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他是來問罪的

229 他是來問罪的

歐陽離站在凌晨的前面,眼皮都沒有皺一下,沉默的端起凌晨手裏的葯,一飲而盡。

「出去吧。」歐陽離抬抬頭。

凌晨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他在歐陽離身邊這麼多年,一直都知道他心狠,沒有想到他這麼心狠對自己都捨得下手。

凌晨的目光落在空的葯碗上,沉默的端着碗出去了。

歐陽離聽到身邊的關門聲,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的額頭已經都是冷汗。

歐陽離抽了一口氣,他的腿已經開始發軟,感情告訴自己他現在應該去躺着,但是他還是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院門。

門口有江姜種的花,在這個院子裏面格格不入,但是真的是奇怪,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凋謝,十分頑強的開在院子門口。

是迎客花。

藥力在身體裏面發揮作用,歐陽離咳出血來,他沒有再次勉強,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被子是被曬過的,有陽光的味道。

凌晨聽到裏面的動靜,知道藥效已經發揮作用,他在門口站了一會,聽到裏面沒有了動靜,這才端着碗離開。

從廚房出來,開叔在門口等着他,他意味不明,「他喝葯了/」

凌晨點點頭,「我剛剛出來聽到裏面有動靜,現在恐怕....」

開叔總是笑得的表情都難得的收了進去。

凌晨沒有忍住,「開叔,這葯的副作用....」

開叔看了他一眼,凌晨就知道不該問。

開叔什麼都沒有說,背着手慢慢的走了。

他的嘆息在空氣中,什麼人都沒有聽到。

過了兩個時辰,管家進來傳話,「凌晨,外面來人了。」

還挺快的,凌晨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這才出去見客。

是皇上,潘學一站在皇上身後,身邊站着太醫。

皇上竟然親自來!

凌晨心裏驚濤駭浪,公子說的不可僥倖果然在此。

皇上。遠處的馬車停在九皇子門口。

江姜動作快,他下了馬車,皇帝看了一眼,隨後下來的是一個丫鬟,江家父子三人竟然沒有來。

也是,江姜跟九皇子關係好好是事實,可是沒有聽說江家父子三人跟江學裏關係好的。

畢竟,九皇子跟江書州還有過節。

「阿姜。」皇帝心思變換,笑了笑,你怎麼在這?

江姜仰起頭,語氣都是擔心的,「禮哥哥這幾日病了,我過來看他的,他生病要吃很苦的葯,我每天都來給禮哥哥送糖的。」江姜說著十分得意的舉了舉自己手裏的籃子,「您也是來給九皇子送糖的嗎?」

皇上愣在原地,他答不上來。

畢竟,他可不是來探病的。

他是來問罪的。

江姜當然心知肚明,皇上可不是什麼慈祥的父親,一個慈祥的父親會把自己剛剛出生的兒子仍出家門,不管不顧嗎/他

這個時候來,難得是真的聽說九皇子病了所以來看看的嗎/

當然不是。

他是聽說九皇子裝病不去幹活來罵人的。

江姜心知肚明,他表情笑得有多麼的乖巧,心裏就有多麼厭惡。

凌晨和管家一起出門。

看到皇帝意外,但是也沒有很驚慌失措,都是演戲,現在九皇子是實打實的病了,演給公公看也是看,演給皇上看也是看。

皇上來還更好,免得公公回來傳話並沒有那麼真實的反饋。

眼見為實,皇上親自來了才能夠真的打消懷疑。

但是當凌晨看到江姜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大驚失措的。

什麼情況??

小姐為什麼回來這麼???

公公主子可什麼都沒有交代,就是讓瞞着小姐的!!!!

他不會連這個都做不到.

但是不對啊,按理說小姐這幾天都不會在這個時候過來的,還是說.....

有人給小姐傳遞了消息??

她是知道主子病了所有才過來的嗎/

不應該,這府里有誰會傳遞消息呢/

說不定是巧合!

凌晨一瞬間一千二百個想法都在腦海中上躥下跳。

對了,凌晨想,小姐知道今天宮裏會有人來看九皇子是不是真的病了,所以這個時候小姐來,恐怕就是來幫忙演戲的。

對,一定是這樣。

凌晨把所有的想法都趕出腦海,然後這才看了一眼一眼江姜。

這一看不要緊。

凌晨發現江姜一直在看着自己,眼神似笑非笑的。

完了完了。凌晨腦海中什麼念頭都沒有了,只剩下滿腦子的「完了。」

江姜的笑容天真可愛,但是這個笑容凌晨可太熟悉了,在過去的三年,每當江姜要坑自己或者「逼着」自己背着主子做壞事,都是這個笑容。

這個笑容彷彿就是再說,「老實交代吧」或者「快來給我背鍋吧,你主子馬上就要來了。」

凌晨心如死灰。

皇帝倒是沒有發現他們這暗涌,「九皇子呢?」

管家不卑不亢,「回稟皇上,主子病了,現在在房間休息。」

凌晨在旁邊補充,「皇上大駕光臨九皇子本來應該來迎接的,但是主子他現在卧病沒法起床。」

「這麼嚴重?」皇上眼神懷疑。ъt.

凌晨沒有回答,給皇上讓出空間,他領着人去院子。

歐陽離果然卧床,臉色蒼白,屋子裏面都是沉悶的,還有血腥味。皇帝皺了皺眉頭,從房間裏面退出來。

江姜站在旁邊隔着朦朦朧朧的床簾看到裏面卧床的人,心裏的不安越來越重。

三個時辰前歐陽離才從自己那裏離開,怎麼會一下子就病的這麼重?

江姜走到凌晨旁邊,壓低了聲音,「太醫....」

凌晨當然知道江姜是什麼意思,但是這讓自己怎麼接呢/

江姜一看凌晨的表情就知道,她難得沒有再問,低着頭看着自己腳底的一方天地。

江姜情緒低落,再也沒有說話,安靜的等着。

太醫沉默的上前去檢查,一盞茶時間時間太醫從房間出來,「皇上,九皇子確實是生病了,之前舊傷的毒性殘留在體內,看情況是爆發出來,大夫的方子我看了,是激發性的,服藥之後的這段時間是兇險的,只能夠卧病。這樣服用一周的時間,就能夠痊癒,」

皇上的神色有些難辨,他想了想,「既然如此,讓九皇子好好養着。」

皇帝很快就回了宮。

他離開王府才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恐怕是被人當做刀使了?

九皇子裝病的消息到底是誰傳到自己耳邊的?

還是說,自己身邊都已經不幹凈了/

想到這裏,皇帝的臉色都難看下來。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獃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着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着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着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着從糧食袋裏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裏,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着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着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裏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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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王妃今年六歲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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