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徐英俊
她在這裏呆了一個星期。
自從上次去教堂聽神父演講,每天早上、晚上屏幕都會亮起。
神父在屏幕中,繼續給大家洗腦。
屋子裏有個小儀器,通過那個向房間釋放曼陀羅香氣。
大約只有15分鐘,然後通過小儀器進行通風。
日記上說許思洋在這裏呆了將近7年。
七年來每天都呼吸曼陀羅,怪不得人會瘋掉。
每到神父開始演講,她在這個時候都會躲進廁所。
上個廁所用半個小時,很正常。
徐家主偶爾來看過幾次,重點關注凌琳。
這個小女孩平時很認真的在做模型,倒也沒有惹家主太多懷疑。
其他看監控的人平時馬馬虎虎慣了。
這一個星期,給了自己另外的信息。
她覺得有機會逃走。
不過逃走之前得將自己的背包找到。
夜晚時分,四周靜悄悄的,燈已熄滅了。
攝像頭還在轉動。
凌琳從床上起身,來到廁所。
悄悄打開門,廁所的洗手台下方全是一些器材和裝滿彈藥的炮火。
關上門,開始忙活起來。
她對新型武器研究非常感興趣。
從正門密碼方面逃出肯定不可能,倒不如直接上炸彈,將這鐵門炸開。
不過這些炮彈都是航模武器製作的,威力很小。
頗有些頭痛,她製作的藍天威力非常大,可藍天現在不在自己手裏。
對了,書包中還有一些備用炸彈,全都裝在鏤空的工具中。
這也是怕麻煩,被其他人知道書包里裝了炸彈的緣故,所以設計了鏤空工具,將炸彈放在工具中。
凌琳眼中一亮。
過了一個小時,看着已經製作完成的微型小炸彈。
雖然是微型的,但是拆開拼合在一起,然後取出其中的精華部分,再接着融合。
製作完成的結果比那些小炸彈要大5倍左右。
得多作幾個,萬一逃出時被發現了,這樣也能夠炸死很多人。
早上六點,生物鐘已經定了型的她醒了過來,像個木頭一樣走進洗漱間。
然後出來,大力敲着鐵閘門,那門非常堅固。
再怎麼敲都沒有人應,外界像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門真是奇怪,用的材料不僅隔音,還特別牢固。
看來炮火的威力還得在大一點才行。
等了一個半小時,用完早餐后,屏幕亮起,神父在念着禱告詩。
這次凌琳沒有躲進衛生間。
在神父剛開始階段,她摁下了白色按鈕,那時可以和神父交談的。
“哦?這裏有個可愛的小修道找我。”
神父在屏幕里說著,不由得驚疑。
“你好!”
“請讓徐家主接電話,我有事找他。”
凌琳亮出新做的模型。
神父本想拒絕,但看見那輛模航,到嘴裏的話說不出口。
他可不敢得罪徐家主寶貴的模型。
屏幕切換,徐家主正在悠閑地品茶。
“丫頭!找我什麼事兒?”
十分感興趣的看着凌琳手中新做的模航。
這個模航十分美觀,紅黑交接,望着氣息撲面而來。
加上徐宏告訴自己關於她做模航的那些事情,以及亞特林舉辦的比賽中藍天帶來巨大的爆發力。
徐家主非常器重眼前屏幕里的少女。
“我要拿回我的書包。”
“能告訴我原因嗎小姑娘?”
“你知道,從我這裏討東西肯定是要有理由。”
看來徐家主已經搜索過自己的書包了。
否則看在航模的份上,會直接將書包給她。
“裏面有一些小工具,你打可以先檢查,將危險的物品、比如槍支什麼的拿走。”
“你放心,我對完美模航的執着,可比你想的嚴重得多。”
語氣真誠,神情滿不在乎。
“呵呵,小姑娘,別這麼說,你的書包馬上給你送來。”
“真是個天才啊!”
徐家主將茶杯朝着凌琳舉了舉。
屏幕關閉,她迅速來到洗手間,一邊朝自己的口鼻洒水,一邊猛地喝水。
在交談的時候,就感覺腦袋有些不舒服。
是曼陀羅花香氣起作用。
原來他每次念禱告詞,都會將曼陀羅香氣釋放在實驗室里。
前幾次是自己躲在廁所,所以並沒有聞到。
看了看牆壁,感嘆道這裏的通風還是挺不錯的。
神父講完后,過好一會兒,她才從廁所出來。
空氣中已經沒有了花的味道。
一出來,自己的書包整整齊齊的放置在門旁的地板上。
女孩迅速走過去,打開背包,沒有手槍,倒在意料之中。
只是怎麼連手錶也不見了?
原來是徐家主看這手錶製作特殊,表面上是電子錶的形狀。
但是旁邊有一排小按鈕,覺得危險,拿過去給其他專家檢查。
書包里只有工具,凌琳覺得挺幸運的。
畢竟主要的目的在工具里的炸彈。
炸彈還在,就足夠。
夜晚12點左右,凌琳悄咪咪地來到廁所,準備干大事。
拿出已經製作好的炸彈投放器,這個炸彈和其他的炸彈很不一樣。
類似於武器中的火彈筒一樣,威力卻是比火彈筒還要大。
女孩很快就全都裝進去了,一共有8發。
不過這個火彈筒發射的時候會有聲音。
將炮彈裝載完畢,她拿起機械器材,準備動手做個無聲無後坐力的火彈筒。
忙活了將近6個小時,不僅完成了無聲無後坐力火彈筒,還分解了三顆炮彈。
與其他炸彈粉末融合在一起增加威力。
除去之前做成的小型炸彈,加上火彈筒中的5粒和新製作的7發小型炸彈。
手中一共有20發炸彈。
其中當屬火彈筒的威力最大,估計一個炮彈發射,她所在的樓層都要毀掉。
頂着巨大的黑眼圈,來到實驗室,盯着攝像頭。
然後光明正大地趴在桌子上睡覺。
你看你看讓你看,我今晚就逃走,把你這裏炸成廢墟!
一邊想着,一邊進入夢鄉。
鐵門哼哧哼哧被推開,她聽見了聲音,仍舊是閉着眼睛。
心中好奇,今天也不是禱告日啊。
而且這腳步聽着很輕盈,像一個偷偷摸摸的小偷。
猛然睜開眼,趴着時的雙手之間隔着縫隙看過去。
來的是一名男子,那日是他將10歲左右的少女開槍打死的。
心中冷笑,這是找上她了?
男子來到凌琳身邊,摩挲手掌。
然後靠近她,低下身子。
女孩受不了,直接一個起身,單手握住男人的脖子。
男人雙手撲騰掙扎,嘴裏念念有詞,“死女人,你知道我是誰嗎?!”
她不理,瞥了一眼攝像頭。
那攝像頭並沒有轉動,想來應該是這個男的動了手腳。
然後用腳的胳膊蓋重重朝男子的胸膛踢過去。
男子悶哼,揣着大氣,“老子是徐家主的兒子徐英俊,媽的死女人快把老子放開。”
他說他是徐英俊?
許思洋本子裏的主人公。
“閉嘴。”
凌琳單手抬起男子的衣袖,一頓海揍。
男子痛苦地叫喊着,奈何隔音效果太好。
有些懊悔他不該在攝像室將這個房間的攝像關閉。
更不應該和那些工作的人說“這個地方先關閉五小時”。
現在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等女孩打夠了,男子的臉上青一頓紫一頓,完全看不出原有的相貌。
衣服破了,頭髮也亂糟糟的,像個雞窩。
扣着的領帶不知道去了哪裏,更可惡的是有個女的還踩在他身上。
“姑奶奶,我...我錯了。”
徐英俊趕緊道歉。
“哼”,她冷哼。
“你老實說,做過多少這樣的事兒了?”
“就你一個!”
“我呸。”
踩他身體的腳力越來越重。
“五個。”
繼續加重。
“十五個十五個!”
繼續。
“哎喲,我全招了全招了,你是最後一個!!”
果然是親兄弟,一個自私、一個濫欲。
徐宏怕是早知道這裏頭髮生的事情了吧,將自己騙到這兒,換取許思洋的自由。
徐英俊將這裏所有的女孩子都侵犯了,失手打死的那個10歲少女。
估計這事兒也很常見吧。
在他們眼中,這些人就是螻蟻!
兄弟兩還真是一個賽一個啊。
看着沒有轉動的攝像頭,問道:“這攝像頭怎麼回事?”
“我讓他們暫時關閉了五個時辰。”
“那好”,凌琳不知從哪裏取出一個黑色糖果,一把扔往徐英俊的嘴裏。
逼着他吞下去,緩緩說:“你現在吞了我製作的糖衣炸彈”。
手裏亮出一個遙控器,冷笑:“今天回去,將攝像頭繼續給我關了。”
“你要幹什麼?”
趙英俊一聽此話就不對勁。
攝像頭本來就是監督他們工作的,更何況徐家主偶爾也會過來瞧瞧。
“如果你不這麼做,我一按下去,你可就要被炸的灰飛煙滅!”
“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徐英俊冒出冷汗。
一臉賠笑,道:“別啊別啊,姑奶奶,有事好商量!”
“我的話,聽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
“對了,這個實驗大樓內部建造是什麼樣的?”
“類似橢圓形,也就是說你們所在的實驗室以中央操作室和演練室為中心分佈散開。”
男子聲音有些顫抖。
“這樣啊,如果我想出去,怎麼做呢?”
“不行!你想讓我帶你出去,還是殺了我吧。”
這裏的工作人員全都是他爸的命啊。
少了一個查到自己的頭上,老爺子可能六親不認將自己打死。
他的哥哥徐宏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列子。
想起之前就實驗室里一個女人,被徐家主打的不成樣子。
他的內心戰戰兢兢。
寧願死也不會帶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