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落成慶典（2）
按下彆扭AL和半吊子體術大師互相看不爽，鏡頭再次離開召光號艦橋，回到地球，穿過大氣層，來到歐亞大陸歐洲區阿爾匹斯山下，在一座巨大冰川堰塞湖邊的小鎮。這裏是瑞士洛桑，戰前聯合國很多機構大都設在這裏，三戰時最後一戰也是最大規模的冷兵器械鬥就發生在這裏，西歐同盟軍藉助地勢和泛亞聯邦軍打了個明勝實敗的窩囊杖，近五百萬人的大混戰傷亡比達到驚人的3比一，既三個西歐兵換來一個亞區士兵死亡，名副其實的絞肉機比一戰凡爾登還慘！讓整個日內瓦湖都變成了紅色。泛亞聯邦軍的擴張也止步於此。戰後這裏成了舊歐洲和泛亞聯邦的地理政治分界線，洛桑因此迅速躥紅成為最熱門的旅遊地，連湖內那股戰爭遺留下的死氣，也被炙熱的人氣給凈化得無影無蹤。戰後七十年來，洛桑人氣漸去，繁華過後卻因為秀美幽靜的環境，成為聯邦高官和財團富豪們的退休養老地。鏡頭移動到湖畔一座哥德式紅色莊院內，四樓一間近百平米卧室內，昏暗的燈光照耀下，一座高科技生命調製倉不斷閃爍着紅光，當紅光填滿整個凹槽，呲得一聲輕響，調製艙艙蓋緩緩打開，一個皓髮百歲亞裔老者，被一雙細膩雙手扶起來，並幫他摘下身上無數連結的電子貼片。
老人作勢想站起來，那雙細膩的手想扶一把，卻被老人一揮手拒絕:“不用，我還沒到走不動的時候，生命調製有效，身體機能改善顯著，幾天前無力感已經消失了。對了安娜現在什麼時間了。”
這位來西歐區擁有北歐血統的不到25歲的高級醫護安娜小心翼翼的回到:“總長先生，現在是凌晨四點，哦不是亞區標準時間上午六點。”
“哦，召光號慶典還有四個小時呢，”看着安娜有點走神，老者嘿嘿一笑:“怎麼，想去?”
安娜一臉慌張地搖搖頭。
老人似乎洞察一切的樣子:“年輕人，想去就去吧，給健康部老莫打個招呼就說我同意了！”安娜面露喜色:“謝謝總長！”
老人臉上突然漏出一絲痛苦之色:“上次腿骨折后還是有點後遺症，生命調製倉無法治癒骨傷倒是一大缺陷。安娜扶我去書房吧！”
“是，總長。”
書房就在一側門內，安娜扶着老者坐定，:“您喝點什麼?”
“中國祁門紅茶吧，別太熱。”
“好的！”
老人拿起一副虛擬接入墨鏡，開始登錄虛擬空間。
虛擬空間早有個老頭等在那裏，此人頭上標記着查智的名字。
“老查，生命調整所那邊怎麼說?我到底還有多少時間?”
查智習慣性推了推眼睛“人類自晉陞一級文明，生命上限已經達到120歲，生命調製所根據您剛才上傳的數據估算您還有十至十五年時間，如果能接受深度生命調製，應該能達到125歲以上，但是細胞損傷不可逆。”
“深度生命調製，就是休眠吧，自生命計劃實施以來已經佔用了聯邦太多資源，開始招致民眾不滿激烈反對，畢竟加入生命計劃需要大量的貢獻值，普通百姓根本就沒這個能力，他們只能指望人類社會能夠晉陞到二級文明。”
“是的，人類從農業文明發展到0級文明晉陞效應微弱到幾乎不可查，但是放大時間尺度的話還是很明顯，新石器時代到奴隸城邦時代，人類最高壽命從30提高到40，所以亞洲區有40而立的說法，再到封建時代初期45歲，提升幾乎微乎其微，但是到封建末期，不包括歐洲黑暗中世紀，普遍提升到60歲，再到工業時代晉陞零級文明直接把人類普遍最高壽命提高到95歲，30歲到95歲提升幅度巨大，但是從零級晉陞一級一次性提升30多歲，可以想像如果人類能夠晉陞二級文明，壽命提升應該是恐怖的，但是現在如何晉陞人類達到二級文明卻很多看法，其中一種很危險，認為人類文明從零級晉陞一級是得益於三戰，是莫名其妙的延遲讓電子貨幣和基因賬戶摘了果子，這也是現在人類文明停滯的罪魁禍首。人類文明想要再次晉陞也必須從戰爭中尋找。”
老人一拍桌子:“這幫混蛋，人類文明何曾停滯！簡直是瞎眼！我會讓他們明白他們的想法是錯誤的！這也是我一直拒絕休眠調製的原因，召光號會狠狠打他們的臉！我可以為之再等十年。”老人這一巴掌倒是把端着茶杯進來的安娜嚇了一大跳。:“總長，您的紅茶！”
“謝謝，請放下，還有退下吧沒我同意他人不得進來！”
“是！”安娜放下茶杯緩緩退出書房。
“嘖嘖這姑娘真不錯，沒想到歐洲區也能出這樣的人才，完全沒有白人那種野蠻性，這是同化了吧！”
“別鬧了，人家祖上也是闊過的，雖然暴力圈地致富有點不地道。老派貴族在教育上還是不惜血本的！還有今天讓老莫給她一天假，人家要去看典禮的！”
查智點點頭沒在這問題上繼續糾纏:“但是，總長，召光號會是關鍵一環嗎?我很懷疑。您不知道現在預算造價所被軍方罵得抬不起頭一個生命計劃一個召光號佔了太多資源，全社會都不滿意而且聯邦這兩年妥協太厲害，政令都快不出地月圈，我怕聯邦政府會被徹底孤立。”
“軍方那邊我會安撫，現在這狀況不會維持太久，我會給你看一份絕密文件，會解釋這一切！”
查智不由得顫抖起來:“總長，這不合適，這不符合亞洲區傳統。”
“切，激動什麼，還有十年呢，還有現在也不是以前那個家天下時代，我那個混小子天天在外面浪蕩我就沒打算招他回來，就連我那兒媳婦都不知道他真正身份！二十年了，這小子真不是東西，好得也是半步體術大師，做事就這麼獨！”
查智無語，對於偉人的家庭，他自覺還是少插嘴為好！
此時，總長一臉疲憊落寞神色，對這個兒子似乎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他微微閉上眼睛似乎進入假寐轉態只是不知是故意還是自言自語:“三戰，美麗國印第安人大起義的時候它的核武庫就已經失控，實際上密西西比合戰時美麗國夏安山核武庫就發射了上百枚民兵10核導彈，其中還有三顆上千萬當量的大統帥輕彈，一旦落下大半個地球都會被毀滅。但就在關鍵時刻比鄰星卻爆發出一股奇怪超光速能量瞬間橫掃整個太陽系，全世界人類核武裝置甚至包括火藥武器都在那個時刻完全失效，當年你不在中樞供職，不知道，但是當時我就在現場……後來發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了。好了，你退下吧，召光號落成慶典你來主持，去準備下。”
查智莫名一陣膽顫又激動起來“好的，您好好休息，不打攪了。”
查智身影從虛擬空間消失，老者眼睛突然爆出精光，那裏還有剛才那種行將就木的病態。他用一種挑戰的口吻說:“我的弟弟，我知道你在偷窺，我可以打賭，一旦召光號抵達比鄰星一定會證明我才是正確的！也必將帶領人類文明晉陞到二級甚至更高層次！”
虛擬空間傳來一陣輕浮的笑聲:“我昏聵的哥哥你真得會相信這種民間傳說?超自然力量干預核戰?難道這不是藍色華米人工智能的陰謀，故意誤導當時的中樞，以便讓人工智能登上操控人類的歷史舞台?得了吧，我才不會相信你這套歪理邪說，戰爭才是人類社會保持向上的動力！就像一戰二戰那樣，實際三戰也是如此！”
老者不由得紅眼:“怎麼，你想發起第四次世界大戰！這得犧牲多少生命！你不想想到底有多少人會跟你混！”
:“哎！，哥哥呀，我現在日子過得何其舒服，幹嘛要去找這不自在！”
老者臉上神色略微緩和了下來。
但是他後面的話卻讓情勢急轉直下:“別看我懶，但是我的火星自治區還是有許多可操作的地方，我最近得到了個有趣的信息，臭名昭著的黑騎海盜團好像在太陽系外圍柯依柏帶鎖定了一支流浪外星人艦隊，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一旦把消息散佈出去，火星自治區的聲望必將如日中天！”
老者呵呵冷笑:“恐怕不止吧，黑騎海盜本來就是你那火星自治區的雇傭軍，專門給你干臟活的！等等，混蛋你想引狼入室！能進行星際旅行的文明，科技程度豈是我們人類這個一級文明匹敵的！趕緊給我住手，你這是要滅絕人類文明！”
“哎呦喂，我好怕怕哦！我的老好人哥哥，你什麼時候柔弱地害怕一群流浪漢?在空曠的宇宙空間裏一沒資源二沒人口發展前途，它敢和擁有整個太陽系資源的人類文明開戰?實際上，這群流浪漢早在五年前就已經發現了人類文明，但是他們沒有選擇入侵掠奪人類太陽系資源，而是慌忙改變航行，可是他們艦隊速度卻很悲劇，黑騎海盜團測算過，只有光速的1%！連我們一級文明都可以虐他們！你的召光號如果真和那些媒體披露的數據真實一致，那麼完全可以做到零傷團滅對方！他們這種流浪漢只配被強者打劫！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合作一把！我很期待召光號的表現，利益分配聯邦6我火星特區少點4。”
老者搖頭:“這群流浪者失去了母星，你還要去打劫?這不道德，也不會有什麼好處，我代表聯邦政府拒絕此次合作，還有我不希望你敗壞人類名聲，既然已經發現外星人存在，我們人類應該秉承和平理念加入宇宙大家庭才對，不應該將人類陰暗面暴露出來！”
“夠了，虛偽的哥哥”偷窺者明顯失去耐心:“我發現自己就是個傻X,跟哥哥你談合作完全是對牛彈琴，我要交公糧去了，你自己玩吧，還有把召光號整結實點，別剛出家門就被人端了，再見不送！有事不要聯繫！”
“你個混蛋，這事情哪有到處說的！小屁孩！粗陋至極！”
老者搖頭他預感這個歲數差了他二十歲的弟弟恐怕會因此吃個大虧還會把人類帶入萬劫不復之地，想到這裏，他走進了金星軍分區虛擬空間。
“喂，楚瘋子呢?！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