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三個護院
而這妓院,此時此刻在招護院,因為死了人,又因為生意更好了人手不夠用。
同時也要維護這裏的一切安全,來設法保護這裏的每一個人。如果妓院裏沒有什麼特別招人的女子怎麼會有和尚會死在這裏,連和尚都能來這裏,想必真的有美色,所以生意反而比以前好。生意好了就怕鬧事,鬧事就要制止,制止的人就是護院,護院少了就要納新。所以納新進來了三個人。
妓院的管家叫孫伯,沒什麼原因,也不是什麼稱呼,他就叫孫伯。八字鬍,小眼睛,雖然眼睛很小,但眼珠子卻如老鼠一樣精明透徹,上下翻滾着打量着眼前三人。道:“你們今天來這裏,我只想說三句話:不該看的不看,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碰的不碰。”三句已經說完了,人已經沒了影。整整三句,不多不少,但三人知道這三句話比三百句都受用。
又一個人緩緩走到三人面前,分別在三人臉上掐了掐,笑着道:“我是姑娘們的媽,這裏的姑娘都聽我的,我沒別的話,只一句,姑娘們不是你們能碰的。”這是一張塗裝艷抹的臉,根本看不清她哪是眼睛,哪是眉毛,那是鼻子,因為這五官簡直要被胭脂所覆蓋了。再加上她的一笑,三人被這胭脂的味道原本熏的夠受,又聽到這個笑聲幾乎要崩潰了一般。還好說完這句話真的走了。
“他們兩個人說完了,其實他們說的話都很受用,也是這裏的規矩,但是這裏真正直接管你們的是我,我是這裏的總護院。”一個中年漢子,只能說是其貌不揚,看臉上的笑容就知道是一個以大欺小的漢子道:“我叫宋河。你們加入我們這裏我很高興,因為你們三個人是我們這裏的新鮮血液,我很看好你們,現在你們把你們的拿手絕技亮出來,我來瞧上一番。順便介紹一下你們的名號”。
“我是郭雲海”。一個膚色很白的男子從這三人中走了出來。“很好,很好,你是一個小白臉。”眾人大笑,笑的是原來在這裏的護院。宋河也跟着笑了出聲。郭雲海冷靜的道:“你想要看我的功夫?”眼睛目視着宋河,看的他心裏有些膽怯:“是···是的。”“那好,你打我一拳。”“你說什麼?”“我說你給我一拳。”宋河只有出拳,拳頭很硬,他自己知道眼前的小白臉如果要是遭到這一拳會有什麼下場,這是他自找的。
拳頭雖然很硬,但是卻沒有打到應該打的人臉上,打到的卻是空氣。自己的臉上卻被挨了一拳,這一拳看起來應該很痛。因為聽到了拳頭打到骨頭的聲音。“我可以告訴你我還沒有用全力。”“你,你很好,我很欣賞你。”這是宋河自找的結果,沒有辦法,只能這麼說。四周的護院看的十分精彩,絲毫沒有因為宋河這個總護院受屈而出手,反而對這郭雲海的功夫讚不絕口。郭雲海冷冷的退回了三人之中。
“我叫趙開大。”聲音很粗,再看他的人也十分的高大,高大的個子,高大的身軀,再加上醜陋的相貌。可謂十分一個野獸。“你打我一拳。”他用粗野的聲音彷彿對着宋河吼一樣。宋河因為剛才那一拳臉上已經腫大了起來。驚恐的看着這個高大的趙開大的身軀,咽了口口水:“我看,我看你就不用了吧?”“不行,你說過要看我們的身手的。”這彷彿是命令。“我,我看你已經夠過關了,所以請,請回去吧。”“哦?那好,我可以回去,但是你要是再讓我亮身手的話就如同此石。”趙開大走向旁邊的大石頭,手舉在空中,手落下,眾人彷彿看到一個大鎚落下,這偌大的石頭碎成了六塊。宋河傻了,周圍的人也都傻了,這是什麼勁道?這一下簡直能讓宋河的腦袋碎成六六三十六塊。宋河的汗流了下來,是冷汗,趙開大規規矩矩的又回到了三人之中。
“丁星。”一個少年人走了出來,看年紀不過二十三四。人雖然沒有多麼的好看,多麼的英俊,但是還算秀氣。而且看樣子精神卻十足。“你是說你叫丁星?”宋河擦了擦汗。“對。”“看樣子你只不過是個年輕的小子。”“你打我一拳。”這個丁星很溫順的對宋河說道。宋河看着這個眼前的年輕人,眼前仔仔細細的打量這個年輕人,因為他今天就因為這句話挨了一拳,受里一驚。他被眼前這個少年人驚住了,但也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特別,就是挨上他一拳又能怎樣,看樣子連刀都拿不穩。
所以他這次很有戒備的出了拳,他第一次出拳是因為輕視了對方,沒有任何準備,而這次出拳即做了準備又出盡了全力,因為他不想再丟臉了,畢竟他是這裏護院的頭兒。但是他又錯了,這一次臉丟的更大,他明明看到自己與地要來個接吻。但是自己卻控制不了身體,就被對方摔倒在地,而且是結結實實的狗蹌式。他也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怎樣的出手。
他發誓以後如果有別人在他面前再說“你打我一拳”這五個字的時候,他保準會出拳,會出拳打自己的臉上,然後打完自己跑的遠遠的,跑出就連狼也追不上的速度來。
武林現在因為少林而亂,其他六大門派也有些不安了,現在的武林都是圍繞着少林而言論着,甚至有些小門派因為此亂聯合聲討少林,說什麼堂堂的少林正宗之人竟然會死在妓院中,如此的做法當然是為了增加自己門派的名聲。
“哎,現在這是怎麼了?外邊已經亂了。”楊乾喝了口酒。“我知道。”“神醫”葉展士也回了口酒。“他***,這個時候我就會想起來一個人。”楊乾幾乎三句不離別人的祖母,當然這也是他說話的習慣了,在心裏特別煩躁的時候尤其說的更多。“可是這個人卻連影子都找不到。”“是啊,等我見到他的時候非喝醉他不可,我相信比別的東西我勝不了他,但是比酒量么,我還是很有信心的。”說完楊乾大笑又喝下了一杯。“看來我只有和他比醫術了。”葉展士大笑,也喝了一杯下去。
兩人準備的酒已經喝的只剩下兩杯了,楊乾舉起了自己的酒杯和葉展士道:“來,我們為劉一白那混蛋乾杯,期望他現在沒死,最好早點出現。”
夜黑的可以伸手不見五指,但妓院裏亮的如白晝一樣。裏面走動的人也都十分的精神抖擻。歌聲,笑聲,還有偶爾房間裏傳出來女人興奮而來的呻吟聲。
在這個妓院的各個角落,還有樓梯走道,都有人在把手着,而這些人就是這裏的護院。他們人雖然力挺挺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但是眼睛卻環顧四周,時刻保持着警惕。
麻煩還是來了,一個衣着華麗的公子爺在咆哮:“**的臭婊子,竟敢不讓大爺碰你,不買大爺我的賬,給臉真是不要臉。”臉字說完一巴掌扇在一個弱小的女人臉上,登時右臉通紅。
這個公子爺還是不過癮,左手已經舉起,還在咆哮着,又要繼續他的動作。被打的姑娘眼淚流了下來,躬身不顧疼痛的道着謙,舉起的左手已經被這裏的老母握住,她雖然年紀很大但是仍然裝作嬌氣的道:“公子息怒,她只是這裏的打雜的丫鬟,何故和她一般見識,要好的這裏有都是,小紅,趕快道歉給公子爺,然後忙你的去。”丫鬟原來叫小紅。“大爺我不買你的賬,我非要她陪我,我有都是銀子。”說完從衣袖中拿出一疊的銀票推給老母。老母見到這銀票臉上樂開了花,但是短短的又平靜下來:“可是她就是一個打雜的丫鬟,哪能配的上您啊。來來我在給你找個最漂亮的,一切費用我包了。包您滿意,您看行不?”她說話的同時銀票已經放入自己的懷裏。
“行不通。”話說的很乾脆,他又把左手抬起來“我今天就讓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場,而且我要讓她服服帖帖的伺候我。”在他的心裏只有管教好女人,女人才能順從的聽他的話。
手被人抓住了,抓住他手的人是郭雲海,郭雲海依舊冷冷的道:“你最好別在這個地方撒野。”手上一用力,讓這位公子爺感到十分疼痛。“啊,啊你是什麼人?給我放開。”手已經被放開了。“我是這裏的護院。”“哼,原來是條狗,沒想到還是條咬人的狗。”公子還在囂張着。“你是說我嗎?”“對,就是你。”郭雲海臉色變的很難看,道:“好。”好字說完,拳已經打在了這個公子的臉上,鼻子已經塌了下去,大叫疼痛。“你可不可以再說一次你剛才的話。”聲音變的更冷了。捂着鼻子的公子爺嚇傻了,只有一種感覺就是疼,眼淚也流下來了,哪曾受過如此的虧,但卻嚇傻了臨走出妓院門的時候只留下一句話:“你給我等着。”說這句話的人其實只有維護自己的面子才這麼說,這就是常情。眾人被這眼前的情景看呆了,見到那公子走後因為一個人叫好才一個緊接一個的拍手稱快。小紅依舊流着淚,向他做了一輯眼睛深深的望着他,沒有任何謝字,但這表情,這眼神足以代表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