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變的歷史－－出師表
第二日，諸葛亮來訪。
在劉禪的寢宮，老四終於從諸葛亮嘴裏，旁敲側擊的問出了為什麼諸葛亮叫他阿四。
原來他排行第四，前三位哥哥們都是胎死腹中。不得不對古代人的安胎技術持懷疑態度。劉備為了紀念胎死腹中的三個還未出生的孩子，給劉禪定了排行第四的基調。也因此，劉禪，字阿斗，乳名阿四，號劉老四，也由此而來。原來老子在現代社會起的外號在這裏真有了由來，還真是皇帝的號？哎，人生啊人生……
老四對於目前蜀國的情況完全抓瞎，他可不是歷史達人，所以讓諸葛亮講一講目前的情況。
諸葛亮一陣驚喜，無論撞頭髮生了什麼，總算陛下願意聽聞朝政了，當即開口滔滔不絕道：
“回稟陛下，我蜀國目前稍大城市有益州的成都、鋅潼、漢中、江州、永安，南中的建寧、雲南、永昌。與魏國雍州交界的有益州漢中、永安兩城，其中雍州長安、荊北上庸對漢中成夾擊態勢，臣已在漢中留有重兵，藉著地勢，倒也稍稍穩固。與吳國交接的有益州的永安，南中的雲南，吳國離雲南最遠的是交趾，其間山水阻隔，不足為濾。益州的永安屬於前線，與荊南江陵、武陵遙望，臣也在永安留有重兵，水陸均可保得周全。雲南老臣也是派遣降臣——南蠻王孟獲把守，此人在雲南一帶頗有些聲望，如今歸降，乾脆交由他自治，總是比得委派其他太守來的妥當。”
老四聽的暈乎乎的，雲南什麼時候變成一個城了？不過好歹聽了個大概，還沒消化完，諸葛亮又接著說道：“如今陛下恢復的差不多了，是否考慮上朝？老臣這幾日反覆琢磨，也和姜維秉燭夜談過，還是對北伐一事耿耿於懷。”
“你想在朝堂上探探其他大臣的意見，看看他們如何對奏？”老四點點頭道。
“陛下聖明，老臣正有此意。”諸葛亮拱手一禮，肅然道。
老四嘆了一口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種事他在歷史書上見的多了，莫非還是無法改變諸葛亮累死的命運？
諸葛亮說完這些，也不覺鬆了一口氣，畢竟這個主子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已經摸不清他心裏的想法了，先帝創業未半，崩於中途，關張二人胡鬧致死，國家局勢緊張的不得了。這幾天也聽說了他的好色不變，行事更加匪夷所思，似乎喜歡貓在宮裏尋歡作樂，一副對朝事不聞不問的態度。既然他說過一切照舊，那我還是繼續去完成先帝的一統大業，力挽狂瀾吧。
老四也不知道想啥，開口問了一個答非所問的問題：“對了，雲長叔叔和翼德叔叔呢？”
諸葛亮一怔，反應過來老四忘了很多以前的記憶，這才嘆息道：“哎……說來話長……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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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原來歷史上美名不可複製的關羽關雲長和張飛張翼德，都死的莫名其妙，不得其所，與其衝天威名簡直沒有半點相襯。
本來關羽一直鎮守荊州，北面接魏，東面連吳，是戰略要衝。公元219年，關羽攻魏，殺魏將龐德，俘于禁，滋長了驕傲自滿情緒，又公然辱罵孫權。其時，荊州地區（轄境約當今湖北、湖南兩省，及河南、貴州、廣東、廣西的一部分）所屬八個郡的歸屬情況，相當複雜，蜀漢與東吳政治上聯合抗曹，骨子裏勾心鬥角，荊州下屬郡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犬牙交錯。由於關羽攻魏，打了一個大勝仗，勝利沖昏頭腦，又不把東吳放在眼裏，竟不打招呼，越境到東吳菅轄區收取糧米。孫權忍無可忍，遂發兵攻關羽。關羽“大意失荊州”，被孫權部將殺死。張飛聽到關羽被殺消息，咬牙切齒，不共戴天，急切報仇。於是諸葛亮苦心編織的蜀漢與東吳聯盟破裂，雙方兵戎相見。張飛還沒有來得及出發，就因酗酒鞭打部下，被部將所殺。劉備也是報仇心切，親率大軍攻吳，被打得大敗，病死白帝城。
當初，車騎將軍張飛雄壯威猛，僅次於關羽。關羽對士兵寬厚，而在同僚面前驕傲自滿；張飛禮賢下士，但不體恤部下士兵。漢主劉備常常告戒張飛：“你虐待人有隱？天天鞭打士兵，還要他們在你面前搖尾巴，遲早挨雷劈！”張飛不知悔改。漢主將興兵伐吳，張飛率一萬人自閬中出發，去江州與劉備會合。臨行，帳下部將張達、范疆殺張飛，帶着張飛的頭順流而下，投奔孫權。漢主聽到張飛營部都督有報告送呈，說：“哎呀不好，張飛死啦！”
甚而有野史說是張飛睡覺喜歡睜着眼，張達、范疆欲殺張飛，可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真正下手的時候卻發現這廝爭着眼睛，嚇了一大跳，刀子只是插在張飛的脖子上，進去一小半，張飛以為是蚊子叮咬，拍了一巴掌。張飛神力，這一巴掌就把小刀給拍實了，可卻渾然不覺，轉過頭去接着睡。張達、范疆嚇的暈了過去。等到醒來，才發覺張飛因為自己一巴掌，匕首割破了氣管，早已窒息而死……
隧有後世評論：
關羽、張飛都有萬夫不擋之勇。關羽的“過五關，斬六將”，張飛的“長坂坡上一聲吼，”都傳為美談，可惜他們的死，都沒有死得其所。關羽敗走麥城，只帶十餘騎突圍，被孫權手下不知名的部將潘璋、馬忠抓獲。張飛在酒後熟睡之時，被其部將張達、范疆殺死。這和關羽、張飛過去的神威相比，顯得極不相襯。
關羽之死，死在一個“驕”字上，驕者必敗，他看不起屢建功勛的老將黃忠，聲稱“不與老兵同列”。他看不起吳主孫權，對孫權為子求婚，不僅不允，而且還加以侮辱，竟然說：“吾虎女焉能配汝犬子！”他看不起同僚糜芳、士林，聲稱要同他們算賬。他更看不起東吳年輕將領陸遜，呼之為：“小兒”，甚至軍師諸葛亮，也不在他的話下，開始不服，滿腹牢騷怪話，陰陽怪氣。後來諸葛亮露了幾手，他才不得不服。在關羽眼裏，只有一個兄長劉備，頂多還有一個義弟張飛。因此，他的視野非常狹窄，肚量小得容不下人，最後眾叛親離，力竭身疲，不得不束手就擒。關羽一死，孫權與劉備的蜀吳聯盟破裂，不僅張飛、劉備跟着去死，而且蜀亡之勢已不可逆轉，雖則諸葛亮力挽狂瀾，也無力回天。由此看來，關羽一死的連鎖反應，所造成的一系列損失，是極其嚴重的。
張飛之死，死在一個“躁”字上。他性子急躁，稍不如意，就對部下出氣。加上酗酒，酒後更加肆無忌憚，動輒鞭打部下，遷怒於人，好逞威風，不講道理。終於自食其果，被部將所殺。
（關羽死於驕，張飛死於躁，都是致命傷。所以說，戒驕戒躁，乃至理名言。再深入一步探討，還可以認為關羽張飛都是死於自己之手。如果關羽戒驕，張飛戒躁，縱有幾百個潘璋、馬忠、張達、范疆之流，都不是關、張的對手。正如明代呂坤之言：“亡我者，我也；人不自亡，誰能亡自？”如此說來，殺死關羽張飛的最兇惡的敵人，正是他們自己。頭腦中的驕與躁，正是致他們於死地的元兇。－－－摩詰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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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些，老四陷入沉思，不得不為蜀國目前的情況堪憂，看來自己還是真的得出把力才行啊。不然以後想繼續逍遙、調戲小蘿莉、山珍海味的估計就難了。
想到這裏，背着手站起來，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景色沉吟不語。窗外假山邊的竹筒斜着接住假山上滴下的水滴，超過竹筒自身重量時，另一頭立刻由高到低地向下將水送進水潭裏，等水送完，重量換位，又恢復原位，另外一邊底座歸位時自身重量擊打在石板上，發出竹筒特有的空心聲：“筒……”真乃巧奪天工。
“我說過了，你想打就打吧，父王曾經的志向繼承下去也未嘗不是幸事，只有一言你切謹記！”
“恭聽陛下聖訓。”諸葛亮一直未曾催促，這時看見表態了，長吐一口氣。
“你且記着，凡事量力而行。既然想打，那就好好打，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也只有你知道。北伐大業，我會儘力幫助你的。明日朕臨朝了。”
老四第一次在諸葛亮面前自稱朕，而諸葛亮也覺得以陛下九五之尊，支持本次戰事，牽扯諸多三國各種問題，想來足可應付的更加完全。畢竟皇族大義是支持他的。只見諸葛亮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離凳起身跪了下去，肅然磕頭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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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諸葛亮反覆琢磨這最後一句話，“我的真實身份，你是知道的，我會儘力幫助你的。”本來打着只求精神上支持而已，如此說來，陛下真是什麼星下凡轉世？難道他那天胡扯的是真的？如今諸葛亮竟然信了了一半了。想他一生征戰，勝多輸少，罕逢對手，聽陛下語氣似乎頗為慎重，難道這魏國派出的司馬懿能人乎？莫非蜀國氣運真不久亦？難道陛下有什麼手段可以凌駕於戰爭之上？
其實，並不是司馬懿能力比諸葛亮強，大家都知道，諸葛亮是文官，司馬懿是武官，身體素質一比就出來了。司馬懿還有兩個不爭氣的兒子可以衝鋒陷陣，諸葛亮可只有個姜維苦撐，還有可惡的魏延拖後腿呢。
而老四的確有凌駕於戰爭之上的手段，因為他有一個現代知識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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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諸葛亮后，老四就在思索一個問題，到底如何來讓戰爭變的不再是人命換人命，計謀對計謀？想來想去就是一個辦法——壓倒性優勢。
可是，這個壓倒性優勢又從何而來？
算了，離蜀國滅亡時間還有些年限，慢慢想，來得及。
先把明日朝堂過了再說。
公園227年4月18日成都老四第一次參加早朝，撞牆昏迷后的劉禪恢復后第一次上朝。
三呼萬歲以後，老四就看見諸葛亮殷切的眼神對上自己。本來還說研究一下古代的朝堂，看來得下次了。清了清嗓子。
“哦，諸葛亮，有何事上奏嗎？”
“啟稟陛下，這表格是微臣所書，謹尊呈上。”諸葛亮掏出早已準備好的奏摺，呈了上去，黃浩趕緊跑去接了上來。
“哦，是什麼事情，朕願耳聞其詳。”雖然早就商定好了的事，不過還得在群臣面前做做樣子。老四一邊接過奏摺，一邊不緊不慢地說道。來了幾天，這靈感那叫一個嘩啦啦的，原來覺得電視劇上的台詞兒不夠用，現在感覺有點順手了，說起來也是文縐縐的，還好都習慣，擱在現代肯定得酸死幾個人才好。
接過奏摺一看封面，本來還比較輕鬆的心態，本來有準備的心裏，還是一緊。不覺喉嚨乾澀，上面赫然寫着名垂歷史千百年的三個字——《出師表》！
“是的。”諸葛亮也未注意到老四的表情變化，自顧自的說說下去。
“臣·亮，謹遵進言。先帝，在創業未達一半之時，就在中途駕崩了。現在，天下一分為三，益州蕭條，目前正是危急存亡之秋啊……”
諸葛亮的上奏文，充滿了憂國憂民之至情，也充滿了悲壯的決心……這正是世人所言的《出師表》。
諸葛亮一字不漏地背完了奏摺，最後總結道：
“現在，南方底定，兵家業已足夠。應該正是率領三軍，平定北方中原的時候。屬下但願竭盡此身愚才，剷除奸凶逞惡之人，復興漢室回歸舊都！”
“原來如此，征討北方嗎？為了再興漢室，的確是要伐魏啊。”老四略一沉吟，淡淡道。
“但是，我軍才剛征討南蠻結束，兵將們的疲勞尚未恢復完備。何不再稍作等待呢？”此話一次，朝堂一干眾大臣也開始交頭接耳，諸葛亮也是一怔，這陛下昨日還說支持，今日怎麼就猶豫了，難道他還看不清這國家局勢嗎？當即跪了下去，朗聲道：
“陛下聖明，平定南蠻，我軍士氣正如日中天，對於北伐也可一鼓作氣，如果錯過這次機會的話，雙方的國力差距將會愈加擴大……若不先採取行動的話，早晚會被討取啊！”
言罷，令侯在外面的下人拿進一張大地圖，幾個高個子侍衛將其垂下展開。諸葛亮指着這幅巨型地圖對着老四開口道：“陛下請看！”
的確，大家都看的明白，蜀國目前的城池太少了，而且均非繁華之地，發展潛力也因道路崎嶇而限制了大半。本來這些東西是諸葛亮用來對付朝堂之上反對大臣時用的，卻不想老四臨時又開始猶豫，只好提前拿了出來。
老四問的問題也是諸位保守派大臣關心的問題，既然陛下問了出來，諸位大臣也都是點頭附和。而諸葛亮這一番解釋，的確讓人對未來的前景憂心忡忡，不覺都失了聲，哎，反正還有個皇帝，有能無能還不是他說了算，咱們睜隻眼閉隻眼吧。
老四嘆了一口氣：“如此，那就拜託臣相了，國家大運也就拜託您了。”說罷，站起來，對着諸葛亮鞠了深深一躬。
諸葛亮沒想到陛下如此，不覺眼眶一熱，之前對他的種種猜忌也全部拋在腦後，猛地跪了下去：“敢不為陛下效死!唔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諸位大臣也都紛紛跪了下去，三呼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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