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歡度春節
小孩手指已經不見明顯的出血了，可棉花混合著血液粘在了傷口上，石紅雲戴好手套，快速的用生理鹽水浸濕棉花，一點一點的清理傷口。
當看到傷口的時候，石紅雲和老陳都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拇指和食指末端的指頭脾膚如同一朵黑色的菊花一般的綻放，兩根指頭開了口了。也就是指尖的皮膚炸碎不說，紅色的肌肉如條索狀的開着口子。指頭上的棉花清除掉以後，血液開始流淌！
探查傷口的時候，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孩子的爸爸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孩子，抓緊着另外一隻手，媽媽流着眼淚，幫着壓緊受傷的手。
“孩子放的是炮仗還是管子啊！咋這麼嚴重！”
“我們忙着做飯，一個沒注意，孩子拿着炮仗點着了。”
孩子媽媽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石紅雲雖然做的很輕柔，可手指連心，母子連心，娃娃哭的撕心裂肺，她能好受嗎。孩子爸爸紅着眼睛說著話。
今天要是個成年人干過重活的成年人或許也不會這麼嚴重。小孩本來皮膚就菲薄，炮仗直接炸裂在手中，要是這個威力再大一點，說不定直接就把指頭給炸沒了！
顯微骨科中，這種傷害是獨立出來，有一個大名字，毀損傷！切割傷，切口平直的話，難度不算什麼，就如蔣霄他們做的那台手術，雖然看着兇險，其實只要動作迅速，再植成活率會很高的，而且後期幾乎能恢復到原來功能的百分之八十左右。
可這個小孩子的就嚴重多了。雖然就是指頭末端這麼一點點地方，可皮膚已經被損毀了，肌肉層受傷深度也很深，已經可以見白色的骨質了，而且還是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沒有皮膚，這個指頭末端就沒辦法保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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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像一個人沒有了右手大拇指，有多殘酷。拇指沒有以後，是直接可以去評定傷殘的，然後能有一個本子，殘疾證！而這個娃娃才六歲，以後的人生將是多麼的灰暗！！
雖然孩子哭的撕心裂肺，可孩子的父母和守在門外的爺爺奶奶一點阻止的話語都沒有，哭、疼都沒事，只要能保住孩子的指頭！
石紅雲看着孩子的指頭，腦海中已經構思了處理方式，雖然很嚴重，但對於一個有系統的人來說，這個還不算什麼。
“醫生，求你了，中醫院的醫生告訴我，只有這裏才能救孩子的指頭，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孩子的指頭啊！”
孩子媽媽看到石紅雲沉默不語的時候，直接崩潰了。本來壓抑的哭泣直接就如同水閘放開了一般，滔天的洪水的直接洶湧而出。
“嗷！嗷！”這個哭聲直接如同絕望的母狼一樣，顫抖的雙手沾染了許多孩子的鮮血
孩子爸爸雖然沒有哭出聲來，可是瞪着發紅的眼睛，眼淚順着緊貼在孩子的臉龐流了下來。
盧明哲想說話，可他也沒把握，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看着石紅雲。
“有救！”
說完后，石紅雲對着盧明哲又說道，“準備手術。”
“有救。”這話如同之音，直接讓孩子媽媽緊繃的身體發軟的坐在了地上。
在中醫院的時候，當從醫生口中聽出需要截取指頭的時候，她的世界直接成了灰色的，絕望無助！
也幸虧石紅雲他們的業務員功夫做到了位，中醫院、市醫院都已經跑了無數次，不然這一家還過什麼年，以後估計都不會再過年了！
這種傷，不單純算是一般的破損傷了，它是個複合傷。巨大的能量，不僅炸損了皮膚肌肉，而且把周邊的皮膚已經燒傷，燒死。就是這麼殘酷和嚴重。
當石紅雲說出“有救，準備手術。”的時候，老盧如同復活了一般，利索的開始吩咐：“哭什麼哭，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趕緊來簽字交費，準備手術。那個誰，去把C塑臂推到二號手術間去。速度快點！”如同護士長一般，開始忙忙碌碌起來。
撥雲見霧的家長，看着石紅雲充滿了感激。石紅雲從處置室內出來，準備進手術室的時候，門口守候的兩位老人雖然不敢幹擾石紅雲，可哆嗦的嘴唇，期盼的目光帶着淚光，可憐的表情，白髮蒼蒼！
“老人家放心，會好的！”
本來已經走過兩位老人身邊的石紅雲，轉頭說了一句！誰都有個惻隱之心，只不過是隨着時間隨着年齡，這個心也越來的越硬而已！
手術室內，手術的護士長，溫柔的安慰着孩子！這就是女性的優勢，如果讓石紅雲去安慰這個孩子，估計孩子哭的更加厲害。為什麼呢，估計是長得黑的緣故吧！
因為離開了父母，或許是害怕，孩子雖然不敢大聲的哭泣，可縮在一起的身體，微微顫抖的四肢，如同一個受傷的小鹿，面對着一群飢腸轆轆的獅子一般！
“大可憐了！”老盧望了望孩子，或許是他想起了自己的孩子，有點憐憫的說道。
石紅雲轉頭看了一眼孩子沒有說話。麻醉開始，如果不是皮膚破損，這種手術直接就在局麻下清創了，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手術。可就是因為皮膚損毀，猛然的把手術的難度級別抬高了N個級別。
麻醉后，開始清創，這種傷害幾乎可以算是火器傷了，先沖洗，大量的等滲鹽水開始沖洗，把傷口內炸碎遊離的組織沖洗掉，然後用尖刀輕輕的把四周淺表的火藥顆粒清除乾淨。
“止血帶！”
清除的時候，石紅雲沒有讓上止血帶，因為石紅雲需要知道那個地方沒有出血，那個地方組織已經失活了。
今天的這台手術，老盧是石紅雲的助手，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着。手術面積不大，可地方太重要了，真的讓人無語，你就是炸到手心也沒有這麼麻煩。大不了做個植皮，可這個地方一般的植皮直接沒用，肢體末端本來血供就不好，再讓這麼一炸直接就把這裏的循環系統炸沒了，就是稙皮了也不會活的。
這個手術前期的重點就是沖洗，徹底的沖洗，然後就是徹底切除失活的組織，這個組織不清除乾淨，以後就是禍患，感染的禍患。通俗的講就是等於把要腐爛的肉理在了機體裏。
這些處理完以後才是第一步，接下來就是最重
要的，這個手術要怎麼做呢？沒有血管、沒有皮膚，常規手術是沒有辦法來處理的。
因為是小孩子，石紅雲選擇了交臂皮瓣移植術。什麼意思呢，就是在小孩子的對側上臂或者前臂適當的位置上設計一個皮瓣。何為皮瓣呢，皮瓣是一具有血液供應的皮膚及其附着的皮下脂肪組織所形成的。
簡單的說就是在對側胳膊上找個合適的地方，然後把皮膚肌肉翻開，找個肌肉厚一點的地方，連帶着皮膚肌肉血管，修剪成缺損的樣子。
然後把這塊組織和孩子的指頭縫合起來，這個修剪的組織是沒有完全和原來的地方分離的，把它縫在孩子的手指頭上，這一塊的營養血管繼續由對側胳膊來供應，等移植的地方血管長成后再分離。
術后看起來就是孩子的兩個指頭直接被縫進了對側的胳膊裏面。
因為是小孩，石紅雲做的非常的精細，孩子在不斷的生長發育，如果手術做不好，選擇不好，直接會產生功能影響。
這個皮瓣設計非常有講究，手法粗糙的醫生做完以後雖然保全了指頭，可太難看了，直接就如指頭鞍子上面長了一個肉瘤子，就是因為設計的不好。
為什麼設計的不好呢，因為手術做的少。並不是醫生不用心。這個對石紅雲來說沒什麼難度，在系統中不知道練習了多少次了。
慢慢的翻開對側上臂的深筋膜，修薄止血，然後輕輕的把修整好的皮瓣移植給了孩子的創面，這個手術真的算是在繡花，創面大小了，石紅雲一低頭，直接擋住了其他人的視野，盧明哲彎這老腰抽空給吸血、擦拭。
修建的組織連接在原來組織的地方叫蒂，這個就是保障孩子創面能復活的通道，修復好后，石紅雲快速的連續外翻縫合。直接就把孩子的兩個指頭埋進了左側上臂。
沒有包紮以前，看起來就像孩子用右手做了一個OK的姿勢，不過這個拇指和食指是伸進左側胳膊肉裏面的。
雖然手術不好做，可石紅雲的速度相對於蔣霄和伍才良說，那就太快了，當石紅雲和盧明哲開始加壓包紮的時候，蔣霄他們還在做第三根手指！
輕輕的在傷手和左臂之間墊進棉花，然後用膠布固定好，給孩子打了一個漂亮的三角巾把右手懸吊起來。
這個手術還沒做完呢，要等兩到三周以後，等創面成活后，才能斷蒂。雖然時間長，也很不舒服，不過總算讓這一家人沒有在灰暗中渡過這個春節！
做完手術，石紅雲伸了伸腰，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了。
“下去以後，一定要交待給家長看好孩子，孩子小不懂，要是一個不慎拉斷了，那就完蛋了。主管醫生也要操心，注薏這個交臂的穩固性。
“好的，這個孩子我親自管床，師父你也早點回去吧，這都馬上十一點半了。”
“不着急，等着蔣霄他們下手術吧，一起吃個年夜飯算了。有準備沒？”
“有，本來就給值班的醫生和護士準備了好多速凍餃子，等會兒索性一起熱鬧熱鬧！”
手術室外，孩子的一家人和中年婦女的家人，靜靜的待在手術門前，同樣的焦急，同樣的擔心，遠處傳來的鞭炮聲對於他們來說是如此的煩躁！
盧明哲家裏，妻子和孩子看着黑乎乎的窗外，“吃吧，你爸爸估計又在上手術了！哎，一年到頭都沒有個休息的時候。”
石紅雲家裏，童鈺無聊的看着春晚，石老頭子已經在小區觀望了好幾趟了。
“吃吧！估計又不回來了，咱們吃吧，不等他了。來，爹啊，我給你倒飲料。”童鈺強笑着說道。
為什麼不打電話呢？
很簡單，如果醫生去手術，家人沒有大事，一般是不會打電話的！除非醫生自己打電話給家裏。
萬家燈火中，這些特殊崗位的人員還在繼續着日常的工作，因為春天快要來了！
石紅雲的醫院只有簡單的病房、手術室、沒有ICU,下手術后，病人直接就去了病房，這個時候一般都是麻醉師和護士護送下手術的病人去病房的。
不過，今天因為這個手術有點特殊，盧明哲親自去送患者去了病房，這種送病號的事情是老陳最愛乾的事情。因為家屬的感激，莫名的讓他有種榮譽感！
出了手術室，手術車慢慢的推了出來。
“寶寶！”
孩子，永遠是媽媽最關注的，當看到小孩子出來的時候，本來已經簍靡的媽媽立馬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快速的撲了過來。
“小心！小心！好了，手術很成功。”
老盧就像老母雞一樣，護着孩子不讓家長撲過來。
“走！走！別等在手術室的門口，裏面還在做手術呢。”
“醫生，我媽媽手術快做完了嗎？”
本來要過年穿着新衣服的小姑娘，可憐巴巴的望着盧明哲，她媽媽先進去的，結果別人都出來了，自己的媽媽還沒有出來，本來就焦急不安，現在更是難過擔心。
“放心，快了，等會就出來了！”
盧明哲安慰了一句后，繼續護送着小病號去了病房。
因為盧明哲的架勢，孩子的家長們身子前傾圍在病床周邊，看着自己的孩子。小孩子還是蔞靡的厲害，驚嚇，真的算是巨大的驚嚇。
這個時候，雖然手術做完了，可精神簍靡的厲害，嘴唇發乾，眼睛期盼着，看着自己的媽媽，想回到媽媽的懷抱，可這個可惡的醫生卻在他的身邊，他害怕，不敢說話！因為醫生會打針！
“孩子今天算是運氣好，手指頭保住了，這個手術如同種樹苗一樣，把孩子的指頭種在了胳膊裏面，等過上兩周或者三周，這個指頭就活了。”
盧明哲看着家長們專註的表情，繼續說道：“現在這個指頭，剛剛種進去，還非常的弱小，而且孩子不懂事，你們做家長的一定要看護好，不要讓孩子把指頭給撥出來了！這幾天注意清淡飲食！行了，趕緊回去把衣服褲子穿上，別弄感冒了，孩子還需要家長照顧。”說著話，老盧就要離開。
孩子爸爸着急了，不幸中的萬幸啊，當時孩子在中醫院的時候，聽到要截指頭的時候，他的那顆心臟，如同天打雷劈一樣，恨不得自己去替孩子承受這個痛苦。
現在手術做完了，指頭保住了！他的那個心情如同坐過山車一般，從低谷忽然的又到了山巔！
“醫生，謝謝，謝謝！大晚上的真的麻煩了，這點錢你們買點吃的，吃點，你們隨便吃點。”說話語無倫次，可表情真的是感激不盡啊。
盧明哲就愛這個，不是錢，而是對方對他的感激，瞬間的，老盧高大偉岸起來。推開了家長手中的錢，一臉正色的說道：“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不過我要說你們兩句，一定要看好孩子，他還小，不懂事，你們大人也不懂事嗎？對吧！行了，心意領了，收回去吧。”
盧明哲昂首挺胸的走了，大步的走了，樓道的過堂風輕輕的吹起了老盧白大褂的衣角，走的如此的利落，走的如此的堅定！
如果在縣醫院的時候，說不定這個錢，老盧就偷偷的揣起來了。可現在為什麼不拿呢？這個手術的花費在縣醫院和私人醫院價格差不多，可在縣醫院這台手術做完，老盧能得到的也就是三十來塊錢的加班費，如果院長心情好再給上一點辛苦費。
可在這裏，這台手術他能拿到一千多！還不用去看領導的臉色，這就是石紅雲的理念，有錢大家一起賺。現在看不出來，可這個就如同一個種子一般，慢慢的絕對能成長為一個大樹，風物長宜放眼量。
手術室內，中年婦女的最後一根指頭也開始了，蔣霄的心情很奇怪，非常的奇怪，做手術的時候，他特別希望石紅雲站在他的身後，讓石紅雲肯定他。可又擔心自己做不好，而讓石紅雲失望。
石紅雲看着有點不自然的蔣霄，輕輕的拍了拍蔣霄的後背，說道：“不錯，已經有模有樣了。看來沒少下功夫，我也放心了，你自己做吧。”
說完，又對麻醉師和護士說道：“今天辛苦了，等會咱們一起吃餃子，我現在給你們煮去！”
“好的BOSS!一定要煮熟啊！”
麻醉師笑着和石紅雲開玩笑，這種手術，麻醉師太輕鬆了，也就偶爾看看心電監護就可以了，沒什麼可乾的。
器械護士和巡迴護士笑了笑沒說什麼，其實這一個簡單的回話就可以看出醫院的生態，醫生因為石紅雲強大了，他們不敢輕易和石紅雲開玩笑。
而麻醉師則好一點，因為石紅雲技術再好，總不可能指導他做麻醉吧！這就是技術單位的特徵。
六個多小時后，中年婦女的手術也完成了，真的要感謝國家的強大，這個手術是可以報銷的。
別看着就四根指頭，手術費治療費下來，少少的也得花五六萬塊錢。這對一個普通人家來說是一筆非常大的開支了，可現在有醫保啊，直接就可以報銷很大部分的費用！
如果沒有醫保，病人或許會選擇殘端包埋！是他們愛錢嗎？不！說起這個醫保，就要說說某些私人醫院了，不說真的難受。這個錢是救命的錢，可有些私人醫院，通過私下搗鬼，在農村各種的打廣告，看病不花錢還管吃管喝！
然後就在農閑的時候，用大巴車一車一車把這些有醫保的農民拉去醫院做檢查，各種檢查，編造病歷，編造用藥，然後就去主管單位去騙取這個醫保，他們太聰明了，真的！
豐盛的年夜飯，各種肉餡的速凍餃子，各種牌子的火腿腸，滿滿的擺在了用電腦桌拼成的桌子上。
一次性的筷子，一次性的紙杯裏面放着調料。超級香！真的，香極了！
蔣霄一口一個餃子都不帶咀嚼的，中午吃了一頓飯，留着肚子準備吃年夜飯，結果拉來做手術，十幾個小時未進食的他，吃的口角流油！
春節了，南方花都開了，可伊市還是一片的銀裝素裹。牧區更冷，因為海拔更高。電視裏，看着放牧的漢子颯爽英姿的奔馳在草原上，讓人們看着羨慕的流口水。
這隻不過是電視而已，放牧要菹草而居，一般都是沒有圈定居所的，夏天問題不大，一個帳篷就能解決。
可是到了冬天就不行了，這邊的冬天，零下四十度並不是沒有，所以帳篷根本扛不住凌冽的寒風，牧民們的冬天是艱辛的。
帳篷靠不住，又不能花費巨資來建造房屋，只能在地面上挖一個冬窩子，是怎樣的呢，就是傾斜着挖進土層深處。如同老鼠洞一般，一個大雪下來，想出門就得先把雪給慢慢的挖掉！冬窩子算是牧民過冬抗寒的利器。
牧區其實最缺乏的是燃料，夏天好點，可以用用大陽能，冬天只能靠着夏日晒好的牛糞度日了。
特別是馬上要到春季的時候，往日積攢的牛糞快要見底的時候，牧民們能節省一點是一黑，牛奶大多數是沒用經過煮沸的。
在城市中，隨着醫療體系的健全，宣傳的到位，很多人都非常的注意衛生，講究飲食的健康，可這個地方條件限制，做不到啊！
阿亮，一個三十多歲的牧民漢子，早上把羊群趕到山上。又渴又餓的他捨不得用牛糞加熱牛奶，索性直接把剛擠出來的牛奶喝了下去，溫熱！美美的喝了一斤，輕輕的打了一個飽嗝，繼續騎着馬去把走遠的羊群收攏過來。這就是大多數牧民冬日的早餐。
雪山、羊群、遼闊的無邊的雪原。漂亮，真的很漂亮。可要是生活在這裏，真的是一種考驗，無邊的寂寞、各種物資的缺乏，慢慢的折磨着人的神經。
常年在大城市生活的人，來這個地方，先不說其他，估計這個一片寂靜的環境，都能讓他給瘋掉！
第三天，阿亮生病了！咽痛、乏力、食欲不振，然後開始發燒，“不行了！阿亮的頭都燙手了。必須去醫院了！”
阿亮的爸爸摸了摸阿亮的額頭對着阿亮其他幾個兄弟說道。
去醫院，不簡單的。直線距離也就是九十多公里。可要這裏是天山腹地，要繞着天山走的，全程下來沒着四百多公里都算是近的，而且沒有公路，沒有汽車，只能騎馬。
阿亮的兩個哥哥把阿亮綁在馬上出發了，他們必須早走，第一天要趕到一個親戚的牧場，不然冬日的夜晚荒原，直接就能把二人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