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酒樓被砸,施粥行善
沈如溪的臉忽地一下就紅了,嬌羞道:“你怎麼做何事都說需要獎勵?我就沒說過,你應該學學。”
“那我主動過,你主動過沒?你也應該學學。”
“主動是什麼意思...我...我去問問。”沈如溪說著就摸索起身,欲要逃之夭夭。
可鍾習川豈會就此放過她,一手將這人給抓住困於懷中,狠狠地往她的唇上一咬,“小滑頭,再有下次,定是不放過你。”說后就將她給鬆開,
嚷嚷着:“你就到外頭去吧,別在這擾我心神,半會也寫不來一個字。”
沈如溪嘁了一聲,就笑着蹦躂而出。
送鍾賀上馬車之後,信就由冷一給保管着。
“叔叔嬸嬸,我...我...”
沈如溪微笑道:“一路上要多加保重,回到鄉下要勤加務實,不要再沾惹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對了,替叔叔嬸嬸問你阿爺的好。”
鍾賀本還想着說些留下來的話語,可聽沈如溪如此這般說,加上鍾習川一副不理事的模樣,心中的那團火就不由地滅了。
“我記下了,叔叔嬸嬸記得要保重,我就先走了。”
“去吧。”
在鍾賀去后約莫六七天的功夫,天就下起了大雨,一連下了好幾天,因雨天轉涼,所以川溪酒樓的生意也就略微淡了些。
桃茗端上一杯熱茶,輕聲開口道:“也不知為何今年竟會下如此大的雨,那些來光顧的食客都說罕見,還料想是有怪事發生。”
沈如溪端起茶杯應道:“看來今年莊子又是沒有着落,也不知你家老爺當初怎麼就提出這個賠錢的點子出來,敗家玩意~”
“鍾宅上下誰不知老爺最是尊重夫人的,沒夫人點頭莊子定也買不成,夫人就別在咱們這些小的面前秀老爺了。”
沈如溪對上桃茗玩意的小眼神,樂道:“好你個人,現在竟也敢調侃起我來,看來也該將你嫁出去。”
“夫人可別,我還想待着呢,對了,提及老爺,我倒忘了說,剛才老爺在外頭帶着人說是疏通什麼的。”
“疏通?難道外邊都浸了嗎?”沈如溪連忙放下茶杯,打開窗戶往外瞧,滾滾的黃泥水應浸有膝蓋處這麼高,這下可糟了。
“浸的是厲害,興安北邊一些茅屋都塌了,現在雨也沒見有停下的跡象。”
“快去拿蓑衣來。”
“是。”
沈如溪起身往樓下走去,穿戴好蓑衣后就往外走,這雨來的愈發兇猛,狠狠地打在她的身上,發疼。
她撩起褲腳略艱難地跨步往前,轉過彎就可見到鍾習川,竹鳴和一眾小廝。
“你怎麼走下來了?這小短腿的,待會就被水給沒了。”鍾習川嘴上雖是嫌棄,可腿還是直邁沈如溪而來,一把將她的小手給牽住。
“胡說,老娘的腿長着呢,這水可有法子來排掉?”
“此處不比江南河網密佈,只能想着法將水給往地下和溝上引。”
沈如溪點點頭,“桃茗說北邊有不少的茅屋都塌了,也不知那些人有沒有住處可去?”
鍾習川側過腦袋,用斗笠帽敲了敲沈如溪,“一早就聽說廖四爺到北邊去查看情況,還不止北邊,這東邊略帶偏僻的地,還有城外都差不多塌了。”
“若這水退了,咱們就擺個粥攤子,派粥吧。”
“好~”
這雨接連又下了兩日,不過倒是小了些,說是興安大戶人家帶頭求上天保佑的功勞,又過上一兩天,雨終於停了,太陽也不再偷閑。
潮水退去之後,四周一片狼藉,興安的百姓消費欲直線下降。沈如溪按着此前說過的,就命桃茗他們在酒樓的前邊搭建一個竹棚,施粥。
“小娘子,你們這是做什麼?”
沈如溪將粥給攪開,微笑道:“前些時日遭了暴雨,想必不少人因此過得艱難,所以就想着派些粥和包子以解一時困境。”
“此話當真?”那人往旁邊的酒樓看去,緊接問道:“吃了之後不會讓我們給錢吧?”
“不會,大家都可以拿上一碗粥和一個包子,暫解困境吧。”
那人一得到承諾,就忙往後嚷嚷道:“那些吃不上飯的都快過來,川溪酒樓免費派粥和包子,且快些過來。”
話落,那些蹲於路邊的百姓紛紛往前來,先是試探着往前,待真的拿到手之後才放心地吃了起來。
人是越來越多,沈如溪接連煮上五六鍋粥才可以,夜色漸濃,派完最後一鍋,人也漸漸散了。
沈如溪回到鍾宅洗漱后就連忙讓鍾習川幫着按按肩膀,今日個可把她給累壞了。
“溪,你這般傳開來怕是明日會更多人,你可挨得住?”
“以我們之力當然是不行的,但要是尋廖四爺說不定粥棚子就多起來了。”
鍾習川點點頭,“我今日抽着空去了府衙一趟,只可惜見不着他的人,衙役說他最近都住到北邊去,監督着修繕房屋的事務。”
“那明日你就再去北邊尋他一趟吧,讓他給那些大戶人家提個主意,也好給我們分擔些。”
“好,明日我去。”
“哎,興安已是這般,城外怕是更艱難,縣城和鄉下,更是咱們那莊子,怕是那麥子都難活。”
鍾習川害怕沈如溪會找他算賬,於是連忙說道:“溪,就別想那麼多了,歇息吧,明日還要早起。”
“嗯嗯,好。”
次日,鍾習川去尋了廖詢說明情況,廖詢大加讚賞,並立即修書一封讓府衙的師爺去尋名單上的大戶去求助。
隔日,興安街上就多了好幾個施粥的攤子,一時間將集中在川溪酒樓的難民給分散開來,沈如溪不由地鬆了口氣,總算是能夠鬆緩下來。
這日晚間,城外以及各縣城來的難民大批大批地湧入興安,蜂擁到各家酒樓茶肆,餐館去拿東西吃,進不去的門都紛紛拆掉,或者從窗戶湧入。
大堂內存放的酒釀被全部清空,廚房裏的存放的食物,窖子裏私藏的珍饈全部被洗劫一空。
就連防備算是妥當的川溪酒樓,也難以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