他媽要是惹的皇上不高興，本官第一個抄了你們全家！”
想到自己找來這幾個老東西技術上都還有點名氣，不管陛下幹啥，一定高興。又怕他們鄉下泥腿子失了禮儀，還簡單的教了一下，同時叮囑咯，皇上說話時不準插嘴，皇上問話，你才能答，一個失誤搞不好都得掉腦袋，嚇的一干人等老心肝那叫一個撲通撲通的。
怎麼感覺這傢伙說話怎麼有點邀功的意思，我擦，老子安排工作，這都是你份內事得哇。看他這表情，真他媽想一巴掌衝過去把隔夜飯給他打出來。算了，等老子拿炸彈炸出一片天地再說。
老四清了清嗓子：“嗯，幹得不錯，朕回頭一定好好賞你。去弄些點心上來，朕要和這幾位老師傅說說話兒。”黃浩頓時滿臉笑意地磕頭謝恩，然後退了下去。老四接着親自走了過去，一個一個地將他們扶起來，儘力擺出一副領導體恤下屬的溫情造型。
幾個老頭子那裏見過這架勢，皇帝親自攙扶，邊上的老頭兒腿肚子軟的惱火，差點趴在地上，好歹堅持住了，犯罪了也不待皇帝親自整死的哇？而且皇帝先前吩咐了點心，想是祖上真八代積了大德，這輩子他們才有幸見着神仙一般的皇帝老兒吧？
“幾位師傅快快平身，朕要好好和幾位老師傅嘮嗑嘮嗑，咱們今日拋開所有禮儀禮節玩意兒，只論輩分，朕要叫幾位一聲叔叔才對。”老四組織了半天語言，覺得這樣應該很有殺傷力、親和力，完美呀，相當完美！反正自己滿意的不行了。
不想幾個老頭子當即又嚇的跪了下去，不住的磕頭：“皇上恕罪，草民何德何能，受如此大禮，天子有令，草民敢不效死，還望皇上不要折殺草民啊……”。這還是識得幾個大字的老頭憋出來的文話，不識字的跟着表忠心那就土的多了：
“是啊是啊……皇上要我們搞撒子，只管說一聲就對了，只要能力所及，干不好就是梭葉子，皇上只管砍腦殼！”
老四聽這土話一陣親切，似乎回想起小時候爺爺輩有時講髒話，貌似也是這麼說的，不覺也懶得講文縐縐的東西了，開門見山，大大咧咧的回了位子上，開口道：“那對，不扯這些虛的了。朕現在令你們起來，坐在旁邊的凳子上！”跪在地上眾人一陣面面相覷，不敢違令，趕緊爬起來坐到凳子上，也不敢看皇帝，低着頭。
“抬起頭來，看着朕！”老四覺着還是下命令來的穩當點，***老子的溫情牌那叫一個失敗啊。眾人跟着照做。
“知道朕為什麼對各位如此么？因為幾位得暫時放下手裏的活力，給朕辦事。給朕辦的事也是國家大事，干好了黃金白銀的少不了，富貴個兩三代那是沒問題的。”黃浩交代過，皇上沒問話，就不準說話。於是安心等着下文。
“朕決定將鞭炮用于軍事上，此事暫時保密，接下來朕會和你們一起來研究，如何將鞭炮用于軍事上，讓鞭炮變成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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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四個月的時間，諸葛亮忙着籌備戰前動員的一切工作，老四的炸彈研究也初具規模。這段時間，夏天的威力開始變的明顯起來，成都平原享受着大好的陽光，恩又是一個豐收兆頭啊……
這期間老四終於明白了怎麼弄錢。原來他讓黃浩到庫房領取就可以了。皇帝的金口，沒人敢冒這個假的。百兩黃金以下不用知曉諸葛亮，算是零花錢了。不過老四全部拿來用作了研究經費，同時給三個炮仗師傅工資也開的高，每月二十兩銀子。還是斟酌過的價格，也已經是天價，幾個老師傅拼了吃奶的勁，把所有的看家本領都拿了出來。同時也對當今的這位名聲不怎麼好的皇上另眼相看，為什麼？皇上的一些奇思妙想簡直讓人膛目結舌，莫非真有人中之龍這種事情？
讓老四覺得不滿意的就是，這玩意兒爆炸了聲音挺響，甚至嚇人，威力就很難過了。這還是專門組織的一次外出遊獵時測試的，包在外面的鐵殼子太厚，而火藥的威力又有限，就算以量取勝，也很難將外面的鐵殼炸開的全面開花。一時卡在了瓶頸上。
小蘿莉婉兒雖然還是宮女身份，不過已經是眾人皆知的陛下寵兒，這麼長一段時間都發覺皇上很少調戲她，每日對着一些絹上畫的奇形怪狀的圖案沉思不語，或者拿起毛筆修修改改。老四也真稱的上是工作狂，炸彈的外形改了又改，機關研究了又研究，外殼結構也是改了又改，最後卡在時代技術限制的瓶頸上，那叫一個鬱悶。所以看見小蘿莉都起不了多少調戲的心思，最多偶爾揩揩油油，要不是想把趙雲救下來，早就連哄帶騙的把這無敵美少女給密西密西了。
咦？對了！可以找工匠呀？這些炮仗師傅對火藥方面精通，不代表對炸彈的外形工藝能提出什麼建設性意見。恩讓黃浩去找點木匠師傅來，木匠師傅可以做模具，用鐵水倒出更細膩結構，更符合要求的鐵殼，好的鐵匠師傅更能準確的執行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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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長時間裏，老四發現竟然很難見到趙雲。原來趙雲雖然為五虎將之一，聲望頗高，卻出身布衣。又被降了級，劉備後期對他不怎麼待見，所以趙雲後來更是處於半退休狀態，就兩個兒子趙統，趙廣出來參加工作而已。他也覺得突然單獨召見布衣出身的趙雲，在這戰前準備階段很唐突，所以只好忍了。總不能直接告訴趙雲，大叔，哥們穿越來的，歷史好歹知道一點點，你跟諸葛亮去打仗肯定死翹翹的，不如別去了，就在家養老吧。（當然，諸葛亮北伐，趙雲出山征戰的事情是后話，咱們後面再交代。）
趙雲自追隨劉備后，直到劉備當了漢中王，可說是馬不停蹄，無役不予。劉阿斗確是他在長坂坡救出的，真實歷史雖然沒他在現代聽說得那麼玄，但趙雲救劉阿斗不是虛構的。進軍西川，是趙雲第一次沒隨劉備行動而留守荊州。可就是這次留守，他又干出了另一件大事，即“截江奪鬥”，也是史有明文的壯舉。兩次三番救了後主劉禪的小命，趙雲對蜀漢的汗馬功勞還小么？可劉備得了西川后，對趙雲就再沒重用了。
定軍山之戰，主謀是法正，而“親冒矢石”強攻定軍山的是劉備本人，趙雲根本沒上第一線。
一出祁山，趙雲也沒當先鋒，與鄧芝領偏師出斜谷策應主力。街亭失守全線大敗，而“雲與鄧芝勒兵徐徐而退，不致大損。”《演義》中的“不損一人一騎”是羅老先生給英雄帶的花環。而戰後孔明上表檢討，自貶三級，有功無過的趙雲卻也糊裏糊塗地跟着被貶了級。直至去世，趙雲也未獲封侯。
趙雲不得重用，很大的一個因素是他出身布衣，不是名門望族。這與中國歷史上產生於西漢後期，東漢時達到高峰，直至唐代才衰落的“門閥制度”有關。
漢末亂世，群雄並起，門閥制度也受到衝擊，但其生命力極為頑強。袁紹貴為十八路諸侯盟主，“四世三公”的身世是決定因素。三國之中，曹瞞對門閥制度最不感冒，“青梅煮酒論英雄”時把袁氏的“四世三公”稱為“冢中枯骨”。他手下的戰將中，除曹氏、夏侯氏外，典韋、許褚是草莽豪強，徐晃、張遼、文聘是降將。而劉備早期無人可用，顧不上講究門第。但卧龍一到，這套玩意兒就又活了。魏、蜀、吳三國，蜀漢對門閥制度的堅持是最明確的，趙雲也就倒霉了。同時，孔明的任人唯親，也是史有定論的，馬謖、楊儀就是例子。難怪在孔明當政的後期，蜀漢是“蜀中無大將，廖化做先鋒”了。
劉備稱帝，群臣上賀表，列了前五十個人的名字加上“........等一百八十人”。諸位知道領銜的是誰么？“征西大將軍都亭侯馬超”！沒別的原因，“馬孟起世代公侯”是唯一的理由。法正列第二，孔明第八。趙雲呢？在“........等一百八十人”中，連名字都不能列在賀表上。
歷來讀史之人有“漢家待功臣薄”的感慨，漢高帝劉邦，殺死了韓信、彭越、黥布；漢武帝時有飛將軍李廣的悲劇。到了最後三分之一的後主時，趙雲好歹還是壽終正寢的。
《演義》上寫劉禪聞趙雲死而大哭，又是羅老先生加的花環。那時的劉禪，早把救過他兩次的趙雲忘得一乾二淨了，連點“悼念”的意思都沒有。到得後來，不知道怎地又想起救命恩人來了，在給別人封侯時順帶也追封了趙雲。可趙雲要是知道追封的事，准得氣得在墳墓里詐屍不可：那時距蜀漢亡國還剩下不到三年了！
（筆者認為，再YY的爽文，也得有主線。歷史背景，人物刻畫一個都不能少，否則文章變的輕飄飄的，少了重心。反覆斟酌，還是覺得有必要交代一些史實，否則文章着力點不夠。最近工作稍忙，更新慢了，可養肥了再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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