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你們對宗師的力量,一無所知(二合一大章,求訂閱)
“顧川海,這麼多年沒見,你變化很大啊!我今天再問你一句,當年教主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漠尚虹面無表情,但兩顆眼珠子卻前所未有的冰冷。
當年他和披光使殊死一戰,震動承光教,他就是懷疑顧川海暗害教主。
教主的傷,明明已經有了癒合的跡象,怎麼可能突然暴斃。
在此之前,披光使言行詭異,三番五次挑釁六大派,要調遣鎮光部離開韜光頂。
好死不死,輪光使突然叛宗,公開宣戰承光教,江湖震撼。
那時候承光教臉上無光,上上下下一片嘩然,如果不除掉商真淵,承光教根本無法在江湖立足。
向長命就派遣鎮光部傾巢而出,目標是直接殲滅輪光谷。
可鎮光部的指責是守護韜光頂,披光部反而才負責暗中調查,追緝叛徒等任務。
但披光使偏偏這時候和少易派糾纏不止,根本就騰不出手。
最終,披光部提供情報,鎮光部行動,兩大護法彼此配合,策劃埋伏輪光谷。
可結局凄慘。
披光使的情報有失誤。
鎮光部中計,非但沒能斬殺輪光使,反而落入輪光谷的圈套中。
輪光谷聯合正岳派,卿霞谷伏擊,大開殺戒,那一戰鎮光部損失慘重,人員損失過半。
也幸虧是訓練有素的鎮光部,如果是其他堂舵被埋伏,下場必然是全軍覆沒。
漠尚虹回到韜光頂,第一時間就找顧川海興師問罪。
可惜,更大的災厄等着他。
教主向長命……離世。
死因,是重傷發作。
臨死前,披光使親自傳功續命,但無力回天。
同時,顧川海還拿出一道掌門遺書,遺書里掌門親自點名,封披光使為護教尊父,監督小教主執教,並有權處置教內一切事宜,地位凌駕在五大護法之上。
不等教主下葬,披光使就着急宣佈了第一項命令。
鎮光使追殺輪光使失敗,有勇無謀,好大喜功,連累鎮光部兄弟犧牲,驅逐出教。鎮光部全體成員,直接合併到披光部,歸披光使管轄。
這屁話誰能信?
漠尚虹到不是在乎鎮光使這個位置。
他只在乎教主死亡的真相。
教主重傷時,確實也需要別人用內功輔助,去清除淤血。
以前這個事情都是自己來做,教主傷勢好轉,根本不可能複發。
怎麼披光使才照顧了幾天,教主就歸天了?
回想起披光使不折手段調遣自己離開韜光頂,漠尚虹越想越不對勁。
最終,兩個人在韜光頂大戰了一場。
漠尚虹最強,毫無疑問。
他斬下顧川海一截手臂,但顧川海也成功從韜光頂逃走。
因為沒有證據,漠尚虹一直壓着這件事情,也沒有宣揚披光使的惡臭,只是對外宣稱披光使在外不歸,對教主有些失望,態度臨摹兩可而已。
同時,漠尚虹也在暗中調查顧川海的下落。
但很長時間,都毫無線索。
第一,韜光頂一片大亂,不久后翁星宿就來了,他哪裏還有時間。
第二,顧川海要藏,一般人還真找不到。
現在這個畜生再次出現,漠尚虹怎麼可能放過他。
“其實當年很多人都懷疑,教主是被披光使暗害……他居然投靠了東廠太監,看來肯定有關聯。”
景風雷殺氣騰騰,目光也死死鎖定着顧川海。
承光教眾紛紛拔出兵器,頃刻間就把顧川海圍困起來。
玩家中也有幾個人衝上前,躍躍欲試。
“老兄,你要幹啥?”
“殺東廠閹狗,沒聽鎮光使說嘛,教主的死,和這傢伙有關係。”
“卧槽,你入戲太深啊,上一代教主的仇恨,和你有雞毛關係,得罪東廠太監,你是想被殺到廢號?”
“都冷靜點吧,別上頭……不升到50級,根本沒資格參與這種大佬鬥爭……趕緊賺錢,趕緊練級才是正經事!”
玩家們議論紛紛。
這段支線,屬於很常規的上一代恩怨,能讓劇情豐潤一些。
如果是小教主發佈任務,或許可以上去試試。
小教主都不知道在哪裏浪,你急什麼!
……
“哈哈哈哈……漠尚虹啊,你可真是一條老忠狗,這麼多年了,居然還在追查真相。”
“真相還重要嗎?”
“教主重傷,韜光頂的爭鬥就已經是你死我活,我敗你一籌,就只能狼狽離開韜光頂。之後小教主被你捏在掌心,任何故事,全憑你一個人隨便捏造罷了。”
“漠尚虹,真相一點都不重要,全看的是誰拳頭大而已。”
“今天你能殺了我,那我就罪大惡極,我承認我暗害了向長命。”
“可惜,你現在太弱,今天卻是我殺你……所以,真相就是,向長命是被你漠尚虹所殺,你試圖奪權,想控制小教主,而我披光使被迫陷害,卧薪嘗膽好幾年,終於回來替教主復仇,打敗你這個卑鄙小人。”
顧川海狂笑一聲,用鑲嵌着鐵壁的金屬手掌,掀開頭上斗笠。
同時,他渾身上下都爆發恐怖氣息。
宗師啊!
內功火焰熊熊燃燒,就連他頭頂的雨幕都被直接蒸發,彷彿有一條巨大的紫汽巨龍盤踞,在雷電中咆哮。
“漠尚虹,當年你斬我手臂之時,多風光啊。”
“山水輪流轉,今天我不會讓你輕鬆死,我會把你渾身骨頭一寸一寸打斷,我讓你求死不能。”
顧川海的殺意已經凝聚到極致。
“太監身上的披風,是教主的齊雲披風嗎?”
漠尚虹面沉似鐵,指着研墨公公,聲音里沒有一點點情緒,比最冷的寒冰還要更冷。
睹物思人,他腦海中浮現出向長命的身影。
齊雲披風是向家代代相傳的寶物,只要接觸到內功,披風就能發揮出寒暑不侵的奇效。
甚至在一些沼澤毒氣籠罩的地方,齊雲披風還可以驅逐毒氣。
那年顧川海逃走,齊雲披風也同時失蹤。
原來,是被顧川海偷走了。
研墨太監在暴雨中表情舒適,渾身上下還散發著騰騰熱氣,那是齊雲披風在蒸發水珠。
老太監看似和別人一樣,都在暴雨中淋雨。
可他內里的衣服,甚至還能保持乾燥。
“呵呵呵,教主的披風?”
“這是前朝太子的隨身披風,不過是落到了向家人手裏罷了……公公為江山社稷日夜操勞,這披風應當效勞公公。”
顧川海朝着研墨太監抱拳,眼裏神態全是諂媚。
“顧川海,你諂媚一個太監,你的骨頭已經斷了,我很失望!”
這時候,承光教眾人中,緩緩走出來一個閉關者。
是鐵津河。
他是顧川海的師叔,對顧川海有養育之恩。
之前閉關的時候,他就聽說了教主之死,也知道顧川海逃亡,但畢竟是漠尚虹一言之詞,他心裏根本就不信。
出關后,鐵津河處處針對漠尚虹和小教主,也有顧川海的原因。
鐵津河一直沒有忘記顧川海,他甚至還想四處找找這個師侄,想替師侄翻案。
現在終於見到了。
可惜,師侄卻公開投靠太監,還把向家的齊雲披風獻給老太監,這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老教主的死,和顧川海脫不開干係。
“咦……師叔?天地精華復蘇,對你而言確實有些益處,起碼不用藏着等死了!可惜啊,絕頂大圓滿就是你這輩子的極限,而且你們這群老東西和正常人不一樣,你們亂用內功,可是會加速死亡的。”
顧川海看了眼鐵津河,嘴角不屑,完全沒有任何尊敬。
“逆徒,向長命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鐵津河震怒。
他話音落下,掌風就已經轟開暴雨,殺意直指顧川海。
轟!
鐵津河身軀撞開雨幕,如一頭猛獸張開巨口,直接就朝顧川海鎮壓而去。
全場震撼!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高手廝殺,居然如此快的降臨。
漆黑的身影在空中轟開一條真空通道,雨滴落下,直接就被高溫內功蒸發,附近不少人連連後退,有些人耳朵都開始劇痛。
鐵津河雖說是閉關者,可渾身實力乃堂堂絕頂大圓滿,全力一擊,只能用恐怖來形容。
“鐵前輩……”
漠尚虹急忙喊道。
景風雷也試圖阻止,鐵津河是閉關者,不宜用全力出招,真的會加速身體衰敗。
可鐵津河速度之快,超出所有人預料。
他倆想阻攔,根本就來不及。
“哈哈哈哈,老東西,倚老賣老!”
面對鐵津河恐怖一擊,顧川海卻一動不動,表情越加輕蔑。
一掌落下,鐵津河就像是猛虎,在拍死一隻兔子。
轟轟轟!
巨響落下,鐵津河的手掌連空氣都生生壓出爆音,眼看就要擊中顧川海。
咔嚓!
然而,顧川海抬起手臂,輕輕張開,隨後捏住了鐵津河的拳頭。
紋絲不動……輕描淡寫!
就像是一個大人,在捏三歲孩童的手臂一樣。
“老東西,你在20年前就該死了!你早點死了多好,我還能念你一點點養育之恩……可你現在殺招之歹毒,讓我拿什麼饒你的命?”
咔嚓!
顧川海的另一隻鐵手掌抬起,眨眼間覆蓋出一層紫色內功。
他閃電出手,直接捏碎了鐵津河脖頸。
堂堂絕頂大圓滿,被宗師強者一擊斃命。
“找死!”
漠尚虹和景風雷晚了一步,雖然轟殺落下,但沒能救下鐵津河的命。
轟隆!
轟隆!
還是輕描淡寫,顧川海隨手一揮。
兩個人聯手一擊,居然被顧川海隨手轟開,兩個人同時倒飛出去,同時齊齊噴出鮮血。
稀里嘩啦。
兩個人落地的時候,撞碎好幾堵房屋的牆壁,大地被摩擦出兩道觸目驚心的痕迹。
鐵津河的屍體,也被垃圾一樣丟在地上。
“現在的江湖,就是一群不法之徒過家家的地方。所謂六大派,所謂承光教,不過是一群可憐人在鬥毆罷了。”
“你們太久沒有見過宗師,你們對宗師的力量,簡直一無所知!”
顧川海背負着雙手,藐視着承光教眾人。
全場死寂!
林貞海的手掌在發抖。
他不是怕死,他怕顧川海會搶走兩座金山。
白簡閱也在發抖,但他是興奮。
有如此強者助陣,你林貞海算個什麼東西。
承光教上上下下,又怒又怕。
絕頂大圓滿啊,一個照面就被斬殺,就連最強的鎮光使,都被一掌打傷,而且還是兩個強者聯手偷襲的情況。
接下來,鎮光使會死嗎?
“師傅……漠前輩……”
甄無顏第一時間衝到二人落地的位置。
還好,只是吐了吐血,暫時沒有什麼大礙。
但接下來,誰能阻止這個顧川海。
承光教瞬間陷入了絕境。
“嘿嘿嘿嘿,一群江湖妖人,還妄圖反抗朝廷,都該死……夠該殺……顧川海,全部都給咱家殺了!”
研墨太監表情興奮,捂着嘴開始笑,尖銳的嗓子讓人頭皮發麻。
“今天怕是不能善終了……無顏,我倆會盡量拖延時間,你找機會,讓承光教眾人想辦法逃……”
景風雷眯着眼。
他和漠尚虹的實力要比鐵津河強不少,所以不可能被一招秒殺。
能拖延多久,就算多久吧。
玩家們也愣了。
“卧槽,這老批也太猛了,不會是來團滅魔教的吧!”
“也不是不可能,六大派已經被打殘了,官方如果想維持平衡,強行團滅是必然。”
“艹,我就說嘛,魔教太順了,六大派和主角派不可能一直倒霉。”
“哎,選擇門派有風險啊。”
魔教玩家已經認命了。
“哪怕魔教被殺光,我也還選魔教!”
李婷婷罵道。
……
“請顧先生趕緊出手,四國聯軍很快就到,咱們先把內部禍患清理,再專心備戰!”
白簡閱走上前,熱情洋溢。
林貞海眼看着已經廢了,他又拿起總督大權,意氣風發。
“漠尚虹,留句遺言吧!”
轟!
顧川海渾身內功炸開,一團紫色火焰扶搖直上,天幕都被點燃成紫色。
宗師初期,丹田生紫池。
內功已經質變。
轟!
紫色氣浪轟然落下,隱隱凝聚成一條恐怖紫龍,一口朝漠尚虹吞噬下去。
咔嚓!
咔嚓!
咔嚓!
大地突然開始坍塌,地面裂縫縱橫交錯,承光教不少成員東倒西歪,站都想站不穩。
轟隆隆!
終於,顧川海化身紫龍,一招吞噬漠尚虹,附近暴雨被交織成一道旋轉的水柱,地面的裂縫還在蔓延,狂風呼嘯,場面驚心動魄。
全場都緊張起來,很多人直接窒息。
鎮光使死了嗎?
鎮光部成員箭矢一樣朝這裏掠來,但他們卻連宗師餘波都無法應對,就一個個被震飛。
“夠了……留着有限的實力,為何不去對付敵國?這時候內鬥,不合時宜!”
“墨太監,誰給你的權力,可以對堂堂總督動武?”
紫色氣浪散去,暴雨中顧川海還保持着轟擊的架勢,可他的那隻鐵手,卻被一根拐杖輕描淡寫擋住。
要知道,就是這隻手,剛才一招秒殺絕頂大圓滿啊。
拐杖的主人,是個老人,身形佝僂,鬚髮皆白,但老人的兩個眼睛,卻出奇的明亮。
“前輩,剛才在城牆上的人,是您嗎?”
漠尚虹逃過一劫,朝老者抱拳一拜。
剛才那一擊降臨過來,漠尚虹才更加清晰的了解了宗師的恐怖。
“是我……你天賦不錯,居然能察覺我的存在!”
老者拐杖一抖,顧川海就被震飛回去。
全場望着老人,皆是一臉目瞪口呆。
……
“這老頭是掃地僧嗎?”
“沒掃帚啊。”
“那是拐棍僧?”
“不是和尚啊。”
“那是什麼玩意?怎麼猛人越來越多了。”
“誰知道呢,等劇情。”
玩家們議論紛紛。
……
“老奴拜見琪基王爺,不知道王爺在此,老奴失禮了!”
這時候,研墨太監突然跪下,畢恭畢敬磕頭。
什麼?
琪基王爺?
劉副將大腦震撼,渾身都在顫抖。
琪基王爺鎮守邊疆多年,在中州將士們的心裏,簡直和神明一樣。
眼前這個老者,居然是琪基王爺。
“末將參見琪基王爺!”
劉副將急忙跪下。
“末將參見琪基王爺!”
劉字大營跟隨劉副將,也齊刷刷跪下,將士們渾身發抖,甚至都不敢抬頭去看琪基王爺。
“末將參見琪基王爺!”
白字大營所有人也齊刷刷跪下。
哪怕效忠白家,也不敢對中州戰神有任何失禮。
就連白家私軍,都急忙跪下。
白簡閱和林貞海等人,也全部跪下。
全場只有承光教一群人呆在原地,面面相覷,當然,有些教眾知道琪基王爺的事迹,表情很恭敬。
“多謝!”
甄無顏跪下。
她是感謝琪基王爺救命之恩。
這時候,承光教眾人才稀里嘩啦全部跪下。
當然,玩家陣營是例外。
跪?
跪你麻痹。
老天爺也不能讓玩家下跪。
“要不要去觸發個任務?”
“估計難。”
“放心吧,肯定觸發不了,這老頭是個王爺,皇朝的版本沒開啟呢!”
玩家們熱情洋溢,像在菜市場裏砍價一樣議論紛紛,在滿地下跪的人群中,顯得格格不入。
承光教成員已經習慣了。
邊軍將士很憤怒,但想到金山是這群綠血客挖來的,也就原諒了,畢竟,綠血客也不怕死,奈何不了別人。
“綠血客,有意思的種族!”
琪基王爺看了眼玩家們,嘴角笑了笑,也根本沒有怪罪的意思:“都起來吧,我只是一個告老還鄉的農夫,琪基王爺早就不存在了。”
琪基王爺擺擺手。
“謝王爺!”
眾人再次磕頭,這才恭恭敬敬站起身來。
“漠太監,我不想看到陣前內亂,你能給我個面子嗎?”
琪基王爺看着研墨太監問道。
“王爺哪裏話,可別羞奴才……顧川海,給我回來!”
研墨太監擺擺手。
他心裏其實恨琪基王爺,這老頭掌權的時候,可沒少讓東廠難受,可他臉上卻不敢有一點點不滿。
“是!”
顧川海嘴角顫抖,滿臉不甘的走回來。
“你修武急功近利,雖已是宗師,但根基不穩,要多沉澱自己!”
“殺師叔,有些魔障了。”
琪基王爺看了眼顧川海,微微搖頭。
“多謝琪基王爺指教!”
顧川海嘴角冷笑。
他雖然打不過琪基王爺,但心裏也不怕。
“顧川海,你既然已經凈身,又何必沾着假鬍鬚招搖撞騙,你也是個太監吧……如果突破宗師的代價是自宮,那你是真的魔障了!”
漠尚虹嘲笑道。
“呵呵……漠尚虹,我現在饒你狗命,是給琪基王爺面子!等擊退四國聯軍,你會死的更慘……你連宗師是什麼都不懂,有什麼資格說話?簡直貽笑大方!”
顧川海也不生氣,只是眼裏的鄙夷更加之深。
到了這把歲數,腦子裏早已經沒有女人,要那工具又有何用?
連根都捨不得,你又能成什麼大氣?
愚蠢!
眾人憂心忡忡。
是啊。
琪基王爺現在能保漠尚虹。
可戰爭結束呢?
承光教的命運又該如何?
“咦?”
琪基王爺突然抬起頭。
有猛禽飛來的聲音,是一隻鷹……鷹上還坐着個人?
超一流……居然能操控這種級別的鷹?
有些古怪啊。
“漠尚虹前輩,漠尚虹前輩……我是初星澤花,我回來了……教主讓我提前回來了!”
很快,初星澤花的聲音在空中回蕩。
甄無顏猛地抬頭,目瞪口呆。
從聲音的厚度判斷,說話的女人已經是超一流高手。
要知道,初星澤花和向長風離開韜光頂的時候,還是個逃避武學的三流武者啊。
這才過去了幾天?
她怎麼做到的?
“初星澤花?是教主回來了嗎?”
景風雷眼裏有喜有憂。
喜的是教主安然無恙。
憂的,自然就是顧川海。
他能殺老教主,就能殺新教主。
“只有一個人,教主沒有回來!”漠尚虹送了口氣。
初星澤花越來越近,最終從半空跳躍下來……“小灰再見,謝謝你!”
運轉內功,初星澤花跳躍到漠尚虹面前。
哇!
終於回來了。
好熱鬧啊。
老爺爺好慈祥,眼睛好亮啊,和小孩子的眼睛一樣,初星澤花朝琪基王爺笑了笑,很有好感。
“女娃,你資質不錯!”
琪基王爺也罕見的笑了笑,在初星澤花身上,也有一種讓人親切的感覺。
“漠前輩,長風哥哥讓我把丹藥給你拿回來,讓你快點突破到宗師……長風哥哥還說,這一戰可能有宗師參加,你得抓緊時間。”
初星澤花不敢浪費時間,急忙把皮包裹遞給漠尚虹。
“什麼?丹藥?讓我突破到宗師?”
漠尚虹腦袋都有些空白。
是初星澤花在說胡話?
還是少主在說胡話?
能突破宗師的丹藥,可能只有皇宮深處才有吧。
即便是有,皇宮也沒有多少宗師,就連顧川海都得自宮才能突破。
“這丹藥有些邪性,但很強……你可以試試!”
琪基王爺看了眼白鑽丹,他隱居多年,也不認識這種丹藥,但對宗師桎梏絕對有效。
如果是十年前,琪基王爺肯定要奪走,送回皇宮研究。
但現在他已經不是王爺,只是個閑雲野鶴之人,也就懶得過問,沾染太多因果,反而是一種孽障。
“小姑娘,長風哥哥是誰?他怎麼知道四國盟軍里有宗師存在?”
琪基王爺又看着初星澤花問道。
“猜的唄……長風哥哥是承光教的教主,以後是我的未婚夫!”
初星澤花也沒敢亂說話,畢竟答應了趙世閑,不泄露他太子身份。
“這個教主,有點意思!”
琪基王爺笑了笑。
猜的?
普通人連宗師都沒有見過,能猜到盟軍里有宗師?
可能嗎?
還有這批丹藥,源頭肯定不一般。
教主不簡單啊。
但他卻猜對了。
四國居心叵測,步步為營,一環套一環的算計,最終才醞釀出這麼久的一次突襲,怎麼可能沒有宗師參戰。
剛退隱時,琪基王爺在遊山玩水。
可偶然路過八角城,他嗅到一股危險氣息,甚至自己都不是對手。
最後,他就附近找了個小村子隱居着。
這一次出山,是因為八角城內的恐怖氣息更加濃郁。
但琪基王爺找不到源頭。
他只能等。
等四國盟軍打過來,等對方暴露狐狸尾巴。
……
八角城偏遠的城邊,有一口水井。
暴雨沖刷之下,水井裏的水位倒灌出來,附近已經成了池塘。
有個身形矮小消瘦的侏儒,如同水猴子一樣,在淤泥里遊動,很快游到水井旁。
水猴子身形匆匆,剛從天柱趕來。
八角城的北門城門緊閉,數不清的兵嚴陣以待。
但水猴子擅長隱匿身法,大雨天更是如魚得水,他在泥漿中潛行,繞過八角城,從南門混到城內。
撲通!
水猴子一路朝着井底游去。
他懷裏抱着一個密封的罈子。
罈子裏,是梁改地的骨灰。
天柱一共有四徒。
其中三個被向長風斬殺。
四徒就叫水猴,擅長隱匿,平日裏不在天柱,而是隱藏在八角城,伺候師傅梁改天。
最近天柱考核,水猴才回天柱。
他的任務很多,要替師傅檢查中州太子的狀況,看看少爺的心情,監督三個門徒的忠誠度。
由於擅長隱匿,就連西門平都不知道水猴子就在天柱。
可這一次,災難降臨。
那個叫向長風的畜生,居然敢殺少爺。
可水猴雖然擅長隱匿,卻毫無戰力,就只能眼睜睜看着惡魔救走趙世閑,活活劈死少爺,還一把火燒了天柱。
惡魔離開,他把少爺的骨灰拿回來給師傅,是水猴唯一能做的事情。
……
水井底部,清澈透明,居然是一層屏障。
穿越透明屏障,下面別有洞天,是一個乾燥的山洞。
梁改天皺着眉。
山洞就在八角城地下深處,他感知到琪基王爺,所以不敢隨意探查地表。
可剛才某一瞬間,梁改天居然感知到白鑽丹的氣息。
因為是自己獨門秘方,所以那股味道很尖銳,別人聞不到,但梁改天可以。
“呵呵,這裏是中州,怎麼可能有白鑽丹的氣息!大戰在即,趙琪基也來了,我還是有點緊張。”
梁改天搖搖頭。
“兒子,梁家骨骼有疾,不得已讓你前半生自卑!等爹突破到超凡,一定幫你改天換命,一步登天……你以後就是中州,真正的太子。”
梁改天眼神閃爍。
醞釀了那麼久的計劃,終於要成功了。
超凡之境。
一步之遙。
“師傅,師傅……我回來了!”
水猴子的聲音響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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