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道不同不相為謀

251 道不同不相為謀

盛詢陽和丞相是一起從東宮出來的,夜色籠罩他們也保護他們。

兩個人十分安靜的走在外面,沒有人,護衛都十分知趣的站的很遠。

「丞相大人。」盛詢陽開了口,「江家大小姐這流言,是您的手筆吧。」

丞相呵呵一笑,「我哪裏有這樣的本事。」

盛詢陽倒是認真起來。「您當然有,叢林間的狀元,三朝元老,如果您都這樣自謙,這朝中可就沒有能人了。」

丞相大人哈哈一笑,「侍郎如此年輕,如此有才,倒是高看我一個快要入土的老人,實在是我的榮幸。」

丞相這就是不打算跟他說實話。

他們之前也沒有這個必要,大家都是在太子手下,誰也不礙這誰。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

丞相府自從四皇子和貴妃沒了之後一直低調,要不是太子主薦,丞相或許都已經退休。

丞相從四皇子一黨到太子黨,他似乎沒有變,一直都是低調的,平時都察覺不到這一個人。

畢竟朝堂可不止一個丞相。

至於狀元么,就更加常見了。

盛詢陽看着孫丞相的轎子遠走,一直消失在黑暗中。

盛詢陽這才走向自己的馬車,掀開帘子,意外的看到盛詢沫。

「沫沫,你怎麼在這?」盛詢陽趕緊進去,語氣不善的問家將,「怎麼回事?這麼晚誰讓小姐出來的?」

外面的家將都安靜下來

盛詢沫拉了拉盛詢陽的袖子,語氣很是討好,「哥哥,是我非要出來的。」

盛詢陽就在她的眼神中嘆了口氣,關上轎子,吩咐外面的人出發。

盛詢沫的心情看起來很好,但是說話卻不是這樣,「哥哥,是孫丞相嗎?」

盛詢陽一愣,「你剛剛聽到了?」

盛詢沫冷笑着點了點頭,「是的,這個丞相倒是一個厲害人物,誰也沒有注意到他,他就在背後來了這麼一手。」

盛詢陽看着盛詢沫,摸了摸她的頭髮,「這麼晚跑出來,就是來看一看他的?」

盛詢沫語氣的惡意藏不住,偏偏說話的語氣是天真爛漫的,「是啊,哥哥,你不覺得被羞辱嗎?」她回過頭,表情在昏暗的月色下都是帶着微笑的,「我跟江姜之間我可一直都沒有贏過,丞相大人這一手,別說江姜措手不及,整個將軍府都是措手不及的,但是哥哥...」

盛詢沫停頓了一下,「這麼長時間了,只有我,必須是我,只有我能夠打敗江姜,誰也不可以。」

盛詢陽沒有說話。

眼前的是一朵惡之花,漂亮的,單純的,讓人萌生好感和憐惜的惡之花。

盛詢陽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可是他不知道這朵惡之花的源頭。

他已經蠱惑了。

****

孫丞相從東宮出來,直接回了府,他知道盯着自己的眼睛一定特別多,他一點都不敢懈怠。

剛剛在東宮太子和盛詢陽懷疑的目光還在眼前,他一點都不在意,但是他沒法不在意,他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這一場卧薪嘗膽,他等了三年。

三年的一次攻擊,他成功了。

將軍府和太子黨,他們都該死。

只要這一次江家大小姐是真的死了,將軍府和太子就徹底的沒了聯繫,喪女的悲痛,太子的手筆,這一切都足以讓江學裏跟太子產生嫌隙。

還有江家小姑娘...孫丞相看着夜色發獃,只有徹底的斷了太子九皇子跟將軍府聯姻的可能性,這個朝局才能夠有新的局面。

四皇子沒了,但是太子和九皇子也別想上位。

丞相盯上了五皇子。

是一個可以扶持的皇子。

丞相從轎子中下來,讓所有人離開,自己一個人在院子裏面踱步,他心裏什麼都沒有,他的闔家歡樂,君臣情誼,全部都死在了三年前。

他親眼看着四皇子沒了,女兒也沒了,孫貴妃在冷宮裏面已經瘋掉,消息傳出來的時候丞相最後的僥倖都沒有。

他們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整個丞相府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憑什麼他已經什麼都沒了,他們還能夠擁有一切?

丞相在外面冷靜下來,這才進了房間。

房間裏面有燈光,裏面有人在等着他。

丞相毫不意外,丞相把所有的情緒都收起來,恭恭敬敬行禮,「殿下。」

那人轉過身來,露出一張溫和沉穩的面容,是五皇子。

五皇子看起來十分生氣,「丞相大人,這一次的事情,是您做的嗎?」

丞相十分坦誠,「是的。」

「為什麼沒有跟我說?」五皇子聽到外面的傳聞就開始不安,聽到江心自殺的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茫然,他冷靜了很久才才有了理智克制自己沒有登門。

一開始五皇子也是懷疑是太子做的,一直到今天太子登將軍府門,五皇子才徹底的明白過來。

這是丞相的手筆,他要算計的不僅僅是將軍府,還有太子。

一箭雙鵰。

丞相冷靜的看着五皇子,「殿下,您何嘗不是沒有跟我說實話,傳聞中跟江家大小姐有關係的那個人,是殿下吧。」

五皇子愣在原地,他們只是相愛,所有人都把愛當做罪孽。

「傳聞是誣陷,丞相,我沒說是因為這沒有什麼需要說的,我只是單方面欣賞江大小姐,至於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五皇子皺了皺沒有,三年了,他們一直都沒有聯繫,默契的守着中間的分界線,還是有人要這樣對待他們。

丞相說,「當然,這是殿下的私事,當然也沒有必要跟臣說,只是無論殿下承不承認,這對於殿下來說都是一個隱患,臣作為幕僚,需要在殿下心軟的時候為殿下掃除障礙。」丞相盯着五皇子的眼睛,「不然,殿下,您什麼時候可以出頭?一旦太子跟將軍府結盟,您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五皇子十分冷靜,「丞相,你還記得你第一次來找我的時候說的話嗎?」

丞相一愣。

五皇子接著說,「你說太子無德,一旦讓他登基,這天下都要大亂。」五皇子說著往前走了一步,從來都沒有這麼冷靜,「但是丞相,如果我現在這麼做,跟太子又有什麼區別?」

丞相跪下來,「五皇子對此事一無所知,都會臣一手促成的。」

「是的。」五皇子把丞相扶起來,「事情都是丞相做的,但是好處都是本王的,丞相,大家都心知肚明。」

「丞相,我知道,你選擇我不是我有多麼好,而是因為你沒有其他人可以選擇,或許還有我曾經為四哥求過情。」五皇子說,「您當時說要輔佐我,我是高興的,也沒有去想過其中的細節,我們目標一致,我想,就可以一路同行。」

丞相倉皇的抬起頭,他突然就預感到五皇子要說什麼。

五皇子迎着他的目光,「但是今天我發現,還是不行。丞相,或許我以後還是會失敗,起碼我不能夠對不起自己,就算是敗了,我也還是作為五皇子失敗,我不願意忘記自己的初衷。」

丞相在五皇子的聲音中美慢慢的重新跪下來。

五皇子聲音在夜色中格外的冷靜,「丞相大人,道不同不相為謀,從今以後我們就不再一路了。」

五皇子說完踏出了大門,他沒有回頭。

丞相一直跪在屋子裏面,等到外面都沒有了聲音,他也一直都沒有起身。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獃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着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着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着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着從糧食袋裏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裏,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着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着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裏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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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王妃今年六歲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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