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詭異的凶殺案
“大師,您平時是不是走路時間長,腿就會發酸?在太陽底下站時間長了,腦袋就會迷糊?”
被齊辰突然這麼一反問,和尚竟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這是病啊,得治!千萬不可晚了!”齊辰一臉緊張的模樣,“我以前有個親戚就是這個癥狀,險些釀成大禍,四肢癱瘓!”
“這麼嚴重!”和尚被嚇了一跳。
齊辰拿起身前的筆和紙,“唰唰唰”寫下了一個地址,還有電話,遞給了和尚,“好在去了這家醫院就被治好了。”
和尚充滿感激的接過紙條,“謝謝你,小夥子!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不客氣。”
齊辰揮了揮手,就向著學校外面走去。
“農村的小夥子就是淳樸善良啊,做好事也不留名!”和尚充內心滿了感慨。
他猛然覺得自己內心的真善美與那個年輕人有了些差距,趕忙心中默念‘阿彌陀佛’,然後打開紙條。
‘青山醫院,地址在青山六圈路,184號,電話,XXXX....’
事關自己的身體健康,和尚不敢耽誤,拿起懷中的最新款的蘋果破拉絲,撥通上面的電話。
很快,對面則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
“您好,青山精神病院,請問您是挂號還是住院...”
“...”
至此之後,齊辰就被保送到了市裏海都體育大學,未來很大幾率成為一名光榮的小學體育老師。
.........
“又在為那件事生氣呢?”
齊辰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這個聲音非常悅耳,給人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
他扭過頭,是姑姑,一位三十多歲,面容姣好,氣質非常出眾的女人。
姑姑很喜歡音樂,唱歌也非常好聽,齊辰甚至覺得她比電視裏的歌唱家們唱得還好。
“修士與學校的體育老師,簡直一個在天上自由飛翔,一個在地上痛苦掙扎。”
齊辰目光流露出幾分無奈,“我聽村裡人說,修士一個月薪水過萬,每天都有大魚大肉,也不用自己花錢。但咱們村裏的老師,一個月才兩千多塊,吃飯還要自己花錢,差着多少倍呢,看來畢業之後,又要過着節衣縮食,為生存而拚命的日子了。”
“有些事情是天註定的,況且...”姑姑一臉疼愛的摸着他的頭,“很多事情也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再說,你以保送生的身份進入海都體育大學,這可是比考試進入的學生厲害多了!”
‘炎天事件’之後,每年高中都有直接保送上大學的名額。
因為人們更重視某個領域極度突出的人才,這樣的人才不一定非要把數理化學好,但這種人必須是一“霸”,就像齊辰這樣,整個縣城也沒人能打過他,所以縣裏就把唯一的保送名額給他了。
當然,在選保送生的時候,縣裏的很多達官顯貴都想在動歪心思,但無一都被齊辰上門“看了看”。
他們也礙於齊辰另一個“特殊”身份,索性就沒敢用力過猛,甚至也沒有用力。
“我知道了,什麼時候開飯?新聞播報都結束了。”
如今學校的事情已成定局,齊辰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
“別著急,今天是個好日子。”姑姑神秘一笑,“晚上咱們在前院吃,家裏的醬油沒有了,你先去買瓶醬油。”
齊辰關上電視,畢竟節約用電每個月可以省下幾塊錢,然後向著前院走去。
齊辰家雖然窮,卻也是前有院,後有園的“二進”院子。
農村別的不多,就是地多,尤其還是偏遠的鄉村,家家戶戶都是別墅和小高樓。
“把你叔叔叫出來,今天我要打死他!他竟然要聯合那個女人來謀害我,奪走我的一切!”
前院的涼亭下,一位身材瘦高,滿頭銀髮,看起來至少有八十歲的老人,正杵着一根雕刻着某種野獸頭顱的銅色拐杖,憤怒的吼着。
老人中氣很足,氣勢很強,尤其是一雙眼睛,帶着不屬於他這個歲數應有的銳利,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壓迫感,連精氣充盈的年輕人也沒有他這份精氣神。
齊辰第一次被爺爺瞪着的時候,竟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後來時間長了,才得到了有效緩解,直到現在的無所謂,畢竟凡事都有耐受性。
他時常在想,爺爺年輕時一定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流落到村裡了。
“哦,好的!”齊辰答應着,轉頭不咸不淡的喊了句,“叔叔,爺爺讓你出來,該到挨揍的時間了。”
但是屋裏面沒有迴音...
自從父母在他十五歲離奇失蹤后,他就和爺爺、叔叔和姑姑在一起生活,如今已經整整三年了。
每天爺爺都要打叔叔,然後念叨着那句‘他要聯合那個女人來謀害我’的話。
曾經齊辰很想知道裏面的具體緣由,感覺裏面的故事應該很精彩。
但奇怪的是,他們都對自己閉口不言,似乎是為了家醜不可外揚。
時間長了,齊辰索性也就不問了。
“嗯?什麼情況?”齊辰剛出門就愣住了。
因為他的鄰居李黑子家門前正站滿了村民和身穿白大褂的人。
此時幾名白大褂的醫生攔在大門前,驅趕着看熱鬧的村民,讓他們不要圍觀了。
村長也站在門前,勸說村民們離開,不要妨礙醫生們工作。
村民們不怕醫生,卻要給村長些面子,畢竟是父母官,雖然臉上不樂意,卻也很快散去了。
齊辰在路過李黑子家門前時,也是好奇心驅使,腳步逐漸放慢,向院裏面看去。
只見李黑子家門前已經拉起一條長長的黃色警戒線,十分醒目。
鮮紅的八個大字,‘封鎖區域,嚴禁進入’,給人一種嚴肅又緊張的感覺。
院子裏面也站着數名身穿白大褂,口戴淡藍色口罩的人。
他們眉頭緊鎖,目光嚴峻,手中拿着某種電子器材,在四處探測,還有幾個人在用筆記本電腦記錄著什麼,一副電視裏生化來襲的工作場面。
李黑子家這是怎麼了?
李黑子是齊辰的鄰居,村裏有名的單身漢,四十多歲的年紀,還沒有娶妻,光棍一條,整天就知道喝酒打牌,如果不是家裏有二十幾畝地收租,早就餓死了。
齊辰看着醫生忙碌的身影,皺了皺眉頭。
過去他所見過的醫生身上都有股子書卷氣,給人一種讀書人的儒雅感覺,但這些“醫生”身材挺拔,氣質剛強,口罩上的眼睛更是閃爍着肅殺之色,更像是訓練有素的軍人。
莫非是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