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天眼將開
“那可容易的很，您給我開天眼不就得了？”對於這種玄幻的事，我從來都沒這麼熱衷過，但此時卻不知道為什麼，尤其的感興趣。
奶奶睨視着的看了我一眼道：“傻孩子，哪那麼容易啊？先不說百萬分之一的幾率才能出個薩滿，就算你開了天眼，也未必能從事這行，萬一反噬了，那豈不是影響到我抱重孫子？”
“哎呀，八字還沒一撇呢，結婚生子的事以後再說，就憑您這般本事，要是在北京，妥妥的算命賺大錢，可不能失傳了。”
奶奶拗不過我，只能無奈的搖搖頭道：“明天你徵求一下你爸的意見吧，大家都同意了，我再給你布法開天眼。”
等我爸同意？那得猴年馬月，他一個忠誠的無神論者，要是知道自己兒子想法設法的當神棍，不把我打死，算他仁慈。
想到此，我趕忙對奶奶道：“這樣吧，奶奶，如果您幫我開了天眼，我保證明年給您帶個孫媳婦回來，後年讓您抱孫子。”
這對於老太太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奶奶年輕時曾經改嫁過，她一直說，只要看到了重孫子，就可以在死的時候和爺爺葬在一起了，否則的話去到陰間，爺爺也不會原諒她的。再一聯想到自己公公的書已經傳給了孫子，既然規矩已破，又何必在乎多一個少一個呢。正所謂技多不壓身，一個風水秘術，再多一個薩滿法術，就算遇到了危險，也可以傍身。於是點了點頭道：“明天你去搞些牛眼淚來。”
“牛眼淚？那玩意怎麼弄？”我有些懵逼的問道。
“總之讓你搞就去搞，想要開天眼，就必須有這個，別人是幫不上忙，必須你親自弄來才行。”
我突然想到了媽媽的同學柳叔，他是干牧場的，幾百頭牛搞點眼淚應該不在話下。
於是問道：“那是要公牛的眼淚，還是母牛的眼淚呢？”
奶奶想了想道：“公牛的右眼睛，母牛的左眼睛，最少一碗的量。”
這個應該不難，但我還是惦念着父親那一關，趕忙對奶奶道：“您可不能告訴我爸哈，否則他能打死我。”
奶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還心疼我大孫子呢。”
好巧不巧，第二天早上起來，竟然沒見到我爸，一問我媽才知道，原來他們戰友聚會，起早就奔桃仙機場去了。就連老天都幫我，那還有什麼害怕的。趕忙開着他的車，奔往柳叔的牧場。
“眼淚？還公牛的右眼淚，母牛的左眼淚？我說孩子啊，你不是和你柳叔開玩笑吧？”柳叔對我的要求，差點沒被折磨瘋了：“那玩意怎麼搞？我這全是母牛，就那麼幾頭配種的公牛。你要是不怕被踢到，就自己去採集吧，我可沒幹過這種事。”
說著他打電話叫來了兩個飼養員，讓他們陪着我一起去。
這個事我早就有所準備，特意在超市裏買了十幾管辣根，剛一見到那荷蘭引進來的大牛，就將辣根掏了出來。
兩個飼養員見狀，差點沒把魂嚇出來，趕忙勸說道：“王律師，這個辣根可不能用的，若是牛受了驚，很可能發瘋發狂，到時候不管是誰，都會有危險的。”
我疑惑的看了看他們，問道：“那怎麼辦？我今天是一定要弄到牛眼淚的，哪怕是花錢買兩頭牛殺了。”
他們是知道我的身份的，畢竟我爸的位置在那，母親又是他們董事長的同學。
兩個人商量了一下道：“您可以適當的在草料里加上一點辣根，但別太多，否則真容易讓它們紅了眼。”
我趕忙痛快的點了點頭。
過程比想像中要順利許多，那些牛兒吃了我加了料的草后，沒多大功夫就淌出了眼淚，幾十頭牛讓我盛了整整兩大碗。
“大寶啊。”奶奶拿到牛眼淚后對我說道：“這天眼分乾坤眼和陰陽眼兩種，你要開哪種？”
我有些好奇的問道：“都有什麼作用？”
奶奶道：“乾坤眼可問吉凶，可卜算命運；陰陽眼則可以眼望鬼魂。利用乾坤眼算命，可以賺活人的錢，而陰陽眼看到鬼之後要給鬼辦差的，雖然得不到錢，卻能得到福報。”
我想了想，自己現在所從事的職業多半會是刑事官司多一些，若是開了陰陽眼，或許能用的上，然而乾坤眼似乎也不錯，認識的那些大老闆，說不定一次打賞，都比打官司賺的錢多。
於是我斬釘截鐵的對奶奶道：“我都開，全都開了。”
奶奶似乎很驚訝，趕忙補充道：“全開？你不要開玩笑好不好？陰陽眼一旦開了，有鬼纏上你，你不給他辦事，非但不能得到福報，還會有損壽命的。”
也不知道那時候我在想什麼，反正不容奶奶勸阻，說什麼也要都開了。
奶奶好說歹說見都不起作用，無奈之下，只好搖了搖頭，操起了珍藏多年的法器，開始結印做法。
我看着她扭動的身軀，聽着她不停的訟着神詞，竟然漸漸的睡了過去。冥冥中感到眼睛上一絲清涼，之後五臟六腑開始不停的翻滾，就好似坐過山車一般。而最讓人受不了的則是來自大腦的反饋，無數的神仙鬼怪畫面映入眼帘，他們每一個人都在對我說著什麼，有花靈、鹿靈、草靈、甚至還有什麼凳子靈。是了，那是薩滿教的教義：萬物皆有靈。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終於醒了過來，據說我這一休克，整整兩天三夜，急的我媽直埋怨奶奶，甚至差點叫了120，好在奶奶堅持自己的觀點，不讓她插手，按照她的觀點是，一旦真的送到醫院，那麼我的靈魂則會被困在三岔河內，將永遠的回不來，而身體則會成為植物人。
奶奶的神通，媽媽是知道的，而她的脾氣，媽媽更是不敢招惹，見她如此這般的堅持，也便不再多說，只好守候在我的身邊，不停的為我擦汗。
我雖然睜開了眼睛，但身體卻完全動彈不得，奶奶過來安慰道：“沒事哈，是你堅持要開雙目，所以費的時間能長一些，再過一個時辰，差不多就好了。”我雖然動不了，但眼皮是沒問題的，於是眨了眨眼以示回應。
“好不應的開什麼天眼，律師多少人羨慕，你偏偏要選當什麼神棍。”媽媽在一旁抱怨着說道。
奶奶卻沒好氣的回應着：“怎麼？神棍怎麼了？我就是神棍出身，沒我這神棍，你丈夫能長這麼大？能安全的從死人堆里爬出來？能讓你過的這麼富貴？”
媽媽知道說不過奶奶，只好抹着眼淚，去給我準備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