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酒

第414章  酒

謝銘月覺得獨孤瑾擔憂的不是什麼大問題,把人全都趕走不就完了嗎,而且她不覺得有人敢將此事傳進來,若是傳進來了她可就算是同獨孤瑾私相授受了,她十有八九是要嫁與獨孤瑾的,可錦都里沒幾個人是希望她嫁與獨孤瑾的,所以這份閑話是沒人願意傳的。

說了許久,獨孤瑾知曉謝銘月這次是一定要院子裏飲酒的,他怕自己再勸謝銘月會讓她心裏不痛快,也就認了謝銘月想的。

小廚房裏的宮女曾經把晚膳布在了外面的圓桌之上,等在一旁準備一會兒服侍獨孤瑾和謝銘月用晚膳。

宮女走到裏間,對着二人行禮,然後畢恭畢敬道:“殿下、縣主該用晚膳了。”

“你們都回去歇着吧,晚膳不用你們服侍了。”

謝銘月是不習氣吃飯的時分有旁的人服侍的,先前她同獨孤衍在一同的時分,她吃飯的時分身邊圍着兩個丫鬟,這二人每次為她布菜的時分就為她布一點,她才吃了一丁點,桌上的菜就全都涼了。

那時分謝銘月想着錦都的貴女們都是這樣過日子的,她也就只能忍着,不想讓衍哥哥覺得她不懂規矩。

宮女不敢直接分開,想等着獨孤瑾發話,她覺得謝銘月這樣做有些不太規矩。

“你通知外面的人都進來吧,順便讓院子裏外面當值的人也回去歇着,我今日生辰准你們早點歇着。”

獨孤瑾也不習氣有人在一旁服侍着他吃飯,不如自己一個人吃飯自由。

宮女聽到獨孤瑾如此說,她也沒爭辯什麼,就趕緊進來讓還候在桌旁的宮女同她一同進來。

宮女將獨孤瑾的話通知了院子裏的人,正好被朝陽長公主派來瞧瞧謝銘月同獨孤瑾怎樣樣了的嬤嬤聽到了,她就趕緊對着院子裏半信半疑的宮女和太監們說:“殿下心善,你們趕緊回去歇着,院子裏留這麼多的人太費事了,這夜裏也是蠻熱的。”

本來還有些躊躇的宮女和太監聽到長公主殿下身邊的嬤嬤說的話,心裏的疑慮馬上就沒了,也就歡歡欣喜的對着獨孤瑾住的偏殿門口行了禮謝恩,然後就三三兩兩的分開了。

等院子裏的人都散了,嬤嬤也就沒有進到獨孤瑾屋中,怕打攪到二人。

永樂宮裏素日裏沒人飲酒,所以小廚房裏的酒不多,宮女把小廚房的酒都拿來了,也就三小壺。

桌上擺着松鼠鱖魚,五香仔鴿,羅漢大蝦,魚湯,馬蹄糕,荷花酥,熱菜還冒着熱氣正是好吃的時分,香氣在殿外肆意的飄動着,勾人來品味這一桌的佳肴。

獨孤瑾想要倒酒,卻被謝銘月攔住了。

“說好了在院子裏喝的,你如今喝完了,多麼意義啊。還是先吃些飯菜墊一墊肚子,省的一會兒喝酒會不舒適。”

謝銘月坐下,拿起筷子開端用晚膳。她今日中午沒有吃東西,如今肚子裏空空如也,真是餓極了。

曾經用了一份短命面的獨孤瑾倒是不怎樣餓了,可看到謝銘月吃得很起興的樣子,就又有了吃飯的興緻,也就拿起了筷子。

獨孤瑾吃得很慢,他眼睛總是在盯着謝銘月的,他瞧見謝銘月將袖子往下拉了拉,顯露一段細膩白凈的肌膚,讓他覺得今日的菜彷彿比昔日還好吃些。

謝銘月餓得有些兇猛,就沒留意獨孤瑾,只是自己很愉悅的吃着。她面前的盤子總是有東西的,手裏的筷子一會兒也沒歇着過。

獨孤瑾瞧見桌上的松鼠鱖魚曾經沒了一半,羅漢大蝦的盤子裏只剩下幾個孤零零的小蝦,五香仔鴿也沒幾了,他有些怕謝銘月吃不飽。

“銘月,你慢些吃,你若是還想吃,我就讓小廚房為你做一些。”

“不用了,我吃的差不多了,倒是你沒怎樣吃,夜裏會不會餓啊。”

這時分,謝銘月終於放下了筷子,不再想吃了,她身前的小碗裏裝了好多的魚刺和骨頭。

“我吃了你做的短命面自然是不會餓的,倒是你中午就直接睡了過去沒有用午膳,如今應當是要多吃些的。”

獨孤瑾夾了一塊離自己近的荷花酥給了謝銘月,然後又為她盛了一碗魚湯。

原本曾經不想吃的謝銘月瞧見自己眼前的東西,就又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等謝銘月將自己盤子裏的東西吃完,碗裏的湯喝完之後,她就立即啟齒同獨孤瑾道:“我們進來飲酒吧,再不去就太晚了。”

“好。”

獨孤瑾拿起桌上的三壺酒,將兩個小杯子留給謝銘月。

可謝銘月基本就不想用小杯子喝酒,就沒有拿,直接就跟着獨孤瑾到了院子裏。

院子裏固然有些熱,可晚風一陣接着一陣的人,人在院子裏也是很舒適的。

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偏殿台階之上,一小片又一小片清冷的光照亮了偏殿的門口。

白日裏叫得累了的蟬曾經不再叫了,老誠實實的歇在樹上,倒是別的蟲子偶然會發出些聲音,讓院子裏不會太沉寂沉悶。

謝銘月出來后就直接坐在了台階上,可獨孤瑾卻仍在院子裏四處尋着有沒有宮女和太監還在,不敢貿然坐下。

“六殿下,院子裏沒有旁的人了,奴婢剛剛曾經檢查過了。”

月圓從一旁走了過來,剛剛嬤嬤來的時分她就先分開了,等嬤嬤走了她才回來。

見到月圓,獨孤瑾神色非但沒有緩和,反而皺起眉來。

“月圓,你也回去歇着吧,等會兒我送銘月回去。”

獨孤瑾不喜月圓在一旁,想把月圓支走。

曾經拿起酒壺開端飲酒的謝銘月放下酒壺,站起身走到獨孤瑾身邊,拉了他袖子一下。

“讓月圓留在這裏吧,我要是真醉了,你可是拿我沒法子的。”

“好。”

難得謝銘月柔聲細語的對他說話,獨孤瑾就沒再說讓月圓分開的事。

他轉身走到台階前,彎腰把兩壺酒放下,想着將謝銘月拿的杯子找出來,可他在台階處尋了良久,也沒瞧見杯子。

“銘月,杯子在哪裏?”

“不用杯子,直接喝啊。”

謝銘月坐在台階上,拎起酒壺直接對上嘴喝。

獨孤瑾望着謝銘月肆意而自然的樣子,躊躇了一會兒也就承受了。

他也就坐在了謝銘月身旁,學着謝銘月的樣子拎起酒壺往嘴裏灌酒,可他一下卻倒了太多的酒到嘴裏。

酒沿着他下巴滴落到衣領之上,清冽的酒水讓獨孤瑾感到一絲的酣暢。

“你慢點喝,照你這種喝法,這一壺酒馬上就沒了。”

謝銘月忍着沒有笑出來,卻不敢再往自己嘴裏倒酒了,怕自己一會兒忍不住笑起來把酒噴出來,可就糜費了。

獨孤瑾把酒壺放在一邊,臉上曾經有些輕輕泛紅,胸中生出一絲的悶熱。他偏頭瞧見謝銘月拎着酒壺的纖纖玉指,就覺得胸中生出了一團火。

月光散落在謝銘月精緻小臉上,從小臉往下漸漸流淌着勾勒出她細長而白凈的玉頸。

本來清冷的月光散在謝銘月瀲灧的桃花眼中,同她眼裏慵懶肆意的眼神交匯在一同,也變得溫和暖和起來。

緩了一會兒,謝銘月將酒壺放在一旁,扭頭對身側的獨孤瑾道:“你說這院子裏是不是比屋中有趣多了的,要是悶在屋裏可就看不到這麼好的月色了。”

獨孤瑾沒有抬頭,只是將放在一旁的酒又拎了起來。

他這一次只是往嘴裏倒了一小點,沒有像第一次喝的時分那樣的冒失。

“銘月,院子裏面很好,只是我從前不曉得。”

獨孤瑾說完這句話緘默了一會兒,將頭低了下去。

酒壺被人重重的放在了地上,發出洪亮的響聲。

沒聽到獨孤瑾繼續說話的謝銘月覺得有些奇異,偏頭望了獨孤瑾一眼,就瞧見獨孤瑾低着頭,像是不快樂的樣子。

“獨孤瑾,你若是不喜歡這樣,能夠不用勉強的。”

謝銘月說話的語氣很平和,但臉上卻還是流顯露了些不快。

這時分,她忽然想起自己先前彷彿是同衛大人一同在夜裏飲過酒的,她彷彿還喝醉了。

衛大人要到九月份才會回錦都,她要到九月才幹見到衛大人。

固然先前想着要同衛凌安撇清關係,可謝銘月如今的確是有些想衛凌安了,但她自己卻沒發覺到自己生出這樣的念想是多麼的奇異。

“銘月,我容許你分開錦都,分開這個讓你膩煩的中央。”

低着頭想了很久的獨孤瑾說完這句話,就把自己手邊的酒壺拎起,將裏面的酒全都倒在了嘴裏。

酒從他口中溢出,匯成水流的從他下巴上流下,將他衣領全部弄濕了。

獨孤瑾將空了的酒壺扔在一旁,將另一壺酒取了過來。

“你是有些醉了,還是在說氣話。”

謝銘月嚴肅了起來,將獨孤瑾手裏的酒壺搶了過來,然後站到了獨孤瑾身前。

“銘月,我從未這麼馬醒過。我父皇得到了皇位又怎樣,他這麼多年可有一天是安心的。趁着我還未陷進去,還能夠抽身,我想分開了。銘月,你可不能夠陪着我分開呢?”

獨孤瑾眼裏滿是期許,他盼着謝銘月應他一聲能夠,讓他心裏生出的念想能夠不斷存着。

“月圓,夜深了,該睡了。”

謝銘月將酒壺裏最後的酒倒到了嘴裏,轉身就走了。

分開錦都,她很想,可是她還要等很久,要等到她的衍哥哥和靈兒姐姐下天堂,她才能夠走。

她同獨孤瑾究竟不是一種人,她是十八層天堂里爬出來的惡鬼,沒人能同她持久的。

等皇後娘娘的人走後,謝銘月就帶着月圓和巧兒向朝陽長公主辭行了。

朝陽長公主同謝銘月說了幾句話,又叮囑她一些事情,就讓她分開了。

這一次,完顏嬤嬤沒有同謝銘月回燕府,留在了永樂宮。

同謝銘月說過話后,朝陽長公主就啟齒問完顏嬤嬤:“嬤嬤你覺得銘月心裏有阿瑾嗎?”

完顏嬤嬤想了想,不曉得該怎樣回朝陽長公主的話,她這些日子固然跟在謝銘月身邊,可同謝銘月並不是多麼的接近。

沒聽到完顏嬤嬤回話,朝陽長公主也沒逼迫完顏嬤嬤說,嘆了口吻,開端喃喃自語。

“銘月她這孩子固然面上總是和和氣氣的,可內里可是硬的狠,她若是不想做什麼,旁的人怎樣勸她也不頂用的。而已,我都這麼大了,過不了多久也就沒了,管這麼多做什麼。我管得了她一時,也管不了她一輩子。你看我當初救了他,不還是親手把他推到了火坑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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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重生成當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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