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奇迹重生?! ——病後的初次較量
「小姐~~」
「誰?是誰在叫我?」夏梓曦內心在想。「難道真的地獄閻王么?」
「小姐,快醒醒~~~~」
「閻王怎麼會知道我是位千金小姐呢?」
「小姐,你快醒醒啊!你可千萬不要丟下奴婢一人啊!」
「琉璃?!」夏梓曦聽到聲音,腦中瞬間浮出一人的名字,隨後又被自己否定了。「不對,琉璃怎麼會在這兒?她不是已經被夏錦繡給·············怎麼會?」
「二妹沒事兒吧?作為長姐,我真是不應該讓風寒剛好的妹妹去湖邊。」夏錦繡矯揉做作地說。「爹,要是二妹有什麼不是,女兒真是難辭其咎。」
「綉兒,這也不能完全怪你。」一家之主夏世博安慰道。
「夏錦繡?夏世博!難道~~~~~」
「丞相,恕老夫無能。夏二小姐她恐怕~~~~~」濟世堂的趙大夫把了梓曦的脈,搖搖頭表示無能無力。
「我不是已經死了么?還要我讓再死一次?真不甘心!」梓曦心有不甘道。「咳咳咳咳咳~~~~~~~~」似乎老天聽到了梓曦的不甘,含在喉中的一口水被她咳了出來,雙眸慢慢地睜開。
「小姐,小姐,小姐你終於醒了!你可嚇死奴婢了~~~」琉璃見夏梓曦終於醒了過來,抽泣道。「嗚嗚嗚嗚~~~~~」
「好了好了好了,喉中的水被咳出來了就沒事了。」趙大夫捏了把汗,放心的說。「不過身體還是很虛弱的,近期多注意休息;還有這兩天天冷,小姐又落了水,最好不要吹風,以免又感染風寒。」
「多謝大夫!」
「有勞趙大夫了,請隨本相來,琉璃照顧好曦兒;若有什麼需要,就跟管家說。」
「是,相爺。」琉璃福了福身。
「琉璃?!」夏梓曦睜開眼后,認出了身邊的人。「我這是在哪兒,還有怎麼只有你在我身邊?」
「二妹,你終於醒了!可嚇死姐姐我了。」夏錦繡見梓曦居然清醒了過來,先是一愣,隨後反應了過來;撲到她身邊,雙手緊緊地握着梓曦的手臂,作出一副擔心壞了的樣子。
「原來是庶姐啊!只是被水嗆着了,不礙事兒;就不勞庶姐擔心了。」梓曦微微頷首,嘴角略微上揚。藏在被子裏的那雙手默默地握成拳。「雖說只是嗆了水,剛剛趙大夫也說了;我身子還很虛,要多休息。所以庶姐,你就請回吧!琉璃~~送趙大夫和庶姐出去吧!」
「夏梓曦,我好心來看望你,你看你這是什麼態度?是對長姐應有的態度么?」夏錦繡被夏梓曦趕人的態度瞬間惹惱了。
「長姐?哼~~~」夏梓曦聽到夏錦繡這般無恥的自抬身份,冷哼一下。「雖說你是我長姐,可別忘了你真正的出處,乃是妾室所生,是貨真價實的庶出。若是讓旁人聽到,你這般毫不避諱的對着嫡出千金這般放肆,你覺得爹會這麼罰你?」
「好妹妹,大姐說錯了~~」夏錦繡瞬間變了張臉。「好妹妹,聽說你有一支九鳳繞珠赤金纏絲珍珠釵,對么?」
「是,那又如何?」梓曦慢慢從床上坐起來,朝琉璃招了招手。「琉璃,去廚房把我的香菇雞肉粥給我端來。」
「是,小姐。」琉璃微微撫了撫身。「奴婢這就給你端來。」
「對了,別忘了幫我把薑絲挑出。」
「是。」
「好妹妹,你能把你那支釵借給姐姐我帶幾天么?」夏錦繡見夏梓曦這般無視她的存在,無可奈何,只能厚着臉皮硬撐下來。
「庶姐,你這到底是來看我的還是藉著看我的名義,來問我要東西的?」
「不是要,是借,借的,借的。」夏錦繡依舊硬着臉皮說。「過兩天吧,本縣縣令會舉辦一個遊園會,品茗賽,所以~~~~」
「哦~~~原來如此啊!」夏梓曦恍然大悟一般「哦」了一聲。「不過我記得庶姐你自己應該也有不少漂亮的頭飾,珠釵啊!為什麼問我借呢?」
「我的那些怎麼比得上你的這個呢!」錦繡毫無廉恥地笑了一下。「我帶出門,你也沾光呀!」
「是啊,小姐。」二等丫鬟———一旁的迎春也幫忙搭腔道。
「庶姐,你可知我的這支釵,曾經是屬於何人的?」梓曦並未理會迎春的搭腔。
「我不管這曾是何人佩戴的,不過你要是把它戴在我的頭上的話,我一定會讓它再次出現眾人面前。」夏錦繡信誓旦旦地說道。
「庶姐,不是妹妹我不想借給你。」夏梓曦起身隨手披了一件外衣,坐到面前那張黃花梨木的桌子前,為自己和夏錦繡各倒了杯茶水。「只是怕你帶出去,會遭人非議。可能就得你做錯了什麼事兒!」
「做錯事兒!什麼事兒?!我怎麼可能呢~~~~」
「翠竹,來!你幫我給庶姐說說,她有沒有哪兒做錯了?」夏梓曦眼角瞥見剛進門的二等丫鬟,就喚她過來。
「是,小姐。」聽到夏梓曦叫自己的名字,翠竹倒茶的手哆嗦了一下,使茶水不小心濺在了夏梓曦的手上。
「額~~放肆~~~~」夏梓曦憤怒地用手在桌子上用力一拍,嚇得翠竹立刻跪在地上。「身為本小姐身邊的一等丫鬟,在我身邊這麼長時間,連倒個茶都不會,如此的大意,毛手毛腳的,這讓本小姐如何在敢把你再留在本小姐身邊!」
「小姐,您要的香菇雞肉粥,奴婢給您端來了。」此刻琉璃端着剔除薑絲的雞肉粥進來了,稍稍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翠竹,心裏冷笑了一下。「小姐,您身子剛好,先喝點粥吧。至於翠竹的話,你不必這麼惱火;既然你覺得她無法再次成為你的一等丫頭的話,把她降為粗使丫鬟吧,你看如何?」
「嗯。」夏梓曦點點頭,一口一口的喝着雞肉粥。「就按你說的辦吧,另外把迎春也一同降下去吧。」
「是,小姐。」琉璃點頭示意道。
「以後你就是本小姐身邊的一等丫鬟吧。」夏梓曦把自己身邊的翠竹這個一等丫鬟降成粗使丫鬟,把琉璃升成一等丫鬟。「哦~~對了,琉璃,剛剛呢,庶姐直呼我的閨名,還問我眼裏可有她這個姐姐,你來幫我告訴庶姐,她這麼說對么?」夏梓曦喝完粥,拿出絲絹擦了擦嘴。「當然,你可不能說錯話,得罪庶姐哦!」
「是,小姐。」琉璃點頭,微行了禮。「大小姐,那就請恕奴婢無禮了。」
「琉璃,你別亂說~~~」
「大小姐,請容琉璃無禮了。」琉璃十分聰明的先禮後兵。「大小姐,我們小姐的那支九鳳繞珠赤金纏絲珍珠釵曾是聶老夫人佩戴過的,而後又轉為小姐母親的嫁妝;曾經一度為正房夫人的嫁妝,也就是夏府的主母;而如今在小姐身邊,日後會成為小姐嫁妝之一。」琉璃停頓了一下,很聰明的看一眼自家小姐。「然而小姐和大小姐的身份,卻有着嫡庶之別,如果大小姐帶出門,怕是會被人說目無尊長,而相爺也會被世人說成寵妾滅妻。」
「放肆~~本小姐和二妹的嫡庶身份,何時輪得到你一個小小奴婢評頭論足的!」裝作高貴的名媛小姐的夏錦繡,瞬間就像被針扎爆的球一樣,立刻炸毛。
「大小姐請息怒,奴婢並沒有針對您和小姐,奴婢只是就事論事,稱述事實而已。」琉璃不卑不亢的回答夏錦繡。
「二妹,想不到你身邊還有這麼一位伶牙俐齒的丫鬟呀!」
「呵呵呵~~~讓庶姐你見笑了。」夏梓曦嘴角翹了翹,低着頭。「琉璃,還不快給庶姐道歉。」
「道歉就不用了。」夏錦繡眼眸閃了閃。「不如就把你這小丫鬟給我吧,如何?」
「小姐~~~~」琉璃聽到夏錦繡的話,開始有點擔心了。
「沒事兒!!」梓曦輕聲淡語的安慰了琉璃。「庶姐,我就這麼一個比較貼心的丫鬟在身邊,難道你也要要去?」
「哎喲~~妹妹這就是你的不對嘍!下人犯了錯就應該受到懲罰。妹妹你心太軟了,不如交給我來處理。」
「勞煩庶姐操心了,我想就不用了,我的丫鬟,我自己會管好的。」夏梓曦站起,走到妝奩前,坐了下來。拿起上面的一把桃木梳子,自顧自的梳理起自己散落的長發。「倒是庶姐你———要好好管教一下你的丫鬟,在主子的屋子裏,眼睛不要到處亂看。」夏梓曦的手停了一下,指了指站在夏錦繡身邊,眼睛到處亂瞟的丫鬟——鴛鴦。
「夏梓曦,看不出來嘛~~大病一場之後,你這嘴變得挺厲害的嘛!」夏錦繡有些冷嘲熱諷道。
「庶姐你想多了,我只不過是病了一場后,看清了一些事,更加清楚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及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夏梓曦看着銅鏡里的自己,微皺眉頭。「琉璃,幫我束髮吧!我記得你應該很擅長這個。」
「是,小姐。」果然,琉璃十分熟練的為夏梓曦挽發,梳了一個簡單的髮髻。夏梓曦自己挑了支桃花流蘇發簪遞給琉璃,替自己插在髮髻上。
「對了,庶姐,既然我已經病癒了,府里的規矩就不能壞。」梓曦看了看鏡中的自己,滿意地點了點頭。「所以庶姐啊,你沒事兒就不要往我這兒跑這麼勤,免得被別人說你沒規矩。再說了,你說的那個什麼品茗賽的,我們兩個誰的身份去會比較合適一點?」
「哼~~別得意!就算你是夏家的嫡女又怎樣,爹爹最疼愛的還是我。不信的話,走着瞧!」夏錦繡放了一句看似很狠的話,扭頭就走。
「小姐?!你沒事吧?」幫夏梓曦束完髮髻的琉璃,有些擔心地看了看自家小姐。
「我沒事,別擔心。」夏梓曦回過神來,淡淡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問題。「迎春,從今天開始,你就和翠竹一起吧!」
「小姐~~~」迎春知道翠竹被罰,降為粗使丫鬟后,自己也一定逃不掉的;害怕的跪在夏梓曦面前。
「琥珀,現在開始,你就接替迎春的位置吧!」夏梓曦降了翠竹后,就立刻降了她「所謂」的「好姐妹」迎春。並且提升了另一位粗使丫鬟——琥珀。
「是,多謝小姐提拔。」琥珀很乖巧的跪在夏梓曦面前。
「小姐,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琥珀有些吞吞吐吐道。
「說啊~~~小姐剛剛把你從一個浣洗衣服的粗使丫鬟升為二等丫鬟,就不應該對小姐有所隱瞞。」琉璃憤憤的說道。
「沒事,琉璃。不怪她。」夏梓曦讓情緒略有激動的琉璃放鬆一下。「沒事,琥珀,先起來再說吧!」
「是這樣的,小姐的落水,不是意外。是被大小姐推下去的。」琥珀並沒有用似乎,好像等這些模糊的詞兒,而是十分確定的口吻。
「哼~~~我早就猜到是她了。」夏梓曦明眸微眯,冷笑了一下。「不過琥珀,你是怎麼知道的?而且還這麼肯定?」
「因為··········因為········因為···········因為奴婢那天親眼所見。」琥珀有些害怕的結結巴巴地說了出來。
「你看到了?」夏梓曦很是疑惑。「夏錦繡一心想取代我,想殺我不是應該找個沒人的地方么?怎麼會············」「琥珀,你那天是不是在那兒洗衣服?」
「是的,小姐。」琥珀越說頭低得越厲害。「因為小姐的生母逝世的比較早,小姐又不得相爺寵;因此各房的姨娘們和小姐們都變着法的欺壓你,迫害你。」琥珀和琉璃稍抬頭就看到自家小姐嬌俏明艷的臉蛋,也發黑的厲害,就不敢往下說。
「接著說————」可夏梓曦冷淡的從嘴裏說出這三個字。
「有一天,大小姐和其他各房小姐提議說;總是欺負小姐你一人沒什麼意思,欺負欺負小姐院子裏的奴才,說誰讓小姐你這麼沒用,不得相爺寵的,其他的各房小姐也附和。」
「好,好,好,很好~~~~~都是我的好姐姐,好妹妹們~」夏梓曦咬着后槽牙連連叫好。「既然她們想玩,那麼想看我出錯丟人,我當然要好好回饋於她們。」
「小姐~~~」
「小姐~~~」琥珀和琉璃有些擔心的叫道。
「別擔心!從今天開始,我們不會再受欺負。因為以前的夏梓曦在落水后,就已經死了。」夏梓曦看了一眼琉璃和琥珀。「既然我是你們的主子,以後我一定護你們周全。」
「不,小姐,這應該是我們說得才是。」
「是,琥珀說得對。應該是我們保護你,你不嫌棄我們兩個粗使丫頭,還委以重任,我倆必當肝腦塗地,拚死保護小姐。」
「是的,小姐。我嘴笨,不像琉璃口才那麼好,但我和琉璃的初衷是一樣的。」
「我不需要你們肝腦塗地,拚死保護。我只要你們以後忠於我,只能聽從我的命令就好,不可有異心。」
「是,小姐。」
「是,小姐。」琥珀有些俏皮的歪着頭。「小姐,奴婢覺得你跟之前有些不太一樣呢!」
「對,小姐。奴婢也這麼認為。」琉璃小雞啄米般點點頭。
「那我以前是什麼樣的?」夏梓曦順口問眼前這兩個小丫頭。可她倆面面相覷,誰也沒敢說。「沒事,大膽說吧!我不怪你們。」
「這············」琥珀猶豫了一下。
「唔·············是這樣的,小姐。」琉璃同樣也頓了一下,決定說了出來。「小姐,你漂亮依舊和以前一樣,只是奴婢們覺得以前的小姐有些懦弱,而且明明你是嫡出的千金小姐,卻被那些庶出的小姐們欺負的一點嫡女樣子都沒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還任憑她們從你這裏拿走任何夫人,您的母親留給你的東西。」
「··················」
「那,現在呢?」夏梓曦冷冷地問。
「現在完全不一樣,意識到自己的嫡女身份;對於那些庶出的小姐的刁難和專橫,態度變得強硬了起來。」琥珀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小姐。
「那,你們覺得我這樣的變化好么?」
「好啊!當然好嘍!」琥珀毫不猶豫地回答。
「奴婢也覺得很好。」琉璃也贊同道。「我覺得小姐你開始有點討厭大小姐了,以前你和大小姐還有蘭姨娘都很親近;事事都很聽她們的。」
「事事都聽?!」梓曦冷哼了一下。「以後不但不會讓她們拿走我這裏任何一件我娘留給我的東西,而且還讓她們一件不留地吐出來。」
「可是小姐,大小姐有一點沒有說錯;老爺並不是特別疼你,所以奴婢就得大小姐一定會在用晚膳時,和芸姨娘在相爺耳邊煽風點火,說你壞話。」
「是呀,小姐。怎麼辦?要不要奴婢幫你啊?」琥珀聽到琉璃的話后,同樣擔心道。
「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
晚膳時刻,才是諸位小姐們真正正面交鋒的時刻。
「二姐姐,你病好了么?」就見一位年齡較小,卻長着一張水靈,嬌俏面容的女孩兒;見着被丫鬟扶着走進來的夏梓曦親切地喚了一聲,跑到梓曦面前。
「哦~~~我當是誰呢~~~~」夏梓曦抬眼看了一眼跑到自己身邊的女孩兒。「原來是四妹妹呀!」夏梓曦閃過一絲冷漠地嘲諷。
「二姐姐,那天妹妹瞧見你被從水裏撈起時,可是把我嚇壞了呢!真擔心你會出什麼事呢?」
「讓四妹妹掛心了,二姐沒事。」夏梓曦隨聲附和了一下。「果然夏府里,只有她自己一個像傻子一般,相信親情這種東西。例如:眼前這個四妹妹———夏夢雪。」夏梓曦清楚地記得自己重生前的一幕幕,誰曾想自己眼前這個對着自己笑得很甜美的小姑娘,在自己落魄后,落井下石,陷害自己,讓自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紅杏出牆的罪名。這一幕幕讓梓曦暗藏在衣袖裏的手,悄悄地握成了拳。
「四小姐,快落座吧!二小姐病剛好,還是快落座吧。」一個嬌弱,略有些溫柔的婦人的聲音傳入夏梓曦的耳中,梓曦抬眉看了一眼那聲音的來源,明眸里冒出一絲冷光。
「四妹妹,芸姨娘說的沒錯。快坐下吧!當心爹看到後會修理你。」夏梓曦冷漠的眼神瞟了一眼已經坐下的聶芸霞,微微彎腰,輕輕地捏了捏夏夢雪稚嫩的小臉。
「怎麼了?」夏世博終於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
「爹」
「爹」
「爹」
「爹」
「爹」
「爹爹~~」夏世博的幾個兒女見到夏世博從書房裏走了出來,紛紛站起來,向夏世博行禮。
「嗯~~你們幾個剛剛在談論什麼呢?」夏世博剛從書房出來就似乎聽到了些什麼。
「回爹的話,四妹妹很貼心。剛剛在關心女兒的病情。」梓曦向前邁了一小步,朝夏世博行了行禮回答道。「對了,庶姐她~~~~~」
「綉兒怎麼了?」夏世博聽到夏梓曦提到自己愛女的名字,眉頭微皺。
「今日女兒病剛好,庶姐就來我院裏,藉著探病的理由,來問我討要東西。」夏梓曦就這麼直截了當的打了錦溪的臉。「不過女兒也不是那種自私又小氣的人,只是~~~~~」
「只是什麼?她是你大姐!!」夏世博有些厲聲斥責道,夏錦繡似乎有些開始得意洋洋了。
「爹爹,女兒知道庶姐是大姐。」夏梓曦那雙會說話的明眸中開始噙滿淚水。「只是,爹爹您可知道庶姐朝女兒討要的是何物么?」
「不管是什麼,你都要讓着她,你要明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夏世博一再涼薄的態度,使夏梓曦下了狠心,從此不再管自己這位爹爹的生死,甚至決定要把夏世博玩弄於鼓掌中。
「爹,您還記得九鳳繞珠赤金纏絲珍珠釵么?」
「什麼九鳳繞珠赤金纏絲珍珠~~~釵~~~」夏世博先是準備一口否定,隨後又似乎想到了什麼。「難道是~~~」
「是的,沒錯。就是娘留給我的,那支珍珠鳳釵,女兒之所以沒有借給庶姐,完全是因為爹爹你呀!」
「少騙人了,你自私不借,別把爹爹拉下水。」錦繡立刻反駁道。
「庶姐,你先聽聽看,到底是我自私還是因為別的~~~」
「哼~~~」
「爹爹~~~」
「你說————」
「爹爹,娘親是病逝而已,卻沒有和爹爹和離。還是夏府唯一的夫人,所以生下的我則是唯一的嫡系對么,爹?」梓曦問夏世博的同時,目光看了一下旁邊的芸姨娘。
「嗯~~~繼續~~~~」
「而芸姨娘卻是妾室,所生的女兒是庶出。一個妾室的孩子佩戴正房夫人的首飾,若是被世人看到,世人會怎麼想?世人會不會誤會爹爹這種行為是寵妾滅妻呢?我完全是為了爹爹和相府的名譽而考慮呀!」夏梓曦在夏世博面前跪下。「爹,女兒知道您疼愛庶姐要超過女兒;但是女兒不想爹您和相府的名譽從此遭到污衊。」
「胡說!」夏世博被夏梓曦這麼一說,頓時猶如醍醐灌頂,呵斥了一下。「什麼叫為父疼綉兒比你多,你是為父的嫡女,也是相府唯一的嫡女,她們有的,你也一定會有,而且比她們多一倍的。」夏世博彎腰扶起梓曦。
「多謝爹。」夏梓曦被扶起,拜謝了夏世博。「不過女兒想;如果庶姐真的想要女兒的珠釵去參加品茗賽的話,女兒可以把珠釵借與庶姐。」
「不可。」這次則是夏世博阻止的。「那是你娘親留給你的,算是你的嫁妝;怎可以借與她人?」
「可是庶姐她不是————」梓曦明眸瞟了一眼身邊的錦繡
「綉兒她自己應該有不少首飾,珠釵。」夏世博手一揮。「好了,用膳吧!」
「是,爹。」
「是,爹。」錦繡心有不甘地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