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醫者仁心

第228章 醫者仁心

早晨查房結束,不當班和處理完病人的醫生都回家了。石紅雲今天值班,一個值班就是24小時,好在這個科室沒有急診手術,所以一個醫生也問題不大。

剛剛下完醫囑,石紅雲就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組合,一個挺好看的男青年,身後跟着拉拉扯扯的三個女生來了。年紀估計都不大,也就十八九歲,二十啷噹的樣子。

男生長的不錯,帥氣的髮型,白皙的皮膚,略略有點桃花樣的眼睛,高挺的鼻粱,就是精神有點蔞靡,對身後的三個女生也是不怎麼搭理。

而身後的三個女生怎麼說呢,年紀也不大,就是濃妝已經遮蓋了青春的顏色,烏黑的眼圈,不懂的人以為是她被人打了,紅的發黑的嘴唇,五顏興色的頭髮。

“醫生,辦住院!”

男生聲音好聽。石紅雲正在電腦前寫病歷,抬頭看一眼后說道:“怎麼了?我看看住院單。”

石紅雲以為是一個人,本來還想把其他三個人請出去,畢竟這裏是傳染科,結果,四個人都住院,而且都是一個病:乙肝!

市醫院的傳染科,收住的幾乎都是病毒性肝炎,像結核、傷寒、痢疾都去傳染病醫院了。石紅雲看了看檢查單后,就喊來護士給四個人按排病房。

說起這個乙肝,很多人覺得就是個傳染病,沒什麼大不了的。其實這個疾病真的麻煩,華國早年間的肝硬化幾乎都是因為肝炎而轉變的,肝硬化接下來就是肝癌,會要命的!而西方的肝硬化大多數是飲酒引起的。

而乙肝呢,它不像甲肝,這個疾病太麻煩,首先大家得知道,肝臟是幹什麼的,肝臟主要就是將營養成分轉化成身體可吸收的營養物質,排毒、分泌膽汁的場所,所以血漿中的蛋白質就是肝臟合成的,如果肝不好,那身體就會消瘦、食欲不振,嚴重一點的就是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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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肝怎麼去描述呢,簡單的去說,它就是分成大概兩類,傳染性強的和傳染性相對小一點的,大三陽就是傳染性強的,小三陽就是傳染性相對弱的。這個傳染途徑是什麼呢?血液和體液。血液和血液製品的生物藥劑都是它的良好的傳播途徑,乙肝病毒可以在血清中存活很久很久!

想看懂乙肝的化驗單,其實這個也簡單的很,乙肝就如同是個有毒的女人,HB是這個女人的名字已肝,S代表這個女人的外衣,e代表襯衣,c代表內衣!Ag就代表脫去這些衣服的危險性。

當把外衣、襯衣、內衣(HBsAg、HBeAg、抗Hbc,一起脫去的時候,那就麻煩了,它毒性大發,肝臟這個男人就中毒了,而且還能傳染給其他人,當只脫去外表的時候HBsAg(+的時候,還不危險,也就是不代表什麼或者說沒有傳染性或者致病性,當脫去外衣HBsAg、而保留襯衣抗HBe、又隔着襯衣脫去內衣抗Hbc的時候,這個也危險,但相對的。比赤身露體安全一點,最起碼傳染性少了很多。這就是一個簡單需通俗的描述。

石紅雲一看手中的檢查單,“哎呦,衣服全脫了,是大三陽,HBsAg、HBeAg、抗Hbc三個鑒是。”看完檢查單,石紅雲對護士交待了一句:“都是大三陽,注意點。”

“嗯!”護士站的護士們都齊聲答應了一句。石紅雲拿着筆和紙去詢問病史,其他科室的詢問病史,一般都是把病人叫到辦公室,而傳染科就不行了,必須是醫生去病房。

“這次是什麼原因來住院的呢?”石紅雲問道。

“嗯,就是累,不想吃飯,有時候還會發燒。而且我的女友也是一樣的癥狀,我聽我的一個朋友說,這癥狀像是愛滋病,說弄不好就是全身腐爛而死,太玄乎了,我就趕緊來檢查了。門診的醫生說不是,可我百度了一下結果這個和愛滋挺像的,醫生這個HBV到底是不是愛滋啊?”

“不是的。這個癥狀大概有多久了。”

“大概有半年了,醫生不是愛滋,那能不能不住院啊!”

“額!原來是被愛滋嚇進來了的。”

石紅雲帶着口罩說道:“這個雖然不是愛滋,可發展下去一樣致命。你什麼工作,多大年紀,家裏面有沒什麼遺傳病。”

“自由職業者,二十一歲。家裏都好呢。”男青年一聽不是愛滋,好像是活了一樣,精神好多了,說話也開始有點油腔滑調了。

“你躺下吧,我給你做個體檢。把衣服拉上去!”

拉開衣服的那一刻,這小夥子給石紅雲的感覺就是精瘦,身上的肋骨清晰可見。肚皮上紋着一個彌勒佛,佛爺的嘴正好是他的肚臍眼!讓他鼓肚子,佛爺就笑了,呼吸收肚子,佛爺就不高興了,真的很是一個奇葩的紋身!

因為有紋身,石紅雲仔細一看,滿肚子蜘蛛痣,石紅雲內心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哎!無知的可怕。然後輕輕的一個觸摸,就摸到了腫大的肝臟。翻了翻眼睛,鞏膜黃染。

“安心住院吧,你這個疾病很嚴重。”石紅雲聲音都低沉了許多。肝臟都腫大了,這麼一個年輕的娃娃!

“醫生能不能把我女友也轉到這個病房來,我們還可以相互照顧!”死字怎麼寫都不知道,他還天真的的看着石紅雲。

“不行,這裏是醫院!好好養病吧!”

石紅雲說完后,就出了病房,去看一起來的三個女病人。

另外的一個病房裏,石紅雲推開門的時候,眼睛都瞪出來了。護士把兩個女病人按排在一個房間,把另外一個按排在另外一個病房。因為是乙肝病人,所以也沒注意。

結果石紅雲開門看到的是,兩個姑娘互相抓着對方的頭髮,撕扯着衣服,默默無聲的在僵持!

病號服還未發下來,兩個女生穿着差不多,都是彩色頭髮,黑眼圈,那種白黑長筒棉襪,那種特別厚的海綿鞋,兩人僵持着。瞪着大眼睛相互僵持着。黑色的內衣帶子都裸露出來了!

“放開,快點!不然我報警了!”

石紅雲一邊說,一邊喊護士,畢竟他是男的,這個時候護士不在場,他貿然進去,會說不清楚,兩年來石紅雲也學會了自我保護!沒必要的麻煩還是少一點的好。

護士來了,一看也着急了,“放開聽到了沒有!”一個中年護士,身材肥碩,聲音尖利,語氣嚴厲,兩個姑娘有反應了,石紅雲喊的時候,兩人都沒理石紅雲。

“讓她先放開!”

“你先放開!”

“你們一起放開,我數1、2、3,聽到了沒有,不然我報警了!”

胖阿姨兩手抓着兩個小姑娘直接就拉開了。

說話間,兩人同時放開了,“婊子!”

“你才婊子呢!”

怎麼一回事情呢,原來這幾個年輕人都不是本地的,而且都在某個KTV中上班的少爺和公主,他們的關係有點複雜,這個男青年比較花心,同時和這三個女青年在交往。

反正就是分分合合,也沒個定數。也不知道是年輕的緣敵,還是工作性質的原因,反正就是今天和這個談,明天和那個談,這幾個男女的戀愛觀都是很特別的。因為這個男青年真是男生女相,比較誘人,也就是所謂的師或者女性美吧,所以也真是這三個姑娘同時在競爭吧,今天你勝出了,明天她勝出了,也就是這麼個意思。

就這樣,最近一段時間幾個人前前後後的陸續出現了相同的癥狀,男生出現的最早,也最重,被某個有見識的朋友給勸說到了醫院,三個女人也就跟着來檢查了。

護士沒想到的是,把三個女人本來穩定的三角關係,一分開就出事情了。

“你們住不住醫院,不住就走,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再讓我見到你打架,直接出院。”

老護士裝着嚴厲的說道。都算是成年人了,應該對自己負責了,護士是擔心她們在醫院打出個意外。

最後沒辦法,只能三人一人一間房子了,幸好是傳染科房子空的多。

不管如何,石紅雲還要詢問病史,做查體。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檢查、詢問,而且是帶着女護士進行的。

青春的身體上,滿是迷惑的烙印,幾個姑娘真的算是很特別很特別了,石紅雲工作兩年來以來,真的見識到了,什麼是迷茫的青春。

滿身的煙燙傷、紋身,刻着一個字,然後又划拉了幾道,好像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一個破木板一樣。真的可以說讓人看着又是討厭又是憐惜!

檢查的結果不容樂觀,特別是這個男性,已經有了臟器改變。年輕肆意放縱的青春,卻沒想到,身體已經成了一副破棉絮,面臨的就是奔潰!

濫(a交、大量飲酒、晝夜巔倒,看幾人的這種精神,特別容易激動的狀態,估計搖頭(a丸、大(a麻之類的也可能有沾染。

“先完善檢查吧,那個男的情況不容樂觀。而且你們一定要小心,平時多密切注意看他們一點。”石紅雲特意的交代了一句。

問他們家屬,要不就是家在內地,或者否認有家人,真的是社會還是他們本身造就了他們如此破罐子破摔呢?石紅雲不知道,也不理解!

特別是這個男人,估計以後也沒有什麼未來了,他以後連個最簡單的健康都無法去保障了,石紅雲有點可惜的搖了搖頭,去下醫囑,開檢查單完善檢查去了。

當石紅雲第二天查房的時候,真的直接無語,這裏畢竟不是監獄,一般人住院,第二天早上早早的就收拾利索,等待着醫生的查房,可這幾個病號真的沒辦法說。

蒙頭大睡不說,這個小夥子的床上還躺着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一個姑娘。

“這是怎麼回事?”

石紅雲臉色不好對着護士問道,市醫院畢竟不是超級醫院,是可以留人陪護的,可畢竟是傳染科,一般都是不建議家屬留宿陪護的。

年輕的管床護士趕忙的說道:“昨天這個姑娘來探病,說一會就走,結果……”

石紅雲真的無語了,人頭大的字貼在科室門口“感染科!”,這些人如同不識字一般。

“叫起來吧!”

石紅雲說了一聲后,就去了其他病房查房。早晨,對於這些晝夜顛倒的人來說是最累的時候,他們的生物鐘已經紊亂,這些蓬頭垢面、五顏六色的人如同鬼一般!

可悲!什麼是可悲呢,有一句話說的好,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生老病死,人的自然規律,目前的科技水平還不能達到長生不老的境界。所以,疾病就一直伴隨着一個人的整個生命過程。

生病無法避免的,用唯心的話來說,這就是老天給人的磨難。可如果你要是不管不顧去揮霍這個生命狀態,那麼就是自作孽了。難道國家對傳染病的宣傳力度不夠嗎?難道這些人只是知道一個愛滋嗎?難道HBV不死人嗎?

早晨空腹抽血、留存大小便,準備去做各項檢查,查房結束后石紅雲準備要走的時候,護士來了,“石醫生,你的四個病號賬上沒錢了,我去催促的時候,好像他們有點困難。”

華國的這個就特別搞笑,醫院內患者欠費,護士去催,有些患者或者家屬直接就和護士吵嘴了,而醫生去催費,如果不是實在困難的,一般都很聽話的去繳費了,就是這麼奇葩!

看着小護士難為情的樣子,石紅雲知道,這幾個年輕人又開始找事了。

“你們昨天住院費壓了多少錢,怎麼還沒治就沒有了。”

“是啊,哥,我也納悶啊,昨天壓了兩千呢,怎麼什麼都沒幹呢,就沒了!”小夥子剛剛收拾好,昨夜的那個姑娘已經消失了!消失了!如同血腥瑪麗一般的消失了!

“剛剛的那個姑娘呢?你們是不是行房了!”石紅雲問道。

“嗨!哥,這就不地道了。那是我的妞!”

石紅雲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小子有股子妖氣!一聽這話石紅雲也火了!

“說!人去哪了!你知道不知道,你這個病會傳染的,快給人家打電話,來打乙肝免疫球蛋白!快!”這不是石紅雲多管閑事,這是一個醫者的仁心!

“哥,您別發火,我估計我這病就是她給傳染的!行了哥,趕緊說正事吧,我有點噁心!想吐!”

滾刀肉,石紅雲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們四個壓了兩千,一個人才五百,檢查費都不夠,趕緊去繳費吧,還有以後不要再留別人過夜了,這是害人害已!”

“哦!我去找錢。”小夥子也沒反對,不過感覺也沒

聽進去。

“你的醫保卡呢?”石紅雲問道。

“什麼醫保卡?”

“就是可以住院報銷的東西,你們單位沒給你們買保險嗎?”

“沒有啊,我們工資是日結的,從來不拖欠的!”

“好吧!去吧!早點把費用交上,早點給你治療,如果可能,最好把你直系親屬也叫來吧!”石紅雲語氣低落的說道。

這種人,不多嗎?非常多,國家大力推廣的醫療保險,他們如同是活在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一般,醉生夢死嗎?不知道!下了班的石紅雲身體不累心累,他又不是木頭人!

沖了一個熱水澡,稍稍平復了一下心中彆扭的感覺。對於這幾個病號,談不上什麼感情,可怎麼都感受不是很舒服!

石紅雲的醫院。陶經藝打好了底子,雖然陶經藝退出了,可仍舊有他的影響在裏面,目前的石紅雲勉力的能維持下去。手術病人未見減少,可內科疾病,體檢病人直接就沒有了,這或許就是因人成事吧。

一個春節,就因為各種事情,過的匆匆忙忙。大年三十,各家各戶都在吃團圓飯,可石紅雲吃不成,兩個受外傷,直接就是在醫院度過了這個春節。

一個是小孩子被鞭炮炸傷了手指,拇指和食指末端受傷。另外一個是中年婦女,剁肉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失手了,把自己左手的食指、中指、環指直接剁斷了!

兩人一前一後,中年婦女在前,小孩在後,直接送來了屬於石紅雲的醫院。

手足外科,算是已經在伊市出名了。因為各大醫院都不涉獵這一塊,只有這個私人醫院搞這個手術。

本來在家過年的醫生也急急忙忙的趕來了。現在這種直接離斷手指手術蔣霄已經可以上手了,只要不是碾壓傷,難度相對簡單一點的,禿子蔣霄已經問題不大了。

裘拓已經在醫院上班了,經歷了退休生涯的裘拓,感受了什麼叫缺錢的苦楚,現在的他對比商河縣縣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天壤之別了。上班期間絕對不會喝酒,而且因為他是正高主任醫師,盧明哲專門給他弄了一個辦公室。

伍才良,一個縣醫院的醫生,也是石紅雲挖來的,骨料出身,剛剛三十歲,因為是大專畢業,執業醫生拿到手沒幾年,不過手底下利索,有天賦。和蔣霄配合的非常不錯,當石紅雲趕到醫院的時候,兩人已經開始再植了。

石紅雲也沒再上手,而是站在他們身後觀看。

“不錯!”石紅雲心裏點了點頭,蔣霄估計下去沒少練習,現在動作很是熟練了,伍才良也不差。這種顯微外科盧明哲就不行了,畢竟歲數大了。

“師父,你回去吃年夜飯吧,這個手術切口平直,對於他們來說難度不大,你就放心吧。”

盧明哲站在石紅雲身邊悄悄的對石紅雲說道。

“你去吧,我盯着,大過年的你去陪陪嫂子和孩子吧。”

“沒事,小兔崽子今年考的不錯,早早把紅包要到手了,估計這會兒在玩遊戲呢,我不回去他才高興呢,你嫂子都習慣了!”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手術室的電話響起。

“喂!怎麼了!好的我馬上來了!”盧明哲放下電話,石紅雲轉頭看着他,石紅雲一聽老盧的語氣就知道,病號來了!

“師父,走不了了,來了一個六歲的小孩子,被鞭炮炸傷了手指,剛到門診。”

“走!”

石紅雲說道,邊走邊對蔣霄說道:“蔣醫生、伍醫生,一定要注意血管的修復,能縫合的一定要縫合。”

“好的,主任!”

醫院放棄了好多業務,不過在手足外科上慢慢的越來越專業了。醫院也越加的正規,不再是走關係拉關係去跑體檢,醫院靠的不是關係而是口碑!

鞭炮,這幾年國家管控的越來越嚴格,雖然國家不讓放炮了,感覺節日氣氛少了許多,其實這一法規,石紅雲舉雙手贊同的。

這玩意太危險,一般人或許不知道,每年春節,醫院急診科裏面,病人最多的是消化疾病和這種鞭炮炸傷。

輕微一點的,炸破了皮膚,重一點的炸斷指頭,炸傷眼睛致盲的不在少數,為了一點點所謂的氣氛,然後出個這種意外,別說過節了,以後的生活都是沉浸在無盡的悔恨當中。

有些熊孩子把鞭炮扔進發酵池或者一些老舊的下水道,密閉的空間,大量的易燃氣體,直接就是一個炸彈,引燃這個炸彈,別說過年了,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污染不污染的石紅雲不知道,石紅雲就知道,這個東西太危險了。

大廳里,男人抱着孩子,女人用家裏的棉花捏着孩子的右手,小孩子估計也被嚇懵了,淚痕滿面,可驚恐的眼神,是如此的可憐!爺爺奶奶在後面追趕着。

再看看這一家人的打扮,零下二十多度,孩子的爸爸媽媽,穿着秋褲,赤裸着雙腳踩着拖鞋,這個時候的他們一點都感覺不到寒冷,一心都在孩子的手上!

“醫生!孩子手指頭被炸傷了!”

孩子爸爸看到石紅雲和盧明哲后,趕忙的抱着孩子奔了過來。

“醫生,求求你們了,一定要保住孩子的手指頭啊!”

估計他們已經去過其他醫院了!這個年代,這個地方,說個不好聽的話,沒有石紅雲的這個醫院,這個孩子或者正在做手術的那個女人,結局是非常殘酷的,因為沒人去做這一塊,沒人去研究這一塊,碰到這種意外的時候,就一個簡單的手術名詞:殘端包埋!

很殘酷,未來的日子,先不銳什麼生活不便,首先他們就成了一個殘疾人!沒有系統的石紅雲只能按部就班的去上班去工作了。

可石紅雲已經有了能力,為什麼不去做呢!不講什麼大話,國人老祖宗就早早的把這個事情說的特別通透,有多大的鍋就去做多大的飯!既能提高自己的顯微手術量,還能幫到很多人,何樂而不為呢?

器管不是韭菜,割掉是不會再長的!

“快,抱進來,我們先看看!”

石紅雲帶着孩子的家長進入了處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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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海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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