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孫亮被廢立孫休 曹髦被殺立曹奐
吳主孫亮與孫綝的矛盾越來越激化,孫亮突然提出追查姐姐孫魯育被殺事。吳主亮嘗翻閱舊案,得見朱公主孫魯育死狀,疑有冤誣,乃召問全公主孫魯班,全公主膽虛心怯,反謂朱公主罪證,是由朱據二子朱熊、朱損所言。
朱熊已督虎林,朱損亦督外都,孫亮責他有心害母。立使將軍丁奉,齎詔賜死。
朱損妻為孫峻妹,孫綝因上書諫阻,孫亮獨不從。全公主孫魯育恐禍及己身,故意討好孫亮前,敘述孫綝兄弟罪惡,被孫峻姦汙有年,樂得藉此出氣。孫亮遂與她謀誅孫綝,且引將軍劉承,密商計劃。
孫綝是全尚夫人的弟弟,孫亮的皇后是全尚的女兒全妃,全尚和全琮是兄弟。全琮又孫魯班的丈夫,這裏面着千絲萬縷的親戚聯繫。
孫亮妃為全尚女,時已立為皇后,全尚子全紀為黃門侍郎,孫亮召入與語道:“孫綝遇事專擅,藐我太甚,若不早圖,必將及禍。卿父為中軍都督,煩為密告,叫他嚴整軍馬,我當親率各營,圍取孫綝,但切勿使卿母聞知,婦人不曉大事,且為綝從姊,倘或漏泄,貽誤非輕!”
全紀唯唯受教,出告父尚。全尚素無遠慮,竟向妻孫氏漏泄,孫氏即使人報孫綝。但顧母家,不顧夫族,婦人誤事,往往如此。
孫綝聞報大怒,夜使弟恩襲執全尚,並在蒼龍門外,誘殺劉承,然後引兵圍宮。
孫亮亦憤不欲生,上馬帶綝韃,持弓欲出,且語近侍道:“我為大帝嫡子,在位已五年,中外大臣,孰敢不從?賊敢這般放肆么?”也是一廂情願。
近侍等向前攔住,極力諫阻,全后也已聞知,與孫亮乳母一同趨至,牽住亮衣,不令外出。
孫亮叱全后道:“汝父糊塗,敗我大事!”
全后本有姿色,更兼淚容滿面,令人生憐,惹得孫亮欲行又止,將弓擲地,一面使人召全紀。
全紀對來使道:“臣父奉召不謹,負上實甚,臣無顏再見陛下。”說至此,竟拔劍自刎,可謂烈士。
使人當即返報,孫亮不勝嘆息,全尚想設法解圍,哪知孫綝敢作敢為,囑使光祿勛孟宗,往告太廟,廢亮為會稽王,且列孫亮罪狀,班告遠近。
尚書桓彝,不肯署名,被孫綝當場殺死,又遣中書郎李崇,帶兵入宮,奪取璽綬,迫孫亮夫婦出宮,由將軍孫耽,押送就國,孫亮始終無法,只好挈眷去訖。
孫綝復徙全尚至零陵,全公主至豫章。全尚在途中,又被孫綝使人刺死。獨不刺全公主,莫非尚為亡兄顧全私愛么?
孫綝充着怒火,認為寺廟都與謀殺他有關,就搗毀浮屠寺(寺院),殺害道人(僧侶),成為中國歷史上最早的佛教鎮壓事件。在這同時,他還放火燒了伍子胥的廟(水神廟)。
孫綝欲自立為主,恐眾情不服,商諸典軍施正,正勸孫綝迎立琅琊王休。
孫綝乃令宗正孫楷,與中書郎董朝,迎孫休入都。
孫休嘗夢見乘龍上天,有首無尾,驚為奇事,是不得傳子之兆,至是啟行至曲阿,有老人於孫休前請道:“事久變生,願大王速行。”
孫休乃兼程入都,途經江寧土山(東山)布塞亭,留駐便殿。孫恩奉上璽綬,三讓乃受,即日登正殿嗣位,下令大赦,改元永安。
孫綝自稱草莽臣,繳還印綬節鉞,乞避賢路。孫休特旨慰諭,命孫綝為丞相荊州牧,孫恩、孫干、孫闓皆晉爵加官,余亦封賞有差。
先是丹陽太守李衡,因孫休徙封丹陽。屢加侵侮,李衡妻勸諫不從。孫休上書乞徙他郡,乃改遷會稽。
至孫休入嗣位,李衡懼休報怨,意欲奔魏。李衡妻復諫道:“君本布衣,荷蒙先帝拔擢,未曾報德,乃反虐待諸王,自貽嫌釁,一誤已足,奈何再叛主降虜呢?”
李衡皺眉道:“今將奈何?”
李衡妻道:“琅琊王素好聲名,當不至肆行報復,但為君計,須先詣獄請罪,妾料君不但免禍,並可復官。”
李衡聽了妻言,自詣建業,入獄待罪。果然奉詔赦免,說他在君為君,不必多疑,仍令還郡治事,並加威遠將軍職銜。後來李衡欲治產,李衡妻又屢次加誡,但在武陵,種橘千株,故卒得令終。
惟孫綝一門五侯,並典禁兵,權傾人主。吳主孫休陽示恩寵,內實加防。
孫綝嘗奉牛酒入宮,向孫休上壽,孫休謙謝不受,孫綝乃持酒至張布府中,與張布共飲。
酒後觸起私忿,便向張布直告道:“我前廢少主,朝臣多勸我自立,我為今上賢明,故迎他為君,今我奉酒上壽,反致見拒,莫非疑我不成?看來只好變計呢。”
張布方超任左將軍,為孫休心腹,與孫綝別後,即入宮密報。
孫休很是不安,沒奈何優給賞賜,遇孫綝請求,無不勉從。孫綝佯請出屯武昌,調兵給仗,擅取武庫兵器。
將軍魏邈,與衛士施朔,便入奏道:“綝必將謀變,不可不防。”
孫休因急召張布密議,張布舉薦老將丁奉,可任大事。
張休乃再征奉入宮,與謀誅逆。
丁奉答說道:“丞相兄弟,支黨甚多,不易猝制。好在臘日將到,大會群臣,待綝入席,便可下手,內屬左將軍布,外屬老臣便了。”
孫休聞言大喜,即囑張布、丁奉兩人,秘密行事,並令魏邈施朔為助。
未幾已屆臘會,先一夜間大風拔木,飛石揚沙,殺一孫綝,何干天怒?想是適逢其會。
孫綝也覺驚心,託言有疾,不願赴會,偏中使屢來敦促,只好應召。
家人從旁勸阻,孫綝勃然道:“朝命已至,何憚不往?萬一有變,可令府中放火為號,我自當速歸。”
言訖遂行,到了朝堂,百官統皆待着,迓孫綝入殿,連吳主孫休亦起座相迎,孫綝行過了禮,昂然高坐,當即開宴聚飲。酒至半酣,望見殿外濃煙衝起,即詫言何失火,起座欲歸。
孫休忙勸止道:“外兵甚多,何勞丞相出視?”
孫綝不肯應命,離席便行,張布舉杯一擲,便有武士突出,立將孫綝拿下。
吳主休喝聲道:“斬!”
孫綝慌忙跪叩道:“乞貸一死,願徙交州。”
孫休怒叱道:“汝何不徙滕胤、呂據等人?”
孫綝復碰頭道:“願沒為官奴。”
孫休又叱道:“汝何不使胤、據為奴?”兩詰甚妙。
張布即將孫綝押出殿門,一刀斬訖,持首示眾道:“罪止孫綝,余皆不問。”
殿內外聽了此言,俱肅靜無聲。
俄而丁奉牽入孫據、孫恩、孫干,亦由孫休叱令梟首。惟孫闓乘船北走,由魏邈施朔追去,終得擒誅。孫綝兄弟家屬,一概駢戮。
追奪孫峻官爵,剖棺戮屍,改葬諸葛恪、滕胤等冢。孫休將孫峻、孫綝在宗族中刪除,將他們稱作“故峻、故綝”。
廷臣或請為諸葛恪立碑,吳主休駁說道:“盛夏出師,徒喪士卒,不可謂能。受遺輔政,身死賊手,不可謂智。怎得無端立碑呢?”
任濮陽興為丞相,張布為左將軍。惟孫休妃為朱據女,母即孫休姊朱公主孫魯育。以甥女為妻,亦太悖謬。
朱公主孫魯育為孫峻所殺,埋屍石子崗,后欲改葬不知所在,無從辨識,惟有老宮人知道朱公主所穿的衣,再使兩巫至亂冢前禱祝,夜見有一婦人,從岡上來,冉冉入冢,因即開驗,果如宮人所言,乃得改葬,並冊朱公主為皇后,長子為太子。
又封南陽王孫和子孫皓為烏程侯,孫皓弟孫德為錢塘侯,謙為永安侯。所有與謀誅孫綝諸將,如張布丁奉等,並膺懋賞,江東乃安。
謠傳孫亮當還為天子,孫亮使巫禱祠,有惡言,果然孫亮的宮人告發了孫亮有惡言。因此孫亮再貶為侯官侯,他在去侯管的路上,自殺身亡,終年十八。
孫休為防太湖之水泛濫,東至吳興城北,西抵長興,為長堤數十里,稱為青塘。以絕水勢之奔潰,以衛沿堤之良田,以通往來之行旅。
孫休聞聽道士吳春有辟穀之術,就召見,考驗所傳辟穀之術。
孫休置學官,立五經博士,特詔文曰:“古者建國,教學為先,所以道世治性,為時養器也。自建興以來,時事多故,吏民頗以目前趨務,去本就末,不循古道。夫所尚不惇,則傷化敗俗。其案古置學官,立五經博士,核取應選,加其寵祿,科見吏之中及將吏子弟有志好者,各令就業。一歲課試,差其品第,加以位賞。使見之者樂其榮,聞之者羨其譽。以敦王化,以隆風俗。”
為治軍需要,孫休還下詔對州吏和諸營兵士在停靠長江的船舶上進行商業活動發出警告。
吳得誅逆臣孫綝,孫吳漸安,魏卻反弒嗣主曹髦,下手是舍人成濟,主使實大將軍司馬昭。
先是魏寧陵井中,兩現黃龍,群臣上表稱賀,魏主曹髦獨嘆息道:“龍為君象,上不在天,下不在田,乃屈居井中,有何祥瑞可言?”遂作《潛龍詩》以自諷云:
傷哉龍受困,不能躍深淵。上不飛天漢,下不見於田。
蟠居於井底,鰍鱔舞其前。藏牙伏爪甲,嗟我亦同然!
這詩為司馬昭所聞,很是不悅,乃復陰圖廢立。每見魏主曹髦,輒用言譏嘲,惹得曹髦忍無可忍,乃召侍中王沈,尚書王經,散騎常侍王業,私下與語道:“司馬昭居心叵測,路人皆知,我不能坐受廢辱,今當與卿共討此賊。”
王經當即諫阻道:“昔魯昭公不忍季氏,散走失國,為天下笑。今大權久歸司馬氏,內外公卿,俱為彼爪牙,不顧順逆,陛下宿衛空虛,甲兵單弱,如何能出討權臣?還乞慎重三思。”
曹髦憤然起座道:“我已決意出討,雖死不懼,況未必遽死哩。”
說著,即從袖中取出詔書,投諸地上,自往永寧宮稟白太後去了。
王沈等踉蹌趨出,王沈即語王經道:“此事只好往白司馬公,免致同盡。”
曹髦從寧宮出來,竟不顧利害,但集殿中宿衛,及蒼頭官僮數百人,鼓噪出宮,自己拔劍升輦,當先押隊,直奔止車門。
門外有屯騎校尉司馬伷,系是司馬昭弟,當即引兵攔住。曹髦厲聲喝退,向前再行。方至南闕,見賈充帶着兵士數千,前來迎戰,曹髦呼喝不住,兩下竟廝殺起來。
太子舍人成濟,頗有勇力,隨賈充軍前,便問賈充道:“此事究應如何處置?”
賈充悍然道:“司馬公養汝何用?正為今日!”
成濟復問道:“當殺呢?當縛呢?”
賈充復答道:“殺死便了,何必多問。”
成濟遂挺矛趨進,馳至輦前,曹髦尚大喝道:“我為天子,賊臣怎得無禮?”
成濟並不答話,橫矛直刺,曹髦用劍招架,擋不住成濟的長矛。霎時間胸際受傷,撞落輦下,成濟再順手一刺,刃透背上,嗚呼畢命。
衛士僮僕等,統皆逃散,賈充竟往報司馬昭,司馬昭假意大驚,自投地上。
太傅司馬孚聞變奔往,手枕曹髦股,且哭且語道:“陛下被殺,實由臣罪!”
當下命從吏棺殮曹髦屍,舁入偏殿,司馬昭趨至殿中,召群臣會議,百官皆至,獨陳泰已為尚書僕射,在都不入。
司馬昭令陳泰舅荀彧往召,陳泰欷歔道:“時人謂泰可比舅,今舅反不如泰呢。”
陳泰子弟俱勸陳泰一行,陳泰素服入朝,先至靈前,慟哭一番,然後見司馬昭。
司馬昭佯為流涕道:“今日事該如何辦理?”
陳泰泣答道:“獨斬賈充,稍可以謝天下。”
司馬昭沈吟半晌,又復問道:“再思至次。”
陳泰朗聲道:“只有比此更進,何次可言?”
司馬昭乃不復問,令左右為太後作詔,誣曹髦忤逆不孝,意圖弒母,宜廢為庶人。尚書王經,敢逢君惡,亦應重懲等語。
當即使人至永寧宮,迫令太后鈐印,即日頒發。司馬昭卻與司馬孚等聯銜,請用王禮葬曹髦。
惟拘王經全家入獄,與經尚有老母,亦被囚系,與經因向母叩謝道:“不孝子累及慈親,奈何奈何?”
母反破涕為笑道:“人誰不死?但恐死不得所!今因此並命,死亦何恨呢?”
越日王經全家就誅,滿城士民,無不淚下。
司馬昭見人心未死,乃歸罪成濟,派兵收捕。成濟不肯就拘,登屋,醜詆司馬昭,把他主使賈充,及所有弒君陰謀,和盤說出。
嗣經兵士四面放箭,成濟無從逃避,當然射倒,臨死尚罵不絕口,司馬昭竟夷成濟三族。
卻說司馬昭既誅成濟,遂議另立嗣君,決迎燕王曹宇子曹璜為魏主。使長子中壘將軍司馬炎,行中護軍事,持節至永次縣,常道鄉,迎曹璜入都。
曹璜為常道鄉公,年方十五,既入洛陽,即至永寧宮,謁過太后,登殿嗣位,更名為曹奐,改號景元,進司馬昭為相國,封晉公,加九錫禮,司馬昭仍然固辭。
是年故漢獻帝夫人曹節病歿,追謚為獻穆皇后,喪葬禮儀,皆依漢朝故例。
越年,又命司馬昭晉爵,司馬昭謙讓如故。
又越年十月,洮陽遞入軍報,乃是蜀姜維復為大將軍,出兵攻魏。司馬昭令安西將軍鄧艾,過意嚴防。
先是蜀漢主禪延熙二十一年,改元景福,正值魏兵出攻壽春,蜀將姜維,欲乘虛北伐,特率數萬人,通道駱谷,進攻長城。此長城系是縣名,非秦所修築之長城。
魏安西將軍鄧艾,與長城都督司馬望,堅壁拒姜維,相持不下。及魏平壽春,司馬昭還師,姜維乃引還。
但自姜維執掌軍政,主張北伐,至此已經過六次,差不多是連年興師,蜀民當然愁苦。
中散大夫譙周,曾作《仇國論》諷姜維,姜維尚無回意。尚書令陳祗,與中常侍黃皓,在內用事,擾亂國政。已而祗死,後主禪用僕射董厥為尚書令,尚書諸葛瞻為僕射。嗣且進董厥、諸葛瞻為將軍,共平尚書事,命侍中樊建為尚書令。
董厥本義陽人,曾仕丞相府中令史,諸葛亮常稱為良士。諸葛瞻即亮子,得尚公主,位兼勛親,但兩人素性慎重,未能力除黃皓。
獨樊建不與黃皓往來,黃皓累承寵眷,蒙蔽後主,伐異黨同,右將軍閻宇,與黃皓親善,黃皓欲黜去姜維,以閻宇為代。
姜維察知陰謀,入白後主道:“皓奸巧專恣,將敗國家,請陛下速誅此人。”
後主笑答道:“皓一趨走小臣,有何能為?從前董允嫉皓,朕常以為過甚,卿幸勿介意。”
說著,復呼黃皓出謝姜維,姜維不便多言,當即趨出。
至景耀五年,姜維又欲伐魏,車騎將軍廖化,勸阻不從,退語親屬道:“兵不戢,必自焚,伯約(姜維字)恐難逃此語呢!上語本《左傳》。智既未優,力又未足,乃用兵無厭,何以自存?”
果然姜維進攻洮陽,前鋒夏侯霸,中箭陣亡。姜維與鄧艾交戰,侯和城下,又復失利,只得退還。姜維七伐中原,至此才了。
黃皓遂乘間進讒,請令閻宇代維,後主雖未依言,心下卻有疑意。
姜維在途中,得知消息,乃自請種麥沓中,不復還都。
才閱兩月,即得魏人窺蜀消息,上表後主,請遣左右車騎將軍張翼、廖化,督領兵馬,出鎮陽平關,及陰平橋頭,防備不虞。
後主接得此表,乃與黃皓計議,黃皓復奏道:“這又是姜維貪功,故有此表。臣料蜀中天險,魏人亦未必敢來,陛下如尚懷疑,都中有一師巫,能知未來,可傳旨問明。”
後主遂令皓往問師巫,未幾返報,謂巫已請得神言,說是陛下後福無窮,何來外寇?
後主信以為真,樂得耽情酒色,坐享太平,所有姜維表文,置諸不理。
適有都鄉侯胡琰妻賀氏,美麗絕倫,因入宮朝見皇后,被留經月,方許還家。
胡琰疑賀氏與後主私通,竟呼家卒至賀氏前用履撻面,差不多有數十百下。胡琰俟家卒撻罷,將妻驅出。
可憐賀氏哭哭啼啼,竟至宮中面訴冤情。
後主見她面目青腫,不禁大怒,立命左右拘胡琰下獄,飭有司從重定讞,讞文有云:“卒非撾妻之人,面非受履之地,罪當棄市!”於是胡琰處斬。
時人因胡琰罪輕法重,越生疑議,遂致輿情失望,怨謗交乘,後主似痴聾一般,全無知覺。
且自姜維上表后,過了半年,並不見魏兵入境,後主益覺得黃皓忠誠,遠過姜維。誰知霹靂一聲,震動全蜀,魏兵竟三路殺到,勢如破竹,管教那岩疆失守,全蜀淪亡。
正所謂:吳主魏主皆年少,竟憑意氣豈成事?吳主被廢魏主殺,二主結局均相似。
評:吳少主孫亮親政與權臣孫綝發生直接衝突,欲謀殺孫綝,不料被廢。而魏主曹髦也欲殺權臣司馬昭,結果被殺。他們都不如清朝康熙少年,忍辱負重,擊殺權臣敖拜,獲得成功。擊敗對手,不用周密籌劃,意氣用事終不能成。