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過年
吃過年夜飯,大傢伙都在廳中守歲,夏顏和宋德浩他們在院中玩鞭炮。
噼里啪啦的鞭炮聲此起彼伏,炸出的火光映出了夏顏白凈的小臉,到處亂竄的炸聲驚的夏顏尖叫連連四處亂串。
“顏顏,接着!”宋德浩想都不想就點燃了一株小炮朝夏顏丟去,夏顏大叫一聲下意識將它接住,火星四濺,在她手裏炸開,可是竟然沒有一絲感覺。
星星點點的光芒照亮了她手中的黑暗,她的手裏彷彿捧了宇宙星河般,在她手中閃耀着。
夏顏被這一幕所震撼,獃獃驚嘆道:“好漂亮。”
“喜歡嗎?這是你二哥給噠,說你一定會喜歡。”宋德浩蹦蹦跳跳地過來,嘿嘿笑着。
“我二哥?”夏顏愣了愣,隨後才失笑道,“也算是廢了一番苦心了。”
他們一家,也不知道有多久沒在一起過過年了呢。
夏顏抬起頭看向了黑漆漆的天空,恰好這時,天空飄下了絨絨細雪,輕輕落在了她的發上,睫毛上,鼻尖上。
痒痒的,她忍不住眨了眨眼睛,那飄飄的雪就落到了她的臉頰。
冰涼涼的,莫名有些舒服。
最終,這個新年在一片祥和之間過去,來年開春的時候,便聽聞莫國國君帶兵親自攻打姜朝。
朝堂之上,氣壓低沉,黑雲密佈恐是即將風雨來臨,凝重的氣氛使底下的大臣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這事,臣還望皇上三思,莫國國力強大,與其作對並無好下場。”攝政王在殿堂之下,擺出了君臣之間的高低模樣,只是高高抬起的頭顱,卻暴露了他的不敬之心。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能察覺到皇帝的怒火又深了幾分。
只聽皇帝冷笑道:“還有誰對此不滿的,都站出來。”
大臣們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很快,太尉便站出一步說道:“臣附議,還請陛下三思啊。”
太尉站出來后,又不少人站了出來,一時之間,朝堂上全是此起彼伏的“請陛下三思的聲音”。
站出來的人,竟佔了三分之二。
“好,很好!”皇上不怒反笑,指着他們破口大罵,“高太尉,你身為朕一手提拔上來的人,朕從未想過你竟如此狼子野心!方閣士,朕竟想不到連你也跟着附和着漏洞百出的決策!秦將軍,罔朕如此信任你,你呢?你卻反手將兵符上交與他人!”
兵符上交他人,這可是賣國大罪!
被點名的秦將軍連忙跪下,大喊冤枉:‘請皇上明鑒!臣怎敢做如此骯髒之事!’
“你也知道骯髒?”皇上冷笑着將一塊黑玄色的東西砸到他身上,砸的他嗷的叫了一聲。
眾人仔細一看,這不正是統領三軍的黑虎符?!
秦將軍傻了眼,本就是武夫,腦子根本轉不過來,瞬間慌了神:“皇上,皇上不是這樣的,是高太尉!他明明告訴臣...”
他身後的高太尉深吸一口氣,忍住把前面這個蠢貨一腳踹出去的衝動,連忙拱手道:“皇上,皇上您可千萬別聽信這傻子的胡言亂語!”
“呵,若不是有他人相助,你們還以為能瞞的住朕?”皇帝一甩袖子,只覺得心煩,揮揮手道,“來人,都將他們給朕拖下去斬了!”
然而,聽到這句話后那些大臣並沒有什麼反應,而是一個個都冷眼看着龍椅上的那個一國之主。
見皇上已經鐵了心不再相信他們的話,高太尉也不再裝了,呵呵道:“你以為你能拿我們怎麼樣?皇宮中的守衛...”
話還沒說完,就見大殿被砰砰撞開,一個個訓練有素的人闖進了大殿,將他們團團圍住。
“我以為什麼?以為你們已經掌握了宮中所有的侍衛?真是笑話!”皇上大手一揮,那些個侍衛便統統衝上去將他們全部禁錮住。
什麼?!
高太尉慌了神,他們的人呢?明明整個皇宮都是他們的人!這是怎麼回事?!
再看攝政王,一張臉陰沉着,眼中也不缺乏吃驚這個情緒。
大臣們一看事情並不像他們想的那樣發展,一個個皆大喊起來。
一時間殿堂之上鬼哭狼嚎:“皇上!皇上不能啊皇上!攝政王!王爺您說句話啊!”
“皇上!皇上三思啊!”
“皇上臣知錯了!皇上饒命啊!”
“老臣上有老下有小,皇上您饒了老臣這一回吧!”
“都是高太尉帶的頭,臣都是受他所迫啊!”
可惜攝政王並未發話,只是眼睜睜看着他們被帶走。
直到朝堂安靜了,攝政王才看向皇帝說道:“皇上,一下清理這麼多大臣,朝堂之位怕是會空缺很多。”
“皇叔啊皇叔,你以為朕這麼多年來頻繁選人是為了什麼?”皇上一步步走下台,手裏還拿着各種奏摺,“攝政王與其關心別人,不如先關心關心自己,看看吧,你的罪證。”
攝政王心裏一咯噔,啪的一聲,皇上將那些東西全部都摔在了他腳下,他並未撿起來,因為只需低頭一看,那露出來的信件便足以讓他從頭涼到腳。
怎麼可能?
為什麼還會有這封信件?!
當初信件是在林將軍手裏的,他應該死在了蠱族才對,為什麼還會被翻出來?!
不對!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
前段日子蠱族闖進了非蠱族之人,之後蠱老被滅,蠱族被毀,那林佑安不知去向,這一切的一切,迅速在他腦海中連成一條線。
!
他猛地抬頭看向皇上,不可置信地問道:“是,是你乾的?”
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但他問的及其可能與夏顏有關,夏顏現在可是他手裏的王牌,斷不能就這樣暴露。
於是皇上嗤笑了一聲,承認道:“是我乾的,怎麼了?”
“哈哈哈,哈哈哈!”攝政王見他承認,瘋狂地笑了起來,“很好,很好!在我的監視下你竟然還能做這麼多事,竟然還能讓主子大創,是我小看了你啊,皇帝小老兒。”
話鋒一轉,他歪着頭看他,眼中有着瘋狂的得意:“不過那又怎麼樣?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是我乾的?不過一封破信件,不過是幾本奏摺,你只能證明林姓兩家沒罪啊。”
誰知皇帝竟一笑,說道:“誰說我要證明是你乾的?來人,上水和姜。”
在場的人都疑惑起來,尋思着這皇帝幹嘛呢?攝政王都這樣了,還不把他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