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歐陽離要完蛋

230 歐陽離要完蛋

皇上的鑾駕從九皇子府上離開,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

很快他們就會知道,九皇子確實是病了。

背後傳播消息的人要小心了。

無論九皇子是不是真的病了,現在都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已經相信了。

皇上相信九皇子病了,他就是病了,至於那些所謂的證據都不再重要。

這一次,盛詢陽輸了,徹徹底底。

盛詢陽倒是表情從容,本來九皇子不去茶城,對他來說並不是一個壞的結果,但是盛詢沫不開心。

一開始執着讓九皇子去茶城就是盛詢沫,他自己失敗了一次,盛詢陽的補救也沒有什麼成果。

探子彙報消息,盛詢沫冷着臉把桌子上的茶具摔的粉碎。

盛詢陽在旁邊一句話都沒有說。

探子低頭不敢呼吸,就這麼一會的時間渾身的冷汗就起了滿身。

外人都說盛家是公子當家,小姐真的是幸福,爹爹死了,哥哥成為頂樑柱,她還是無憂無慮的大小姐。

但是只有他們這些幹活的人才知道,這個小姐可不是什麼善類。

甚至比盛詢陽更加瘋狂。

盛詢陽抬手,探子在心裏鬆了一口氣很快就退出去,關上門,外面什麼都聽不到。

「沫沫。」盛詢陽走過來按了按她的肩旁,「傷到沒有?」說著盛詢陽就看起她的手。

盛詢沫剛剛的動作幅度大,玻璃碎了滿地,玻璃渣子反彈起來,直接劃破了盛詢沫的手,盛詢沫當時一點察覺都沒有,現在盛詢陽這樣問,他突然就覺得手上的傷口不可忍受。

盛詢沫抬起頭,表情頓時委屈起來,「疼。」

盛詢陽嘆了一口氣,好好地把人抱起來去上藥,「別傷到自己啊。」

那麼溫柔的嗓音,說起來的好像是一個無光痛癢的事情。

探子回了自己的房間,脫了衣服,身上都會玻璃渣子的痕迹,一身的血,鑽心的疼,他咬着牙,一句話偶讀不敢吭聲。

沒有辦法,誰讓他們是奴才呢/

這個世間啊,本來就是有三六九等的。

所有人人都想要往上爬。

九皇子王府。

送走了其他人,凌晨十分惜命的就遁地,江姜兇狠的一把拉住凌晨,「怎麼回事?」江姜咬牙切齒的說,「那個太醫可不是自己人,給我老實交代。」

凌晨遁地失敗,一臉痛苦,都是主子的主意,他也不樂意啊,怎麼現在小姐就問罪自己一個人。

他好無辜!

凌晨平時殺人不眨眼,現在在一個小姑娘的面前說不出話來,他用力吞咽了一下,反手指了指院子裏面緊閉的房門,「主子說....」

江姜不是一個傻子,她到現在可終於算是想明白歐陽離是做了什麼。

他一把就鬆開凌晨的衣袖,轉身就去踹開了歐陽離的房門。

歐陽離,就真的沒有打算好好地活下去嗎?

但凡有一點機會,他就要各種作死。

現在連毒藥都敢吃!

凌晨在背後鬆了一口氣。

對不起小姐,是我狹隘了,你並沒有挑軟實力捏只問罪我一個人,主子才是幕後主使,趕緊去教訓他,讓他以後還敢不敢拿自己的身體不當一回事。

歐陽離還沒有醒,他渾身都是冷汗,噩夢一個接着又一個的,讓他醒不過來。

江姜就在這個時候踹開他的房門。

江姜怒氣沖沖的進來,看到人又茫然起來,這真的是平時那個禮哥哥嗎?

歐陽離躺在床上,半張臉都在被子裏面,臉色蒼白,臉上都是冷汗,外面的陽光照不進來,屋子裏面都是陰影,歐陽離就在這樣的陰影中,顯露出從來沒有過的脆弱。

江姜愣在原地。

脆弱,第一次,他從歐陽離身上看到這個東西。

跟他格格不入的東西。

所有人都恨他,所有人怕他,所有人都在算計他,所有人都以為他無堅不摧,無孔不入。

時間長久,江姜都要以為他就是這樣的人,絕對厲害,安全可靠,有時候遇到很多事情,只要想一想身後還有歐陽離,似乎都沒有什麼可怕的。

他們都把歐陽離想成了一座牆。

一座永遠都不會坍塌的牆。

但是這個時候,江姜突然才意識到,無論在傳聞中的歐陽離是什麼人,他一開始都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他也是一個人。

一個會受傷會難過是失敗會生病的孩子。

江姜一時之間就跟在夢中一樣,渾身都沒有了直覺,他沒有意識的往前走,一直走到歐陽離的跟前,坐在床邊。

歐陽離的手在外面,似乎是做了什麼恐怖的夢,他一直都不安,眉頭緊皺,手在外面無意識的伸開,江姜湊過去,握緊他的手。

江姜的手太小,一隻手根本就握不下,他就生出兩雙手,緊緊的握住歐陽離的手。

歐陽離頓時就安靜下來。

身邊人的觸覺實在是過分的熟悉,歐陽離沒有醒,但是他知道,在王府除了江姜沒有人敢觸摸自己。

他慢慢的安靜下來,表情也慢慢的放鬆下來,只是眉頭還在皺着。

江姜就湊過去,輕輕的撫摸她的眉心。

眉頭舒展,歐陽離的表情十分乖巧,他腦袋無意識的往被子裏面鑽了鑽,現在只剩下眼睛在被子外面。

江姜撥了撥他的頭髮,然後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邊,靠在旁邊的枕頭上,什麼都不幹,只是安安靜靜的看着歐陽離發獃。

她的內心都慢慢的平靜下來。

房間沒有動靜,外面凌晨以魚阿午和若依他們在他們不敢不說話,但是也忍不住想要說說裏面的情況。

「現在怎麼辦?」凌晨看向以魚,「主子這才剛剛睡着,一時半會都醒不來,小姐要一直都在裏面嗎?」

以魚是大總管,什麼都管,包括江姜,現在還猶豫起來,「讓小姐跟公子再待一會吧,現在時辰還早。」

「凌晨,剛剛我可看到小姐找你問責,怎麼你還安然無恙的在這裏。」

凌晨的冷汗都沒有下去,現在還在這裏充大尾巴狼,「你知道什麼?這主意可不是我的?小姐明察秋毫,別說做決定了,就算是建議,難道我還建議主子喝毒藥嗎?小姐自然是知道。」

若依一眼就看破,「公子這醒了還有大劫難。」

凌晨深有同感的點點頭,,「我剛剛可看着小姐直接踹開了主子房間門,要不是現在主子還沒有醒,裏面就又是一樁慘案。」

他們都十分有默契的安靜下來,在歐陽離作死的這個結論上達成一致。

反正受苦的是公子,他們這些人就是看戲的。

他們想的開。

歐陽離是半夜醒的,沒有噩夢,這是藥效到了時間,他本來就淺眠,心裏事情又多,所以很快就醒過來。

醒過來就看到旁邊的江姜,他頓時就不敢動了,右手被江姜的雙手抱着,江姜屈起膝蓋,就這麼靠着睡著了。

歐陽離壓低了呼吸,慢慢的爬起來。

看了窗外,歐陽離心裏估計了一下時間,很快就生氣起來。

外面的這些人怎麼回事!!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獃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着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着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着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着從糧食袋裏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裏,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着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着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裏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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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王妃今年六歲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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