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某男又求着要獎勵了
楊不窮輕蔑一笑應道:“你們鍾家人,趕着趟給老子送錢使,不來豈不是辜負你的一番好意了?一賠六,來就來。”
四周的人緊張地往前挪靠,甚至屏住了呼吸期待這一番博弈。
沈如溪的小心臟一下子就竄上了天靈蓋,她本想着鍾習川靠這一千兩來分好幾次摸索着玩,這一腦子就全部壓下去,她可是萬萬沒有想到。
楊不窮得意地將碗給搖了起來,更是賣弄技巧,整上好一會兒才將碗給扣到桌上去,樂道:“鍾爺,請吧~”
鍾習川在腦海中認真地回想剛才蓋碗子前的骰子數,楊不窮擺弄的姿勢以及前三次的搖晃得出的骰子數。
“我壓大,開吧。”
楊不窮示意鍾習川將銀票給放下,再緩緩地將碗給打開,只見一眼,臉色頓時煞白,驚得後退了三步。
“五、五、五,是大,鍾家贏了,贏了。”
全場頓時就沸騰起來,見證剛才的困境之後,各人都興奮地如自己贏了一般。
贏了?沈如溪激動地一把將鍾習川抱住,天殺的,剛才就應該是一賠八,不是,一賠十。
“東家的,一賠六,去掉鍾賀欠你的五千兩,你還欠我們一千兩,派人回去拿吧,要不然咱們這麼多人也不會放過你的。”
楊不窮的心頭如被插了一刀,他剛才就不應該大意,輕易應下一賠六,這下真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於是將剛才贏的五百兩全部拿出,再叫人回賭坊拿五百兩回來。
沈如溪將契約給撕個粉碎,又往四周看去,就已經是不見了何文才的身影,
於是開口說道:“楊老闆,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應該去問問何家,為何知道咱們當家厲害,還要讓你前來送錢,是真當你是友還是另有所圖?”
沈如溪雖然知道這個挑撥離間之計很拙劣,可能在何文才與這姓楊的心上劃上一道隔閡的疤痕,也是一個不錯的事。
楊不窮氣憤地將碗給摔到地上去,碎地聲將周圍人給唬走,沈如溪和鍾習川接到剩下的五百兩之後,就帶着鍾賀一同回鍾宅去。
沈如溪剛才那話且別說在楊不窮的心上划刀,也讓鍾賀意識到自己的愚蠢,他現在才知道何文才不是一心為他好,只不過是把他當做利用的棋子。
於是當下後悔不已,便拉着沈如溪一個勁地懺悔,“嬸嬸,我知道錯了,我之前就不應該聽信何文才的蠱惑之語,而對你們心存怨恨,是我太笨了。”
沈如溪不曾想過鍾賀會對他們有所怨恨,畢竟她自認為她和鍾習川已經對他仁至義盡了,心中還是不由地生出一絲寒意。
“沒事,畢竟是族長將你給託付於我們,而鍾叔叔與你們又是同族親的關係,自然是要比那些外人要好的,你年紀小,多歷練歷練不是壞事。”
鍾賀一聽,當下便樂,忙接著說道:“那嬸嬸是原諒我了嗎?既是如此,那我就回來川溪酒樓幫忙,以後定會聽叔叔嬸嬸的話,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們。”
“嗯...雖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只不過有些事一旦做錯就應該承擔後果的,我們替你償還了債務,按照鍾宅的規定,理應是要將你棄之不顧的。
只是念在親戚一場的份上,咱們也不好做此絕事,要不你就回鄉下去務務實實地勞作吧。”
鍾賀連忙跪在地上,央求着:“嬸嬸別趕我走,阿爹和阿爺是想着我出來跟嬸嬸學買賣,以後回鄉能夠做大事的,現在如若是要回去,那定是會被大傢伙恥笑的。”
沈如溪微笑着將鍾賀給扶起,“他們自是疼你的,哪會捨得罵你,只要人有信心有志氣,在哪裏都能發光,你也一樣,收拾收拾吧,我讓冷一冷二親自送你回去,
這樣,何文才就不敢在半路對你動手腳。”
“嬸嬸,留我下來做牛做馬吧,嬸嬸...”
沈如溪眼神示意冷一將人給扒拉走,而後轉身回正院尋鍾習川。
“你給族長的信,可都寫好了?”
“差不多,你可有想要添加的東西?”
沈如溪坐下后落指於桌上,半晌才應道:“將賭坊這事一次不差地說與他聽,還有將你手心,後背出汗,內心的煎熬誇大言辭地寫下去。
對了,還有那賭坊東家的兇惡,總之就是寫的很不容易,很艱難,我們在興安的日子不好過。”
鍾習川停下筆來瞧着這不斷輸出的傢伙,樂道:“溪,你不是不屑於扯謊,只喜歡用拳頭來做事的嗎?”
“我扯什麼謊啦?當時你輸掉的時候我可是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嚇得我真是平白添了許多的毛病。”
“你就...對我這般沒有信心?”
沈如溪被這人看得發毛,急急地別過臉去,噘嘴說道:“那你也沒跟我說過你有這般能耐,莫不是以前在國外學的?不妨也教我幾招。”
鍾習川即刻就賞了她一腦門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不可,賭是不對的,我剛才無非是通過讓他放下戒備心,從而總結規律來放手一搏的。
說實在的,最後那一千兩我是沒有太大的把握,想着若是輸了,就賣酒樓吧。”
“啊?看來你還真是個表情管理大師,我與你相處了這麼些年,竟也絲毫看不出你臉上有何破綻。”
鍾習川樂得揚起嘴角,不由地將凳子往沈如溪的跟前挪了挪,“溪,你說我是不是一個能讓你依賴的男子啊?”
沈如溪認真地回想了一下,自他們穿越到這古代來,鍾習川似乎就扮演着一個無所不能的角色,站在她身後撐腰,弄出了許許多多她想到卻做不到的東西,
還有總是為她出謀劃策,打-架還比她要厲害的多,似乎沒以前那般討厭,倒真像似她背後的守護神。
可她才不會讓他就這麼沾沾自喜呢。
“嗯...可以說是,也可以說是勉強是吧。”
鍾習川樂得再湊近了些,“那我的獎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