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姨娘求和

「是什麼人在二小姐院子前喧鬧？」琉璃出去后，不卑不亢的詢問外面的情況。

「琉璃姑娘，是我。」來人是聶芸霞——芸姨娘。

「芸姨娘有禮了，這麼稱呼琉璃，可折殺琉璃了；直接叫奴婢琉璃就好了。」琉璃福了福身。「芸姨娘，您這時來是~~~~~~」

「晚膳時，大小姐可能言語上說了些不太妥當的話語，惹惱了二小姐。所以我代表大小姐向二小姐致歉，還請琉璃姑娘通報一下。」芸姨娘福了福身，大方得體地說道。

「芸姨娘嚴重了，請稍等，容琉璃前去通報一下。」琉璃行了一下禮，轉身走進屋子裏。

「有勞姑娘了。」芸姨娘依舊很有禮數的回答。

「好了，琉璃回來了。」梓曦眼眸快速掃過房屋門口，輕輕地拍了拍琥珀的手。「歇歇吧，你也捏了蠻長時間，休息一會兒吧。」

「沒事兒，小姐，奴婢不累。」琥珀笑笑，搖搖頭。

「讓你休息就休息，萬一一會兒我有任務交與你來完成，而你精神不佳怎麼辦？總不能什麼都交與琉璃吧！」梓曦故作嚴肅。「琉璃，回來啦？！」

「是的，小姐，奴婢回來了。」

「不是各房的小姐，是哪一房的姨娘吧！」雖是疑問，卻是肯定地說出。

「小姐你猜的沒錯，不是各房的小姐；是姨娘。」

「是聶芸霞——芸姨娘吧！」夏梓曦再次一針見血地說。

「嗯，是的。」琉璃點點頭。「所以小姐要請芸姨娘進來么？」

「芸姨娘啊~~~~~~」夏梓曦喝了杯茶，玩轉手中的空茶杯，漫不經心的嘴裏念道。「琥珀，你覺得我要不要讓她進來呢？」

「這個，奴婢不知。」琥珀無奈搖搖頭。「若是按尊卑，嫡庶之分的話，小姐您是嫡出，而她只是個姨娘；姨娘說的稍微好聽點，只是半個主子，說難聽點，就只是個奴才而已。」

「有道理，繼續。」梓曦點點頭認同道，嘴角上揚了一下，隨後就有立刻恢復原樣。「看不出來這丫頭平時有點小迷糊，關鍵時刻挺不錯的。看來以後要讓琉璃時不時教教她，不然哪天自己把自己賣了還傻呵呵的幫人數錢呢！」

「若是輩分的話，芸姨娘不僅僅是小姐您的長輩，還是咱們相爺的妾室（姨娘）；若是不回個話的話，傳到外面，會說您不尊重長輩，目無尊長。同時芸姨娘會不會借小姐您不尊重她，而讓相爺向您發難呢？」

「琉璃，你就對芸姨娘說，晚膳后我身體不適，讓她請回吧！」

「是，小姐。」琉璃點點頭，退了出去。

「小姐，難道你不擔心芸姨娘會藉此機會，讓相爺向你施威么？」琥珀為梓曦按摩太陽穴，有些擔心地問。

「琥珀，別小瞧了咱們這位芸姨娘。」梓曦輕輕地拍了拍琥珀的手，意思她可以停下了。「咱們這位芸姨娘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哦！剛剛在用晚膳時，庶姐和芸姨娘惹了爹不太高興，所以我想她現在來的用意，會不會是想再次討好我，再次哄騙我？從而讓我向爹替她們倆說說好話。」

「那小姐可不能再被她們騙了！」從門外走進來的琉璃立刻說道。

「走了？！」

「嗯，不過芸姨娘說了，她還會回來探望小姐的。」

「果然是聶芸霞啊！不到黃河心不死啊~~~~」梓曦輕撫了下額頭，笑了一下。「琥珀、琉璃，從明日起，若是芸姨娘再來，你們就說我病情加重，不宜探望。」

「可是晚膳那會兒，小姐你與芸姨娘打過照面，她應該看到小姐你的氣色，應該好得差不多了，怎麼··················」琉璃立刻問出重點。

「別急，你和琥珀先記下我所說的。」梓曦喝了口茶道。

「是，小姐。」琉璃應道。

「是，小姐。」琥珀應道。「那，小姐，你現在要到床上休息一下么？」

「嗯，是要躺一會兒。」梓曦坐到梳妝枱處，突然轉移了話題。「對了，明天是不是要為小弟慶生吧？」

「是的，小姐。」琥珀站在梓曦身後，為她輕輕摘取頭上的髮飾，琉璃則為她鋪好被褥。「有什麼需要琉璃和奴婢準備的么？」

「這樣，琥珀，你先幫我準備一些冰塊。要大一些的，最好多一點。再幫我備一個浴桶和一桶冷水。」梓曦先打斷了琥珀手上的工作，吩咐了她辦另一件事。「琉璃，你就和我去廚房，給我幫忙，打打下手。」

「是，小姐。」琉璃低頭答道。

「小姐，奴婢不懂。你要冰塊做什麼？」琥珀忍不住，說出自己的心裏話。

「到時候自有用處。」梓曦柳葉眉向上揚了一下。「照辦就行。」

「是。」

廚房內——————

「小姐，這麼晚了，你打算做什麼？」琉璃不解地問。

「明天不是要給小弟慶生，過壽么？」梓曦從裝麵粉的缸里挖出一些麵粉。「我打算親自為他做一碗長壽麵。」

「小姐，這種事，你交給我來做就好啦！」琉璃打算搶過梓曦手裏正在揉着的麵糰。「你病剛好，身體還很虛弱，大夫之前已經囑咐過了，讓你要好好保暖，不能再染上風寒；若是再次染上風寒的話，會傷及五臟六腑，很難痊癒，遇上颳風下雨或是天寒地凍的時候，就會得傷風，而且還是重傷風。」

「別擔心，我心裏有數。而且有時候病了，未必不是件好事。」梓曦揉着手中的麵糰，淡淡地笑道。「對了，琉璃，你去看看琥珀是不是準備好了？過去的時候，避着點其他幾房的人；不過你倆來的時候，可以從其他幾房稍稍路過一下，你懂的~~~~」

「是，小姐，奴婢明白了。」琉璃聽后瞬間明白自家小姐的意思。

片刻后————

「小姐，奴婢來了。」琥珀、琉璃齊齊站到梓曦面前。

「琥珀，都弄好了？！」

「回小姐的話，都弄好了。」琥珀回答道。

「琉璃，都按我的吩咐做了？」

「是的，小姐。都按您的吩咐辦了。」

「很好。」梓曦從灶台的大鍋里用竹筷子一個一個夾出剛做好的漂亮的小壽桃。「琉璃，琥珀，這是我剛做好的小壽桃。給你倆嘗嘗，順便拿一些裝盤，分給三妹妹、四妹妹、五妹妹和小弟他們幾房嘗嘗；讓她們給點意見。」

「那大小姐呢？」琥珀下意識地問。

「夏錦繡啊~~~~」梓曦摸了摸下巴思索道。「嗯~~~~這樣吧！琥珀，你就去給三妹妹和小弟他們那個院子送去。」

「是，小姐。」琥珀低頭回答道，伸手就去端盤子。

「難道你不想知道為什麼嗎？」

「奴婢的確是很想知道，但是奴婢沒有資格提問；不過奴婢知道小姐這麼安排一定沒有問題。」

「因為你的性格很直，很容易被人套話，說話也挺直的，容易得罪人。所以夏錦繡那兒，如果我讓你去送的話，她和芸姨娘一定會在語言上明裡暗裏的譏諷嘲笑我，那你一定會忍不住的進行反擊；這樣你就中了她們的圈套了。懂么？」

「小姐，你好厲害啊！」琥珀驚嘆道。

「厲害？！」梓曦有些疑惑。

「雖說琉璃在你身邊挺久的，但是奴婢不是。可小姐你僅僅只是與我們相處幾日而已，就對我們這麼了解。」

「通過你和琉璃每次與我的對話，看出來的。」夏梓曦輕輕地捏了捏琥珀的臉頰，琥珀也並沒有抗拒。「好了，時間差不多了。還有什麼問題的話，等送完東西回來再問吧！」

「是，小姐。」

「是，小姐。」說完，琉璃、琥珀分別端着裝有不同份數的壽桃走出廚房。

一般大戶之家的千金小姐住所安置應該是；除了嫡系子女有單獨的院子外，其餘的庶系的子女都要住在一個院子裏。可夏府卻不一樣，夏梓曦是嫡女，卻被夏錦繡硬生生地擠掉大半個長女的頭銜，就因為夏錦繡比她早出生一個月而已；就享受着和夏梓曦同等待遇，所以夏錦繡和夏梓曦一樣，有單獨的院子。剩下的除了獨子卻是庶出的夏子鵬也同樣有單獨的院子外，剩下的夏韻婷（三妹妹）、夏夢雪（四妹妹）和夏樂穎（五妹妹）這三房是一個院子的，不過三房之間相隔甚遠。

夏子鵬住處—————

「姐姐，茹姨娘在么？奴婢是二小姐的丫鬟——琥珀，還煩通報~~~」琥珀端着盤子，站在方茹薇和夏子鵬的住處，對着房門前站着的丫鬟福了福身，十分有禮地問道。

「原來是琥珀姑娘啊~~~請稍等，我這就去稟明茹姨娘。」面對琥珀的丫鬟也以同樣的方式，福了福身，轉身走進屋內。

屋內——————

「屋外是何人？」茹姨娘聽到這兩個下人的聲音問道。

「回茹姨娘的話，是二小姐房的琥珀，說是有什麼事要見您，手裏還端着東西，您是見還是不見？」

「二小姐的人？！」方茹薇低頭微微沉思了會兒。「還端着東西來的？！」

「是的，您見么？」

「見，當然要見。」方茹薇點點頭同意道。

「是。」丫鬟退出房間，轉身對屋外的琥珀說：「琥珀姑娘，茹姨娘有請~~」

「多謝姐姐！」琥珀行了行禮。

屋內——————

「給茹姨娘請安了！」琥珀很有禮的行了禮。

「這麼晚了，琥珀姑娘此次前來所謂何事？」茹姨娘套上件綉着蘭花的湛藍色的上衣外套。

「是這樣的，因為明天是要為子鵬小少爺過十周歲。所以我家小姐做了些壽桃，想請茹姨娘和子鵬少爺品嘗一下，看看味道如何？」

「壽桃啊~~~~二小姐有心了~~~」方茹薇接過琥珀手裏的盤子。「蘇木，去把少爺叫出來吧！」

「是，茹姨娘。」蘇木應聲答道。不一會兒，蘇木牽着夏子鵬走到茹姨娘跟前。

「姨娘，夜已深了，鵬兒已經睡覺覺了，此刻將鵬兒叫起所謂何事？」夏子鵬用小手揉着惺忪的睡眼，奶聲奶氣地問道。

「鵬兒，明日就是你的十歲壽辰了。你二姐姐提前為你做了些小壽桃，讓你嘗嘗看味道如何？」方茹薇蹲下身，摸了摸鵬兒的小腦袋，細聲溫柔地說道。

「二姐姐，二姐姐，鵬兒最喜歡二姐姐做的東西了~~~~」

「怎麼樣，好吃么？」

「好好次（吃）~~~」子鵬頭都不抬的回答。

「那茹姨娘，因為還其他幾房要送，所以奴婢就先退下了。」琥珀低頭說道。

「好，帶我謝過二小姐。」方茹薇同樣點頭回應。

「是，奴婢會回稟小姐的。」琥珀端着盤子要退出房間時，又轉過身來囑咐了一句：「對了，茹姨娘，我家小姐還說了，她做的這個小壽桃是甜的，子鵬少爺又還小，所以吃完后切記別忘了漱口，否則的話，牙會痛的。」

「好，多謝琥珀姑娘，也幫我多謝二小姐。」方茹薇感激的起身道謝並相送。

夏韻婷的住所——————

「這位妹妹，我是二小姐的貼身丫鬟——琥珀，求見三小姐和文姨娘，勞煩通報。」琥珀離開夏子鵬少爺的住處，來到了夏韻婷的住所。

「這位姐姐可是二小姐身邊的琥珀姐姐？！」房門前的丫鬟同樣回禮問道。

「正是，勞煩姑娘通報一下。」琥珀低下身子，行了行禮。

「琥珀姐姐請稍等，妹妹我這就去稟報。」小丫鬟低頭福了福身道。

「有勞了。」琥珀同樣福了福身。

屋內——————

「文姨娘、三小姐~~~」

「屋外是什麼動靜？是有人在外面么？」寧惜文抬頭見有人進來，開口問道。

「文姨娘，是二小姐身邊的琥珀，說是有事要與您和三小姐說。您要見么？」

「··········嗯，見，當然要見。」寧惜文稍稍沉思了一下。

「是。」小丫鬟應了一聲，退出了房間。「琥珀姐姐，文姨娘有請。」

「多謝。」琥珀端着盤子，福了福身，走進了房間。

「琥珀姑娘，這麼晚了，你此刻前來是有什麼事么？」文姨娘此刻已披着外套坐在桌前，夏韻婷也已披着外套，如瀑布般的青絲也已放下，頭髮上只用了一個簡單的墨綠色的發簪盤起。

「文姨娘、三小姐，這麼晚，琥珀還來打擾，實在不應該，但事出有因，還請諒解。」琥珀很有禮貌的先道了歉。

「二姐姐這個時候讓你來，所謂何事？」開口說話的是三小姐夏韻婷。

「是這樣的，要準備為小少爺過十周歲的生辰，因此我家小姐做了些小壽桃，想請幾位姨娘和小姐們嘗嘗看，看看味道如何？是否能接受？」琥珀把裝有小壽桃的盤子放在桌上。

「哦，對，明兒是小鵬少爺的壽誕。二小姐真是有心了，韻婷，你也嘗嘗看~~~~」文姨娘將東西推到夏韻婷面前。「那還請姑娘幫妾身謝過二小姐。」

「文姨娘，別這麼說，這都是奴婢應該的。」琥珀福了福身，低頭諾言道。「另外，小姐讓奴婢囑咐寧姨娘和三小姐；這個糕點是甜的，吃完后一定要記得漱口，不然的話，牙會疼的。」

「那多謝二小姐的提醒！」

「是，奴婢會轉告小姐的。」琥珀低頭應答道。「那文姨娘、三小姐，小姐身邊需要人照顧，奴婢就先告退了。」

「好，慢走。」

「是。」接着琥珀同樣給五小姐和阮姨娘那屋送去了一份后，回到了夏梓曦身邊。「小姐，奴婢回來了。」

「好，就差琉璃了，幫我準備沐浴的東西，不要打熱水，涼水就好。」梓曦吩咐道。

「是。」琥珀雖然很是不解，但並沒有多問。只是轉身幫自家小姐準備去了。

夏夢雪住所————————

「這位姐姐，奴婢琉璃，有事想求見四小姐，能否勞煩通報一下？」琉璃對着夏夢雪門前的丫鬟行了個禮問道。

「二小姐那屋的？！那你等着，我去稟報一下。」小丫鬟蔑視的眼神看了一下琉璃，有些高傲地回答道。

「有勞了。」從小就懂得人情世故，受盡世間冷暖的琉璃，當然沒有錯過自己面前這個小丫鬟眼神，但依舊笑着回應。

屋內————————

「五小姐、阮姨娘，二小姐身邊的丫鬟——琉璃想見你們，是見還是不見？」小丫鬟進屋行了個禮問道。

「二小姐？！」

「二姐姐？！」二人異口同聲地問。

「是。」

「所謂何事？」夏夢雪問。

「五小姐恕罪，奴婢不知。」小丫鬟搖搖頭，表示不知道。「阮姨娘、五小姐，要見么？」

「見，為何不見！」夏夢雪搶在阮姨娘前回答，阮蘭英有些不解。

「琉璃見過五小姐、阮姨娘~~~」琉璃進屋后先行了禮。「這麼晚打擾五小姐和阮姨娘休息，還請恕罪！」

「那這麼晚前來，所謂何事呢？」阮蘭英開口問道。

「是這樣子的，明日要準備為小鵬過十周歲的壽誕。因此，我家小姐做了些小壽桃，想請諸位小姐和姨娘嘗嘗看，看味道如何？」

「哦？是么？」阮姨娘接過琉璃手中的盤子。「呀！不愧是二小姐，手真巧啊~~~~看看這做的，真漂亮！」

「是啊！二姐姐手最巧了，就像晚膳時，爹爹說的一樣。」夏夢雪揚着讓人看起來最純真的笑容，可聰明的琉璃知道這個笑容並未發自內心。

「小姐說，這個有些甜，吃完后一定要記得漱口，不然的話會牙疼。」琉璃雖然知道夏夢雪和阮蘭英是什麼樣的人，但依舊沒忘記夏梓曦的囑咐。

「知道了，幫我們謝過二小姐。」阮姨娘起身回敬道。

「好，奴婢會轉告的，那奴婢就先告退了。」琉璃行了行禮，隨後退了出去。

「姨娘，你覺得二姐姐這次想做什麼？」夏夢雪見琉璃走遠后，開口問阮蘭英。

「不清楚，不過自從你二姐姐落水后，整個人完全變樣了。」阮蘭英搖搖頭，也不懂。

夏錦繡住處————————

「這位姐姐，奴婢是二小姐身邊的琉璃，有事求見大小姐，勞煩通報一下。」

「二小姐身邊的？！等一下~~~~」小丫鬟先問了一下，隨後轉身走進屋內。

「外面是何人？」夏錦繡和聶芸霞似乎聽見屋外有人說話的聲音。

「大小姐，是二小姐的人。說是有事要與你說，你看是見還是不見？」小丫鬟進屋后，行了行禮，回答道。

「夏梓曦？！」

「夏梓曦？！」夏錦繡和聶芸霞異口同聲地問。

「是。」

「姨娘，夏梓曦她此刻派人過來想做什麼？」夏錦繡滿是疑慮的看着芸姨娘。

「···················」芸姨娘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懂。「先讓她進來，看看到底想做什麼！」

「有道理，讓她進來吧。」夏錦繡點點頭同意道。

「是。」小丫鬟退出房間。「琉璃妹妹，請進吧！」

「多謝這位姐姐，有勞了。」琉璃彎了彎上半身，隨着小丫鬟走進屋子。

「這麼晚了，二妹妹讓你來，所謂何事啊？」夏錦繡開口先發制人。

「這麼晚打擾大小姐和芸姨娘休息，請大小姐和芸姨娘恕罪！」琉璃很有教養，很有禮數行禮，謝罪。

「究竟有何事？」芸姨娘依舊很穩重的問。

「是這樣的，明日要為小鵬少爺舉辦十歲壽誕。因此，我家小姐連夜做了些小糕點（壽桃），想請諸位主子嘗嘗，看味道如何？」琉璃把手裏的東西放在桌上。

「二小姐真是有心啦！」芸姨娘矯揉做作的稱讚了一下。「呀，二小姐手真巧！看，這小壽桃真漂亮~~~」

「是啊~~~~二妹妹白天要管理府里大小事務，此刻又要為鵬兒的壽辰而操勞，真辛苦啊！別累壞身體，到最後便宜了別人了。」夏錦繡怪聲怪氣地說。

「大小姐，不用擔心。相爺把這麼大的重任交於我家小姐，小姐自當盡心儘力；奴婢和琥珀也會照顧好小姐的。」琉璃聰明且漂亮的回答了夏錦繡。「對了，小姐還說了；這個壽桃比較甜，吃完后，大小姐和芸姨娘記得漱口，不然到了第二日，牙會痛的。小姐身邊還需要人照顧，奴婢就先告退了。」琉璃一鼓作氣地說，沒留給夏錦繡和芸姨娘任何插嘴的機會，轉身就離開了。

「真厲害啊！不愧是夏梓曦身邊的人！」聶芸霞咬牙切齒地讚歎道。

「可惡~~~~一個該死的賤婢也敢這麼對我~~~~」夏錦梓曦掃了眼桌上的小壽桃，反手一揮，將壽桃全部打翻在地。「姨娘，我們一定要就這麼忍着么？若下次夏梓曦那個賤人再次來挑釁，您忍，女兒不會忍。」

「綉兒，你若想以後事事都能壓過夏梓曦一頭的話，此刻就更要忍。」芸姨娘勸阻道。

「··········是，姨娘。」夏錦繡憋了口氣，無奈地低頭答應道。

依梅香苑處——————

「小姐，奴婢按你的吩咐已經全部送到了。」琉璃進門先行了禮，隨後稟報自己完成小姐交代自己的事兒。

「很好，你和琥珀都完成得不錯！」夏梓曦點點頭。「正好，琥珀、琉璃，你們先幫我把浴桶里放滿剛剛叫你們準備冷水，再放入一塊冰塊。」

「小姐，你要沐浴，不是應該放熱水么？」琥珀、琉璃面面相覷，表示不解。

「有用，別問太多。」梓曦說完就走了出去，走到了廚房。

廚房內————————

「小姐，奴婢們已準備好了。」琥珀和琉璃麻利準備好夏梓曦需要的。

「不錯，動作挺快的嘛！」

「小姐，你現在要做什麼？」琥珀問。

「是啊，奴婢和琥珀能做些什麼？」琉璃問。

「我做了牛肉煎餃和蟹黃湯包，以及熬了一鍋皮蛋瘦肉什錦粥。」夏梓曦低頭略為思索了一下，「你們兩個先幫我看着灶台內的火，要一直是小火，不能熬幹了。我過兩個時辰后再來，你們先撐一會兒。」

「是，小姐。」

「是，小姐。」琥珀、琉璃應聲道。

房間內————————

「這兩個小丫頭幹嘛~~~~冷水還撒什麼花瓣呀~~~~唉~~~~嘶~~~~」梓曦伸手摸了一下浴桶里的水，被冷得稍微哆嗦一下后。脫了衣服，進了浴桶里；忍着刺骨的冰水，按照之前諮詢過大夫的兩個穴位，按了一下，泡在浴桶里。

二個時辰后——————

「怎麼樣了？」夏梓曦披着單薄的衣衫來到廚房。

「呀，小姐，你怎麼了？怎麼在發抖啊？」琥珀看到進來的夏梓曦驚呼了一下。

「是啊，小姐。」琉璃走進並且靠近夏梓曦，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哎呀，小姐，你的額頭好燙啊~~~~小姐，你發燒了。快回屋休息吧，這裏交給我和琥珀就好了。」

「是啊，小姐。你前陣子落湖裏，風寒剛好；大夫囑咐過你千萬不能在染上傷風感冒了，可你怎麼偏偏不聽呀！還亂來啊~~~」琥珀急得直掉眼淚。

「哭什麼，咳咳~~咳咳~~~我沒事兒。」夏梓曦掩着嘴，不住地咳了起來。

「可是，小姐·············」

「好了，快到辰時了。琉璃，拿副碗筷和兩個小碟來。咳咳~~~咳~~~」梓曦吩咐道。

「·············是，小姐。」琉璃拗不過自家小姐，只好照辦。「小姐，是要盛一碗粥和幾個湯包么？」

「嗯，過會兒，我要給爹送去。」梓曦端起托盤，整個人都開始搖搖欲墜了。

「小姐，還是我和琥珀送去吧！」琉璃心疼的從夏梓曦的左側扶住她，而琥珀則從右側扶住她。

「是啊，小姐。」

「有些事兒，還是要當著面兒做。」梓曦用手摸了摸額頭說道。「這樣吧，省得你們擔心，你倆就跟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