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夢見發小
本故事純屬虛構
武正哲和肇鳴趁着星夜的月光,在鄉間的小路上急速地趕回大河。
為了免在路上節外生枝,避免遇到追蹤的那幫人,武正哲上了一條熟悉的小道。
小道的寬度不是很寬,駕駛技術好一點的話勉強可以錯車行走,考慮到已經是午夜時分,小道上應該不會有行走的車輛。
一路上還算順利,在縣城的時候,武正哲和他的同學把車對換了一下。
雖然同學的車狀不及武正哲的那輛悍馬,但是武正哲嫻熟的車技讓他一路狂奔,不到一個小時就趕到了大河。
當武正哲的車在到達大河醫院的時候,發現了馬勝偉的手下在醫院的一角神神秘秘地講着些什麼。
大概是馬勝偉估計到武正哲必定會回到醫院,他們已經在醫院的附近安排了人手在那裏守株待兔。
在暗裏調查的希宇其實已經早早地安排了人員在離醫院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準備將遲肇鳴和武正哲截下。
被截下的肇鳴被送到一輛救護車,按照希宇的計劃和囑咐,防止警察在醫院的門口盤查,兩名護士由省廳的兩個女警察擔任,以確保肇鳴可以順利抵達醫院為杜鵑進行手術。
護士將氧氣的面罩給肇鳴戴上,腹部有醫用的紗布包裹,上面還用一些紅色的染料塗上,偽裝成車禍出事的血污。
武正哲看着肇鳴被希宇安排的警察用救護車帶走,心裏的石頭落地,總算把肇鳴安全地交給了放心的人。
救護車拉着警笛的聲音,行駛到醫院的門口的時候,幾個警察將救護車攔在門口進行檢查:“我們發現有可疑的逃犯,為醫院的安全我們進行必要的安全檢查,請配合。”
救護車在一個急剎下停住,正哲在遠處都聽見那剎車的聲音傳了過來。
“車上是一個車禍現場運來的患者,現在情況比較緊急。”護士對檢查的警察說話。
“少廢話,快把車門打開。”其中的一名警察大聲命令。
車門被打開之後,看到的是一個鮮血淋漓的受傷者,帶着氧氣的面罩,打着輸液的滴瓶。
那警察上前仔細看了一下傷者,揮手道:”走吧!”
見警察放行,武正哲長長地舒緩了一口氣。兩個護士也是在一陣緊張之後停止了心慌。
馬勝偉在掃描的信號上不見武正哲的影子,他的心情一刻也沒有放鬆。他不停地在佈控的系統上尋找武正哲車輛的影蹤,可是他還是一無所獲。
希宇電話告訴武正哲這個情況的時候,武正哲就已經預料到馬勝偉下一步的行動,那就是在關鍵的路口佈防設卡。當武正哲告知希宇,已經和同學把車子換掉的時候,希宇也佩服武正哲道:”姜還是老的辣!”
時針指向上午10:00。曲文凱和遲肇鳴的家人都等着武正哲繳手術費,武正哲的手機也處於語音留言狀態。原準備8.30進行的手術也一直后推,無奈之下,曲文凱簽下了手術費擔保書。
在曲文凱教授的指導下,明月作為監護人在手術通知書上籤了字。
遲肇鳴穿着醫院的那帶藍條的病號服,看起來大得有些不太合身,但他帶着笑意,伸出長長的手臂,向家人揮了揮手,被推進手術室。
手術室內,曲文凱教授和他的協作醫護人員正進行術前有條不紊的工作。
遲肇鳴躺在手術台上,睜大眼睛,望着麻醉師在排着那注射器里的空氣,當他感覺到那注射針頭扎進自己的身體的時候,眼皮像是被什麼東西拚命地向下扯着,他還是慢慢閉上了他的雙眼。他開始做夢,一個非常奇怪的夢。那夢境的內容十分的清晰,清晰得讓他以為是自己生活的那部分的內容。
他夢見自己掉進了時空隧道,他的四肢都被捆梆固定在一個白色的滑板上,滑板不停地翻滾着,向某一深處墜落,小時候的情景像電影膠片一樣閃現。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滑板像是失去了重心,像是遇到了什麼障礙物,只聽見發出”刷刷刷”的聲響,自己像是在乘座老式麥道飛機着陸一樣,胸口像是被揪着一樣痛了幾下,那滑板已墜落在一個荒蕪人煙的草叢裏。
他睜開眼睛,只見四周是霧氣繚繞,霧色灰朦,雜草叢生。自己躺在一片潮濕的荒郊野外,隱約聽見了鬼哭的聲音,那聲音,時而低沉,時而哀嚎,那聲音,時而遠,忽然又跑到自己的耳邊。
我怎麼跑到這樣一個鬼地方來了?這是什麼地方啊,好可怕啊!他心裏想着,不覺打了個寒顫。
好長一段時間,一個背上掛着”衙”字樣的骷髏人樣的人帶着幾個士卒,打着螢光手電朝遲肇鳴身邊走來。
其中一個士卒突然高聲喊道:”館...館長,發...發...發....發現情況!”
館長聽后問道:”什麼情況?”
“你看,這裏躺着一個人,還在動,應該是活人!”那士卒又叫。
館長走近他的身邊,用手指在他的鼻子前晃了晃,“哦!還有氣!”
館長接過士卒手中的那桿長櫻槍,撥動他身體的時候,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他的眼前,館長大聲驚叫起來:”呀,你不是遲肇鳴嗎?深更半夜的吃飽撐着跑到我的地盤上啦?”
遲肇鳴定了定神,一看,差不多要昏了過去,站在自己身邊的一個個都有頭無腳,莫非是自己撞鬼啦!
“你認識我嗎?可是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您呀?”遲肇鳴吃驚膽怯地問道。
“你當然不會認識我的了,因為我們已近二十年沒有見面,我現在的模樣和你們人類是不同的,是另類知道嗎?”館長告訴他。
“另類?除了人以外,還有另外的人還是另外世界?”他反問。
“是的,人類屬陽,我們屬陰,陰陽兩隔,當然是另類啦!”館長回答。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是從陽間來了陰朝地府,也就是說我的陽壽已到?不會吧?我的老婆兒子都還需要我,求求您了,您給我向閻羅王說說情,讓我多些陽壽吧?”他雙手作揖求饒。
“那是肯定的,我一定為你求情。因為我就是你兒時的朋友大成,早你一年當兵,你可記得我在死前曾經給你寫過一封信,那是我上前線時寫給你的,不過那貓兒洞成了我的墓地,我就是在貓兒洞前線陣亡的大成啊,是大成,記起來了嗎?”館長加大嗓門,繼續說道:”在那場戰爭后,我來到了陰間,經過我的奮鬥,我在陰間的檔案館當上了館長。”
“陰間還有檔案館嗎?”遲肇鳴感到奇怪。
“是啊,陽間有人事局,陰間也有檔案館。我自從調到檔案館任館長后,我就曾發現了我過去的朋友,你就是其中一個,你在陽間當的是一個處長,處以上幹部的資料我們都有。”館長告訴他。
說完話,那館長掏出一個煙盒大的東西,用一支筆在上面點着划著,”這不是你嗎?姓名、出生年月、家庭住址、工作單位”他聽完目瞪口呆。
“具體的細節在我的這個掌上電腦里看不到,我帶你去我的檔案館,把你的陽間的一些事情調出來看看,就可以知道了。”館長解釋。
“你本屬虎,你的前生是生活在景陽崗的,在景陽崗上的那些年裏,你貪吃了很多梁山伯英雄好漢,激怒了天庭,天神只好派出一代英雄武松,在景陽崗把你收拾,鑒於你在那裏作惡太多,害死了不少的無辜者,所以天神讓你投胎人間。”大成對他說道。
“我既然前生是虎,為什麼要把我放逐人間?”他反問。
“是呀!把你繼續留作虎身,因為虎改變不了吃人的本性,上帝惶恐你會吃更多的人,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只有把你放逐人間,才不至於讓你再次犯下吃人的錯誤。還有,人間不是有個叫做什麼盧梭的作家嗎?他說了,人間是一個龐大的地獄,巨大的賭場,有許許多多的災難……早年的時候,你們人類不是發生了一場特大的災難——唐山地震嗎?在那場災難中,有很多的人都無辜地死去了。之所以把你放逐人間,就是要你在人間嘗嘗災難的滋味,所以人間是你最應該去的地方!”大成告訴他。
“既然要我承受災難,就讓我去那些山區和地震易發區哇,何必把我放逐平原!”他還是不解其惑地問大成。
“這你也不知道?有句話叫做‘虎落平原被犬欺’,你到了平原,就可以改變你的‘貓科’類習性,吃不到肉,聞不到腥,放逐平原,即使你是貓科類也屬枉然!”大成繼續解釋。
“原來是這樣啊!”他恍然大悟。
“不過大成啊,話說過來,你只比我大一歲,但卻早早的離開了人間,那又是為什麼呀?”他問大成。
“我是早早地離開了人間,可是我的英名還留在人間。我死的時候,縣政府、鄉政府的頭兒們,他們個個都到過我家,在我家為我擺上祭壇,送上‘烈屬光榮’的牌匾,我是為國家做出的犧牲,雖然我在人間的壽命不長,但人類歷史的史冊上留有我的名字,他們從來都沒有忘記我,這是我感到欣慰的!我的父母,在我離開的這些年,受到了黨和政府無微不至的關懷。我經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回家看看我的父老鄉親,兄弟姐妹,告訴他我在陰間的一些事情,他們知道我現在當了官,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為我高興!”大成口若懸河向遲肇鳴炫耀。
“你當了什麼官,不就是個館長嗎?”他有些不服氣。
“你別小看這館長,頭銜可大呢!相當於你們凡人的部級幹部,部級幹部你可知道,比你現在的處級簡直就不是一個級別。”大成說話時有些不屑一顧。
”那是比我高很多,我不過是一個處級幹部,雖然官位不高,但也算是七品芝麻官!就為這芝麻官,我還是擠破腦袋才當上的呀,在我大學畢業后,我分配到部隊,但只幹了二年,我就回地方了!”
“這我知道,正哲的情況我也知道,他畢業不到一年,因為做錯事情,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從副連級降到正排級,回到了家鄉。那時,也就是他回去的時候,地方的工作也不好找,到處是機構臃腫,人滿為患,好在有貴人相助,才讓他在那場風波后被安排到一個比較滿意的地方,由於他天資聰穎,IQ較高,把人間的那些法律法規記得滾瓜爛熟,通過了司法考試,這在當今已實屬不易!”說完,大成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說道:”你幸虧是只幹了兩年,你看一些干到現在的轉業幹部,在部隊當了團長,他們干到現在到地方,可連科級也搞不到,你想想,現在還有什麼地方的職位是空缺的,比起那個時候,現在要想升到處級簡直可以說是異想天開。”
“你說的也是,我現在升到處級已實在是難得的了,但從我的情況來看,這個處級的職位並不是我的頂點,我本來還有機會升職,但就是因為我沒有把握好那個機會,才導致今天這樣的結局。唉,真是事事難料,這也是我所沒有想到的!”他說完話長嘆一口氣。
“所謂命運天註定,你走到今天,一切都怪不了別人。世人往往不太清醒,在他們的身邊,有的人是你命中的剋星,你要認清楚;有的人是你的貴人,你要把握好。正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一朝得道犬升天!我把你們陽間的一些事情都調出來,你自己看看后好好反省吧。”遲肇鳴聽見大成正在大型計算機設備里按着什麼按鍵,發出‘嘟、嘟、嘟’的聲音。”你看看吧!”遲肇鳴望去,一個超大的顯示屏中清晰的畫面映入眼帘......(連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